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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半个月工资啊,够买多少棒子面了!(1 / 1)

京郊,乱葬岗。

说是乱葬岗,其实是一片地势低洼的荒地。

解放前,这里是四九城穷人、无名尸、甚至某些“横死”之人的最后归宿。

坟包杂乱无章,有的连块木头牌子都没有,只插根树枝了事。

荒草萋萋,乌鸦盘旋,风吹过时带起一阵夹杂着泥土和腐殖质气味的阴风。

何洪涛、吴波林、张三风,还有四名干警,站在一处相对规整的坟包前。

坟前立着一块简陋的石碑,上面刻着“贾贵之墓 民国三十三年春”。

“就是这儿了。”许富贵站在一旁,指着坟包,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当年……是我帮着下葬的。娄老板给了钱,易中海主事,匆匆就埋了。”

何洪涛点点头,没说话。

两名干警已经拿着铁锹开始掘土。泥土被一锹锹翻开,露出下面潮湿发黑的土层。九月午后的阳光依旧毒辣,但站在这片坟地里,却让人感觉不到暖意,只有一股从地底透上来的阴寒。

吴波林戴着手套,拿着记录本,准备随时记录。

张三风站在何洪涛身边,低声道:“何处,这都十五年了……还能验出什么吗?”

“看情况。”何洪涛的目光盯着逐渐加深的土坑,“软组织肯定没了,但骨骼上的损伤,如果是钝器造成的,十五年也不会消失。还有……舌骨。”

“舌骨?”

“人如果是被扼颈窒息而死,舌骨容易骨折。哪怕皮肉腐烂,舌骨还在。”何洪涛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土坑越挖越深。

大约挖到一米五左右,铁锹碰到了硬物。

“有了!”一名干警喊道。

众人围了上去。

坑底,一口已经朽烂不堪的薄皮棺材露了出来。棺材板呈现出一种污糟的黑褐色,边缘已经开始碎裂,上面爬满了白色的菌丝和不知名的虫洞。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泥土、朽木和某种陈年腐败物的气味,从坑底幽幽地飘上来。

两名干警小心地清理掉棺材上的浮土,然后用撬棍插进缝隙。

“嘎吱——嘎吱——”

朽烂的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棺材盖被撬开了。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往后退了半步。

棺材里,一具完整的白骨静静地躺着。

十五年,足够让皮肉、内脏、甚至衣物都彻底腐烂,只剩下森森白骨。骨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黄色,表面有些地方覆盖着黑色的霉斑。骷髅头的眼窝黑洞洞地“望”着天空,下颌骨微微张开,仿佛死前还想说什么。

白骨身上还残留着一些布料的碎片,已经和泥土混在一起,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质地。

“拍照。”何洪涛下令。

吴波林赶紧拿起相机,从各个角度拍摄现场。

然后,何洪涛戴上橡胶手套,跳进了土坑。

坑底狭窄,他只能半跪在白骨旁。他先是仔细检查了颅骨。

颅骨完整,没有明显的破裂或凹陷。但在颅骨后枕部,靠近颈椎连接处的位置,他发现了异常。

那里有一处细微的、放射状的裂纹。

何洪涛用手指轻轻触摸那处裂纹,眉头微微皱起。他又检查了颈椎。

颈椎的第三节和第四节椎体之间,有明显的错位和压缩性骨折的痕迹。

“钝器打击后枕部,导致颈椎骨折。”何洪涛抬起头,对坑上的吴波林说,“记下来。这种伤,不象是从高处坠落或者普通工伤能造成的。更象是被人从背后用重物击打。”

接着,他小心地捧起骷髅头,检查下颌骨和舌骨。

舌骨果然断了。

断口整齐,是典型的横向骨折。

“舌骨骨折,符合扼颈窒息的特征。”何洪涛的声音在寂静的坟地里显得格外清淅,“但颅后的钝器伤才是致命伤。窒息可能是之前发生的,或者是同时进行的。”

他从坑里爬上来,摘下手套,对许富贵说:“许叔,当年贾贵的尸体,你们见过全貌吗?”

