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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暴君的白月光替身12(1 / 1)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凤临渊离开后,静思苑陷入了另一种死寂。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尘土气息混合,比往日的腐朽更添几分肃杀。苏晚独自站在狼藉的院落中,手里还捏着那个粗糙的布偶,指尖传来的冰冷与刺痛异常清晰。

她没有立刻动作,而是静静站立了许久,直到远处杖刑的声响彻底平息,直到暮色四合,将这座偏僻宫院笼罩在更深沉的晦暗里。

然后,她开始行动。

先是仔细检查了布偶,确认再无其他线索后,将其投入尚在燃烧的小火盆中,看着麻布扭曲焦黑,钢针泛红,最终化为一小撮灰烬。栽赃之物,留之无益,反是祸根。

接着,她开始收拾残局。将被翻倒的破旧桌椅扶正,将散落一地的、本就不多的杂物归拢。动作不疾不徐,神色平静,仿佛刚才那场险些要了她性命的闹剧并未发生。只有偶尔停顿下来,望向院门方向时,眼中会掠过一丝深思。

凤临渊今日之举,看似为她主持公道,实则敲山震虎,既打压了皇后气焰,又清洗了静思苑周围的耳目,最后给她些微“恩典”,既是一种补偿,又何尝不是一种更隐蔽的掌控?拨来宫女,补齐用度,意味着她将处于更直接的监视之下,生活也将被纳入某种“规范”。

但这确实是她目前需要的。生存条件改善,意味着她能更好地恢复体力、修炼力量。而新来的宫女……既是眼线,也未尝不能成为某种程度上的信息来源或掩护。

第二天一早,新的守卫便已到位,不再是之前那批散漫的宫禁卫,而是两名眼神精悍、气息沉稳的玄甲禁军,如同门神般一左一右守在静思苑外,不言不语,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随后,李德全亲自领着两个宫女来了。

两个宫女年纪都不大,约莫十五六岁,一个圆脸,名唤小荷,眼神灵活,带着些初入深宫的怯生生与好奇;另一个瓜子脸,名唤小梅,面容清秀些,眉眼低垂,显得更为沉静寡言。两人衣着干净整洁,虽不是上等宫女的装束,但也比苏晚身上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强得多。

“苏主子,”李德全声音依旧尖细平稳,听不出情绪,“这两个丫头还算伶俐,暂时拨来伺候您。若有不妥,您随时可告诉奴才。”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按陛下吩咐,静思苑一应用度,已着内务府按末等选侍份例送来,奴才稍后便让人清点入库。您还有什么需要,也可告诉奴才。”

“有劳李公公费心。”苏晚微微颔首,目光在两名宫女身上一扫而过,语气平淡,“能得两位姑娘伺候,是本宫的福分。日后便有劳了。”

小荷闻言,连忙福身,声音清脆:“奴婢小荷,见过主子。主子有事尽管吩咐。”小梅也跟着行礼,声音则低柔许多:“奴婢小梅,见过主子。”

李德全见交接完毕,便不再多留,躬身退去。

静思苑终于有了人气,却也打破了往日的绝对孤寂。苏晚将两人安置在隔壁稍加收拾便能住的厢房,吩咐她们先将院落和正殿大致清理出来,至于她自己的耳房和私人物品,则明言无需她们插手。

小荷显然是个活泼性子,一边打扫,一边忍不住偷眼打量这传说中的冷宫和这位据说触怒龙颜却又被陛下亲自“维护”的弃妃主子,眼中充满了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小梅则默默做事,动作麻利,眼神大多数时间落在自己手上的活计,偶尔抬眼看向苏晚时,目光沉静,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审慎。

苏晚看在眼里,心中有了初步判断。小荷或许心思单纯些,容易打交道,但也可能口无遮拦。小梅心思更深,或许是李德全特意安排的“可靠”人选。

她没有急于试探,只是如常地生活、修炼。送来的份例很快清点入库,虽然只是末等选侍的待遇,但对于久处匮乏的静思苑而言,已是天壤之别:有了像样的被褥、四季衣物、基础的洗漱用品、略微充足的炭火,以及最重要的——每日固定的、虽不精美但干净热乎的饭食,甚至偶尔有点心。药材份例里,也出现了宁神草、当归等基础的药材。

苏晚终于可以不再为生存的基本需求耗尽心力。她让小荷小梅在院中开辟了一小块药圃,将宁心草等草药移栽过去,精心照料。同时,她开始名正言顺地索要一些书籍——不是经史子集,而是地方志、医书杂谈、甚至前朝轶闻。这要求不算出格,内务府很快送来几本陈旧但完整的书册。

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中,或看书,或打坐。小荷小梅未经传唤不得入内,只在外间伺候。苏晚利用这些时间,继续精进修炼,并开始尝试用送来的药材,配合净化之力,炮制更有效的、具有凝神静气或微弱安抚效果的自制药散药丸,以备不时之需。过程隐蔽而缓慢。

