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哥，你去吃饭吧。
“我再歇会儿。”
楚嫣趴在床上不想动弹。
苏青阳笑着穿好准备好的衣服，回头在她臀上轻拍两下，又细心盖好被子：“好好歇着。”
“等会儿我去洗猪肉。”
“没几天就年底了，得把猪肉烀上了。”
“啧！青阳哥你还提猪肉呢！”
楚嫣脸上露出突然想起什么的表情。
她想起仓库里的猪肉已经没有了。
这还没去买呢。
“青阳哥，我去仓库看了，家里都没猪肉了。”
“没有猪肉了？”
苏青阳倒不着急，下意识往系统空间里扫了一眼。
可转眼他脸就沉了下来。
最近系统签到给的都是些零食、牛奶、方便面、罐头之类的东西。
空间里确实也没猪肉了。
说实在的，系统给的这些东西要拿到市面上去，哪个不比猪肉贵。
猪肉才八毛多不到一块钱一斤。
牛奶、罐头哪个都比猪肉值钱。
但话说回来，贵是贵，真要拿它们来顶替猪肉，也确实不太合适。
“不过也没事儿。”
听着窗外传来的嬉笑声，苏青阳朝外看了一眼：“邻居屯粮我屯”
“不对。”
话说一半，苏青阳觉得这话有点往自己脸上抹黑。
“咱家没有，一大爷他们肯定准备了。”
“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我待会儿找他们拿点就是了。”
这时候，易中海正低头洗着猪肉，忽然背后一阵寒意袭来，好像被人盯上了似的。
他纳闷地回头看了看，却没见什么人影。
心里不由得一阵嘀咕。
“怎么了，一大爷？”
傻柱捡起一块猪肉冲洗着，瞅着易中海的眼神有点狐疑。
这老头该不会想反悔吧？
想到这儿，傻柱声音扬了扬：“一大爷，那李兰花可是你给我介绍的。”
“她卷了我的钱跑了，我找你可不算不讲理。
“行了行了，知道了。”
易中海烦躁地转过头，一脸嫌弃：“不是说了吗，你这个年我包了。”
“说一遍还不够，非要说两遍三遍？”
他现在烦得很。
就因为给傻柱介绍了李兰花，现在傻柱一离婚，就赖上他了。
这小子还放话，要是不管他，就吊死在自己屋里。
这要真出了事，以后还能睡个安稳觉吗？
“哎，一大爷，您可别这么看我。”
傻柱对易中海那嫌弃样也很不爽：“我说一遍两遍怎么了？”
“我占着理。”
“李兰花在厂里名声不好，敢情别人都知道，就你蒙在鼓里？”
“我才不信！”
“哦？你是怀疑我故意整她？”
易中海对傻柱这样胡乱指责十分恼火。
这恼火里，还夹着深深的惋惜。
李兰花要是嫁给傻柱多好！
毕竟是自己的姘头。
再怎么说，也算自己人。
可现在倒好！被傻柱和许大茂这两个混账搅和走了！
连彩礼自己都没捞着一分！
眼瞅两人越说越上火。
一旁的刘海中抬手把他们拉开：“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大过年的，吵什么吵。”
劝完架，刘海中转身要走。
“站住！”
易中海一把拽住他后衣领：“把肉交出来。”
这老家伙，趁他和傻柱争吵，假装劝架，实则偷摸顺走一块肉。
以为他看不见？
“嘿嘿嘿。”
刘海中转过身，讪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肉。
足有二两重。
“哎呀，这肉怎么回事。”
刘海中装糊涂笑道：“哦！可能是自己滑进我口袋的！”
“滑你个头！滚！”
傻柱坐在椅子上大声骂，对刘海中的小偷小摸行为表示鄙视。
“哟，都在呢啊。”
两个老头正和傻柱拌嘴，贾张氏也端着大盆从屋里出来。
家里没男人，只能女人出来洗猪肉。
“我瞧瞧。”
贾张氏走到人群中，扫了一圈各家的猪肉：“哟，每家都不少嘛！”
“看来今年都能过个肥年。”
年底聚在一起洗猪肉洗菜，几乎成了四合院的固定节目。
这主意最早是易中海提的。
就为趁人多，显摆他一大爷的威风。
就拿贾东旭家来说。
去年贾家洗了两斤猪肉。
今年光景差，日子紧巴。
就只能洗一斤。
这时候易中海就会站出来讲大道理。
说什么为什么不好好干活，让老娘过年连肉都吃不上之类的话。
要是谁家洗的肉多了。
易中海照例表扬了几句，鼓励大家来年继续努力。
然而今年由于苏青阳的出现，易中海在院里的威望一路下滑，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发言权了。
易中海也学乖了，不再装模作样地摆架子。
不过，这老头不说话是他自己的事。
少了谁，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大家聚在一起，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较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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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大妈，今年你家买了多少肉啊？”
