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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暴君的白月光替身13(1 / 1)

自那夜非十五的揽月亭召见后,静思苑的日子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的古井,表面涟漪过后,复归平静,但那井水深处,却已悄然不同。

苏晚的生活有了规律。每日早起,练一套导引术,活动筋骨,也悄然运转净化之力,温养经脉。上午阅读送来的杂书,尤其是医书和各地风物志,试图从更广阔的层面理解“异常能量”的存在形式。午后,她会亲自照料药圃,观察宁心草的长势,尝试用不同的方法炮制药材,小荷偶尔会帮忙,叽叽喳喳地说些听来的零碎消息,小梅则多半沉默地打理着院中其他杂务。

新来的两名宫女,性情逐渐分明。小荷单纯,藏不住话,对苏晚这位“死里逃生”又似乎得陛下另眼相看的主子,从最初的敬畏好奇,渐渐多了几分亲近和同情,时常将膳房或针线局听来的闲话,一股脑倒给苏晚。苏晚大多只是听着,偶尔提点她两句“慎言”,心中却将这些碎片信息默默记下。

小梅则如一口深井,波澜不惊。她做事妥帖,从不多言,眼神总是沉静的,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审慎。苏晚让她保管库房钥匙和份例账册,她打理得清清楚楚,毫厘不差。苏晚试探过几次,问及她家中情况或入宫前的经历,她都回答得滴水不漏,只说家中贫寒,早年入宫,一直在尚宫局做些杂役。苏晚知道,这多半是李德全精心挑选并调教过的人,是放在她身边的“眼睛”和“规矩”。她并不点破,反而时常将一些不甚紧要但需要细心的事务交予小梅,既示信任,也观察其反应。

静思苑的守卫依旧森严,但两位玄甲禁军除了轮值守门,并不干涉苑内事务,也几乎不与宫女交流,如同两尊冰冷的雕塑。苏晚能感觉到,他们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和沙场磨砺出的煞气,与普通宫廷侍卫截然不同,显然是凤临渊的亲信精锐。这既是保护,也是更高规格的监控。

生活条件的改善,让苏晚的修炼事半功倍。有了充足的食物和基础的药物辅助,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净化之力的积累和操控也稳步提升。她已能较为自如地凝练出那一丝具有“安抚”属性的力量,并将其封存于特制的、混入了宁心草粉末的蜡丸中,贴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她甚至开始尝试更复杂的符纹刻画——用净化之力在特制的薄绢上勾勒极其简易的宁神符文,虽然效果微弱且持续时间极短,但这是她在这个世界规则压制下,向“术法”层面迈出的试探性一步。

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歇。从小荷那里,苏晚得知皇后虽被禁足,但凤仪宫并未被彻底封锁,仍有心腹往来传递消息。徐家在朝中颇有根基,虽因皇后失势暂时收敛,但暗中活动未停。更有流言说,徐家正在暗中搜集“云裳郡主旧事”,似乎想从这方面做文章。

而关于苏晚自己的议论,也在后宫悄然变化。最初的“复起”猜测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陛下念旧,聊作慰藉”、“冷宫那位有些邪门,能窥探圣心”之类的更隐晦、也更令人忌惮的说法。有人羡慕她得了陛下青眼,更多人则视她为不祥,避之唯恐不及。

苏晚对此安之若素。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更无意卷入后宫争宠。她的目标清晰而危险——凤临渊,以及他体内那寄生的邪异能量。

这日,她正在翻阅一本前朝野史,其中提到某地曾出现“阴庙淫祀,以活人精魄饲邪灵”的记载,其描述与那阴冷能量汲取痛苦的方式隐隐有相似之处。正思索间,小梅轻轻叩门进来,神色比往日多了几分凝重。

“主子,”她福身低语,“李公公方才着人递话,说陛下今夜可能……龙体又有不适,让您……心中有个准备。”

苏晚指尖一顿,合上了书页。今夜并非十五,但凤临渊体内的能量显然不会严格按照月相周期活动,其活跃程度更多与他自身情绪波动相关。李德全特意递话,说明情况可能比较严重,甚至……凤临渊可能会再次召见她,或者需要她去“感知”什么。

“知道了。”苏晚平静道,“晚膳后,你们便早些歇息吧。无论听到什么动静,不必出来。”

小梅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应了声“是”,默默退下。

小荷晚膳时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似乎也听到了风声,偷眼看苏晚,见她神色如常地用饭,才稍稍安心。

夜色渐深,弦月如钩,星光黯淡。苏晚没有睡,她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衣裙,将乌木簪仔细绾好,袖中藏好那几枚蜡丸和一张折叠的、画着简易宁神符文的绢帕。她盘膝坐在床上,将灵魂感知提升到极致,如同无形的触角,悄然延伸向乾元殿的方向。

起初,一片寂静,只有皇宫深夜固有的、沉重而压抑的氛围。但渐渐地,一丝熟悉的、冰冷而躁动的波动,如同投入墨汁中的涟漪,在她的感知中扩散开来。

那波动起初微弱,断断续续,如同受伤野兽的低声呜咽,充满了痛苦与压抑。但很快,它开始增强,变得紊乱而狂躁,夹杂着暴戾、绝望与毁灭的欲望,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来了!比上次十五似乎更加猛烈!

