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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国王审判(下)(1 / 1)

这确实是贵族们的权力,而这种情况在谋杀和叛国重罪中也时常出现。

人们认为决斗的结果能够体现神的公正意志一即便事实并非如此。

“你要让人来代表你还是由你自己出场比试?”

“我自己。”博希蒙德斩钉截铁地说,腓特烈一世有些神情微妙地看向了塞萨尔,比武审判并不局限于原告和被告,有时候被告觉得法官的判决不公正,也可以向法官提出挑战。

但大家应该知道,作为苦主的塞萨尔,是亚拉萨路的盾一一而圣城之盾所给予人们的可并不单单是庇护,至少在战场上,他们都已经领略过了它的可靠和危险,他们并不觉得博希蒙德能够击败塞萨尔,除非真的有魔鬼在决斗的时候拉住了塞萨尔的脚,或是折断他的手臂,不然的话他必胜无疑,留给博希蒙德的结局与原先并无区别。

但这个请求得到了一些贵族和将领的支持,他们或许也在考虑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即便他们并不认为自己会做出这样可怕的罪行。

但站在塞萨尔的立场上,他更希望博希蒙德死于法律的惩戒,而非天主的意志或者是他的刀剑。只是这个时代的法律就和人们的道德一样多变且畸形一一只看理查就知道了,他高兴地一拍塞萨尔的肩膀,“我倒觉得这样正好,你难道不想亲手杀死那个害了你的祖父、父亲和你的仇人吗?

哦一你祖父大概不算,但别介意这种小问题,上吧,塞萨尔,把他打得灵魂出窍,屁滚尿流!”而在人们开始筹备这场比武审判的时候,博希蒙德那里又出了一些问题。

他一会儿要见自己的仆人嘱咐后事,一会儿要人们特意从安条克取来他的盔甲和武器,最后他还要求见欧洛韦尔家族的人一一既然他的公国或许会属于他们之中的一个。

当然这些要求都被否决了,这里多的是武器和盔甲让他挑选,后事自然会有欧洛韦尔家族的人为他做,而那个人也并不愿意去见一个叫他们蒙受羞耻的家族成员。

随后他又说需要单独与塞萨尔谈谈,但也被塞萨尔拒绝了,他觉得没什么要和博希蒙德谈的。人们的心情几乎可以用轻松来形容,他们都认为天主必然会站在塞萨尔这一边。

博希蒙德是一个年近五旬的老人,距离在战场上博得美名也已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人们提及他的时候,或许会说他心思缜密,谋划得当,却不会说他有多么的英勇一一比起曾经的亚拉萨路国王阿马里克一世以及的黎波里伯爵雷蒙,他在骑士中的名声并不怎么好,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更不用说,他在随着拜占庭帝国皇帝曼努埃尔一世去和突厥人打仗的时候,还犯下了一个不可挽回的过错,不但导致了一万多名民夫和士兵的丧命,还叫拜占庭帝国百年以来的精械储备被焚烧一空。

象是这么一个人要与圣城之盾决斗,结局几乎是注定的,一些骑士还哀叹着他们只怕看不到一场足够精彩的比斗。

博希蒙德倒是表现得很镇定。

比武审判于他而言,会是一条生路吗?他似乎是这么觉得的。他甚至还在离去时,向三位君王鞠躬致意,并且向天主祈祷,希望天主能够保佑他们。他甚至还祝福了塞萨尔一一他仍然不承认那些罪名,哪怕人们已经认定了他有罪,这个令人厌恶的敌人竟然还能够微笑的说出:“我看你就象是看到了我的儿子。”这样的话。

在知道亚比该已经死于非命的现在,这句话简直就如同诅咒,鲍德温勃然作色,塞萨尔不得不用力按住了他,“他是故意的,别中了他的计!”

