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松与无邪交换眼神之际,湖面忽然传来一阵奇特的浪潮声。
正在帐篷旁忙碌的胖子和云彩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了过来。
云彩下意识站到了里江松最远的位置。
江松只是微微抬眸,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云彩被他这眼神看得浑身一抖,往胖子身后躲了躲。
胖子丝毫没有注意到云彩的异常,看向湖边的三人,挠著头,一脸困惑的询问:&34;这啥声音啊?哗啦哗啦的。
张启灵凝视著湖面,缓缓吐出两个字:&34;潮声。
无邪仔细观察著湖水的波动规律,忽然恍然大悟:&34;这是虹吸效应!湖水在与地下河连通,说明湖底有通道,我们可能需要潜水装备下去看看。
无邪斜眼睨了他一眼:“那你呢?”
胖子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胖爷我啊当然是留守啦!”
无邪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白了他一眼,随即看向一旁的张启灵和江松。
江松接受到无邪的眼神示意,目光落在胖子身后都云彩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34;云彩姑娘,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刚才看你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这湖的异常啊。
云彩早就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江松会问出这个问题,脸色微变,语气有些结巴:&34;我我在这片山里长大,对这些见惯了。
无邪直视著云彩,也不再绕弯子,直言道:&34;你认识那个塌肩膀,对吗?
云彩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游移,仍强作镇定:&34;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塌肩膀,我不认识。
江松语气平稳地打断胖子还未说完的话,犀利的目光直视著云彩的双眼:&34;昨晚我们抓到塌肩膀时,他昏迷前可是喊了你的名字的,而且”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将云彩的不安表情尽收眼底,这才继续说道:“无论是昨晚还是今早,你都没有等到他吧?
这句话击溃了云彩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猛然想起早上在屋内角落瞥见的那个黑影,终于明白为何昨夜塌肩膀迟迟未现身。
那些所谓的江松捡回来的“奇怪东西”,那个所谓的“破烂,”真的是个人!!!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踉跄著后退半步。
云彩慌乱地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34;他从来不说自己的来历,每次出现都神出鬼没的,我只知道他叫张起灵。
“没有,只有我受命跟着你们”
一旁的胖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望着这个自己颇有好感的姑娘,脸上写满了被欺骗的难以置信。
半晌,他才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复杂:&34;云彩妹子,你你该早点告诉我们的,咱们这么多人,还能想不出办法?
江松将手插进兜里,摸到满满一兜的松子,幸福的眯了眯眼,顺手抓了一把出来,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云彩身上:&34;现在你准备怎么做?
云彩猛地抬起头,眼中噙著泪水,声音却异常坚定:&34;我受够了!怕他会报复&34;
云彩怔怔地望着无邪,仿佛不敢相信困扰自己许久的噩梦就这样结束了。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捂住脸,声音哽咽:&34;对不起真的对不起&34;看着哭泣的云彩,一时间几人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的站在湖边。
江松看了看一脸无奈的无邪,以及他旁边眼里写满了难过的胖子,默默走到面无表情的张启灵身边。
张启灵疑惑地歪头盯着他,眼神询问:怎么了?
江松只是沉默的往他手里塞了一把松子。
江松:没啥事,就是找一个陪我一起磕松子的人,不然显得我太突兀了!
这时,阿贵叔从帐篷那边探出身来,朝这边喊道:&34;几位老板,时候不早了,我得先下山了!云彩,该回去了!
云彩抹干脸上的泪水,默默跟在无邪身后,经过胖子身边时,她脚步微顿,低声说道:&34;对不起,胖哥哥。
望着云彩渐行渐远的单薄背影,胖子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交织著痛心与不忍。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江松:&34;对了,小松同志,你刚才说塌肩膀喊了云彩的名字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目光落在江松和张启灵的手上:“嚯,你们怎么背着我磕松子?!”
张启灵沉默的将松子塞进口袋里,他可没有磕啊!!!
江松诧异地挑眉,没料到胖子的关注点如此清奇。
然后又伸出一根手指在胖子面前摇了摇:“还有啊,你这话有问题,我们可没有背着你,而是当着你的面的磕松子的!”
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