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虫鸣通过窗纱,我躺在炕上翻来复去睡不着。
值夜的二哥坐在窗边小凳上,借着月光翻看医书。
他放下书走过来,温热的手掌按上我的小腿:"这里?
他的手指在穴位上轻轻揉按,力道刚好。
我眯着眼看他低垂的睫毛,突然起了坏心思。
他在门口僵住,低头看我。
月光描摹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呼吸喷在我额头上又急又热。
二哥像被烫到似的,轻轻把我放在门坎上:"睡了。
我光脚站在地上,看他逃也似的背影,突然有点愧疚。
正要回屋,却看见他蹲在井台边,一桶接一桶地往头上浇冷水。
他愣在原地,直到我跑回屋关上门,还听见井台边传来"扑通"一声——象是有人又栽了桶冷水。
二哥浇完冷水回来时,屋子里静悄悄的。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生怕吵醒我,可刚踏进来,脚步就顿住了。
我睡得正熟,却不知什么时候把被子全踢开了。
夏日的薄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衣襟微敞,露出一片雪白的肩颈。
胸前的衣料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隐约可见柔软的曲线。
二哥的呼吸明显一滞。
他僵在原地,目光象是被烫着了似的,匆匆从我身上移开,却又不受控制地落回来。
月光通过窗纱,勾勒出我半遮半掩的身形,腰肢纤细,双腿修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副身子什么时候竟有了这样勾人的模样。
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衣襟又滑开几分,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肢。
二哥猛地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门被轻轻带上,可他的脚步声却在院子里停住了。
次日——
天刚亮,我就被厨房的动静吵醒了。
揉着眼睛走出去,看见二哥正在灶台前忙活,耳根却红得不象话。
说着,我伸手就要去摸他的额头,他却猛地退开半步,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掉进了锅里。
我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陈砚白从书房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自从三哥要开始备考,这段时间时不时神神叨叨的。
我清冷的三哥咋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唉。
不过,三哥明日就要走了…心中多少还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