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此刻正是用餐高峰期，不一会儿张雨萌就拎着一大袋东西，跑了回来。
“奶茶我特意要了冰的。”张雨萌抹了把汗，“你给的钱太多了，小摊没那么多现货，我怕你等不及，就先回来了，还剩了两百多。”
“但是吃肉再吃冰的，容易拉肚子吧”
顾川见她神色没有异样，也放下了心。
“大学生身体素质好，拉个肚子而已，不碍事。”
顾川接过袋子，朝后面喊了一句，“翟瑞！”
“来了来了！”翟瑞从后面走了出来，“顾川，你要这么多小塑料袋做什么？”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顾川拉着他，“快，把这些东西分成一份炸鸡加一份奶茶，全部分开。”
三人一起行动，不一会儿就分出二十多份。
这会儿的炸鸡奶茶还很便宜，大学门口的更是廉价走量，顾川估摸着真去谈合作，一份也就五六块钱的样子。
不过这不是他的生意，也没心情去谈。
“你现在去，”顾川把传单送到张雨萌手上，“先塞东西，再发传单。”
“啊？那要是对方不愿意怎么办？”张雨萌说道。
“不用担心，男生们回宿舍会宣传的。”顾川说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把东西散出去，然后告诉男生们，这里有奶茶炸鸡吃。”
“喔”张雨萌似懂非懂，接过了几份套餐，就开始分发。
隔壁的占座网看他们尤如傻子。
你们就笑吧，待会儿就笑不出来了。顾川呵呵冷笑。
复旦这一届一共招了三千六百多号人，除去在别的校区的，也有两千多住在本部，再打个对折，一千多号男生总有的。
顾川只需要激活其中的十分之一就够了。
别忘了抖音最擅长的就是病毒性宣传。
他虽然不管这块，但是每天开会耳朵也要磨出老茧了。
“那我呢？”翟瑞问道。
“你继续去扫货。”顾川指着桌上的钱，“去买尽量多的炸鸡和奶茶，没有炸鸡汉堡也行，薯条也要，但是不要算在套餐里。”
“好。”翟瑞拿着钱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都一个宿舍的，顾川也不担心这小子拿钱跑路。
“顾川，东西都发出去了。”张雨萌带着两三个人走了回来，“他们想要注册一下。”
“好的，稍等。”顾川在键盘上健指如飞，“ok，来试试。”
他打开了excel。
“请报一下你的姓名，学号，还有身份证号。”
这个时候隐私这块国内是完全没有人在乎的，不管是校内还是占座，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让人填写身份信息。
两人操作了一下计算机，输入了自己的信息。
顾川直接点击了脚本，excel上的内容自动导入进了他的邀请名单，暂时没有邀请。
他没有负责人提供的api，只能先这样放着，以免说不清楚。
“我们等一会儿会发邮件给你们，麻烦接受一下，感谢感谢。”顾川笑着对他们说道，“也麻烦你们回宿舍跟舍友们宣传一下，这边中午都有炸鸡吃的。”
几人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顾川，他们会注册嘛？”张雨萌有点担心。
“不会。”顾川说道，“大概率是不会的，但是宣传这块拉满，让子弹飞一会儿。”
“唉，我还是有点担心”张雨萌悄咪咪的说道，“马学长说，负责我们这个片区的局域总监人很凶的。”
“资本都是逐利的，你觉得他对你凶，证明你对他的利益不大，”顾川随口说道，“你记住，当你能给资本好处的时候，他哪怕觉得你恶心，都会对你笑脸相迎。”
“所以你最好永远不要相信资本。人和人的关系是很脆弱的，我所知道的企图用关系去做生意的人，下场往往都不是很好。”
“好的”张雨萌是从村里来的姑娘，对资本的概念还停留在村口小卖部的层面，听的有些云里雾里，“那顾川，你做这些，是准备以后添加校内网？”
“我添加校内网做什么。”顾川随口回道，“纯粹看你做无用功，帮你一把罢了。”
张雨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此时，翟瑞也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就就这么多了，再远我要去南区了。”
顾川数了数袋子里的数量，“你贴钱了？”
“啊，没多少。”翟瑞喘着粗气，“最后一家存货多，我看你要的急，就自己掏了点。”
顾川不禁多看了一眼翟瑞。
“拿着。”他从钱包里又掏了两百，“不用找了。”
“这，我没用那么多。”翟瑞连忙推了推钱。
“没事，”顾川摇了摇头，“就当你帮了我一个忙。”
“那好吧。”翟瑞见他真没有心疼，也不再扭捏。
“全部再分一下。薯条先放旁边，待会儿有用。”顾川看了看不远处，有人在往这里指指点点，“我闻到了大部队的气息。”
“同学，这里是可以领炸鸡嘛？”终于，第一个回头客出现了。
“是的。”顾川拉住想要分发炸鸡的张雨萌，“需要你先注册一下东西。”
“哦哦，好的好的。”那男生向后喊了一句，“是真的，真的送，快来！”
“草，我就说是真的吧。”其中一个男生快步走了过来，“给我来一份。”
“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顾川一边帮第一个学生登记，一边指挥二人，“翟瑞，你维持一下秩序，让他们排好队，张雨萌，你熟悉业务，我这边登记完之后，你给他们发一份炸鸡再附一份传单，告诉他们如果带人过来，我们再送一份薯条。”
“好，好的。”张雨萌看着一下暴涨的队伍有点不可思议，“顾川，怎会突然这么多人？”
“这就叫从众心理，当一群人围着的时候，人自然就有好奇心，所以生意最难的一步就是开头的一步。”顾川毫不意外，“戏台子我已经搭好了，下面就是高潮部分了。”
“什么戏台子？”张雨萌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懂他说话了。
“没事。”顾川用馀光瞥见了马博勤。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人。
很好。
他的嘴角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