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狠狠剜了贰大妈一眼,暗恨这老婆子多管闲事。
贰大妈迎着她喷火的目光,老神在在地掸了掸衣襟——跟着当官的丈夫这些年,打官腔的本事早练出来了。
今天小试牛刀,效果甚好。
甭管什么厂长夫人,往后在这院里头,照样得看她脸色!
这场女人间的较量,到底让秦京茹落了下风。
“你就这样看着我被她欺负?”
秦京茹撅着嘴,气呼呼地埋怨道。
“不是说要讨回恐龙蛋壳吗?怎么又变卦了?”
周行云挑了挑眉,轻声询问。
秦京茹皱起鼻子:“我自己找许大茂要,和被她逼着收下能一样吗?”
“既然你受委屈了,看我帮你讨回公道。”
周行云说完转向贰大妈,平静地说:“问问许大茂的意见吧。”
他提高声音:“听说你要退回恐龙蛋壳?”
“关她什么事!”
许大茂想到刚才被娄晓娥打的样子被邻居们看见,索性豁出去了。
他用力把娄晓娥推进里屋,重重关上门。
“谁说我要退的?”
许大茂怒气冲冲地吼道,“让她少管闲事!”
周行云看着脸色难看的贰大妈,补了一句:“看,当事人嫌你多事。”
哼!
贰大妈黑着脸转身就走。
哈哈!
秦京茹开怀大笑,心里舒畅多了。
几个小媳妇围着她夸道:“还是京茹厉害。”
咳咳!
刘海中突然咳嗽几声。
贰大妈灰溜溜走了,他觉得丢脸。
“许大茂,还不住手!非要闹到全院来看笑话吗?”
他板着脸呵斥道,“再闹我就叫人来拉架了。”
“哟,壹大爷啊。”
许大茂一眼看出他是在给老伴出气,但并不害怕。
“娄晓娥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管?”
他冷笑道,“拉偏架倒是挺在行。”
“少说废话!我命令你们立刻停手。
刘海中严厉地说,在邻居们的注视下不敢松口。
四合院里,壹大爷的威严可不能丢,否则往后谁还把他当回事。
“给您面子。”
许大茂甩开娄晓娥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躲得远远的。
他其实也不想跟娄晓娥纠缠,打起来难看不说,万一惹毛了娄董事就麻烦了。
“啊啊!”
娄晓娥气得直跺脚,还想扑上去抓他的脸,却被许大茂挡着,根本近不了身,只能咬牙尖叫。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娘家找人收拾你!”
她抓起小包,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讲点道理行不行?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许大茂追了两步,见她头也不回,心里暗叫不好。
“哈哈哈!”
院子里的人全都笑开了,有人笑得直不起腰,指着许大茂直摇头——刚才怼刘海中的硬气哪儿去了?
秦京茹捂着嘴差点笑岔气:“行云,许大茂是不是会变脸啊?”
“这有什么?吃岳父的饭,低头认怂不丢人。”
周行云声音不小,周围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阎解成连连点头:“确实不丢人,随手就是200块,我半年都攒不到这么多。”
众人的笑声渐渐小了,细细一想还真是——他们一年的工资都不一定能攒下200块,可许大茂却能挥霍无度,全靠有个有钱的老丈人。
“许大茂,还不赶紧追?晚了娄家大门都不让你进!”
有人酸溜溜地说道。
周行云故作好意地劝道:“大茂,别赌气,娄董事这样的老丈人可不好找。”
“听人劝,吃饱饭,我听周厂长的!”
许大茂瞬间清醒,要是没了娄董事的支持,自己哪还能大手大脚请领导吃饭、送礼?别说升职了,怕是连现在的位子都保不住。
他赶紧抓起刚得的恐龙蛋壳,急匆匆追了出去,心想:本来打算送给上司的,这下只能哄老丈人了。
“切!”
看着许大茂狼狈的背影,院里的人纷纷撇嘴摇头,满脸不屑。
“许大茂嘴上不承认吃软饭,何必那么紧张?”
“关键是娄晓娥家境富裕又貌美,谁能舍得这样的媳妇。”
“许大茂不值得羡慕,分明是个上门女婿。”
周行云听见一群年轻人在议论,瞧见他们脸上泛酸的表情,就知道这些人心底满是嫉妒。
若有机会巴结娄董事,他们肯定比许大茂还要积极,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周行云和秦京茹回到家中,发现秦淮茹正在灶台前忙碌,手里的菜刀在案板上切割羊肉,旁边的白萝卜已经切成薄片。
“姐,你回来啦!”
秦京茹快步上前,兴奋地讲述起刚才的种种事情。
从许大茂花两百块买恐龙蛋壳,到他与娄晓娥争吵动手,最后夫妻俩一同赶往娄家。
“才半小时不到,竟然发生这么多事?”