三大妈一边刷着肉，一边随口问道。
贾张氏一听，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哎，今年我们家也不宽裕。”
“厂里发的票也少了，这不凑来凑去也就攒了四斤多，还不到五斤肉。”
“这点儿哪够吃啊。”
放现在，这就是典型的“凡尔赛”
。
用那时的话说，就是不要脸。
大伙儿心里骂着“不要脸”
，脸上却不敢表露，只一个个伸着脖子往贾张氏的盆里瞧。
“他张大妈今年居然买了这么多肉？”
“哎哟，这可真不容易。”
“不对啊，他们家哪来这么多肉票？”
“嗨，说不定是去鸽子市上换的。”
“估计是，但那也不简单啊。
我昨天去鸽子市看了看，一斤肉票都炒到两三块钱了。”
在那个计划经济的年代，钱的作用被削弱了不少，反倒是各种票证成了硬通货。
最起码，没票你买不到东西。
要是去鸽子市光用钱买，价格也是市场自己定的，并不比用票便宜多少。
至于鸽子市，最早是卖鸽子的地方，后来渐渐发展成像“鬼市”
一样的集市。
不少人在那儿以物换物，或者用钱买些粮票、肉票。
上面其实也知道鸽子市的存在，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大家都清楚，光靠那点定额哪够吃？
于是鸽子市就成了“民不举、官不究”
的潜规则。
有这么一个市场在，确实能养活不少人。
“哟，他三大妈，你们家今年也买了不少肉嘛。”
贾张氏伸长脖子，像个老乌龟似的望着。
“呵呵，哪比得上你们家啊。”
“还是你家多。”
三大妈皮笑肉不笑地应和着。
他们家原本存了不少肉，足有两斤多。
这是积攒了大半年的肉票才换来的。
但此刻在贾张氏面前，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
旁边的二大妈瞧见三大妈那表情，凑过来带点酸味儿地搭话：“他三大妈，你怎么比得过老贾家呀？人家可是天天拉着儿子出去讨饭，一天少说也能要来块儿八毛的。”
“哎，说的也是。”
被二大妈这么一提，三大妈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贾张氏听了却不高兴，正想和二大妈、三大妈理论几句，这时苏青阳也从屋里走出来了。
他背着手在人群中转了一圈，脸上露出笑意。
“哟，几位大妈都忙着呢？这肉真不错啊。”
“小苏，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啊？”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解下围裙，顺手把自家肉盆盖上了。
苏青阳这小子虽然主意多，但心眼太坏，她得防着他把自家肉给惦记走。
“呵呵，小苏起得早啊。”
“是啊小苏，今天天气真不错。”
“挺好，确实挺好。”
其他几位大妈也学贾张氏的样，一边闲扯一边把肉藏得严严实实。
苏青阳看得眼角直抽。
这帮老的，一见他就来这出，这是防谁呢？
“小苏，你那盆橘子还好吧？”
见苏青阳脸色不好，阎埠贵凑过来搭话。
正愁没机会的苏青阳一听，眼睛顿时亮了：“怎么着三大爷，那盆橘子不是您照看着吗？”
“是我看着，可我看你也不怎么上心啊。”
阎埠贵搓着手，明显话里有话。
苏青阳退后两步，把阎埠贵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几秒后嘿嘿一笑：“行了三大爷，有话直说吧，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的不就是我的？”
“那你们家的呢？”
阎埠贵满眼期待地反问。
苏青阳脸一黑，没想到阎埠贵竟接这么一句。
不过想到对方是铁公鸡，这话倒也合理。
“我们家的自然还是我们家的。”
苏青阳目光坚定，显得理直气壮。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
抛开最近做的好事不谈，苏青阳这小子本质上就是个坏种。
“嘿嘿，小苏，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阎埠贵搓着手，终于道出来意。
“您直说无妨。”
苏青阳随手折了根草棍，悠闲地掏着耳朵。
“这个”
阎埠贵双手搓个不停，看得苏青阳都担心他要搓掉一层皮。
“有话直说吧，三大爷。”
苏青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那我可就说啦。”
阎埠贵凑近几步，压低声音：“我们学校最近要评选优秀教师。
本来我想把那盆金桔”
“嗯？”
苏青阳眼睛一瞪。
“是你的，是你的金桔。”
阎埠贵连忙改口：“我原打算把那盆金桔送给我们校长。”
“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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