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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暴君的白月光替身44(1 / 1)

苏晚第二次醒来是在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房间的地面上投下斜长的光影,光斑中有尘埃缓缓浮动,像无数微小的生命在跳舞。她睁开眼睛,这次没有立刻闭上,而是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床帐——淡青色的绸缎,绣着兰草的纹样,针脚细密,是江南最好的绣娘的手艺。

但她看不懂。那些花纹对她来说只是线条和颜色的组合,没有任何意义。

床边有人影晃动。一个年轻女子凑过来,眼睛红红的,脸上却带着惊喜的笑容:“主子,您醒了?”

苏晚看着她。这个女子的脸很陌生,但眼神里有种热切的东西,让她感到……困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眨了眨眼。

“主子,您认得奴婢吗?奴婢是青蒿啊。”青蒿的声音有些发颤。

青蒿?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关联。苏晚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移开目光,看向房间的其他地方——桌椅,屏风,书架,还有墙上挂着一幅画。画里是一个女子,穿着鹅黄色的衣裳,站在桃花树下,笑得很美。

她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画中的女子让她感到一种模糊的熟悉,像是……在梦里见过。但仔细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是云裳郡主。”另一个声音响起。苏晚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玄色常服的男人走进来。他很高,面容俊朗,但眼下有浓重的阴影,显得很疲惫。他的眼睛看着她,眼神很复杂——有关切,有期盼,还有深深的、无法掩饰的痛楚。

云裳郡主?这个名字同样陌生。苏晚看着他,没有反应。

男人——凤临渊走到床边,在她面前蹲下,让视线与她平齐:“苏晚,你还记得我吗?”

苏晚摇头。动作很轻,但很明确。

凤临渊眼中的光暗了一下,但很快又亮起来:“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我是凤临渊,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皇帝?苏晚歪了歪头。这个词她知道,好像是很厉害的人。她打量着他,他的衣服很华贵,气质也很特别,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害怕他。

“饿吗?”凤临渊问。

苏晚想了想,点头。肚子确实有点空。

凤临渊转头对青蒿说:“去准备些清淡的粥菜。”

青蒿应声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凤临渊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没有靠太近,给苏晚留出了安全距离。他知道她现在很脆弱,像刚破壳的雏鸟,任何过度的接触都可能吓到她。

“这是你的房间。”他轻声说,像是怕惊扰她,“你以前住在这里。那边——”他指向书架,“有很多你喜欢的书。不过现在你可能看不懂,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学。”

苏晚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书架。那些整齐排列的书册对她来说只是一堆有颜色的方块。她收回目光,又看向自己的手——很白,很细,手指上有薄薄的茧,还有一些细小的伤痕。这些茧和伤痕是从哪里来的?她不知道。

“你的手,”凤临渊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是画符留下的。你以前……会画一种很特别的符咒。”

符咒?这个词听起来很神秘。苏晚举起手,仔细看着那些茧。忽然,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像是在模仿握笔的姿势。这个动作很自然,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凤临渊的眼睛亮了。他立刻起身,走到书案前,取来纸笔和朱砂——这些都是苏晚以前用惯的东西。他把它们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你想试试吗?”

苏晚看着那些东西。纸是黄色的,笔是毛笔,红色的粉末装在小小的碟子里。她伸手拿起笔,手指自动调整到合适的握姿——那是肌肉记忆,即使大脑忘记了,身体还记得。

她蘸了点朱砂,在黄纸上落笔。笔尖触纸的瞬间,她的手腕开始颤抖,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一种更深层的阻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她,或者说,她本能地知道,自己现在画不了。

笔从手中滑落,在纸上留下一道歪斜的红痕。苏晚看着那道痕迹,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很不满意。

凤临渊接过笔,温声说:“没关系,以后慢慢来。”

他顿了顿,又说:“你想出去走走吗?院子里有桃树,现在结满了果子。”

