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着快马奔驰在襄阳通往邓州的官道上，耳边是呼啸的风，身后跟着五百名丐帮破蒙军的精锐弟子。马蹄踏碎清晨的薄雾，卷起一路尘土，远处的天际线刚泛起鱼肚白，可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三天前，花剌子模国正式对蒙古宣战的消息传到了襄阳，丐帮情报堂的弟子几乎是掐着时辰送来的急报。当耶律齐把那封盖着花剌子模国玺印的密信拍在我面前时，这位沉稳了大半辈子的丐帮帮主，眼角都忍不住发颤：“林越，成了！西域那边真的打起来了！”
我当时正盯着墙上挂着的军事布防图，手指在襄阳外围的邓州、唐州一带划过。听到这话，我猛地抬头，一把抓过密信，飞快地扫了一遍。苏晴没辜负我们的期望，她不仅说服了花剌子模国主，还带着对方的使团在返回的路上，信里说蒙古已经紧急抽调了西路军的三成兵力西援，原本囤积在襄阳以北的蒙古大军，兵力瞬间空虚了不少。
“机会来了！”我一拳砸在桌子上，布防图上的木钉都被震得晃了晃，“帮主，蒙古现在首尾不能相顾，正是我们收复邓州、唐州的最佳时机！这两座城是襄阳的北大门，拿回来，咱们的防御纵深就能往外推一百多里，以后蒙古再想来攻，就得先啃这两块硬骨头！”
耶律齐点点头，眼神里满是赞同：“你说得对，可邓州、唐州被蒙古占了快两年，城防加固了不少，守将也是蒙古的悍将速不台的侄子，名叫兀良哈，据说勇猛得很。咱们派多少人去？”
“破蒙军五百精锐，再联合曹友闻将军的一千宋军骑兵！”我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破蒙军弟子熟悉巷战和攻城技巧，宋军骑兵机动性强，能打穿插、断粮道，两者配合正好。我亲自带队，争取半个月内拿下邓州，再用十天收复唐州！”
曹友闻将军那边，我当天就派了情报堂的弟子快马去联络。这位主战派将领向来爽快，收到消息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说会亲自率领骑兵在邓州城外三十里的落马坡接应我们。
此刻，快马奔过一片林地，前方隐约能看到邓州城的轮廓。我勒住马缰，身后的破蒙军弟子也纷纷停下，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丝喧哗。这两年的严格训练没白费，这些原本大多是流民或底层丐帮弟子的人，如今一个个眼神锐利，腰杆挺直，身上穿着统一的短打劲装，背上背着改良过的强弓和短刀，腰间还挂着几枚手榴弹——这是我们军工坊刚改良出来的家伙，威力比之前的火油罐大多了，就是数量还不多，这次带了五十枚，算是压箱底的宝贝。
“都检查一下装备！”我沉声喝道，“一会儿到了落马坡，跟曹将军的人汇合后，咱们就立刻围城。记住，蒙古军擅长野战，咱们尽量避免在城外跟他们硬拼，先把邓州围死，断了他们的粮道和水源，再找机会攻城！”
弟子们齐声应道：“是，林长老！”
我翻身下马，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脚，目光投向远处的邓州城。城墙确实比我记忆中高了不少，上面隐约能看到蒙古士兵的身影在来回走动，城头上还架着几门回回炮，虽然数量不多，但也得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尘土飞扬，隐约能看到一面宋军的旗帜。我心中一喜，知道是曹友闻将军到了。果然，没过多久，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就出现在了视野里，为首的正是曹友闻，他一身银甲，手持长枪，看到我后，隔着老远就哈哈大笑起来：“林长老，久等了！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我迎上去，跟他拱手行礼：“曹将军，辛苦你了。蒙古军现在城里有多少兵力？”
“根据探马回报，兀良哈手下有三千蒙古兵，还有一千多投降的伪军，总共四千多人。”曹友闻勒住马，脸色严肃了些，“这兀良哈确实有点本事，把邓州守得跟铁桶似的，之前有几股义军想偷袭，都被他打退了。”
“四千多人？”我摸了摸下巴，心里盘算着，“咱们加起来一千五百人，兵力上不占优势，但咱们有火器和战术，不怕他们。”