许富贵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没……没有。易中海说贾贵死得‘不体面’,不让看。入殓的时候,只匆匆看了一眼脸,就盖棺了。脸……脸是青紫的,嘴角有血。”

何洪涛点点头,心里已经有数了。

贾贵先是被扼颈,但可能没完全断气,或者凶手为了确保死亡,又用重物从背后猛击了他的后脑,导致颈椎骨折,瞬间死亡。

“把白骨全部取出来,小心点,每一块都要编号、拍照。”何洪涛吩咐干警,“送回局里,做进一步检验。”

拨回十五年前,民国三十三年,1944年的春天。

那时的北平,还在日伪政权的统治下。街面上常有日军巡逻,商铺大多关门歇业,老百姓面有菜色,日子过得提心吊胆。

但生活总要继续,尤其是底层百姓,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本能,让他们学会了沉默和忍耐。

南锣鼓巷95号院,那时还没有后来那么拥挤。

前院住着谢大爷一家,此时前院的阎阜贵还没有住进来。

中院,正房住着何家。

何家是这院里的大户——不是指有钱,是指人丁。何大清,那年三十出头,已经是有名的大厨了,一身力气,性子混不吝,但孝顺父亲,也疼爱自己那个才十岁、却已经显露出不同于常人早慧和倔强的小叔——何洪涛。

对,按辈分,何洪涛是何大清的亲叔叔,虽然年纪差了二十多岁。

这种“老侄幼叔”的关系,在旧时的大家族里不算稀奇,但在四合院里,总是透着几分有趣的别扭。

西厢房住着贾家。

贾贵那年四十岁,是娄家轧钢厂的钳工,技术不错,人老实本分,就是性子软,有点怕老婆。

他媳妇贾张氏,那时候还不叫“张婆婆”,大家都叫她“贾嫂子”或“张氏”,三十,颇有几分姿色,但因为生了贾东旭后伤了身子,再没怀上,心里总憋着一股说不出的怨气。

儿子贾东旭,那年十岁,瘦瘦小小,在轧钢厂当学徒,跟着他爹学钳工,脑子不太灵光,但还算听话。

中院东厢房,住着易中海。

易中海那年三十来岁,轧钢厂的钳工,他媳妇高翠芬,是个典型的旧式妇女,低眉顺眼,一切以丈夫为主。两人结婚十几年,一直没孩子,这是易中海心里最大的一块心病。

那时的易中海,还不是后来那个道貌岸然的“道德楷模”。

他精明、能干、善于钻营,已经开始有意识地经营自己在院里的地位。

对贾贵这个同组工友、对何大清这个院里最有“能耐”的年轻人,他都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热情”和“关照”。

至于何洪涛——那年他十岁。

个子比同龄孩子高半头,眉眼已经能看出日后的俊朗,但眼神里总带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冷冽和早熟。

