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突然死死盯着周行云,厉声喝道:“一定是你家那条鱼害的!昨天早上我孙子还好好的!”
周围邻居们顿时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周行云。
周行云从容不迫:“要真是鱼的问题,为什么我和秦淮茹的手都没事?”
“说得对!我记得周行云昨天可是亲手抓过鱼的。”
“秦淮茹还处理过那条鱼呢。”
“他俩的手都好好的,看来不是鱼的问题。”
大家仔细检查过周行云的手后,纷纷摇头。
贾张氏的指责显然站不住脚。
“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孙子就是碰了鱼才变成这样的,肯定是那鱼不干净!”
贾张氏见众人都不信她,急得直跺脚。
但她仍然不肯罢休,转而将矛头对准了草鱼,拐弯抹角地继续把责任往周行云身上推。
我孙子马上就要去医院看病,所有的医疗费用都得由你们周家承担。
他中邪这件事,完全就是你钓回来的那条草鱼害的!
贾张氏眼神凶狠,活像三天没进食的饿狼般紧盯着周行云,一副不从他身上咬下块肉绝不松口的架势。
做你的春秋大梦!
周行云嗤笑一声,面露讥讽:什么中邪不中邪的,全是你的一面之词。
说不定是棒梗昨天碰了什么脏水,染上怪病了。
贾张氏,想把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门都没有!
他态度坚决,寸步不让:有本事你就叫警察来抓我啊!看他们信不信你这套鬼神之说。
傻柱、阎解成等年轻人都点头表示赞同,不少人出声附和。
支持周行云!现在都是新社会了,什么中邪根本就是封建迷信。
我看贾张氏就是想讹周行云的钱,心肠太歹毒了,简直是个祸害。
而易中海、刘海中这些年长的老头子,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对鬼神之说还是将信将疑。
壹大爷,您就眼睁睁看着棒梗被害成这样?
贾张氏见年轻人都站在周行云那边,便朝刘海中逼近两步质问道。
刘海中轻咳两声,眼珠转了转拿定主意,沉声道:这个嘛,目前只知道棒梗双手出了问题需要送医治疗。
至于中邪什么的,最好别提。
现在都新时代了,不兴说这些。
众人竖起耳朵仔细听完,发现刘海中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
既没帮贾张氏让周行云承担医药费,也没像周行云那样直接否认中邪一说。
只能说刘海中太油滑,像条泥鳅似的,两边都不得罪。
贾张氏失望地瞪了刘海中一眼,咒骂道:说的什么屁话!一点决断力都没有,还当什么壹大爷,趁早退位让贤吧!
疯婆子!
刘海中气得脸色铁青: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他真想冲过去扇贾张氏几个耳光,但身为壹大爷,不能在邻居面前表现得这么粗暴。
周行云适时提醒道:贾张氏你还不快送棒梗去医院?我看他手上鱼鳞越来越多了,之前还没到手腕,现在都蔓延到手腕了。
众人闻言纷纷后退三步,定睛一看,棒梗原本正常的手腕皮肤上果然长出了鱼鳞,整个人越发不像人样。
赶紧把棒梗送走,不然整个四合院都要遭殃。
人群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周围的人都点头赞同:“贾东旭,你听见没有?赶快带棒梗去医院。”
“贾东旭,快送棒梗走!他在院里多待一分钟,大伙儿就多一分危险。”
“就是,你看棒梗手上的鱼鳞越来越多了,赶紧送医院吧。”
众人看见棒梗的情况,脸色都变了,露出忧虑的神情。
不管他是撞邪还是染病,总之尽早送走就对了。
万一这病传染开来,大家可就遭殃了。
手上长满鱼鳞,这还算是人吗?简直成妖怪了。
刘海中见贾东旭站着不动,又催道:“发什么呆,还不快送孩子去医院!”
哦,哦!
贾东旭被催促声惊醒,赶紧应声。
虽然隔着衣服抱着棒梗,他心里还是发毛,恨不得把孩子扔下就跑。
但想到棒梗是唯一的儿子,以后还得靠他养老,只好硬着头皮往院门口走。
“慢着!”
贾张氏突然喊住他,转身对刘海中和易中海说:“大家都知道贾家困难,棒梗病得这么重,你们是不是该帮衬点儿?”
刚才在周行云那儿碰了钉子,讹不到他的钱。
现在看邻居们都怕被传染,机会来了。
“什么意思?要我们出钱?”
