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小葵子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亮得惊人,“不结,没空。我的目标是名垂千古。”
她语气笃定,带着超乎常人自信,“以后的人,只要学习医学,都必须学习我的研究,记住我的名字——森川田葵!”
梅月婶婶看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到叹息,田葵安慰起梅月婶婶来,“别叹气嘛,婶婶。你要想,象我这么厉害的天才,如果把宝贵的时间分给家庭和婚姻,是对全人类巨大的损失。”
梅月婶婶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这种话,连你爷爷都不敢说出口。”
一直埋头整理新玩具的伊之助突然抬起头,大声说道:“我相信小葵妈妈,她将来一定是非常、非常伟大的人。”
他力挺。
田葵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畅快的笑,伸手揽过伊之助,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有眼光!去吧,把你妈喊来。”
伊之助高兴地嗯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去找琴叶。
不一会儿,琴叶和童磨一起走了过来。田葵从一堆袋子里翻出两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两人:“喏,你们两个的。街上看到觉得适合你们就买了。”
她象是忽然想起什么,随口说道:“对了,我在街上看到蝴蝶姐妹了,她们看起来气色挺好的。
我还以为你会喊她们新年过来玩呢。”
琴叶接过礼物,温和地解释:“她们在悲鸣屿先生那里生活得很好。新年这样重要的日子,和更熟悉、更亲近的人一起过,心里会更安稳些。”
田葵点头,接过伊之助递给她的苹果啃了一口:“也对,毕竟跟我们不算太熟,过来拘谨。”
她咽下苹果,“说起来,姐姐去年通过最终选拔,正式成为剑士了?”
“恩。”琴叶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几分钦佩,“她很努力,也很天赋。”
田葵有些惊叹:“挺厉害的啊!不过……”她歪头想了想,“妹妹个子很小,瘦瘦小小的,估计没办法通过选拔。”
琴叶却轻轻摇头,“那孩子性格非常坚韧哦,我相信她没问题。”
“你倒是挺了解她们的嘛。”
琴叶微微一笑,解释起原因:“我一直有和悲鸣屿先生通信。他毕竟是男性,照顾女孩子,总会有思虑不周的地方。
我偶尔会提醒一些细节,或者寄些女孩子可能需要的东西过去。”
田葵看着琴叶温柔侧脸,嘿嘿一笑,用骼膊肘轻轻碰了碰她,收起了随意的表情,“那就拜托你多费心啦。这也是爷爷的遗愿之一。”
提到已故的爷爷,她眼神稍稍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明亮。森川爷爷临终前牵挂着好友的孩子。
田葵啃完了苹果,将果核精准地扔进远处的垃圾桶,拍了拍手,说起正事:“我明天要去一趟产屋敷家。
天音小姐来信,说耀哉先生出现发病的迹象了,希望我能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产屋敷先生?”琴叶不知道此事,闻言愣了一下,脸上随即浮现出担忧。她对对方印象极好,听到这事忧心起来。
“恩。”葵花籽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说着事,“他家的人,世代都活不长。”
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陷入短暂的沉思,“感觉要根治是不可能的,估计只能想办法缓解一下痛苦,延缓一点进程,或许还是能做到的。”
她说完,随意地摆了摆手,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我去洗漱睡觉了,明天得早起。”
结果,刚走两步她一拍脑门又回到屋中,从一堆东西中找出两个食盒推到童磨面前,“童磨,麻烦你跑一趟,把这些给甘露寺家和时透家送过去。”
某鬼指向自己,红绿赤蓝眼疯狂闪光:“我?”
“是不好存放的吃的,用你的速度送过去最快,能保证味道。”
小磨子立即转头看向身旁的小琴子,控诉起来:“她真会指挥人。”
田葵挑眉,“我这是拜托。”
“早去早回,”琴琴子道。
童磨拎起袋子出门,没过多久就把东西完好地送到了两家人手中,得到了热情的感谢以及回礼。
事情完成,他心情不错,时间也早干脆悠闲散步。路过一个小巷,里面响起哭泣和斥骂声。
他脚步不停。
刚走几步,巷子里面冲出个女人,拉住他的衣服,口气道:“救命 ,救救我。”
童磨被迫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僻静的环境里只有自己,以及眼前衣服厚实的男性和衣服单薄的女性。他勾起一抹微笑,挥开女人的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满脸横肉的男人将女人拖回,恶声恶气地挥拳吼道:“滚蛋,少多管闲事。”
“救救我!先生,求您救救我。”
童磨的笑容不变,看着男人,语气温和的告诉他道理:“打人是不好的行为哦。”
“老子打自己老婆关你屁事,再逼逼连你一起打,”男人嚣张地叫嚣着,语气宛如这是天经地义的权利。
童磨眸光一闪,脸上的笑容淡去些许:“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男人被他的眼神的冷意看得有些发毛,但依旧嘴硬地咒骂着。
童磨没有理会,看向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询问,“你需要我怎么帮你呢?”
女人哭道:“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他叹了一口气。
“想救她是吧?给钱,给了钱就放她走。”
虽然猜出是什么情况,但女人所受的殴打并非虚假,也是威逼出来。因而童磨是怜悯的,因此他再次对女人说,“你想怎么做?离开他如何?”
听到这话,男人脸色一变,立马狠狠给了女人一拳,打得她痛呼一声。
“别这样,”童磨轻轻蹙眉,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
见状,男人急忙逼问:“怎么样?救不救?不救老子今天就打死她。”
女人依旧在哭泣。
童磨再次叹了口气,随即,叹息落下的瞬间,男人只觉脖颈一凉。下一秒,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他颈间喷射而出。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脖子,嗬嗬地说不出话,缓缓倒了下去。
童磨好心将女人拎走,避免她被弄脏。
“啊——”女人反应过来,发出了惊恐至极的尖叫。
他伸出食指,轻轻抵在唇边,轻柔嘘声。这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女人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剧烈的颤斗和恐惧的泪水。
“听我说,”童磨语气平和,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相当有分量的钱袋,塞进女人颤斗的手中,“你有孩子吧?这些钱,应该足够你们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他说完,不再看女人和地上逐渐冰冷的尸体,转身便欲离开。
女人握着那沉甸甸的钱袋,看着地上丈夫的尸体,脸上的惊恐逐渐被愤怒取代,她朝着童磨的背影,用尽力气嘶喊道:“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
童磨并不意外,因而只是脚步伤心顿了一瞬,没有回头反驳,继续迈着平稳的步子离开。
重新开始,永远是个需要勇气的事。
今夜有些冲动了,但殴打妻子的人,真的很让人讨厌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