平静的日子过了数日。这期间,苏晚从小荷偶尔忍不住的絮叨中,拼凑出一些外界信息:皇后被禁足凤仪宫,宫中震动,人人自危,徐尚仪据说在浣衣局没熬过几日便“病故”了。陛下近日似乎心情尚可,未再发作,但乾元殿气氛依旧凝重。宫中关于静思苑的议论悄然变了风向,从“妖妃惑主”变成了“陛下念旧”、“冷宫那位怕是要复起了”之类的猜测。

苏晚对此不置可否。复起?她从未指望。凤临渊对她或许有几分特殊,但那特殊源于她与云裳的相似,源于她能隐约感知那异种能量的“异常”,绝非男女之情或帝王恩宠。她需要利用这份“特殊”,但绝不能沉溺于虚妄的幻想。

这日傍晚,苏晚正在翻阅一本前朝医书,寻找关于“癔症”、“离魂”与地脉阴气关联的记载,小梅轻轻叩门,在外间低声道:“主子,李公公来了,说陛下传您去揽月亭。”

苏晚指尖一顿。今日并非十五,为何突然传召?她合上书册,平静起身:“知道了,容我更衣。”

依旧是那身素净的月白宫装,乌木簪绾发。她随着李德全,再次走向御花园深处。

这一次,揽月亭中不止凤临渊一人。亭内石桌上,摆放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壶酒。凤临渊背对着她,似乎在赏月,听到脚步声,也未回头。

“臣妾参见陛下。”苏晚行礼。

“坐。”凤临渊简短道。

苏晚依言在石桌另一侧坐下,垂眸静候。

凤临渊这才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似乎比上次见时气色好些,依旧素净,但眉眼间那份沉静,似乎更深了些。他提起酒壶,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

“会饮酒吗?”他问。

“略懂。”苏晚谨慎回答。

凤临渊没说什么,自己先饮了一杯。苏晚也端起酒杯,浅啜了一口。酒味清冽,带着花果香气,并不浓烈。

“今日不是十五,”凤临渊放下酒杯,忽然道,“但朕忽然想见见你。”

苏晚心中微动,不知他此言何意,只能应道:“能得陛下惦念,是臣妾的福分。”

“福分?”凤临渊低笑一声,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带着一丝倦怠,“苏氏,你恨朕吗?”

问题来得突兀而尖锐。苏晚抬眸,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恨吗?原主的情绪早已消散,而她作为任务者,对凤临渊并无私仇,只有需要救赎的目标和需要应对的危机。

她缓缓摇头,声音清晰:“臣妾不敢恨陛下。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冷宫静思,是臣妾应得。陛下日前为臣妾主持公道,臣妾心中……唯有感激。” 这番话半真半假,但姿态足够谦卑。

凤临渊盯着她看了许久,似乎在分辨她话中真伪。然后,他移开目光,望向亭外幽暗的湖面,声音飘忽:“感激……呵。这宫里,对朕心存感激的人,不多。”他顿了顿,忽然又问,“你说,若朕放你出冷宫,给你位份,你会如何?”

苏晚心中警铃大作。这是试探,赤裸裸的试探。她若表现出欣喜或渴望,恐怕会立刻让他觉得与那些攀附权势的妃嫔无异,失去那份“特殊”。若表现得无欲无求,又显得虚伪。

她沉默片刻,才低声道:“臣妾……惶恐。臣妾自知德才浅薄,更无家世倚仗,能得陛下些许垂怜,已是万幸。出不出冷宫,有无位份,于臣妾而言,并无分别。臣妾只愿……能偶尔感知陛下心境,为陛下……稍稍分忧,便心满意足。”她再次将重点放在“感知”和“分忧”上,强调自己的“特殊”价值,而非世俗恩宠。

凤临渊没有立刻回应。他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酒杯,月色下,侧脸轮廓显得格外冷硬。那阴冷的能量,今夜似乎并不十分活跃,只是静静潜伏着。

“分忧……”他低声重复,忽然抬手,示意她靠近些。

苏晚起身,走到他身侧一步之遥停下。

凤临渊抬手,似乎想碰触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只是用指尖虚虚描绘了一下她眉眼轮廓,声音低得如同耳语:“你这双眼睛……有时看朕的时候,不像在看一位帝王,也不像在看一个……疯子。”

苏晚心弦骤然绷紧。他能感觉到!

她稳住呼吸,抬起眼,任由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轻声道:“那陛下觉得,臣妾在看什么?”

凤临渊与她对视,在那双清澈的、映着月光的眸子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与……理解。

“你在看……”他声音微哑,终究没有说下去,收回了手,重新背过身去,“罢了。你回去吧。”

“是,陛下。”苏晚行礼告退。走出揽月亭时,她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如同实质,久久未离。

这一次非十五的召见,比前两次更加令人捉摸不透。凤临渊似乎不仅仅在试探她,也在……确认他自己的某种感觉。

苏晚走在回宫的路上,夜风微凉。

她知道,自己与凤临渊之间,那根无形的线,正在被一种更复杂、更危险的力量牵引着,缓缓收紧。

而下一次月圆,或许将揭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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