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当面打脸!(1 / 1)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齐刷刷地投向了门口。

那里,原本应该是医院走廊特有的惨白与空旷,此刻却被一股涌入的绿色洪流所占据。

只见一群穿着军绿色将校呢大衣的年轻人,鱼贯而入。

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大喊大叫,甚至连脚步声都似乎经过了某种默契的压制,沉闷而有力。但恰恰是这种无声的行进,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彪悍和冷峻,瞬间就填满了这个原本宽敞、窗明几净的高干病房。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变得粘稠沉重。

他们个个人高马大,身形魁梧,像是从北方冰原上走下来的狼群。

脚上蹬着的大头皮鞋,鞋底沾着未化的残雪和泥土,踩在协和医院那尘一尘不染的水磨石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响。每一声,都像是踩在齐家人的心口上,带着一种碾压式的压迫感。

冷风顺着敞开的大门灌进来,吹动着他们的大衣下摆,露出了里面的旧军装或者海魂衫。

他们也不看别人,进屋后就自动散开,动作训练有素,像是执行任务的士兵。

有的靠在墙边,有的站在窗前,有的堵住了门口,隐隐形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死角的包围圈,将病床和齐家五口人死死地围在中间。

为首的一个,正是刘伟民。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站得笔直,而是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慵懒,显得很松弛。

他嘴里叼着半截没抽完的烟,烟灰积了一长截,却倔强地没有掉落。

那件质地考究的将校呢大衣领子竖着,遮住了半个脖子,头上的军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看到那刚毅的下巴和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进屋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抬起手,将那一双黑色的皮手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摘下来。动作优雅从容,就像是一个外科医生在准备手术。

露出一双指节粗大、布满老茧的手后,他随手将手套塞进兜里,这才缓缓抬起头。

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在屋里环视了一圈。

视线扫过愤怒却又惊疑不定的林婷,扫过那两个张牙舞爪的齐家姐妹,最后,定格在了那个站在窗边、一脸错愕与威严并存的齐抗美身上。

那种眼神,不是流氓的凶狠,而是一种戏谑。

“哟,都在呢?”

刘伟民吐出一口浓浓的烟圈,烟雾在病房洁白的灯光下缭绕上升。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股子痞气和傲慢,在这个安静得落针可闻的病房里回荡:“这大清早的,挺热闹啊。拖家带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开家庭表彰大会呢。”

面对这群突然闯入、气势汹汹的不速之客,齐家人的反应经历了一个短暂的真空期。

紧接着,是本能的反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齐抗美猛地转过身,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可怕。作为铁道部的实权司长,他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掌控一切。

他并没有被对方的人数优势吓倒,反而往前迈了一步,挺直了腰杆,试图用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官威来压制对方。

他背着手,目光严厉地盯着刘伟民,厉声喝道:“这里是医院!是高干病房!是国家干部休养的地方!谁允许你们进来的?简直是乱弹琴!”

林婷也站了起来,虽然心里有点发虚,被那群壮汉身上散发出的煞气吓了一跳,但看着丈夫在前面顶着,她也壮着胆子,摆出了贵妇人的架子,尖声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让公安局把你们全抓起来!告你们私闯民宅……不对,是冲击国家医疗机关!”

大姐齐丽娟和二姐齐美娟更是柳眉倒竖。

“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知道这是谁的病房吗?寻衅滋事闹到这儿来了?我看你们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干人事儿呢?把身份证都给我拿出来!还有工作证!我看是哪个单位的敢这么猖狂!”

“美娟,你现在就打电话报警,把这群暴徒都给抓起来!!”

