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静立在徐坤身旁的头发花白老管家,终于动了。
他虽年逾花甲,却身形挺拔如松。
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银发突然无风自动,周身气流涌动。
原本平整的地毯竟被无形的气劲掀起褶皱,周围的红木桌椅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按压,发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负地呻吟。
“年轻人。”
李管家看着秦川,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慢悠悠开口。
“老夫看你身手不凡,想必也是苦修多年才得此造诣,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与徐家、秦家为敌?回头是岸,交出林砚秋,再自废武功,老夫可以饶你不死,给你留个体面。”
这番话装逼至极,听得段丽娟等人眼睛发亮。
段丽娟忘了恐惧,尖声附和:“李管家说得对!秦川,识相的就赶紧投降!不然让你死无全尸!”
秦正军也松了口气,挺直腰杆:“有李管家出手,这杂碎必死无疑!”
秦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眼神里满是戏谑:“自废武功?饶我不死?你也配?”
“放肆!”
李管家被彻底激怒
怒喝一声,声音如同炸雷,震得人耳膜发疼。
周身的气劲骤然暴涨,头发倒竖如钢针,原本浑浊的眼睛此刻变得赤红,一股恐怖的气势席卷开来
包厢里的吊灯都剧烈摇晃,灯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几盏直接炸裂,碎片四溅!
“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休怪老夫辣手无情!”
老管家话音未落,身影猛地窜出,速度竟比刚才的秦川还要快上几分。
枯瘦的手掌成爪,带着呼啸的劲风,直取秦川的咽喉,指尖划过空气,竟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好厉害!”
段丽娟尖叫着拍手,满脸狂喜:“李管家威武!这下秦川死定了!”
徐望德也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秦川被撕碎的模样。
“儿子,今天爹,给你报仇了!你不是喜欢林砚秋吗?等秦川死了,爹就把林砚秋带来给你,让她象条狗一样,一辈子伺候你!”
徐坤更是松了口气,肥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下意识地挺了挺肚子。
然而,就在老管家的爪子即将触碰到秦川咽喉的瞬间,秦川动了。
他没有躲闪,也没有格挡,只是缓缓抬起右手,看似缓慢,却精准无比地抓住了老管家的手腕。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李管家脸上的狠厉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痛苦与难以置信。
他想挣扎,却发现手腕象是被铁钳锁住,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力量顺着手臂蔓延开来,让他浑身骨骼都在哀鸣。
秦川没有多馀的动作,抓着李管家的手腕猛地发力。
“噗嗤!”
伴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秦川直接将老管家的整条骼膊硬生生扯了下来!
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得周围满地都是。
李管家的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秦川反手一掌,重重拍在他的天灵盖上!
“嘭!”
老管家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红白之物混合着碎骨四溅,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整个包厢瞬间死寂。
刚才还在叫嚣的段丽娟,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秦正军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徐望德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着秦川的眼神如同看到了索命的阎王,连呼吸都忘了。
最惨的是徐坤。
他三百斤的身躯直接瘫倒在地毯上,肥肉堆在一起,裤腿湿漉漉的,一股腥臊的尿液顺着裤腿流下,浸湿了大片地毯。
连哭都哭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浑身筛糠似的发抖。
秦川缓缓转过身,随手甩掉手上的血迹,眼神依旧冰冷,仿佛刚才只是捏死了一只蚂蚁。
他看向瘫在地上的徐坤等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秦正军和段丽娟吓得魂飞魄散,偷偷挪到包厢门口,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
可还没等他们拉开门栓,秦川的身影便如影随形般出现在身后,抬脚狠狠踹在两人膝盖后弯。
“噗通!”
两人双双跪倒在地,膝盖撞在坚硬的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却连哀嚎的勇气都没有。
“我让你们走了?”
秦川淡淡的道,可声音里的杀意却让人遍体生寒。
段丽娟连忙转过身,膝盖在地上蹭着,爬到秦川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裤腿,哭得涕泪横流。
“秦川!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啊!”
秦正军也跟着磕头:“是啊秦川!我们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可也养了你十几年!从小到大,我们没让你冻着饿着,就算对你不算多好,可也有养育之恩啊!”
“养育之恩?”
段丽娟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补充:“没错!你小时候生病,还是我连夜背着你去医院!你上学的学费,也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就算后来对你严厉了点,也是为了你好啊!看在这份养育情分上,你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两人一唱一和,苦苦哀求,试图用那点微薄的“养育之恩”换取生机。
他们趴在地上,姿态卑微到了极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模样。
秦川低头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冷笑。
养育之恩?
他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过的日子。
吃不饱穿不暖,穿的是秦成剩下的破旧衣服,吃的是他们剩下的残羹冷炙。
秦成想要的东西,他们想尽办法满足,而他哪怕只是想要一本练习册,都会被段丽娟骂作赔钱货、白眼狼。
他生病的时候,段丽娟哪里是连夜背他去医院?
分明是嫌他麻烦,扔在柴房里自生自灭,若不是邻居好心发现,他早就在那个寒冷的冬夜没了性命。
所谓的学费,更是他自己捡废品、打零工一点点攒起来的。
他们不仅分文未出,还常常克扣他辛苦挣来的钱,补贴给秦成挥霍。
这些年的冷眼、打骂、不公,象一根根毒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底。
如今,这对虚伪的男女,竟然还好意思提养育之恩?
“养育之恩?”
秦川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浓浓的嘲讽,“你们配吗?”
他抬脚,狠狠踹在秦正军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