曹友闻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我身后弟子腰间的手榴弹：“林长老，你说的那个新家伙，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笑了笑，“咱们现在就围城，先把东、南、西三门围住，留着北门不围，给他们留条‘活路’，但实际上，北门外面是一条大河，他们想跑也跑不了，这样还能减少他们的抵抗意志。”
曹友闻眼睛一亮：“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我的骑兵负责巡逻，防止他们突围，你的破蒙军负责构筑围城工事，咱们今晚就发起第一次佯攻，试探一下他们的虚实！”
分工完毕，破蒙军弟子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拿出随身携带的铁锹、锄头，在距离城墙两里地的地方开始挖掘壕沟，搭建简易的防御工事。这些工事都是我按照现代军事理论设计的，壕沟宽三尺、深两尺，里面埋了些尖木桩，沟边再堆起土坡，既能阻挡蒙古军的冲锋，又能掩护自己。
宋军骑兵则分成了两队，一队沿着城墙外围巡逻，另一队则去切断邓州城通往外界的粮道。整个动作有条不紊，不到半天时间，邓州城就被我们围得水泄不通，只剩下北门那条通往大河的路，孤零零地敞开着。
当天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看着邓州城头燃起的火把，跟曹友闻商量着：“曹将军，咱们今晚的佯攻就打东门。让弟子们先用强弓射箭，把火把射进城去，再扔几枚手榴弹，吓唬吓唬他们，看看他们的反应。”
曹友闻点点头：“好！我让骑兵在东门外用马蹄声制造声势，让他们以为咱们要大举进攻东门。”
夜幕降临，随着我一声令下，破蒙军弟子们架起强弓，一支支带着火把的箭矢如同流星般射向邓州东门。火把落在城头的木板上、茅草上，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蒙古军果然慌了，城头上一片混乱，喊杀声、救火声混杂在一起。
“扔手榴弹！”我大喊一声。
几名破蒙军弟子上前，点燃手榴弹的引线，等了片刻后，用力朝着城墙根下扔了过去。只听“轰隆”几声巨响，火光冲天，城墙都被震得微微颤抖。城头上的蒙古军吓得尖叫起来，原本还在救火的士兵纷纷趴在城墙上，不敢露头。
“哈哈哈，真过瘾！”曹友闻看得哈哈大笑，“林长老，这玩意儿比回回炮还厉害！”
我笑着摇摇头：“这只是小试牛刀，真正攻城的时候，才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候。”
就在这时，邓州东门突然打开，一队蒙古骑兵冲了出来，大概有五百多人，为首的正是兀良哈。这家伙果然勇猛，骑着一匹黑马，手持一柄大刀，嗷嗷叫着冲在最前面：“宋人休得猖狂！兀良哈在此！”
“来得正好！”我眼神一凝，对身边的破蒙军弟子下令，“按第二套方案执行！”
早就准备好的破蒙军弟子立刻分成两队，一队继续用强弓射箭，压制蒙古骑兵的冲锋，另一队则迅速退到壕沟后面，举起盾牌组成防御阵型。曹友闻也拔出长枪，大喝一声：“宋军儿郎，跟我上！”
宋军骑兵立刻迎了上去，两支骑兵在城外的空地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马蹄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兀良哈确实勇猛，一刀就劈倒了一名宋军骑兵，眼看就要冲到壕沟边。
“放箭！”我大喊一声。
壕沟后面的破蒙军弟子齐齐放箭，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蒙古骑兵。兀良哈虽然勇猛，但架不住箭矢密集，坐骑被射中，嘶鸣一声倒在地上，把他掀了下来。
“抓住他！”我心中一喜，立刻下令。
几名破蒙军弟子立刻冲了上去，手中的短刀直指兀良哈。可这家伙反应极快，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大刀，硬生生砍倒了两名冲上前的弟子，想要突围。
我见状，不再犹豫，拔出腰间的短刀，纵身跃了出去。这两年，我不仅把丐帮的心法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还把现代格斗技巧融入其中，身手比以前敏捷了不少。
“兀良哈，你的对手是我！”我大喝一声，手中的短刀带着风声，朝着他的手腕砍去。