虽然不知道博希蒙德想做什么,但别被他牵着鼻子走是真的。

博希蒙德先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在骑士的监督下,他没有尝试着继续逃跑,而是沐浴更衣。之前的要求虽然被尽数拒绝,但他说要谶悔一这也是应有之义,必然毕竞在比武审判的场地上,双方必然是你死我活,甚至比战场上还要残酷,因为失败者失去的不单单是自己的性命,还有荣誉,甚至爵位和领地。

但他谶悔的时间未免过长,人们频频看去,甚至猜测他是不是犯下了太多的罪孽,才会怎么说也说不而等到那个被他指定的主教先生晕头转向的走出来一一这位安条克大主教并不是原先的那位大主教,而是一个年轻人,他被博希蒙德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拔擢上来,还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一一他披着主教法衣的样子,简直就象是一只刚出壳的小鸡拖着一件沉重的羽毛斗篷在地上摇摇晃晃地走。

随后博希蒙德又要求与自己的友人告别,见鬼的,他还有什么友人呢?

但他叫来了自己的骑士,一个一个的

这下子就算是再蠢的人也能看出他的用意了一一他在拖延时间,于是原本少得可怜的怜悯都变成了嘲笑,无情地敲打在那顶帐篷上。

博希蒙德不以为意,他一直将时间拖延到了第二天正午,无论是腓特烈一世还是理查,都觉得无法忍耐,两位国王派遣的使者来告诉他,如果他不愿意上比武场的话,也可以上斩首台。

待博希蒙德同意了,比武场地搭建完毕,三位君王几乎可以说是急不可待地在高台上落座。这并不是一场因为马、盔甲或者是赌约而举行的比武,他们要在天主的见证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当然也不存在不能向圣人祈祷之类的事情。

两位骑士就如同真正的战斗一般穿着盔甲,手持武器,然后跪地向他们的圣人祈祷。

亚拉萨路国王鲍德温亲自为塞萨尔戴上头盔,比起其他人,他的眼中更多了一层忧虑。“我就在看台上,如果他敢玩弄什么阴谋诡计,我会马上跳下来,打断比武。”

无论是打断者还是受到打断者帮助的那个人,必然会遭受他人的嘲笑与指责,而最终的胜利也会颁给那个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人。

但来日方长。

鲍德温向塞萨尔点了点头,才转身回到了看台上。等他落座的时候,两者已经入场,他们遥遥相对的注视了一会,然后迅速的策马靠近。

阿马里克一世说过,在三人中,博希蒙德的力量是最短暂且最微弱的。他的光芒没多会就不见了,而人们也看得出这份差别一一塞萨尔身上圣光涌动,久久不散,尤如天主将早晨的阳光或者是深夜的月光做成了他的盔甲。

而这个年轻人也不曾有任何保留,在两者堪堪接近的时候,他便已经一提盾牌撞了过去,但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博希蒙德早有预料一般一错身便避开了这一撞。

而他手中所持的长剑则如同毒蛇般的从下方挑向塞萨尔的腋下,幸好塞萨尔在撞击落空的时候,便已经做出了避让的动作,剑锋擦着他的脊背,掠过空气,发出不祥的呼啸声。

他们飞快地错身而过,又迅疾地向着反方向奔驰而去,随后又拨转马头,再次冲刺。

他们缠斗在了一起,这次就连腓特烈一世也看出来了一一理查更是大声喊叫了起来,是的,塞萨尔的大部分攻击都落空了,即便有击中博希蒙德的时候,也几乎都是罩衣、盾牌,或者是马身而非致命的要害。博希蒙德似乎能够预料到他的每一步,并且提前做出防御或者是躲避,这种手段在比武场上或许会受人鄙视,但在生死之战的时候,却是再好也不过的手段。

场中的两人已经再度分开,又重新纠缠在一起。

如果换做一个真正的年轻人,或许已经被这些手段弄的心浮气躁,难以自控了,到那时便是博希蒙德反扑的时候了,但塞萨尔依然是那样的冷静,稳定。

他就象是一台设计精密的机器那样不断的试探和重复着,并且在这些看似徒劳无功的攻击之中查找稍纵即逝的缝隙-一一他找到了!