就连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齐鹏飞,在看到有人闯进来的一瞬间,虽然吓了一跳,但看到父母姐姐都在身边,底气瞬间又足了。

齐鹏飞含混不清地吼道,眼神怨毒,脸上的肥肉随着吼叫而颤抖:“把他们赶出去!抓起来!打断他们的腿!让他们知道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然而,面对这一屋子的叫骂和威胁,面对那一张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刘伟民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

“嘿……”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像是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

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嘲讽,还有一种看傻子表演的怜悯。

他根本没理会齐抗美的话,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两个正叫嚣把他抓起来的齐家姐妹一眼,仿佛她们只是空气里的尘埃。

他自顾自地走到病房中间那张空着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大马金刀地翘起了二郎腿,那姿态,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齐家人只是借宿的房客。

“滋——”

他深吸了最后一口烟,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然后将烟头在那个原本光洁如新、此刻却被他当成垃圾桶的精致水晶烟灰缸里狠狠摁灭。

“滋啦”一声响,烟头在水晶底座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黑印。

“齐司长,火气别这么大嘛。”

刘伟民抬起头,眼神玩味地看着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的齐抗美,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刺:“咱们都是四九城里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报警?抓人?呵呵……”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门口那几个神情肃穆的兄弟,又指了指自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您觉得,这片儿的几个片警,敢抓我吗?还是说,您打算亲自上手铐?”

“那我倒要看看,您的手铐够不够硬,能不能铐得住我这双手。”

这番话,狂妄至极。

但就是这种狂妄,让齐抗美心里“咯噔”一下。

他也是老江湖了,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看人的眼光毒得很。

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一副混不吝的做派,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满嘴的江湖黑话。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和底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那种面对高官显贵不仅不怵,反而隐隐压过一头的气场,是装不出来的。

那将校呢大衣的质地,那脚上的马靴,还有这帮手下那种令行禁止的气质,那种只有在部队大院里才能养出来的野性。这绝不是普通的流氓混混。

这更像是……大院里出来的那些红二代、红三代!

而且是那种真正见过大世面、手里有硬实力、甚至可能比他齐家还要硬的背景!

齐抗美的瞳孔微微收缩,原本的怒火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一半,变得有些警惕和谨慎,如果对方真很有来头,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而且,对方这大张旗鼓、气焰冲天的架势找过来,意欲何为?

“你到底是谁?”

齐抗美眯起眼睛,语气虽然依旧强硬,试图维持着司长的尊严,但声调已经降了几分,带着一丝探究和警惕:“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放肆,想必家里长辈也是有点名号的吧?报个万儿吧,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我是谁不重要。”

刘伟民摆了摆手,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那个足以震动京城的名字根本不值一提:“重要的是,我姓刘。”

“刘?”

齐抗美脑子里飞快地过着京城几大姓刘的家族。

刘……?

不对。

刘……?

也不像。

刘伟民看着他那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一丝骄傲和戏谑的弧度,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下一下地砸在齐家人的心口:“我爷爷叫刘树义。我三爷爷叫刘树茂。”

“不知道这两个名字,齐司长听着耳熟吗?”

轰——!!!

这两个名字一出口,并不像炸雷那样震耳欲聋,却像是一股来自极地的极寒冷流,瞬间冻结了病房里所有的空气。

齐抗美原本背在身后的手,猛地僵住了。

他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芒状,那张一直维持着威严和愤怒的脸,在这一刻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法掩饰的震颤。

没有尖叫,没有哆嗦,也没有吓得瘫软在地。

那是小门小户才有的反应。

对于齐抗美这样的级别来说,这两个名字代表的含义,太重了,太沉了,重到让他不得不瞬间收起所有的轻视和傲慢,甚至让他感到了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刘树义。

刘树茂。

这是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名字,是能写在军史上的名字!是这个红色年代的图腾之一!!

一个是京畿卫戍区的定海神针,那是把守京城大门、手握重兵的御林军统领!一个是镇守海疆的舰队统帅,那是国之重器,跺一跺脚大海都要晃三晃的人物!

真正的一门双将!

真正的豪门!