兀良哈没想到我会突然冲出来，愣了一下，赶紧挥刀格挡。“当”的一声，两刀相撞，我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这家伙的力气确实不小。
“你是谁？”兀良哈盯着我，眼神凶狠。
“丐帮林越！”我冷笑一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我不再跟他废话，脚下踩着丐帮的轻功步法，围着他转了起来。兀良哈擅长蛮力，招式大开大合，但灵活性不如我。我利用自己的优势，不断地试探、偷袭，不跟他硬拼。
几个回合下来，兀良哈就有些不耐烦了，怒吼一声，大刀朝着我当头劈下。我侧身躲过，同时手中的短刀趁机划向他的大腿。“噗”的一声，短刀划破了他的裤腿，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啊！”兀良哈惨叫一声，脚步踉跄了一下。
我抓住机会，欺身而上，短刀直指他的胸口。可就在这时，一名蒙古亲兵突然冲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我的刀。我一刀刺穿了那名亲兵的胸膛，兀良哈趁机后退，想要逃回城里。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冷哼一声，从腰间摸出一枚手榴弹，点燃引线，朝着他的身后扔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手榴弹在兀良哈身后炸开，碎石和尘土溅了他一身，他被冲击波震得往前踉跄了几步，正好撞在一名冲上来的破蒙军弟子手中的长枪上。
“噗嗤”一声，长枪刺穿了他的后背。兀良哈闷哼一声，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看到主将被杀，剩下的蒙古骑兵顿时军心大乱，再也无心恋战，纷纷调转马头往城里跑。可东门已经被破蒙军弟子趁机堵住了，他们只能往北门逃去。
“追！”我大喊一声，带着破蒙军弟子和宋军骑兵追了上去。
北门外面是一条大河，河水湍急，蒙古骑兵冲到河边，想要找船渡河，可河边早就没有船只了——早在围城之前，我们就已经派人把河里的船都凿沉了。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蒙古骑兵只能拼死抵抗。可此时的他们已经没了斗志，被我们杀得落花流水。不到一个时辰，五百多名蒙古骑兵就被我们全歼，没有一个逃脱。
打扫战场的时候，曹友闻拍着我的肩膀，满脸赞叹：“林长老，你真是神了！不仅战术厉害，身手也这么了得，兀良哈这样的悍将，竟然被你亲手斩杀！”
我笑了笑，心里却没多少轻松。这只是收复邓州的第一步，城里还有三千多敌军，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曹将军，别高兴得太早，城里的敌军还没消灭呢。咱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正式攻城！”
当天晚上，我们在城外扎营。破蒙军弟子们轮流站岗放哨，其他人则抓紧时间休息。我坐在帐篷里，看着桌上的邓州城防图，心里琢磨着明天的攻城方案。邓州城的西门城墙相对薄弱，而且那边的护城河也比较窄，适合作为主攻方向。
我正想着，一名破蒙军弟子走了进来，递过来一个包裹：“林长老，这是从兀良哈身上搜出来的。”
我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封密信和一块令牌。密信是用蒙古文写的，我看不懂，只能让身边懂蒙古文的弟子翻译。弟子看了一会儿，脸色凝重地说：“林长老，这封信是速不台写给兀良哈的，说蒙古大汗已经下令，让他坚守邓州、唐州，等西线战事平息后，就会派大军南下，到时候再一举攻破襄阳。信里还说，已经派了一支千人的援军，三天后就会抵达邓州。”
“援军？三天后抵达？”我眉头一皱，心里盘算起来。如果让这支援军赶到，我们攻城的难度就会大大增加。“不行，必须在援军赶到之前拿下邓州！”
我立刻让人去请曹友闻过来，把密信的内容跟他说了一遍。曹友闻听完，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那咱们明天就得加快攻城速度，争取一天之内拿下邓州！”
“没错！”我点点头，“明天一早，咱们集中所有兵力，主攻西门。先用手榴弹炸开城墙，然后破蒙军弟子冲进去打巷战，宋军骑兵负责在外围警戒，防止城里的敌军突围，同时拦截可能赶来的蒙古援军。”
