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学生会外联部的淫威，那位负责人把摊子丢给了另外一名学生，与张雨萌一起，跟着顾川来到了四教的一间空教室内。
“这位干事，我们到底哪里有问题？”那学生负责人有些战战兢兢，“我们跟学校报备过了的。”
你们的问题是太蠢。
“顾川，到底怎么回事？”张雨萌也出声问道。
“我是来帮你们打通环节的，别误会。”顾川摆了摆手，问那男生，“你叫什么名字？哪个书院的？”
“腾飞书院的，大二，马博勤。”
哦，终于看到个格兰芬多的嘛。顾川多瞧了他一眼。
确实是一张马脸。
“你们这几天招到多少新人？”顾川眼见对方欲言又止，说道，“我猜很少，对吧。”
“你这样能完成任务？”
“我”马博勤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顾川，你”张雨萌只觉得面前的顾川象是变了一个人。
“唉。”顾川现在属于分秒必争，“有什么问题我过会儿跟你解释。”
“你们的问题在于，拿出的东西都是一些耐久度高、对学生没有什么吸引力的东西。”顾川看着马博勤，“知道学生最喜欢什么嘛？”
“学习”
顾川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意思是，有什么东西是唉，算了。”他看向张雨萌，“你在学校，做什么事的时候幸福感最强？”
“吃？”张雨萌想了想，不确定道。
“你看，大一的都比你清楚。”顾川说道，“你连用户群体都不调查，就跟着发东西，要我说，我要是负责人，你早就被辞退了。”
“这”马博勤梗着脖子，“那只能代表张同学个人，不具有一致性，而且东西都是”
“你喜欢吃吗？”顾川不想跟他废话，反问道。
“我不喜欢。”
“你再想想？”顾川问道，“好好想想。”
张雨萌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川，眼神有点奇怪。
这还是那个跟自己拎着袋子一路唠家常的同学吗？
平常挺温文尔雅的一人，怎么这个时候有点吓人？
“好吧，我承认。”马博勤受不了顾川的逼问，“但是这是上面发下来的物资，我有什么办法？”
“而且你跟我说这么多，图什么？”
“我跟她是朋友，帮她罢了。”顾川的资产有点灰，不太想暴露，指了指张雨萌，“一个小姑娘天天暴晒的，你坐在帐篷里，能不能要点脸？”
“你!”马博勤刚过十九，哪受得了这种话，当即就要发飙。
“顾川！”张雨萌眼见有了火药味，她可是看到顾川拎东西走了十几分钟都不带喘的，生怕自己上司真的把自己交代在这里，赶紧出来打圆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在家晒惯了，真没事的。”
“那你说怎么搞，不然我联系上面，你来跟他聊？”马博勤冷笑，“别说我没提醒你，校内的投资可是很高的，你要是搞砸了，可不知道多少学生要在bbs上骂你。”
“呵呵呵。”顾川笑的很和煦。
“那不知道，校内跟我们学校签了多久的合约？马同学知道吗。”
“两年，今年是第一年。”马博勤说道。
“挺好。”顾川闭了闭眼睛，“这样吧马同学，我们立个君子协定。”
“你先告诉我，这些天招到多少个？”
“几十个”马博勤说到这个就有点气短。
“那我要是今天能招募到一百号人，你就别当这个站长了，怎么样？”顾川笑呵呵地说道，“当然我也不欺负你，不用学生会的招牌招人，你应该有多馀的衣服吧，给我一件。”
“一百个？”马博勤气笑了，“我们摆摊的时间只有三四个小时。”
“现在没这回事了，”顾川把学生会的证往桌上一丢，“我是外联部的，现在外联部集体在外面，我说了算。”
“你不是说不用学生会的招牌？”
“我说不用学生会的关系招人，说不用学生会的关系摆摊了吗？”顾川没好气地说道。
“我用外联部的名义在bbs上发帖，给你道歉，怎么样？”顾川说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到时候不认帐，我也会发帖的。”
他从来不相信承诺，只相信合同或者威胁，除了对小憨憨。
“一言为定。”马博勤才不相信顾川，“正好，今天我给自己放个假，你们随便搞，衣服在帐篷里就有，你问张雨萌就有。”
说完，他直接起身，摔门离开。
“顾川他应该会去跟负责人说的”张雨萌看着他，有点尤豫，“我们几天才拉了几十个，而且大一下午都要军训，其他年级好多都注册过了…怎么可能拉到一百个人”
“慌什么。”顾川已经开始摁动手机，让室友帮他把计算机送过来，“我要的就是他去叫负责人。”
不见负责人我怎么跟人家聊一顾情缘？
“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管，听我指挥。”
“啊？”张雨萌有点想不明白，“那我们现在回旦苑门口？”
“不着急。”顾川从兜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抽了四百块，“你到国定路，跟东区旁边那家炸鸡店老板讲，四百，炸鸡加奶茶，有多少要多少。”
“这”张雨萌没想到他随身能拿出这么多钱，“顾川，你不是穷人？”
“我本来就没说过。”顾川沉默了一下，“对不起啊。”
“没有没有，”张雨萌接过钱，“是我自己误会了，那我现在就去？”
“恩。”顾川点点头。
看着张雨萌走出教室，他才微微叹了口气。
以他的风格，其实并不想这么高调，但是时间确实有点来不及，只能兵行险招了。
希望张雨萌还认自己这个朋友吧。
他整理了一下，也走出了教室。
另一名同学显然是马博勤的人，得到消息后简单交接了一下，就把桌上的计算机撤走了。
来送计算机的是翟瑞。
至于那两位大爷，这会儿正在宿舍睡得砸吧嘴呢。
“多谢啊。”顾川见他气喘吁吁，“过会儿我请你喝杯奶茶？”
“不用不用，都同学的。”翟瑞看着顾川走进帐篷，再走出来身上的衣服logo已经变成了校内，颇为意外。
“你也打工啊。”
“是啊。”顾川坐在位置上开始摆弄计算机，这里有根临时网线，顾川直接插上，打开了vs2005。
“你还会写代码？”翟瑞看不懂这些花花绿绿，但是看过电影，也大概猜得出来这是什么。
“恩。”顾川打开了一个工程，“我在写一个脚本。”
“做什么用？”
“自然是导入好了，待会儿再跟你解释。”顾川把他拉了进来，“你也去换身衣服吧，以免待会儿人手不足。”
“啊？我？”翟瑞指了指自己，一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