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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暴君的白月光替身17(1 / 1)

望日。

从清晨起,空气中便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静思苑的药草似乎都耷拉了叶片,连平日最活泼的雀鸟也噤了声。苏晚知道,这不是错觉——当凤临渊体内那股阴冷能量开始活跃时,某种无形的力场便会扩散开来,影响周遭环境。

她一早便让青蒿准备了几味特殊的草药:宁神花、清心草、百年份的茯苓,还有一小截罕见的安魂木。这些药材并非用于煎服,而是要以特殊手法制成熏香。

“主子,”青蒿研磨药材时,动作比往日更加慎重,“这安魂木香气极淡,需以真气催发方能起效。您体内真气尚弱,不如让奴婢……”

“不必。”苏晚摇头,“今夜我必须亲自去。”

她知道青蒿的担忧。以她目前这具身体的修为,强行催动安魂木的香气,极可能损伤经脉。但有些事,必须亲自验证——关于凤临渊的状态,关于那股能量的特性,关于她那些可怕的推测。

白芷默默递上一枚温润的玉佩:“主子,这是奴婢用七种阳性草药浸泡过的暖玉,您贴身戴着,或许能抵挡部分阴寒之气。”

苏晚接过玉佩,入手温热,隐隐有药香。她看向两位医女,她们眼中是真切的担忧。这份心意,她记下了。

午后天色渐阴,乌云从西北方向涌来,遮蔽了本该明亮的日光。反常的天象让整个皇宫都安静下来,宫人们步履匆匆,低头不语,仿佛预感到什么。

乾元殿那边传来消息:陛下今日未早朝,紧闭殿门,连李德全都被遣了出来。这是以往望日常有的情形,但不知为何,苏晚总觉得这一次不同。

她在书房静坐,将那卷绘有玄阴教祭坛的地方志再次展开。扭曲的多芒星图案在昏暗光线下,竟似在微微蠕动。她揉了揉眼,定睛再看,图案又恢复如常。

是错觉吗?还是这图案本身带有某种残留的意念?

她取来纸笔,尝试临摹那个祭坛中心的模糊符号。笔尖落下第一划时,手腕突然一沉,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她咬牙继续,当第二划与第一划相交时,书房里的烛火骤然一暗。

不是风吹的——窗户紧闭。

烛芯上跃动的火焰,从温暖的橙黄转为诡异的青白。

苏晚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她停下笔,那符号只画了两笔,却已经散发出令人不安的气息。她迅速将纸揉成一团,丢进火盆。火焰腾起,纸团燃烧时竟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尖叫。

火盆里的火焰也变成了青白色。

“主子!”小梅推门进来,看到火盆里的异状,脸色煞白。

“关门。”苏晚冷静道,“把窗也关上。”

小梅照做,声音发颤:“主子,这是……”

“没什么,一点旧纸罢了。”苏晚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却平静,“去告诉青蒿,熏香可以开始调制了。另外,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要出房门。”

小梅欲言又止,最终点头退下。

苏晚走到窗边,透过窗纸看向外面。天色愈发阴沉,明明是午后,却暗如黄昏。乾元殿的方向,隐约有乌云盘旋不去,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她想起陈启年手札中的描述:“永昌五年,国师闭关。出关后,言行愈发诡秘,常于深夜独往禁苑西北角的旧观星台……”

观星台。

那个地方,或许就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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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李德全亲自来了。

老太监的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眼中布满血丝,仿佛一夜未眠。他对苏晚深深一礼,声音沙哑:“苏主子,陛下……请您过去。”

用的是“请”,但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焦虑。

“现在?”苏晚看了看天色,距离入夜还有一个时辰。

“是。”李德全压低声音,“陛下今日……状态很不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

他没有说完,但眼中的恐惧说明了一切。

苏晚点头:“我准备一下。”

她换上一身素净的月白裙衫,长发简单绾起,只插一支青玉簪。将那枚暖玉贴身戴好,又将制好的熏香装入特制的镂空银球中。银球只有核桃大小,可以握在掌心。

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书房案上那本地方志。祭坛的插图在昏暗光线下,仿佛正静静注视着她。

乾元殿外,守卫比平日多了三倍,且都是禁军中的精锐。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手按刀柄,如临大敌。看到苏晚时,眼神复杂——有疑虑,有期待,也有隐藏不住的恐惧。

殿门紧闭。李德全上前,轻轻叩了三下,停顿,又叩两下。

里面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进。”

不是凤临渊平日的声音。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带着一种非人的质感。

李德全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没有点灯,昏暗的光线从高高的窗棂透入,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影子。凤临渊背对着门,站在殿中央,玄色龙袍在昏暗中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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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苏主子到了。”李德全说完,默默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殿门。

苏晚站在原地,感受着殿内涌动的能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都混乱。那不是单纯的内力波动,而是一种有“意志”的东西——它在寻找出口,在渴望释放,在……呼唤着什么。

凤临渊缓缓转过身。

苏晚的呼吸一滞。

他的眼睛,在昏暗中泛着诡异的暗红。不是充血的那种红,而是像最深的岩浆,在黑暗的裂隙下流动。那张俊美而阴郁的脸上,青黑色的血管若隐若现,从脖颈一直蔓延到额角。他看着她,眼神时而清醒,时而恍惚,仿佛两个意识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你……来了。”他的声音依然嘶哑,但那一瞬间,苏晚看到了属于“凤临渊”的清醒。

“是。”她向前走了一步,掌心的银球微微发热——青蒿在里面加了某种特殊的草药,当阴寒之气靠近时会自行产生温热。

凤临渊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是什么?”

