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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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紧接着道:殿下明鉴,杨直以三十万两买凶,我安城伯府倾家荡产也凑不出这笔银子,殿下尽可查验。

贾珺早疑此事与杨家无关,却仍反问:若有人暗中资助呢?

杨平听出弦外之音是指郑国公府,忙道:我们与郑国公府久无往来。若真有交情,家父岂会闲居至今?

王晨亦帮腔:杨世叔为人刚正,绝无可能参与此事,请殿下明察!

贾珺暗自思量:为难一个失势的弘治勋贵并无益处,若放过杨家,或能分化敌对势力,逐步拉拢失意勋臣,岂非良策?

思及此,贾珺肃然道:本王原拟将杨家收押彻查。但念在晨兄弟情面,姑且信你们一回。务必尽快缉拿杨直归案,以证清白!

王晨不料贾珺如此给颜面,连忙躬身:谢殿下恩典!

杨北如蒙大赦,郑重抱拳:殿下放心,杨直险些害我家破人亡,定当全力捉拿!

贾珺起身道:静候佳音。说罢拂袖离去。

杨北、杨平和王晨一同拱手行礼:“恭送王爷!”

离开安府后,薛蟠疑惑道:“王爷为何放过杨家?能除掉弘治旧臣一家算一家,这对开国一系不是更有利?”

贾珺笑道:“薛大哥,其中缘由你不清楚。对了,你来之前请旨了吗?绣衣卫是天子亲军,若无旨意擅自行动容易被抓住把柄。”

薛蟠哈哈笑道:“王爷,那些人总喊我薛大傻子,可我薛蟠又不真傻。出发前已向宫里报备,您放心。”

贾珺大笑道:“薛大哥果然进步了。”

薛蟠嘿嘿一笑:“跟着王爷这么久,若还无长进,岂不真成傻子了?”贾珺闻言大笑,策马离去。

——

安府正堂内,杨北抱拳道:“这次多亏晨哥儿相助,否则叔父难逃此劫。王爷要对付我这样无权的勋贵易如反掌。”

王晨侧身避礼:“世叔客气,世交之间本就该互相照应。”

杨平笑道:“好兄弟!客套话不说了,今后有事尽管找我!走,去后堂喝酒,今日必须尽兴!”

王晨爽快应道:“奉陪!”两人并肩走向后宅。

杨北却留在堂中,沉声吩咐亲兵:“派所有人手搜寻杨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亲兵领命而去。杨北长舒一口气,这才前往后宅。

——

宁国府厨房,吉娘正与管事交谈。管事知她是小角儿生母,有意结交:“听说吉娘擅长烹饪?不如露一手。”

吉娘初来乍到,顺势应道:“只会些家常小吃,过去家里摆过食摊。”

管事笑道:“那今日正好让我们尝尝。”

昌叔笑道:“夫人说笑呢,春姐只能做些粗陋点心,哪及得上各位掌灶师傅的手艺。”

总管大娘与诸位女厨交换眼神,心想这丫头倒是懂事,便含笑道:“秋姑不必过谦,咱们东家老爷最爱民间小吃。你尽管施展本事,纵使不合口味,老爷太太最是宽厚,断不会怪罪。”

春姐抿嘴道:“那便献丑了。”

后院内厅。

云二哥与颦儿各抱着宁哥儿、枫哥儿,莺儿搂着安姐儿。偏安姐儿不安分,直冲云二哥伸着小手喊。

云二哥朗笑着将小安姐也接过来,让两个小丫头左右坐在膝头。

莺儿打趣道:这两个磨人精,见了爹爹就粘着不放。

云二哥得意道:可不,瞧瞧是谁家闺女。

这时绯云进来禀道:老爷太太,该传膳了。

原先话本里云二哥与绯云本有段姻缘,如今这世道绯云却无此意。云二哥也不勉强,只让她管着内院事务,日后备份嫁妆便是。

席间云二哥瞧见那道五香腐竹,想起这是前世最爱的下酒菜,不由夹了一筷闭目细品。

颦儿姊妹见状也尝了尝面前腐竹,倒觉滋味不俗。

小宁儿与安姐儿见爹爹只顾自己吃食,急得在怀里直蹦跶,咿呀嚷道:

见女儿们馋嘴模样,云二哥开怀大笑,撕了腐竹喂给她们,两个小祖宗立刻乖乖坐好不动了。

颦儿掩口笑道:这俩将来准是个馋嘴猫。

云二哥问:这腐竹是何人所做?

侍立的绯云答道:回老爷话,是新来帮厨的枝嫂子手艺。

在旁的小坠儿骄傲地昂头道:老爷,我娘会做七十二样点心呢,您慢慢尝。

香茉、雯月笑道:那我们可得尝尝,看是否真这么可口。说着各夹了一筷。

小角儿眼巴巴地望着香菱和晴雯,生怕她们嫌弃自己做的吃食。见她这副模样,香菱噗嗤笑道:滋味甚好。小角儿这才绽开笑颜。

偏生有人不识趣。黛玉刚喂了枫哥儿一口,这小娃娃立刻地吐出来,瘪着嘴扯黛玉衣袖。小角儿登时急了:枫哥儿!

枫哥儿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歪头瞧了瞧小角儿,转头却指着桌上的白斩鸡对黛玉奶声道:娘亲,要这个!满屋女眷笑得前仰后合,小角儿气得直跺脚。

英国公府书房里,徐义搁下茶盏看向常超:贾珺这手棋妙在何处?若换作旁人,安城伯府早该倾覆了。常超攥紧拳头:这厮竟借此机会收买人心!