猛地一刺之下,倒下的不是博希蒙德,而是他的马。

马儿哀鸣了一声,便倒了下去。博希蒙德在此之前早已跃起一一他用自己的坐骑承受了本就无可避开的一击,但他随即便在地上一滚抽出身边的短剑,向着卡斯托的腹部刺去。

卡斯托是一匹久经战场,训练有素的战马,它本能的踢踏和蹦跳,但身下的那个人简直就如同粘稠的污物一般,根本没有离开过它的身下,本能察觉到危险,卡斯托忍不住愤怒地大叫起来。

在博希蒙德破开卡斯托的腹部或是斩断它的蹄子之前,塞萨尔从卡斯托的背上跳下,与博希蒙德不同,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小马和伙伴卡斯托置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他一落到地上,就见到原本刺向卡斯托的短剑刺向了自己,博希蒙德一跃而起,就如同一头年老但狡猾的活狸一般不断用精纯的武技“抓着”塞萨尔,塞萨尔也已经察觉到了一一博希蒙德确实能够预料到他的下一步动作一闪避也好,攻击也好,他的武器不象是袭来的,倒象是守候已久。

而他手中的长剑,短剑,匕首显然都不是普通的钢铁铸炼而成的,每一击都能够让塞萨尔身上的光芒暗淡一分。

而在此时,塞萨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在光芒终于消散的那一刻,他并未向他的圣人祈祷,他就如同一个普通人般露出了脆弱的内在,看台上一片惊呼,甚至有人站了起来。

而博希蒙德则目露凶光,他骑在塞萨尔的身上,是的,他可以预料到塞萨尔如此做是为了诱使他出手那么,还要出手吗?他当然要出手,这也是一次赌博,看谁的动作更快,只要他能够刺入皮肉半分,他也就有把握要了这个年轻人的性命!

但这次是塞萨尔赌赢了,短剑以雷霆般的速度刺下来的时候,他稳稳的握住了它,博希蒙德额角青筋绽露,竭尽全力的扭转匕首,匕首在塞萨尔的铁手套中吱嘎作响,剑尖刺入了他的链甲,铁环只只破裂。“见鬼去吧!”

塞萨尔发出一声怒吼,双手一用力,便将短剑反推向博希蒙德,沉重的配重锤一下子就撞向了博希蒙德的咽喉,不仅如此,他扬起膝盖,狠狠一脚将博希蒙德从自己身上踹开,这一下非同凡响,博希蒙德被踢向半空,而后仰面砸在了地上。

是的,他预料到了,但精神归精神,躯体归躯体,在受到如此重击的时候,他根本没法做出反应。博希蒙德张开了口,血从他的喉咙里溢出:“犹大!犹大!”他呼唤着自己的圣人。

是的,他的感望圣人并不是他所说的,那个在门徒中显得有一些平常的雅各的儿子犹大,而是真正的出卖了耶稣的那个加略人犹大,但这并不是能够向外宣扬的事情。

如果人们知道他所感望到的圣人是那个犹大的话,他将无法受到任何人的信任,甚至可能会被开除教籍。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感望到第二个圣人,他也不敢去尝试。更不必说,自他跟随着犹大走完了他的一生后,他对犹大的奸诈、冷酷和无情甚至是抱持着欣赏以及渴望的态度的。

后世的人们或许会错误地以为犹大是为三十个银币出卖耶稣的,但这怎么可能呢?