他这个铁道部的司长,虽然也是高干,也是实权派,手底下管着不少人,但在那种从战争年代积累下来、掌握着枪杆子的顶级红色家族面前,分量轻得简直不够看。

那是质的差距。是云泥之别。是秀才遇到兵的无力。

齐抗美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他的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但依然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和镇定,这是官场多年练就的养气功夫。

“原来是……刘老的孙子。”

齐抗美的声音有些干涩,像是喉咙里塞了一把沙子。

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虽然没有谄媚,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换上了一种平等的甚至是略带敬畏的客气:“刘公子,久仰大名。我们齐家跟你们刘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有几分香火情。不知道今天这阵仗……是所为何事?”

“如果是为了点小误会,或者犬子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咱们可以坐下来谈,没必要搞得这么僵嘛。”

这番话,已经是变相的服软了。

旁边的林婷和两个姐姐虽然对这两个名字没有齐抗美那么敏感,但看到自家顶梁柱的态度变化,看到那个平时威风八面的丈夫、父亲,此刻竟然如此客气,甚至带着点讨好,她们也瞬间明白踢到铁板了。

她们闭上了嘴,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敢在司长面前翘二郎腿的年轻人,再也不敢吭声,原本嚣张的气焰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看着齐抗美那副强作镇定、实则已经开始示弱的样子,刘伟民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就是现实。

什么王法,什么规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得往后放放。

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又跟你讲法治。但当你比他更流氓、背景更硬的时候,他就开始跟你讲交情了。

“所为何事?”

刘伟民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他的目光越过齐抗美,落在了病床上那个肿成猪头此刻正一脸惊恐的齐鹏飞身上。

“听说,你们在找那个打人的凶手?”

刘伟民指了指自己,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那个叫刘青山的,是我弟弟。”

“亲弟弟!”

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病房里彻底炸开,掀起了滔天巨浪。

齐抗美的手终于忍不住抖了一下,连带着袖口都跟着颤动。

刘青山的身份,竟然是这样?!

那个被儿子描述成“乡巴佬”、“穷学生”、“只会写酸诗”的人,那个没有任何背景、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竟然是刘家人?是刘树义的孙子?

这……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果早知道这层关系,他断然不会轻易就让秘书给市局打电话抓人啊!

那稍有不慎,就会从抓人变成抓雷,抓来祸事!

那可是刘家啊!

就算他们齐家也是大户有底蕴,自家老爷子也是老革命,但面对如今如日中天的刘家,面对那两个手握重兵的老爷子,那还是逊色不少的!

尤其是涉及到了核心成员,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这是不死不休的梁子啊!

床上的齐鹏飞更是傻了。

他那只完好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大,发出了“啊……啊……”的无意义音节,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欺负一只蚂蚁,结果现在却被告知,那其实是一头披着羊皮的雄狮?!

恐惧,后知后觉地爬上了他的脊背,让他浑身冰凉,连伤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刘伟民看着这一家子精彩纷呈的表情,却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迈步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齐鹏飞。

那阴影笼罩下来,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齐鹏飞身上。

“齐鹏飞是吧?”

刘伟民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种看垃圾的厌恶和看死人的冷漠。

他伸出手,并不重,但极具侮辱性地拍了拍齐鹏飞那缠满纱布的脸颊,发出“啪啪”的轻响,每一声都像是耳光,扇在整个齐家的脸上:“听说……你挺牛逼啊?”

“听说,你要弄死我弟弟?”

“听说,你要动用你们齐家所有的关系,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把牢底坐穿?还要让他全家不得安宁?”

刘伟民每问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身上的杀气就重一分。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脸色极度难看的齐抗美,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嘲讽的弧度:“齐司长,这话可是你儿子亲口说的!口气不小啊!我今天特意带人过来,就是想当面请教请教。”

他猛地一拍床头柜,震得上面的水果罐头乱颤,甚至有一个苹果滚落到了地上:“来!我就在这儿!我就代表刘家站在这儿!”

“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弄死我弟弟?你打算怎么让我们刘家不得安宁?!”

“是让你这个司长下令封杀?还是让你那个当团长的二弟带兵来抓?还是让你这个当警察的闺女来拷人?”

“你倒是说啊!!!”