是阳谋。徐义指尖轻叩案几,弘治旧部见他网开一面,敌意自消。比铲除十座安城伯府都管用。

齐国忠突然冷笑:当年就该结果了他。徐义眸色骤沉:杨直那事果然是你?见对方默认,他拍案怒道:打草惊蛇!若叫他抓住把柄,三千火器营顷刻就能踏平我们!陛下眼里,弘治旧将可不止咱们仨!

弘治年间一脉官员,将来皇上召他们进京任职,他们能不感激涕零为皇上效力吗!

齐忠与常超听到这番话,心中暗惊。徐义所言确是实情。既然奈何不得贾珺,眼下也只能暂且隐忍。

齐忠随即表态:徐大哥放心,从今往后我绝不再对贾珺出手。

徐义心中稍安,他只怕齐忠因私愤报复,若反被贾珺所制,弘治旧臣势力将更为削弱。于是微笑道:这我就放心了。

常超不甘心道:徐大哥,难道咱们就这样一直忍气吞声?

徐义叹道:除非贾珺先死,否则必须隐忍。若被贾珺抓住把柄,以他的手段我们必遭大祸!

齐忠拍案怒斥: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征战半生,如今竟被一个后生压制。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早日除掉他!

常超黯然道:现在悔恨也无济于事。不过若有机会取贾珺性命,绝不能错失良机。

徐义点头道:正是如此,若得此良机,我定当全力以赴!

宁国府内。

贾珺用过午膳,刚哄睡三个顽皮的小家伙,在正屋歇息。晴雯立即端上热茶:王爷请用茶。

贾珺正要说话,平儿进来禀报:王爷,荣国府大老爷病势沉重,恐有不测。

贾珺闻言诧异。原着中贾赦在抄家时仍安然无恙,如今怎会病危?莫非有人暗害?但贾赦这般纨绔,谁又会算计于他?

荣庆堂中。

贾珺前来拜见,见贾母满面愁容坐在榻上,上前行礼道:给老祖宗请安。

贾母见是贾珺,叹息道:珺哥儿怎么来了?

贾珺答道:听闻大老爷病重,特来探望。不知患的是何病症如此凶险?

且化旧章为新篇,去浮辞存骨相:

贾母听得此讯,心头骤紧。长房凋零至此,唯余贾赦茕茕孑立,次子贾政又早逝。若赦儿再撒手,宝玉与贾兰便成独苗。思及此处,老泪纵横。

鸳鸯忙递帕劝解,许久贾母方颤声道:太医说赦儿沉湎酒色,形销骨立,寒邪侵髓,怕是话音未落又哽咽难言。

忽见邢夫人踉跄闯入:老祖宗!老爷老爷咽气了!

贾母闻言如遭雷击,身子一歪便昏厥榻上。贾珺急掐人中,半晌老夫人转醒,捶胸哭道:老天何苦罚我这把老骨头,反倒要送黑发人!

贾珺轻抚其背:逝者已矣,还望老祖宗珍重。

贾母忽盯住邢氏:赦儿可有遗言?

邢夫人支吾不语,贾母怒拍几案:生死关头还吞吐什么!邢氏只得跪禀:老爷弥留时常咒王氏害他,说做鬼也要

住口!贾母厉声喝断,太医明断是病亡,这般疯话传出去,荣国府的脸面还要不要!

贾珺忽道:侄儿认得宫中圣手,或可复验。

御医再验后凝重道:大老爷确系虚耗过度,但药渣中暗藏相克之物。,寻常查验难发觉。

贾母眼神陡利如刀:你是怎么当的家!邢氏惶然伏地:儿媳日日盯秋彤煎药,怎会贾母冷喝:传秋彤!鸳鸯即刻领命而去。

稍作修改,保留核心内容和角色名称,调整部分表述:

荣庆堂内,鸳鸯向贾母禀报:老太太,秋彤不在府里,门房说她上午出门给大太太采买,至今未归。

贾母拍案怒斥:派人去搜!把这贱婢给我逮回来!

日暮时分仍无消息,贾珺直言:恐怕难以寻获秋彤了。

贾母面色铁青。贾赦在府里遭遇毒手,既非贾珺所为,那么可贾赦与王氏并无深仇。

线索中断,贾珺虽心中有数却不愿掺和,稍坐便告辞了。

王夫人院内。

闻得贾赦死讯,王氏顿感畅快。她始终未忘追查谋害宝玉之人,经王子腾协助方知与贾赦有关。遂在贾赦病重时收买秋彤下药。那婢女揣着五千两银子做着富贵梦,殊不知王府家仆早在门外守候。

起初听闻贾珺派亲卫搜寻,王氏坐立不安。直至天黑仍无音讯,这才放下心来。

陪房王德家的宽慰道:太太安心,那丫头想必早已了账。

王子腾府中。

李氏忧心忡忡:老爷何必帮二妹妹做这等事?她与北静王不睦

王子腾叹道:贾赦暗算宝玉便是藐视我王家。如今荣国府只剩二妹妹一脉,凭元妃娘娘的情面,日后或有用处。况贾珺未必在乎贾赦生死。

李氏仍不放心:只盼别出纰漏才好。

贾珺踏进内院时,黛玉迎面问道:珺哥哥,隐约听闻大老爷之死另有隐情?

贾珺颔首道:确是内宅阴私所致。

黛玉心思剔透,立即明白其中关窍,蹙眉道:大老爷与她并无深仇,何况荣国府爵位已由宝玉承袭,为何还要行此狠手?

贾珺闻言浅笑:妹妹有所不知,那贾赦曾派人暗害宝玉,欲为其正室长子 ,只是未能得手罢了。

黛玉沉思道:可王氏如何知晓此事?

贾珺笑道:别忘了王氏有位兄长王子腾在外,以他的手段查明此事并非难事。这种事何须确凿证据?

宝钗接话道:王爷,可我那舅舅因着您的缘故,与姨妈并不亲近,怎会相助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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