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军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喷出一口鲜血。
段丽娟吓得浑身一僵,抱着秦川裤腿的手瞬间松开,脸色惨白如纸。
秦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里的杀意毫不掩饰
“你们对我做过的事,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你们千刀万剐!想靠一句养育之恩就抵消所有罪孽?做梦!”
他一步步走向段丽娟,每一步都象踩在两人的心脏上。
段丽娟吓得连连后退,手脚并用地爬着,嘴里语无伦次地哭喊:“别杀我!秦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饶了我!”
可秦川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动容。
他想起了林砚秋刚才险些遭遇的屈辱,想起了段颖浑身是血的惨状,想起了这对男女多年来的恶行,心中的杀意如同燎原之火,再也无法遏制。
“你们的错!”
秦川轻轻地叹了口气:“该用血来偿!”
“不……不要!”
秦正军呕出一口黑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死死抱住秦川的脚踝。
“秦川……求你……放过我!你母亲的遗物……只有我知道在哪!只要你不杀我,我立刻给你,要不然你永远都找不到!”
秦川悬在他头顶的脚骤然停住。
“那是你母亲留下的一把钥匙!”
秦正军察觉到生机,急忙补充:“钥匙里藏着秘密,我一直收在保险柜里,只要你饶我一命,我现在就带你去拿!”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秦川脚下猛地发力。
“咔嚓”一声脆响,秦正军的手腕应声断裂,凄厉的惨叫声刺破包厢。
“把东西交出来,谁先开口,谁能活。”
话音未落,一旁的秦成突然嘶吼起来:“秦川!我知道!我比他更清楚,你母亲的遗物根本不在保险柜,他都是骗你的!”
秦正军和段丽娟脸色骤然大变,满眼难以置信地看向秦成。
秦成全然不顾父母的目光,死死盯着秦川,眼神里满是贪婪的求生欲:“收不是我告诉你,你就能放我活下去?”
秦川饶有兴致地扫了眼面如死灰的秦正军夫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你父母对你掏心掏肺,为了你连脸都不要,连害人的勾当都敢做,你就忍心让他们去死?”
“掏心掏肺?”
秦成嗤笑一声,眼神扭曲得不成样子:“他们老了,没用了!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我还年轻,我还有大好前程!只要能活着,牺牲他们算什么?”
“再说了,他们对我好,不就是想让我给他们养老送终吗?现在他们没用了,换我活下来,很公平!”
“逆子!你这个逆子!”
秦正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成破口大骂:“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段丽娟!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我养的?难道不是你教的吗?”
段丽娟也急了,对着秦正军反唇相讥:“当初你为了巴结徐家,让他去给徐坤当狗,现在他变成这样,你怪我?”
两人瞬间吵作一团,秦成被吵得心烦,猛地扑上去,一把将秦正军推倒在地,拳头如同雨点般砸在他脸上。
“老东西!要不是你没本事,我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秦正军也发了狠,挣扎着反扑,父子俩扭打在一起,互相撕扯、谩骂,场面混乱不堪。
段丽娟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却不敢上前阻拦,只能无助地大喊:“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秦川靠在墙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群疯狗互咬。
没过多久,秦成猛地抄起旁边地上的破碎酒瓶,狠狠扎进了秦正军的胸口!
“噗嗤!”
鲜血喷涌而出。
秦正军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秦成红着眼,又猛地拔出酒瓶,再次狠狠扎下。
一下又一下,直到秦正军没了呼吸,脸上、身上沾满了温热的血液和脑浆,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手。
段丽娟吓得浑身抽搐,瘫在地上哇哇大哭,眼神涣散。
徐望德和徐坤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唏嘘。
虎毒尚不食子,秦成竟然为了活命,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简直丧心病狂!
“我……我杀了他了。”
秦成喘着粗气,看向秦川,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更多的却是解脱,“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可以。”
秦川点头,语气平淡:“东西在哪里?”
“是一把钥匙!”
秦成连忙说道:“钥匙在秦正军身上!当初那老东西怕你抢回去,已经把钥匙交给徐望德了!希望徐望德能请省城徐家的人来对付你!”
秦川的目光瞬间投向徐望德。
徐望德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摆手:“不……不是我!我已经把钥匙交给省城徐家了!我……我只是个中间人!”
徐坤见秦川的目光朝自己投来,吓得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可他刚跑出两步,后领就被秦川一把抓住,硬生生拽了回来。
“嘭!”
秦川一拳砸在徐坤的脸上,他的鼻梁瞬间塌陷,鲜血混合著眼泪鼻涕流了下来。
“你敢打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徐坤嘶吼着,眼神怨毒。
“你爸?”
秦川又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抬脚狠狠踩在他的胸口:“你爸难道没教过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徐坤的腿被秦川踩断,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包厢。
徐坤疼得死去活来,突然瞥见一旁的莫仲文,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喊道。
“秦川!你不能杀我!莫老的女儿还在我手里!你要是杀了我,她就死定了!”
莫仲文脸色骤变,连忙跪倒在地,对着秦川苦苦哀求:“秦先生!求你……求你放过徐坤!我女儿还在他手里,求你看在我女儿的份上,饶他一命!”
秦川没有理会莫仲文。
虽然他知道莫仲文是被逼无奈,但他终究是帮凶,让林砚秋险些遭难,这份罪责,不能就这么轻易揭过。
他脚下再次发力,徐坤的肋骨一根根断裂,疼得他几乎晕厥。
“说!莫仲文的女儿在哪里?”
“我说!我说!”
徐坤再也忍不住,哭喊道:“在城郊的废弃仓库!有两个人看着她!求你别再打了!”
秦川眼神一冷,又问:“我母亲的遗物,徐家现在谁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