苏晚心神一凛,立刻凝神静气,调整自身状态。她知道,这种程度的能量暴动,凤临渊必然处于极度痛苦和失控的边缘。乾元殿那边,恐怕已经……

果然,不过半柱香时间,远处隐约传来了器物碎裂的声响和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即便隔着重重宫墙,依旧令人心悸。随后,是凌乱的脚步声和宫人惊恐的、被强行压制的抽气声。

苏晚的心提了起来。凤临渊会怎么做?会召见她吗?还是独自承受,或者……再次将怒火发泄到旁人身上?

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缓慢流逝。那狂暴的能量波动持续着,没有减弱,也没有进一步爆发,仿佛在某种极限上僵持、拉锯。苏晚能“感觉”到,那能量正在疯狂汲取着凤临渊的痛苦,同时也反过来加剧着他的痛苦,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就在她考虑是否要冒险再靠近一些观察时,静思苑外传来了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压抑的叩门声。

“苏主子,”是李德全的声音,比平日更加低沉急促,“陛下……请主子即刻前往揽月亭!”

不是乾元殿,又是揽月亭。苏晚立刻起身,没有多问,迅速打开房门。

李德全独自站在门外,手中未提宫灯,脸色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异常凝重,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焦虑。“快,主子,请随奴才来。”

两人一前一后,在夜色中疾行。这一次,路径似乎与往日略有不同,李德全专挑最偏僻无人的小径,脚步快得惊人。苏晚紧紧跟上,她能感觉到,越靠近御花园,空气中那阴冷狂躁的能量波动就越发清晰,几乎凝成实质的寒意,让她裸露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

揽月亭遥遥在望。亭中竟然没有点灯,只有模糊的月光勾勒出亭子的轮廓,以及亭边那个剧烈颤抖着的、仿佛随时会崩解的玄色身影。

凤临渊背对着他们,双手死死扣着亭边的栏杆,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甚至能听到木质栏杆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他周身翻涌着肉眼几乎可见的、扭曲的灰黑色气息,那阴冷能量前所未有的活跃,发出无声的尖啸。而他本人,则压抑着一声声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破碎般的痛苦喘息。

李德全在数丈外停下,对苏晚低声道:“主子……陛下他……不肯回宫,也不许任何人靠近……只、只让奴才来请主子……”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惧。

苏晚点了点头,示意明白。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寒意,独自迈步,朝着那个被痛苦与黑暗笼罩的身影,一步步走了过去。

每靠近一步,那阴寒刺骨的能量压迫感和狂暴的精神冲击就更强一分。苏晚运转净化之力护住心神,步伐稳定,眼神清明。

当她走到亭边,距离凤临渊仅三步之遥时,凤临渊猛地转过头!

月光下,他的脸苍白扭曲,双目赤红如血,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深邃与冰冷,只剩下纯粹的、被痛苦灼烧后的疯狂与毁灭欲。那阴冷的能量如同活物般缠绕着他,将他衬得如同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滚……都滚……”他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充满了排斥与暴戾,但那眼神深处,却又似乎残存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溺水者般的……渴求?

苏晚停下脚步,没有“滚”,也没有再靠近。她就站在那里,平静地迎视着他那双疯狂的血眸,然后,缓缓地、清晰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穿透了那狂躁的能量场:

“陛下,臣妾在这里。”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没有安慰,没有恐惧,也没有试图靠近。仅仅是一个存在,一个“感知”到这一切却依旧选择站在这里的见证。

凤临渊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疯狂似乎凝滞了一瞬。他死死地盯着她,那阴冷的能量也因他情绪的骤然波动而产生了微妙的紊乱。

苏晚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缝隙。她没有犹豫,悄然捏碎了袖中一枚蜡丸,让那缕稀释到极致的、纯粹的“安抚”意念,如同最轻柔的月光,不着痕迹地弥漫开来,萦绕在他周围。

同时,她继续用那双清澈平静的眸子看着他,轻声问道:“陛下,您想让臣妾……留下来吗?”

这是一个选择,一个将主动权交还给他的姿态。对于掌控欲极强的偏执者而言,有时给予选择,比强行介入更能触及内心。

凤临渊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胸膛剧烈起伏,周身的能量剧烈波动,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内部斗争。那阴冷的恶意疯狂叫嚣着排斥、毁灭,但另一种更深的、源自他本身灵魂的疲惫与一丝对“理解”的微弱渴望,却在疯狂挣扎。

良久,就在苏晚以为他即将彻底爆发时,他猛地闭上了那双赤红的眼睛,身体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沿着栏杆缓缓滑坐在地,将脸深深埋入臂弯之中,只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

那狂躁的能量并未立刻平息,但失去了最强烈的情绪燃料,其势头明显开始衰减、涣散。

苏晚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上前触碰,只是静静地陪伴着,让那缕微弱的安抚意念持续萦绕。她知道,这一次的危机,暂时过去了。但凤临渊的状态,显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糟糕。那寄生的能量,与他的融合似乎更深了,发作也更频繁剧烈。

救赎之路,比她预想的,还要艰难百倍。

夜色深沉,揽月亭中,一个蜷缩在黑暗里无声颤抖,一个静立月光下默然守护。宫墙之内,暗流汹涌;宫墙之外,又有多少眼睛,正注视着这诡异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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