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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暴君的白月光替身32(1 / 1)

黎明前的皇宫,安静得像一座巨大的陵墓。晨雾从地面缓缓升起,缠绕着宫殿的飞檐斗拱,将一切轮廓都模糊成灰色的剪影。东方的天际线泛着鱼肚白,但那光亮很微弱,仿佛随时会被还未散尽的夜色重新吞噬。

凤临渊在御书房里已经坐了一个时辰。面前的奏折堆积如山,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李德全轻手轻脚地进来添了第三次茶,看到砚台里的墨已经干涸,陛下手中的朱笔却始终没有落下。

“陛下,”老太监轻声提醒,“卯时了,该更衣准备早朝了。”

凤临渊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但眼神是清醒的——那种经历过极致痛苦后的、近乎残酷的清醒。

“昨夜的事,处理干净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李德全低声道,“陵寝密道已经重新封死,所有痕迹都清理了。参与行动的暗卫都已经封口,太医院那边也打点好了,只说太子是突发急症,现已痊愈。”

“皇后和太子呢?”

“皇后娘娘守着太子殿下,殿下今晨已经能进食了,精神也好多了。只是……”李德全顿了顿,“娘娘问起陛下,问起……苏姑娘。”

凤临渊的手微微一顿:“她怎么说?”

“娘娘说,等陛下有空了,她想见见您。还有苏姑娘,她也想当面道谢。”

“知道了。”凤临渊放下朱笔,起身走到窗前。窗外,天色正在一点点亮起来,宫墙的轮廓逐渐清晰。他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黎明,云裳偷偷跑来东宫找他,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说给他做了最喜欢的梅花糕。

那时他们才多大?十二岁?十三岁?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笑容,在晨光里明亮得刺眼。

而现在,那个笑容再也不会出现了。

永远。

“陛下,”李德全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苏姑娘她……昨夜回来后就没出过静思苑。青蒿说她在整理东西。”

整理东西。这三个字让凤临渊的心猛地一沉。

她要走。

这个念头像冰水浇头,让他瞬间清醒。他想起昨夜在陵寝,苏晚看着那个空洞消失时的眼神——那不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是一种完成了任务的释然,一种准备离开的决绝。

“更衣。”他转身,“早朝后,朕去静思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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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思苑里,苏晚确实在整理东西。但不是行李,而是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各种药材、符纸、笔记。她将它们分门别类,该封存的封存,该销毁的销毁。

青蒿在一旁帮忙,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苏晚将一叠画废的符纸扔进火盆。

“主子,”青蒿终于忍不住,“您……是要走吗?”

苏晚的手停在半空。火盆里的火焰跳跃着,映在她脸上明明暗暗。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说,“但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玄微死了,太子得救了,陛下也……清醒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任务?”青蒿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主子,您一直说‘任务’,到底是什么意思?您进宫,帮陛下,难道只是因为……任务?”

苏晚沉默了。她该如何解释?说自己是穿越者?说这个世界可能只是一个“试验场”?说系统、任务、还有那些她至今都没完全弄明白的真相?

“青蒿,”她最终说,“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你只需要知道,我从未想过害任何人,这就够了。”

“那陛下呢?”青蒿问得直白,“您对陛下,也只是‘任务’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扎进了苏晚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想起凤临渊那双时而疯狂时而清醒的眼睛,想起他握着她的手说“朕相信你”,想起昨夜他跪在祭坛前那个单薄的背影。

不是任务。

至少不全是。

“我不知道。”她重复了这句话,声音更轻了。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很轻,但她和青蒿都听出来了——是凤临渊。

青蒿识趣地退下。苏晚继续整理手中的药材,没有回头。

凤临渊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素色裙衫,头发松松绾着,有几缕散落在颈边。晨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个画面很平常,却让凤临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就好像狂风暴雨之后,终于看到了平静的海面。

“在做什么?”他走进来。

“整理药材。”苏晚转过身,行了个礼,“陛下怎么来了?早朝结束了?”

“朕让他们散了。”凤临渊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手里的药草,“这些……都要带走?”

苏晚的手指收紧了:“陛下希望臣妾带走,还是留下?”

这句话问得很巧妙,把选择权抛了回去。凤临渊看着她,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面没有畏惧,没有谄媚,只有一种平静的、等待答案的坦然。

“朕希望,”他缓缓说,“你能留下来。”

“以什么身份?”苏晚问得更直接,“罪臣之女苏晚?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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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渊沉默了片刻。这个问题他其实想了一夜。苏晚不是云裳,从来都不是。她不像云裳那样明媚耀眼,不像云裳那样会撒娇会闹脾气。她冷静,理智,有时候理智得近乎冷酷。但她在他最疯狂的时候拉住了他,在他最痛苦的时候给了他清醒,在他即将失去一切的时候……救了他。

“以苏晚的身份。”他终于说,“只是苏晚。”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答案,比她预想的要好,但也更让她为难。

“陛下,”她轻声说,“您知道吗?臣妾进宫前,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人告诉臣妾,臣妾的命格特殊,注定要卷入一场风波,也注定……不能长久留在宫中。”

这是半真半假的谎话。真话是她确实不属于这个世界,假话是没有什么命格之说。

凤临渊的眼神暗了暗:“如果朕说,朕不在乎什么命格呢?”