苏晚犹豫了一下,点头。她确实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凤临渊扶她下床。她的腿很软,几乎站不住。青蒿正好端着粥菜进来,见状连忙放下托盘,和凤临渊一左一右搀扶着她。

走到院子里,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苏晚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天。天空很蓝,云很白,一切都那么……新鲜。好像她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

“那是桃树。”凤临渊指着院中的树,“春天会开粉色的花,很美。你以前……很喜欢坐在树下看书。”

苏晚走到桃树下。青涩的果子挂满枝头,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她伸手想摘一个,但够不着。凤临渊抬手为她摘下一个,递给她。

果子很小,很硬,表面有细细的绒毛。苏晚拿在手里把玩,然后凑到鼻尖闻了闻——有淡淡的清香。她咬了一口,立刻皱起脸:又酸又涩。

“还没熟。”凤临渊笑了,那笑容很淡,但很真实,“要等到秋天才会变甜。”

苏晚把果子还给他,继续打量院子。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精致,但她没有任何归属感。她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这些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这些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但她问不出口——不是不想问,而是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语言对她来说变成了一种陌生的工具,她听得懂别人说话,但要自己说出来,却很困难。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把所有的词汇都搅乱了。

“主子,该用膳了。”青蒿轻声提醒。

三人回到房间。粥熬得很烂,配了几样清淡的小菜。苏晚拿起勺子,动作很生疏,好几次粥都洒了出来。青蒿想喂她,被凤临渊制止了。

“让她自己来。”他说,“她需要重新学习。”

苏晚花了很长时间才吃完那碗粥。每一口都要仔细咀嚼,吞咽时也很小心,像是第一次吃饭的婴儿。但她很有耐心,没有急躁,也没有放弃。

吃完后,她又困了。记忆的缺失似乎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只是醒来这么一会儿,就感到疲惫不堪。

青蒿伺候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苏晚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这一次,她的呼吸更平稳,眉头也舒展开来。

“陛下,”青蒿低声问,“主子她……还能恢复吗?”

凤临渊站在床边,看着苏晚沉睡的脸。阳光照在她脸上,让她的皮肤看起来几乎透明。这样脆弱的她,和以前那个冷静坚强的苏晚,简直判若两人。

“不知道。”他诚实地说,“但无论能不能恢复,她都是苏晚。我们只要……陪着她就好。”

青蒿的眼泪又掉下来:“可是主子以前懂那么多,会医术,会画符,会帮陛下处理朝政……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该多难过啊。”

“也许她不觉得难过。”凤临渊说,“对她来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新的。没有过去的负担,没有痛苦的记忆,就像一张白纸,可以重新开始。”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有时候,朕甚至觉得……这样对她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不用记得玄微的阴谋,不用记得仪式的牺牲,不用记得这个世界残酷的真相。只需要像个普通女子一样,学习生活,感受四季,体会平凡的美好。

虽然这美好,是用巨大的代价换来的。

“陛下,”李德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大臣求见,是关于南方水患的事。”

凤临渊最后看了一眼苏晚,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对青蒿说:“好好照顾她。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朕说。”

“奴婢明白。”

凤临渊离开了。青蒿守在床边,看着主子安静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她想起主子以前教她认草药时的耐心,想起主子在危急时刻的冷静,想起主子说要离开时的决绝……那些记忆还那么鲜明,可现在的主子,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主子,”青蒿轻声说,眼泪滴在被子上,晕开小小的湿痕,“您快点好起来吧。奴婢还想听您讲草药的故事,还想看您画符……还想……”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知道,那些“还想”,可能永远只是“还想”了。

窗外,午后阳光渐渐西斜。树影拉长,鸟鸣渐稀。一天又要过去了。

而苏晚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她可能会慢慢记起一些事情,也可能永远记不起来。她可能会重新学会医术和符咒,也可能永远只是个普通的、需要照顾的女子。

但无论如何,有人会陪着她。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

因为爱,是真的。

选择,也是真的。

即使记忆消失了,那些真实的东西,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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