刘海中嗓门提高了八度,满脸不悦。
易中海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送医?耽误了治疗你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傻柱更是直接吼道:“要钱没有!我可不欠你们贾家的。”
贾张氏叉着腰,底气十足:“没钱就看不了病,棒梗只能留在院里,我也没办法。”
咯吱,咯吱。
“你当奶奶的,就忍心看着鱼鳞从手背长到全身?”
刘海中气得牙痒痒,这老虔婆太可恶了,真想给她两耳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为了几个钱,就要拉着全院人垫背,心肠太毒了!
易中海和傻柱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贾张氏。
棒梗手背上的鱼鳞并非传染病,周行云心知肚明,自然不像刘海中几人那样惊慌失措。
突然——
贾东旭脸色骤变,惊惶大喊:“糟了!棒梗胳膊上也开始冒鱼鳞了!”
众人纷纷望去,果然看见棒梗肘部覆盖着一层透明鳞状物,轮廓渐渐清晰,赫然是鱼鳞的模样。
“该死!”
刘海中吓得浑身发颤,连退几步,心里早已将贾张氏骂得狗血淋头。
他从兜里摸出三块钱,远远甩给贾张氏:“棒梗这副模样实在可怜,我作为壹大爷多少帮衬点!赶紧带他走!”
易中海扔了五块,傻柱丢出两块周行云只给了五毛。
贾张氏眉开眼笑地捡起钱,手指沾着唾沫清点,乐不可支:“多谢大伙儿帮忙,凑了十六块钱,够给棒梗治病了。”
“别磨蹭!快走快走!”
刘海中的催促几乎要掀翻屋顶。
直到贾家三口彻底消失在四合院门口,众人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唉”
易中海摇头叹气,“虽说有些不近人情,可为了全院老小的安危,我支持壹大爷的意见。”
傻柱见他表态,立刻举手附和:“这主意不错!咱们的钱可不是白给的。”
“我没意见。”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周行云漫不经心地应和。
他清楚棒梗的鱼鳞毫无传染性,但让这小子吃点苦头本就是他的计划,此刻乐见其成。
阎解成、许大茂等人纷纷赞同,全院竟无一人反对——这般整齐划一的场面,在四合院的议事史上实属罕见。
“呼——”
刘海中如释重负,瞥见贾家紧闭的房门,嘟囔道:“贾家最近怪事不断,往后还是少沾为妙。”
“咳咳!”
易中海突然干咳两声,“您可是壹大爷,出了事必须带头处理。”
“晦气!”
刘海中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活像被人当街讨债。
调解邻里纠纷也就罢了,若再碰上什么手长鱼鳞的邪门事儿,难道还得他顶在前面?
他已经萌生退意,但转念想到这个头衔是费尽周折从易中海那儿夺来的,终究还是难以割舍。
周闻秋微微一笑,点头附和:壹大爷说得在理,当领导确实不容易。
这样既省心又安全。
滚一边去,少在这儿放屁。
刘海中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转身往后院走。
他岂会看不破这小子的把戏,明摆着在给易中海造势。
哎呀!
何雨柱懊恼地跺脚,转向易中海:多好的机会啊,您怎么不劝两句?说不定刘叔真就撂挑子了。
现在这样挺好,遇上麻烦不用我打头阵。
易中海笑着摇摇头。
众人腹中作响,各自回家用早饭。
周闻秋进屋时,正瞧见秦淮茹端着一笼热气腾腾的雪白馒头出来。
纯白面做的馒头散发着诱人麦香,不见半点杂粮影子。
贾家出什么事了?大清早就听见贾老太嚷嚷。
秦淮茹随口问,是她病了吗?那可真是老天开眼。
周闻秋沉默片刻,沉声道:秦姐你做好心理准备,是棒梗得了怪病。
咣当!
秦淮茹扶着桌子才没跌倒,脸色惨白:棒梗怎么了?
去医院看看吧。
周闻秋面不改色。
即便他是始作俑者,也毫无愧疚——谁让那小 敢抢他的鱼。
很严重吗?
秦淮茹顾不上吃饭,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看着不轻,贾家都去医院了。
周闻秋淡淡道。
等秦京茹梳洗完毕回到桌前时,发现堂姐早已不见踪影。
周行云把棒梗生病的事告诉了她:“秦姐担心孩子,已经去医院找他了。”
“这小子也是自找的,整天不是偷鸡就是摸菜,人见人烦。”
秦京茹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嫌弃,“昨天还抢了咱们的鱼!要不是你拦着,他肯定不会还。”
周行云点头附和:“棒梗就是院子里最招人烦的捣蛋鬼。”
正因如此,他昨晚才决定教训棒梗一顿,让他吃点苦头。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