他是林老爷子(他姥爷)一手带大的,而林老爷子明面上是四九城有名的中医,实则……有些隐秘的身份和本事。

何洪涛从小跟着姥爷,见过、学过的东西,远比普通孩子多得多。

这也造就了他性格里那份异于常人的沉稳和……偶尔流露出的、让大人都心惊的狠劲儿。

何大清对这个年幼的小叔,感情很复杂。

一方面,辈分摆在那儿,他得恭躬敬敬喊“小叔”。

另一方面,何洪涛到底是个孩子,他这当侄子的,又忍不住想照顾、想管教。

偏偏何洪涛性子倔,主意正,常常把何大清噎得说不出话。

院里其他孩子,包括贾东旭,见了何洪涛都有些发怵。倒不是何洪涛欺负人,而是他那双眼睛看人时,总像能看透你在想什么,让人不自在。

三月里的一天傍晚。

何洪涛蹲在自家门坎上,手里拿着姥爷给他的一本破旧的《汤头歌诀》,嘴里无声地背着。夕阳的馀晖给院子镀上一层金黄,拉长了他的影子。

贾贵从垂花门进来。

他今天下工早,脸上带着笑——这个月多发了半袋白面,娄老板说他们组活干得好。

“小爷,背书呢?”贾贵看见何洪涛,客气地打招呼。按辈分,他得喊何大清“大清兄弟”,喊何洪涛就得尊一声“爷”,虽然对方只是个孩子。

何洪涛抬起头,看了贾贵一眼,点点头,没说话,继续低头看书。

贾贵也不介意,他知道这孩子就这性子。

正要往自家西厢房走,却看见自家门帘一掀,媳妇贾张氏探出头来。

贾张氏今天换了件半新的蓝布褂子,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脸上还抹了点廉价的雪花膏。她没看贾贵,眼神却往中院正房易家那边瞟了一眼,然后才象刚看见贾贵似的,挤出个笑容:“回来啦?今天这么早?”

“恩,活干完了。”贾贵没多想,推门进屋,“东旭呢?”

“在后院跟白署长家的小子玩呢。”贾张氏随口答着,眼睛又往易家那边瞄。

易家的门这时候开了,易中海端着个搪瓷盆出来倒水。他看见贾贵回来了,笑着打招呼:“老贾,回来了?今天你们组那批活,娄老板可夸了!”

“易师傅。”贾贵连忙点头哈腰,“都是您带着干得好。”

易中海摆摆手,目光却似有似无地在贾张氏身上扫了一下,然后对贾贵说:“对了,老贾,明天厂里要检修三号机,你那个扳手我记得有点问题,晚上拿过来,我帮你修修?”

“哎!好嘞!谢谢易师傅!”贾贵感激道。易中海是七级工,肯帮他修工具,那是看得起他。

贾张氏在旁边听着,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何洪涛依旧蹲在门坎上,手里的书半天没翻一页。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贾贵憨厚的背影,又看了看易中海那张热情却总觉得哪里不透彻的笑脸,最后目光落在贾张氏那有些闪铄的眼神上。

十岁的孩子,或许不懂男女之事,但他从小跟着姥爷察言观色,对人的情绪有种天生的敏感。

晚上,何家。

何大清从丰泽园回来,带了一小包厨子们分剩下的边角料——几块肉皮,一点碎肉。

他兴冲冲地进屋,看见父亲何淦洪正在听收音机里的戏曲,小叔何洪涛坐在炕沿上,就着油灯看书。

“爹,小叔,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何大清献宝似的打开油纸包。

何淦洪瞥了一眼,哼了一声:“又顺东家的东西?让人看见,打断你的手!”

“哪能呢!这是厨子们分剩下的,不要的!”何大清嘿嘿笑着,把肉递给媳妇(何大清此时已娶妻,即傻柱和雨水的母亲),“快去,熬点肉皮冻,给小叔补补身子。”

何洪涛抬起头,看着何大清那满脸讨好的笑容,忽然说:“大清,贾贵要倒楣。”

何大清一愣:“啥?”

“贾嫂子跟易中海,不对劲。”何洪涛的声音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何大清心里一跳。

“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何大清赶紧压低声音,“这种话能乱说吗?让人听见,还了得!”

何洪涛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低下头继续看书。

何大清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他仔细回想,好象……是有那么点苗头。易中海对贾家是挺关照,关照得有点过头了。贾嫂子有时候看易中海的眼神……是不太一样。

但他很快甩甩头,把这些念头抛开。关他屁事?他现在就想着多挣点钱,让爹,媳妇,柱子和小叔过好日子。

他没想到的是,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

四月初,轧钢厂出了一批废品,责任追查到贾贵所在的班组。

其实问题不大,主要是原材料有问题,但上面总要找人背锅。班组里,贾贵技术最差,人也最老实,自然成了顶罪羊。

娄振华把贾贵叫到办公室,一顿臭骂,最后说扣他半个月工资,以儆效尤。

贾贵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坐在炕沿上唉声叹气。

半个月工资啊,够买多少棒子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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