那时候耶稣的名望已经超过了犹太人中的祭司和长老,因此才会引起他们的忌惮,非要将他置于死地。既然如此,跟随着这样一个有名望的人,即便看不到将来,不知道他们都会成为圣人,当时的他们也能轻而易举的召集起上千个追随者,即便都是穷人,积沙成塔,集腋成裘,那股力量也是不容忽视的。他们走到每一个城市里,领主和国王都不会对他们掉以轻心,甚至要将他们当做可敬的宾客那样款待,只要他们愿意留在那里,甚至可以成为大臣或是祭司。

既然如此,犹大若是再为了三十枚银币彻底葬送了自己以及耶稣的将来,岂非是本末倒置,愚不可及,他能够成为耶稣的门徒,就不是个蠢货,三十枚银币只不过是一个由头。

是的,他是出于嫉妒与不满才这么做的,更为了祭司与长老们暗中给出的筹码,他们愿意将耶稣基督当时所有的一切交给他,他们说,会给他在会堂中留下一个祭司的位置。

他们又说民众是愚昧的,是善忘的,等到耶稣基督,如同一个普通人般的死去,等到他尸首腐烂,蝇蛆遍体,人们就不会再信他了。

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揭穿了骗子的圣人,他维护了以撒教派的纯洁,值得得到供奉和尊重。相比起来,耶稣基督并不允许他们依靠自己的能力和权柄为自己牟利,而是要造福百姓一

“我来了,是要叫羊得生命,并且得更丰盛。”

牧者应“甘心照管群羊,不是出于勉强或贪财,否则无法得神的冠冕。”

这种话听起来多么的可憎啊。

而犹大最后也不是自杀的,他怎么可能自杀?他若是真有这份歉咎之心,他也不会做出出卖耶稣基督的事情,他死于其他门徒的复仇。

那个时候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

犹大悬挂在树上,用那张可怖的面孔对着博希蒙德大声控诉,“耶稣基督能够做到的事情,他们也能做到!

他们都说,这是耶稣基督的赐予。但在耶稣基督之前,也有人曾经能够做到凡人所做不到的事情,耶稣也只是其中之一,又如何能够凌驾于其他人之上,对他们指手画脚呢?

对于犹大来说,耶稣就是一套沉重无比的枷锁,他有机会扔掉它,为什么不可以?

博希蒙德同样也有着这样的想法,说是塞萨尔得天主眷顾,圣人宠爱于他,但他和他的儿子亚比该不也都是被选中的人吗?

难道当圣迹降临在他身上的时候就是荣光无限,降临到他们身上的时候就是司空见惯了不成?他在战场和宫廷中挣扎了半生,才勉强得到了他原先有的那些东西一一安条克原本就是属于他的。而这个年轻人他还未到三十便已经有了塞浦路斯、伯利恒大马士革,甚至还有霍姆斯和哈马,还有阿颇勒,虽然鲍德温还未正式任命,但谁都知道,这些城市都将是属于塞萨尔的,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事情发生呢?

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博希蒙德对于塞萨尔是轻篾,后来则是厌恶一一因为他那一个人的光芒遮掩了城堡中的其他同龄人,这原本是他要亚比该做到的事情。而公主希比勒虽然始终抱持着矜慢的态度,但如博希蒙德这样的人如何看不出她对塞萨尔的心动?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塞萨尔居然就是从他的那张罗网中逃脱的小鱼,他并不知道塞萨尔逃脱了一一那个逃走的奴隶商人当然也不会蠢到跑到他的面前,说自己搞丢了他的货物,他以为早已处理掉的噩梦重新降临到了他的面前一一他不得不这么做,就如同第一夫人毒杀了可能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的约瑟林三世和他的妻子。

他只恨自己做的太晚了,让这个小崽子有了羽翼丰满的机会,但怎么懊悔也晚了。

他“看见了”塞萨尔正在向他走来,想要再次避开,却发现自己呼吸艰难,视野模糊,难以动弹,浑身痛得就象是被撕裂了一般一一简直难以想象,毕竞他也是个被选中的人,犹大赐予他的力量也并不象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薄弱

但在他恢复力气之前,塞萨尔便已经一剑刺来。

博希蒙德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侧过身体,剑锋紧插着他的护颈刺入了地面,他浑身颤栗,已经看到了接下来的一瞬间一一他的短剑毫不尤豫的向着塞萨尔的腰侧刺入,但塞萨尔此时已经附上了新的铠甲,他没有拔出短剑,而是横向一拍,一下子就击碎了博希蒙德的右肩胛骨,链甲的铁环被直接拍入皮肉,里面的骨骼更是迅速粉碎。

