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看热闹？”王大牛根本不吃他这套，
“看热闹你躲门后头偷笑？许大茂，你当我第一天穿这身衣服？说！这事是不是你挑唆的？！”
压力瞬间给到许大茂这边。
王媒婆一看这阵势，派出所的官爷明显是冲着许大茂来的，再一看许大茂那怂样，为了自保，立马就想撇清关系：
“官爷！这……这可不关我事啊！我就是受人之托，来说个媒……”
“受谁之托？！”王大牛立刻转向她，“把话给我说清楚！当着大伙儿的面！”
王媒婆被吼得一颤，支支吾吾地指向许大茂：
“是……是许放映员……他找到我，说……说给何雨柱同志找个厉害点的对象，说……说这样才镇得住……还给了我五块钱和半斤全国粮票……说事成之后还有……”
这话就象捅了马蜂窝！
“哗——！”人群彻底哗然！
“好家伙！五块钱！半斤全国粮票！“这都够买多少票证上的定量了！许大茂你这是下了血本要坑傻柱啊！”
“许大茂你缺大德了啊！”
“这不是坑人吗？”
“怪不得这姑娘一来就问谁管钱，原来是你教的！”
一些老成的邻居已经皱起了眉：“为这点私人恩怨花这么大价钱？这许大茂的成分怕是经不起细查，他哪来这么多活钱儿？”
张铁梅一开始还有点懵，听到这儿，总算明白过来了！合著自己让人当枪使了！还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她这暴脾气“噌”一下就顶上了脑门！
脸气得通红，指着许大茂就骂开了：
“好你个许大茂！你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胚子！
原来是你这孙子在背后使坏！拿五块钱就想让老娘来给你当恶人？
替你干这缺德冒烟的事儿？你他妈瞧不起谁呢？！”
她越说越气，怒火攻心，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猛地冲上前，抡圆了骼膊——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许大茂的脸上！
何雨柱看得眉开眼笑，美滋滋地想：“嘿，这辣椒爆锅的动静，真脆生！许大茂这道贱肉，就得这么猛的火才炒得出味儿！”
这一下打得结实，许大茂“嗷”一嗓子，捂着脸颊直接懵了！
“打得好！”
“该！让他使坏！”
“这姑娘性子是烈，但明事理！”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叫好，议论声、谴责声像潮水一样涌向许大茂。
张铁梅打完还不解气，对着许大茂啐了一口：“呸！恶心玩意儿！以后别让老娘看见你！见你一次抽你一次！”
王大牛看着这场面，心里有数了。
他清了清嗓子，维持秩序：
“都安静！我们是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办事！”他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你花钱雇人，寻衅滋事，破坏大集体的安定团结！
现在跟我回所里接受调查！明天让你们轧钢厂保卫科带着单位介绍信来领人！”
听到“单位介绍信”和“保卫科”这几个字，许大茂腿一软。
这事要闹到厂里，他的作风问题就板上钉钉了。
王媒婆也吓得脸白了。
何雨柱在墙根底下，把最后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齐活！”他美滋滋地想，“许大茂想给我上盘辣子鸡丁，结果辣椒是假的，鸡丁是馊的，自己这盘臭鱼烂虾反倒被铁牛这把猛火给爆炒现形了！啧啧，瞧这菜爆锅的动静，闻这味儿，真叫一个痛快！”
“这瓜，吃得真是又脆又响，舒坦！”
何雨柱抄着手，溜溜达达走过去，伸手一拍王大牛结实的后肩膀：
“行啊大牛！第一天穿上这身官衣儿，就来了个爆炒许下水？火候拿捏得可以啊！够利索！”
王大牛转过身，刚才那股子威严劲儿还没完全收起来，看见是何雨柱，脸上才露出点憨厚的笑模样，挠了挠后脑勺：
“柱子哥，你可别臊我了。我这也是按你教的，试试火候。”
“试得好！试得妙！”何雨柱亲热地搂住他肩膀，
“走！上我屋去！刚弄了瓶好酒，还有盘猪头肉，正愁没人陪我喝两盅呢！
给你庆功，顺便咱哥俩聊聊，你这道菜是咋做出来的！”
王大牛很开心，满口答应，“等会把他们几个送到所里，顺路整两个肴菜，你在家等我就行！”
……
“来，满上！”何雨柱给王大牛倒上酒，自己也斟满，先咂摸了一口，哈出口酒气，浑身舒坦。
王大牛几口酒下肚，话匣子也打开了：
“柱子哥！你教的那套厨子经，真管用！太管用了！”他掰着手指头说，“今儿这事儿，我一打眼，就用上了！”
“哦？咋用的？说说！”何雨柱夹了片猪头肉，嚼得津津有味。
“首先就是识料！”
“我如今吃了官衣儿这碗饭，看人就得准。那张铁梅，看着辣，其实底子不坏，就是性子直，像咱所里那几个工农兵出身的新同事，有冲劲，但缺历练。”
“眼力见儿有长进。”何雨柱点点头，“但还得再毒点儿。她不是籽空了，是压根就没想当调料，被人当主菜扔锅里了，自个儿还懵着呢。”
“还有那阎老西，”王大牛撇撇嘴，“整个一锅熬过劲儿的骨头汤，浑了吧唧，捞半天捞不出点儿干货，就会在那儿和稀泥！”
“哈哈哈！”何雨柱乐得直拍大腿，“精辟！这老小子，就是个汤不清的主儿！”
“最关键的！”王大牛压低点声音，带着点得意，“还是你教的那个食材溯源，闻味识料！
我一眼就瞄见许大茂缩在墙角那鬼祟样儿，好家伙，那表情，那德行，活脱脱一块泡馊了的猪下水，隔老远就能闻见那股子哈喇味儿！还想往好肉里混？”
何雨柱听得眉开眼笑，举起缸子：“说得好！大牛！你这鼻子算是练出来了！来，走一个！”
俩人碰了一下，仰头灌了一大口。
何雨柱抹抹嘴，老神在在地开始点评，象个老师傅检验徒弟的功课：
“总结得不错！看来是真上心了。”
他放下缸子，手指点着桌面，
“记住喽，对付许大茂这种上不了席面的下脚料，就不能用文火慢炖！
就得象你今天这样，猛火快攻！
趁他刚下锅，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大火爆炒，把他那点见不得人的腥臊气全给逼出来！
让他现原形！这就叫——看菜下碟，对症下药！”
王大牛听得连连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对对对！柱子哥，你就是这么个理儿！不能给他喘气的机会！”
何雨柱往前凑了凑：
“大牛，明天许大茂那小子，不是接受进一步处理吗？”
“恩，肯定得让他好好说道说道！”王大牛点头。
“听着，”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混不吝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