这一声暴喝,如同雷霆万钧,震得屋顶似乎都在晃动。

面对刘伟民这咄咄逼人的质问,齐抗美的脸皮剧烈抽搐了几下,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吓跪了。

但齐家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种时候要是软到底,那以后在圈子里就彻底抬不起头了。

齐抗美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刘公子,既然是一家人,那就是误会。小孩子打架,没轻没重,说了几句狠话也是有的。但是……”

他指了指儿子那凄惨的模样,试图占据道德制高点,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你看看,你弟弟下手也太狠了吧?鼻梁断了,牙也掉了,腿也断了,这可是重伤!就算是有背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这事儿,传出去不好听,你们刘家也得讲理吧?得给我个说法!”

“说法?”

刘伟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眼神里满是鄙夷。

“行,你要说法,那我就给你个说法!”

他猛地收敛笑容,指着齐鹏飞的鼻子,声音如雷霆炸响,“你知道我弟弟为什么打他吗?”

“你儿子跟你说是在聊文学?聊诗歌?放屁!他那是放他在妈的狗臭屁!”

刘伟民一脸的鄙夷,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甚至传到了走廊里:“他那是把人家女同学堵在办公室里!锁了门!想要强暴人家!想要霸王硬上弓!”

“我弟弟路过,听见救命声才踹门进去的!那是见义勇为!是替天行道!”

“什么?!”

齐抗美、林婷、包括两个姐姐,全都惊呆了。

这剧情的反转,比刘青山的身份还要让他们震惊。

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床上的齐鹏飞。

齐鹏飞的眼神瞬间躲闪,脸色惨白,根本不敢跟家人对视。他那副心虚、恐惧、甚至带着点绝望的模样,瞬间就说明了一切。

“畜生!”

齐抗美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窗台上。

他虽然护短,但这种丢人现眼、触犯底线的事,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以为只是争风吃醋,没想到竟然是强奸未遂!

这要是传出去,齐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齐司长,你儿子干的这是人事儿吗?”

刘伟民步步紧逼,言辞如刀,刀刀见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最高学府里干这种下流勾当!也就是我弟弟去得及时,不然那姑娘这辈子就毁了!”

“这种人渣,打他一顿?那是轻的!那是便宜他了!”

刘伟民盯着齐鹏飞,眼神里杀气腾腾,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要是换了我,当场我就废了他!让他这辈子都当不了男人!省得出来祸害人!”

“你们还想报警?还想抓人?好啊!报啊!咱们现在就报!让公安局来好好查查,看看是判我弟弟伤人,还是判你儿子流氓强奸罪!”

“到时候,我看你们齐家的脸往哪儿搁!我看你这个司长还怎么当!我看你们家老爷子会不会气死!”

这番话,如同连珠炮一样,轰得齐家人体无完肤。

理亏。

彻底的理亏。

刚才还气势汹汹想要讨说法的齐抗美,此刻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知道,这事儿要是真闹大了,这顶“流氓罪”的帽子一旦扣实了,那就是灭顶之灾。

尤其这还是刘家出面,那只会重判不会轻判!

“这……”

齐抗美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喉咙发苦。

林婷更是捂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和错愕。

刘伟民看着这一屋子哑口无言、如丧考妣的人,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大衣领子。

“行了,话我说完了。”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齐鹏飞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我弟弟心善,不想把事做绝,不想毁了那姑娘的名声,所以才没报警。给了你们齐家最后一点脸面。”

“但是!”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如果你们齐家想报复,尽管来!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我们刘家接着!”

“有多大本事就用多大本事!害怕的是孬种!”

“但是记住了,下次再让我知道这小子不老实,或者敢动我弟弟一根汗毛……”

刘伟民伸出手指,虚点了几下齐鹏飞,然后他竟然又点了点齐抗美,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给我等着!”

然后,他一挥手,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走!”

一群人怎么来的,又怎么浩浩荡荡地走了出去。

皮靴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满屋子的烟味和杀气。

只留下病房里,一片死寂,和一屋子面面相觑、脸色铁青的齐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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