博希蒙德大叫了一声,但还是竭尽全力的翻身跃起,他的右臂不自然的垂下,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这条手臂,就如同他的倒楣儿子亚比该那样没用了,他咬着牙,换了一只手,锵的一声,挡住了塞萨尔的一次斩击。

他的左手居然能够和右手用的一样好。

“他究竞藏了多少东西?”若弗鲁瓦喃喃说道,他也与博希蒙德并肩战斗过好几次,但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博希蒙德双手都能使用武器的事儿。

“他完了。”瓦尔特说道,就算能够预测到对手的下一步动作,那又能如何?他的身体赶不上他的思维果然,下一刻,博希蒙德的左臂应声而断,连同着他手持的短剑一起落在了沙土之中。

博希蒙德凄厉地喊叫了一声,随后便开始发足狂奔。

腓特烈一世忍不住在看台上发出嘘声,按他来说,双手已废的一个骑士如同撞晕了的兔子般在场地里东奔西跑,实在是太不体面了。

“他在等什么?”理查皱着眉说道。

你觉得他会在等什么?

此时塞萨尔已经追上了博希蒙德,将他逼在了一个角落里,“为了约瑟林二世。”

他一抬手,短剑的配重球便砸中了博希蒙德的另一侧面孔,男人的牙齿几乎全部脱落,下半张脸更是没法看了。

“侵害约瑟林二世的罪人另有其人,但儿子应当承担父亲的债务,这点你必须承认。”塞萨尔说道,又是一下,这次是小盾,在圣光的加持下,打得博希蒙德胸膛凹陷,再也支持不下去,倒在了地上。“这是为了约瑟林三世和他的妻子,他们错误的信任了一个不义的人,丧失了自己的性命。在你挥霍着那笔浸润了鲜血的钱财时,是否有过一份内疚?”塞萨尔说道,又摇了摇头,“不,你只会洋洋得意,但你应该知道,万事总有回报,现在就是你的报应!”

他退后一步,一脚踏中了博希蒙德的腹部,神经最为密集的地方,同时多数内脏也随之破碎,博希蒙德猛烈地扭动起来,就象是一条被卡住了七寸的毒蛇,大股的血从他的口鼻中喷出。

“这个是为了约瑟林四世。”真正的约瑟林四世没有犯过任何过错,却被卖做了奴隶,在高热中与即将被阉割导致的耻辱与恐惧死去。

那时候他只有九岁。

塞萨尔提起了短剑,而博希蒙德居然还能恶狠狠瞪着他,他挣扎著,用脊背紧抵着冰冷的石墙,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但与此同时也有着一丝不解一一因为塞萨尔的语气仿佛他他并不是约瑟林四世似得而就在这时,比武场地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人们下意识的往着吵闹的地方看去,却只见到了一面迎风展开的旗帜,双鹰旗,那是拜占庭帝国的皇帝旗帜!

而令人惊讶的是,场地之外的士兵和骑士竞然不敢阻挡他们,任凭那个骑士带着一个人冲入了场地中央,他气喘吁吁,却还是嘶声力竭地大叫道:“拜占庭帝国皇帝亚历山大二世莅临于此!”“拜占庭帝国皇帝亚历山大二世莅临于此!”

博希蒙德发出了一声含混而又疯狂的笑声。

是的,他就在等这个,他是拜占庭帝国皇帝亚历山大二世的舅舅,无论是为了什么,皇帝都必然要保他一命,而只要留下了性命

他的思维戛然而止。

“最后为了我以及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

塞萨尔说完,一剑砍下了他的头!

博希蒙德的笑容凝固在了他的面孔上。

他的头颅向着空中飞去,又从空中跌落跌在尘埃之中,咕噜噜的翻滚了好几圈,血污和尘土复盖了他的面孔,头发纠结如同泥绳,金丝的发网散落在他的耳边,反倒衬出了这颗头颅的不堪与污秽。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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