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歌同时道:“主公,燕军已经全部撤离易水了,只留下兵力驻守下都,拉好了新境界线。”
赵础恩了一声,这是他意料之中。
除此之外,就是雁门关武安君来信,就在秦燕易水之战时,匈奴试图闯出雁门关,不过被李厝强势打回去了。
“武安君说估摸着就是一次试探,若大秦兵力从北国大量撤离,怕是还会再来侵犯关内。”李九歌读完密信。
赵隐若有所思:“匈奴人怎么知道大秦兵力会从北国撤离。”
赵础淡声:“你们忘了,还有一个丧家之犬,在各国游说,如今他不在齐国,看样也不在燕国,你说他有可能去哪?”
“韩国那个君侯……”赵隐一下想起来了,这人太透明了,他才给忘了。
那可真是够能折腾的。
“那用不用想法子把他抓回来宰了?”李九歌问。
“不必。”一个上跳下窜的跳梁小丑而已,赵础摆摆手:“等他露头再杀。”
赵础和几人议事足足到了下午才让他们去各忙各的。
他从书房刚走,就见睡醒没多久在这里等着他的赵少游正低着头踢石子。
见他出来,他连忙立正站好,“父王,我是来认错的。”
赵础冷哼一声,“喊什么父王?”
赵少游头皮麻了一下,他干脆一个滑跪过去,抱住父王的腿,诚心认错:“父王,儿臣再也不敢了。”
他当时就是一不小心脑子离家出走了。
赵础嗤他一声:“孤看你胆子挺大的,什么都敢。”
赵少游睁大眼求饶的看着父王。
赵础有点想踹他,男子汉撒什么娇啊。
“起来。”
赵少游麻溜站起来,跟着父王,兴致勃勃地:“父王,有什么事交给我干吗?”
赵础扫他一眼,给点脸就嘚瑟。
他刚要不耐烦的打发他走,就见一抹浅绿色的身影翩翩而来。
赵础沉声:“易水官僚繁乱,需要人整顿,以及安顿当地……”
“我!我行!父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赵少游顿时眼睛都亮了,这可是父王第一次分给他任务,他肯定能做好的漂漂亮亮的给父王看!
等他干好了,父王总不能还骂他蠢吧。
“父王,我走了,父王再见!”
赵少游一蹦三尺高的离开了,容慈从长廊过来,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跟儿子说什么了?”
“夫人,来找我?”他不答反问,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夫人身上。
晚春快入夏了,夫人穿的轻薄许多,今日这身好象就是新做的,一身嫩绿色,飘逸又如花开,真真明艳照人,又透着说不出的韵味。
而且夫人似乎更丰腴了些,他目光定住。
容慈察觉到他的目光,羞恼道:“你看哪儿呢,我问你话呢!”
赵础咳嗽一声,有些不舍的移开目光,“给他一点活干,省的他天天净给孤惹事。”
“小游明明很乖,哪有天天惹事?不过你现在越来越会当父亲了嘛。”
赵础压住想翘起来的唇角。
他顺势把夫人的柔夷握在粗粝的手中细细摩挲着,似和她闲谈:“再过几日,夫人就和我一起回去迁都。”
“秦都也建了一座椒房殿,和帝京的一般无二,届时夫人看看还缺什么。”
那是他们的新家。
容慈却没忘自己来找他的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赵础,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死’了。”
赵础面不改色心不虚:“是吗?死的是齐国公主,和我夫人有什么关系?”
容慈掐了他骼膊一把,让他装。
这个小气鬼。
“那我现在可就一点身份没有了。”
赵础认真看着她:“谁说没有?大秦唯一的王后,这个名头还不够?”
“那夫人再耐心等等,等孤把天下打下来,就是天下唯一的王后了,如何?”
容慈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赵础不认同:“夫人说错了,孤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至于他之上的是谁,还用说吗?
赵础心满意足的看着她。
他太喜欢这种不用打仗,可以和她慢悠悠的说话漫步,可以静静的感受她在身旁。
更何况,从今以后,她和任何人都不再有不相干的关系了,只与他有,他们年少相识相爱,本就该一生一世一双人。
赵础眼里的占有欲一闪而过。
他承认,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他早就想切割掉她和旁人一切的关系。
只不过也是如今确认了她对他的感情,他才敢一步落实。
因为他知道,她不会生气的。
果然,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她就是故意来捉狭他两句的。
赵础脸上露出明显的笑意,偶有一列秦军过来不小心看见如此亲和的主公,都觉得太可怕了。
铁骨沦为绕指柔不稀奇,稀奇的是出现在主公身上。
“夫人可想在易水玩玩?正适合春游,你小儿子要整顿当地官僚,夫人要是无趣,可以让那些夫人小姐的出来陪你逗趣。”
容慈对社交不感兴趣,但是听到少游要忙活这些,她就来了点兴致。
毕竟和女眷社交,也有益于快速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此次易水一战,赵础没杀燕国平民,督亢郡守就是直接投降的,其他大小官员自然也有样学样,如此一来也就不需要用雷霆手段镇压,反而是赶紧把易水稳定下来最好。
“好啊。”
见容慈欣然答应,赵础就知道自己讨好夫人讨好对了地方。
她对战争后的胜利品什么的都不感兴趣,他也只能换着法子来,夫人的世界有手机游戏旅游,少游还和他说夫人买了个岛,那么多丰富多彩的事情打发时间。
可这里呢,除了战争就是战争,夫人跟着他,一定很无聊。
赵础也想让她开心,不然她每日就只能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看闲书。
他将夫人勾到怀里,垂首在她耳边问:“夫人,军医今日来了可以煎药,今晚……”
容慈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这男人,果然最后逃不过这件事。
赵础却极其坦然:“夫人,我惦记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里闲着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是几十年,你总得可怜可怜我吧。”
容慈瞪大眼睛看他,“赵础,你要不要脸,两辈子的一起算啊?”
“自然。”他睨她一眼,“以前你只许睡前一次,现在孤要两次。”
容慈:!
一次还不是因为他太久了……
她瞬间就开始腰酸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