秦淮茹放下菜刀,一脸惊讶,“早知道我就不急着回来切菜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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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两口闹别扭打架罢了。”
秦京茹笑着摆了摆手,“大伯带药回乡下,伯母和堂哥他们一定很高兴吧!总算不用担心他的病了。”
“我妈说要好好谢谢你和行云,帮忙联系医院和医生治病!”
秦淮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两只腊野兔,“乡下没什么好东西,只能带些野味来。”
“你也知道村里吃肉不容易,怎么还带这个来啊。”
秦京茹摇了摇头说。
乡下不比城里,每月有粮票肉票,想买肉得走上十几里地去公社,价格还不便宜,很少有农户能负担得起。
所以乡亲们想吃肉,要么下河捕鱼,要么进山打猎。
这两只野兔,对他们来说可是难得的珍贵食物。
“我本来不想带,可她坚持要我拿上,我拗不过。”
秦淮茹摊开手,脸上掠过一丝无奈。
过了一会儿,秦京茹结束与堂姐的闲聊,走到周行云身旁。
嗯?
周行云正坐在电视机前,百无聊赖地看着新闻。
这年头的电视节目十分单调,除了相声和戏曲,几乎没有什么娱乐内容。
“有事就说吧。”
他看着欲言又止的秦京茹,温和地说道。
“我想接我爸妈来城里看病,可能需要在城里住两天,方便吗?”
秦京茹犹豫片刻,略显忐忑地问。
“家里实在住不下了,爸妈来了没地方睡。”
周行云沉吟片刻,轻轻摇头。
秦京茹顿时急了:“要不这样,先接我爸来,等安顿好了再让我妈来?”
“你想哪儿去了!”
周行云笑着拍拍她的手,“让爸妈住招待所就行,咱们又不是缺这点钱。
昨天许大茂不是刚送来两百块么?”
“可这也太破费了”
秦京茹既欣喜又犹豫。
“孝敬岳父岳母天经地义,这事听我的。”
周行云不容置疑地说。
秦京茹雀跃地跳起来:“老公你真好!”
翌日清晨,周行云吃着妻子煮的面条,悠闲地坐在中院晒太阳。
休息日不必去轧钢厂,他正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我去接爸妈啦!”
秦京茹提着鼓鼓囊囊的布袋,里面装着十斤白面和五个肉罐头。
周行云点头示意。
秦京茹穿过院子时,邻居们都得知她要接父母进城看病,纷纷称赞她孝顺。
几个小媳妇围着她取经,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行云特别支持我,”
秦京茹骄傲地说,“他怕家里挤,特意让我订了招待所呢!”
“天哪!”
女人们惊叹不已,“住招待所得花多少钱啊?”
“听说要单位介绍信,一天一块钱呢!”
在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秦京茹脸上写满了幸福。
秦京茹随意地摆摆手:“行云是轧钢厂的分厂长,和厂招待所打个招呼就行,介绍信算什么难事。”
“再说了,昨天我们刚挣了200块钱,住上半年都不成问题。”
周围的小媳妇们听了,心里酸溜溜的,像是灌了一坛子醋。
瞧瞧人家娘家人过的什么日子!自家爹妈可从来没沾过这种光,都怪自家男人没出息!
“我得赶时间去坐车,不跟你们多说了。”
秦京茹轻轻一挥袖子,在小媳妇们嫉妒的目光中潇洒地走出四合院。
哼!
她脚下生风,活像只凯旋的母鸡,心里美滋滋的。
这院子里的小媳妇大多是城里人,像阎解成的媳妇刘丽凤就是工人家庭出身。
像秦京茹、秦淮茹这样从乡下来的,掰着手指都数得过来。
所以平日里,这些小媳妇们总有意无意地排挤秦京茹。
如今风水轮流转,秦京茹在同龄人面前好好长了回脸,别提多痛快了。
周行云正晒着太阳,听见前院喧闹,便踱步过去。
刚到前院,就看见阎埠贵躺在板车上晒太阳。
叁大妈在一旁絮叨:“医生都说要留院观察几天!你这么着急出院干什么?”
“我说没事就没事!多住一天得多花三毛钱呢!能省则省。”
阎埠贵不耐烦地提高了嗓门。
他不是在学校摔伤的,所以学校只报销治疗费,药费和营养费都得自掏腰包。
啧啧!
周行云暗暗摇头,这四合院的铁公鸡真是名不虚传,连治病的钱都要算计。
“贰大爷,您也不差这三毛钱吧?”
“哪比得上你啊行云,一出手就从许大茂那儿赚了两百块!”
阎埠贵说着说着,眼里直冒羡慕的光。
“行云啊,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阎埠贵转过头,眼巴巴地望着周行云,“听说你认识恐龙温室动物园的领导,能不能给我弄张票,让我去看看真恐龙?”
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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