曹友闻表示赞同：“好！我这就去安排，让士兵们连夜准备攻城器械！”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攻城就开始了。我们把所有的手榴弹都集中起来，朝着西门城墙扔了过去。一声声巨响过后，西门的城墙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砖石飞溅，尘土弥漫。
“冲啊！”我大喊一声，率先朝着缺口冲了过去。破蒙军弟子们紧随其后，一个个如同猛虎下山，朝着城里冲去。
城里的蒙古军和伪军早就被爆炸声吓破了胆，看到城墙被炸开，更是乱作一团。我们冲进城后，按照之前演练过的巷战战术，分成一个个小队，逐街逐巷地清理敌军。
破蒙军弟子们熟悉巷战技巧，利用房屋、墙壁作为掩护，不断地偷袭敌军。蒙古军虽然勇猛，但在狭窄的街巷里，他们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只能被动挨打。
我带着一队弟子，朝着邓州府衙冲去。府衙是敌军的指挥中心，里面还驻扎着不少精锐。冲到府衙门口，只见大门紧闭，门口站着几十名蒙古士兵，手持大刀，严阵以待。
“用手榴弹！”我大喝一声。两名弟子立刻拿出手榴弹，点燃引线，朝着府衙的大门扔了过去。
“轰隆”两声，府衙的大门被炸开，木屑纷飞。我们趁机冲了进去，跟里面的蒙古士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府衙里的蒙古士兵都是兀良哈的亲卫，战斗力比普通士兵强不少。他们组成阵型，步步为营，想要把我们逼出去。我一边指挥弟子们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一边寻找突破口。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名蒙古军官躲在柱子后面，正在指挥士兵作战。我心中一动，脚下发力，朝着他冲了过去。那名军官没想到我会突然冲过来，想要拔刀抵抗，可已经晚了。我手中的短刀一挥，直接割断了他的喉咙。
指挥军官一死，剩下的蒙古士兵顿时没了主心骨，阵型大乱。我们趁机发起猛攻，很快就解决了府衙里的敌军。
拿下府衙后，我让人在府衙的屋顶上插上了丐帮和宋军的旗帜。看到旗帜升起，城里的破蒙军弟子和宋军士气大振，清理残敌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中午时分，城里的大部分敌军都被清理干净了，只剩下一小部分伪军躲在城里的一处寺庙里负隅顽抗。我带着弟子们赶到寺庙门口，让一名会说蒙古话的弟子喊话，劝他们投降。
可寺庙里的伪军不仅不投降，还朝着我们射箭。我见状，不再犹豫，下令用手榴弹炸开寺庙的大门。大门被炸开后，我们冲了进去，发现里面的伪军竟然挟持了几十名百姓作为人质。
“住手！再过来，我们就杀了这些百姓！”一名伪军头目大喊道，手中的刀架在一名老妇人的脖子上。
我停下脚步，眉头紧锁。这些百姓都是邓州的原住民，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放下武器，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饶我们一命？”那名伪军头目冷笑一声，“我们投降了蒙古，现在又投降你们，以后还有活路吗？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一名破蒙军弟子突然开口：“李头儿，你忘了你娘还在城外的流民安置点吗？林长老说了，只要你们投降，既往不咎，还能跟家人团聚！”
我回头一看，说话的是弟子王二牛，他是邓州本地人，之前也是流民，被我招募进了破蒙军。
那名伪军头目听到“娘”这个字，身体明显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我趁机说道：“没错，我们在城外建了流民安置点，里面有吃的、有住的，还能耕地种田。你们都是汉人，何必为蒙古人卖命？放下武器，跟家人团聚不好吗？”
或许是想起了家人，又或许是知道真的无路可逃，那名伪军头目手中的刀慢慢放了下来。其他的伪军看到头目这样，也纷纷放下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