“但臣妾在乎。”苏晚抬头看他,“陛下,您刚刚从十年的噩梦中醒来,需要时间去适应新的生活,去处理堆积的政务,去修复和皇后、太子的关系。臣妾在这个时候留在宫中,只会让一切更复杂。”

“你是说皇后?”凤临渊皱眉,“她今早还说要当面谢你。”

“皇后娘娘是贤后,她会感激臣妾救了太子,但这不代表她愿意看到臣妾长久留在陛下身边。”苏晚说得直白,“而且,陛下真的想清楚了吗?您对臣妾,是感激,是依赖,还是……别的?”

这个问题太尖锐,凤临渊一时竟答不上来。

感激?有。依赖?也有。但只是这些吗?

他想起苏晚第一次在他发病时平静的眼神,想起她说“臣妾在这里”时的笃定,想起她冒着生命危险一次次帮他,甚至昨夜差点成为祭品。

那不是普通的情感。那是一种更深的东西,一种他十年未曾体验过的、被理解和被支撑的感觉。

“朕不知道。”他最终说了和苏晚一样的话,“但朕知道,如果你走了,朕会……不习惯。”

不习惯。这个词用得很轻,但苏晚听懂了背后的分量。

“陛下,”她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已经开始抽芽的桃树,“春天要来了。”

凤临渊走到她身边,也看向窗外。是啊,春天要来了。寒冬过去了,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但他的心里,有一部分永远留在了那个寒冬。

“给朕一些时间。”他说,“也给你自己一些时间。不要急着做决定,至少……等到桃花开了。”

苏晚转头看他。晨光中,他的侧脸线条清晰,那些曾经因为痛苦而紧绷的棱角,此刻柔和了许多。他依然是她初见时那个俊美而阴郁的帝王,但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疯狂消失了,偏执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但真实的清醒。

“好。”她轻声答应,“等到桃花开了。”

凤临渊松了口气。这个承诺很轻,但至少是一个开始。

“朕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这是今早刑部递上来的。关于你父亲苏文谦的案子……朕让人重审了。”

苏晚愣住了。苏文谦,这具身体的父亲,十年前因卷入镇北王府旧案被问罪处死,苏家也因此败落。这是原主记忆里最深的痛,也是她进宫为妃的原因——为了查清真相,为家族平反。

“案子……有疑点?”她问,声音有些发紧。

“不止疑点。”凤临渊将文书递给她,“当年指证你父亲的主要证人,三年前‘意外’身亡。但刑部在整理旧档时发现,那人的口供前后矛盾,而且……笔迹鉴定显示,最后那份定罪的供词,并非他本人所写。”

苏晚快速翻阅文书。里面详细记录了重审的过程,证人的可疑之处,还有几封新发现的密信——是当年主审官员与某个神秘人物的通信,信中提到了“灭口”、“栽赃”等字眼。

那个神秘人物的代号是:“玄师”。

玄微。

“是他做的?”苏晚抬头。

“恐怕是。”凤临渊点头,“玄微需要有人为镇北王府大火背锅,也需要控制朝中官员。你父亲当年是吏部侍郎,掌管官员升迁,他若不死,玄微的很多安排都会受阻。”

所以,原主的家族悲剧,也是玄微阴谋的一部分。那个女孩进宫,苦苦追寻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苏晚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释然——终于弄清了真相;有悲哀——为那个早已死去的、真正的苏晚;还有一丝……使命感。

她继承了这具身体,也继承了她的遗愿。现在,该为她做点什么了。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朕已经下旨,为你父亲平反,追复原职,以礼改葬。”凤临渊看着她,“苏家的宅邸也会发还。如果你想,可以出宫回家看看。”

回家。

这个词对苏晚来说既陌生又温暖。作为任务者,她从来没有“家”。每个世界都是暂居,每个身份都是过客。

但现在,她在这个世界有了一处宅邸,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虽然那个家里,早已没有等她的人了。

“谢谢陛下。”她郑重行礼。

“不必谢朕。”凤临渊扶起她,“这是你应得的。你为朕、为大晏做的,远不止这些。”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院子里传来鸟鸣声,清脆悦耳。晨雾已经散去,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满庭院。

新的一天,真的开始了。

“朕该走了。”凤临渊说,“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没有回头:

“桃花开的时候,朕会再来。”

苏晚站在窗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宫道拐角。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文书,那上面盖着鲜红的玉玺印鉴。

平反,昭雪,回家。

这一切来得突然,却也是最好的安排。

她走到书案前,将那份文书小心收好。然后又取出那本从陵寝带回的残破册子,翻到关于“试验场”、“监察者”的那几页。

玄微死了,但他的疑问留了下来。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系统又是什么?她完成任务后,真的能回去吗?还是说……她早已回不去了?

这些问题,她现在还没有答案。

但至少,她有了时间。

等到桃花开了。

她走到院中,伸手触碰那株桃树的枝桠。枝头已经鼓起小小的花苞,嫩绿的,饱含着生命的力量。

春天,真的不远了。

远处,乾元殿的方向传来钟声,浑厚悠长,在晨光中回荡。

那是新的一天的开始,也是新的故事的开始。

而她,将在这个故事里,写下属于自己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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