“安神的熏香。”苏晚坦然道,“陛下可愿一试?”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疲惫与嘲讽:“你以为……一点熏香,就能驱散这十年如影随形的……东西?”

“不能。”苏晚诚实地说,“但或许能给您片刻安宁。”

“安宁……”凤临渊重复这个词,像是在品味一个陌生的词汇。他向前走了一步,脚步有些不稳,“朕早已忘了……安宁是什么滋味。”

随着他靠近,那股阴寒之气骤然增强。苏晚感到掌心的暖玉在发烫,几乎要灼伤皮肤。她调动体内微弱的真气,注入银球。

一缕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青色烟雾从银球的镂空中飘出。烟雾在空中蜿蜒,奇异地避开了那些涌动的阴寒能量,径直飘向凤临渊的眉心。

他的动作顿住了。

暗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明。

“这香气……”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正常了一些,“很熟悉……”

苏晚心中一凛。熟悉?安魂木是极其罕见的药材,他怎么会熟悉?

“像……像母妃宫里的味道。”凤临渊的眼神涣散了一瞬,“她总在夜里点一种香,说是能……能驱散噩梦……”

长公主的寝宫?苏晚记下这个信息。

但清醒只是片刻。那股阴冷的能量似乎被激怒了,猛然反扑。凤临渊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双手抱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出去……”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快……出去……”

苏晚没有动。她反而又向前走了两步,在凤临渊面前蹲下。这个距离,她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那些青黑色血管的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游走。

“陛下,”她的声音平静而清晰,“看着我。”

凤临渊抬起头,眼中血红与清明交替闪烁,痛苦几乎要将他撕裂。

“臣妾在这里。”苏晚重复着那夜的话,但这一次,她加了一句,“无论您看到什么,感受到什么,那都不是真的。有人在利用您的痛苦,您必须分辨清楚。”

“利……用?”凤临渊的瞳孔猛然收缩。

就在这一瞬间,异变陡生。

殿内所有的烛台同时燃起青白色的火焰。墙壁上,地面上,开始浮现出扭曲的纹路——和苏晚在地方志上看到的祭坛符号极其相似,但更复杂,更完整。

那些纹路在发光,暗红色的光,像凝固的血。

凤临渊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周身爆发出强烈的气劲。苏晚被震得向后跌去,银球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落在那些发光的纹路中心。

银球接触纹路的刹那,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

所有的光纹骤然明亮,然后——

破碎了。

像是镜子被打碎,那些暗红色的纹路寸寸断裂,化作光点消散。青白色的烛火也恢复正常,温暖的光重新照亮大殿。

凤临渊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眼中的血红褪去,露出原本深黑的瞳色,只是此刻写满了震惊与茫然。

他看向苏晚,又看向那些消散的光点残留的痕迹。

“刚才……那是什么?”他的声音依然虚弱,但已经完全是自己的声音。

苏晚撑着站起身,走过去捡起银球。银球的表面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里面的熏香已经燃尽。

“那是什么,陛下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这些纹路,不是第一次出现,对吗?”

凤临渊的嘴唇动了动,最终缓缓点头。

“每次……在最痛苦的时候,朕会看见它们。”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说一个不敢承认的秘密,“在墙上,在地面,有时甚至在……云裳的脸上。”

云裳的脸上。

这句话让苏晚的心脏重重一沉。

“您还记得,”她问得小心翼翼,“第一次看见这些纹路,是什么时候吗?”

凤临渊闭上眼睛,眉头紧锁,像是在努力回忆。许久,他睁开眼,眼中是深深的困惑:“朕……记不清了。好像在云裳离开后,又好像……更早。”

记忆被篡改了。苏晚几乎可以肯定。

殿外传来李德全焦急的叩门声:“陛下?苏主子?可还安好?”

“无事。”凤临渊撑着站起身,虽然依然虚弱,但那股阴冷的能量似乎暂时蛰伏了。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

夜风灌入,吹散了殿内最后一点诡异的气息。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一轮满月高悬夜空,清辉如洗。

“今晚的月亮,”凤临渊望着那轮明月,喃喃道,“似乎……没那么刺眼了。”

苏晚走到他身侧,也望向那轮月。

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那些纹路虽然被银球意外破除,但根源还在。而且今夜之事证明了两件事:第一,那股能量确实与某种阵法或仪式相关;第二,凤临渊的记忆确实有问题。

但至少,这是一个开始。

“陛下,”她轻声说,“臣妾想请教一件事。”

“说。”

“先帝时期的国师,后来去了何处?”

凤临渊的身体明显一僵。他转过头,眼神锐利如刀:“你为何问这个?”

“只是好奇。”苏晚面不改色,“能得先帝倚重,必是奇人。不知如今是否还在世。”

凤临渊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苏晚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他死了。”最终,凤临渊吐出三个字,“在本朝建立那年,暴毙于观星台。”

暴毙。

苏晚心中冷笑。真是巧。

“可惜了。”她淡淡道。

凤临渊没有接话。他只是看着窗外明月,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苏晚。”

“臣妾在。”

“今夜之事……”他顿了顿,“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李德全。”

“臣妾明白。”

又是一阵沉默。远处传来打更声,子时了。

“你回去吧。”凤临渊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今夜……辛苦你了。”

苏晚行礼告退。走到殿门口时,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明日,朕会让李德全带你去藏书阁深处。那里有些……前朝国师留下的手稿。或许,你能找到你想知道的。”

苏晚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谢陛下。”

殿门在身后关上。月光洒满宫道,清冷而明亮。

苏晚握紧手中的银球,裂痕硌着掌心。

观星台,国师手稿。

下一个线索,已经出现了。

而她知道,今夜破除的那些纹路,恐怕已经惊动了某个暗处的存在。

狩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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