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膏应声而落,碎得四分五裂。
那清脆的声响,让向明彻彻底清醒过来。
石膏碎了一地,司鸢公主和明彻骑士,也被摔到分开。
向明彻的心,跟着石膏一起碎了。
反应过来后,他恼怒地瞪向司盈盈,“你干什么?”
司盈盈本来就生气,被向明彻那么一吼,更是怒火中烧,“你不是说你已经不爱司鸢了吗?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个东西?难不成,你是骗我的?”
看着司盈盈狰狞扭曲的脸,向明彻猛地清醒过来。
他扶了扶额,将心中那股失去了什么的恐惧感压下去后。
伸手将司盈盈搂进了怀里,“当然不是……”
司盈盈显然没那么好哄了,“那你刚刚还吼我,司鸢是你的公主,那我是什么?”
“女王,你是我的女王大人。”
“哼……你把这东西放在你房间,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想到的也是都是司鸢——”
“不是……”
向明彻看着满地的碎片,“我早就想扔了,只是太忙没时间扔,今天要感谢盈盈公主帮我打碎,正好顺便清理了。”
司盈盈狐疑的看着向明彻,“你真的不心疼?”
向明彻搂着司盈盈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我只心疼你。”
司盈盈扭捏了两声,一把将向明彻推倒在他床上,整个人骑了上去。
“明彻哥哥,司鸢睡过你的床吗?”
向明彻笑着看向司盈盈,“阿鸢克己复礼,怎么会睡我的床。”
“哼——”司盈盈轻轻地在向明彻的胸口捶了一下,“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放荡了?”
向明彻勾着司盈盈的腰,将她往下一拉,“我喜欢你的放荡。”
司盈盈娇媚一笑,主动吻了上去,“明彻哥哥,好象在你的床上做啊。”
“我也想,但现在不行……”
“怎么?你怕司鸢看到?”
“傻瓜,我是在乎你的名声啊。”
司盈盈轻哼一声,手去解向明彻的皮带,看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可你有反应了。”
“还不都是你惹的火。”
司盈盈心情大好,“哎呀,那可怎么办呀?总不能让汪阿姨和司鸢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向明彻的拇指捻了捻司盈盈的嘴,“你惹起来的火,当然要让你自己来灭。”
司盈盈低头俯身,“好呀——”
司盈盈很卖力,向明彻看着地上的碎片,胸口一阵阵钝痛。
他闭上眼睛,用力地按住了司盈盈的头。
砸了也好。
眼不见,心就不会那么纠结,那么痛了。
—
司鸢和汪丛蓉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佣人从向明彻的房间里出来。
她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簸箕里面是石膏碎片。
仔细一看,还能清淅地看到阿鸢、彻、骑士之类的字眼。
很显然,这个东西就是汪丛蓉刚刚说的石膏。
司鸢看了汪丛蓉一眼,汪丛蓉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回事?”
“少爷房间的石膏不小心打碎了,让我去处理。”
正说着,司盈盈红着脸笑嘻嘻地从向明彻房间走了出来。
“我跟你说,你刚刚……”
话未说完,向明彻看到了司鸢和汪丛蓉,立刻出声打断了司盈盈,“妈,阿鸢……”
司盈盈也看到了两人,立刻闭了嘴。
汪丛蓉眉头紧皱,“盈盈,怎么去了你房间?”
司盈盈有了向明彻的撑腰,早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我不知道汪阿姨不喜欢柑橘味,很自责,明彻哥哥为了安慰我,特意带我在家里转转……”
看到地上的碎片,她睨了司鸢一眼后,故意说道:“我还不小心把明彻哥哥珍惜的石膏打碎了,幸好明彻哥哥没有怪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盈盈以为司鸢知道石膏的事,故意刺激她。
看吧,就算她打碎了他们的情定信物,明彻哥哥还是不会怪她。
司盈盈的那点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司鸢。
只是她太蠢了。
她想在汪丛蓉面前刷存在感留下个好印象,殊不知,这些行为只会让汪丛蓉觉得她很无礼。
向明彻从来没有把石膏的事告诉过司鸢,也不清楚自己的母亲刚刚已经跟司鸢坦白。
便说:“一个石膏而已,碎就碎了,没什么的。”
汪丛蓉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刚刚还跟司鸢说着儿子的深情。
不料,这就被打脸了。
哎……
看来,真的没有转寰的馀地了。
思及此,汪丛蓉象是下了某种决定,朝司鸢笑了笑,“阿鸢,你还记得水瑶吗?”
司鸢静静地看着佣人拿走那些石膏的碎片,脸上没什么表情。
“恩。”
向水瑶是向明彻的堂姐。
“水瑶的儿子今天满月,下午的满月宴,你和盈盈陪我一起去参加吧。”
司鸢有些惊讶,当初向水瑶生孩子的时候,她和向明彻还去医院看过她。
没想到转眼都一年了。
想到今天也没什么事,司鸢难得陪汪丛蓉一次,便答应了,“好。”
三人看到司鸢答应,脸色各异。
司盈盈是兴奋。
向明彻是复杂。
汪丛蓉则是无奈。
向水瑶孩子的周岁宴,办在了上京市地标性的七星级酒店里。
一行人到的时候,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
向水瑶一身旗袍,身材俱佳,完全不象是生过孩子的样子。
“婶婶,明彻,阿鸢,你们来了……”
说着,她看向司盈盈,“这位是……”
向水瑶没见过司盈盈,不认识司盈盈也正常。
只是司盈盈很不爽,主动自我介绍,“水瑶姐姐你好,我叫司盈盈……”
“哎呀,原来是盈盈呀,久仰大名,欢迎你来参加我儿的周岁宴。”
司盈盈浅浅一笑,“往后都是一家人,水瑶姐姐别这么客气。”
这话里明显带着刺,向水瑶不可能听不出来。
她有些莫名,浅浅一笑,“是呀,说起来阿鸢和明彻的婚事也快了,你们两个快点生个弟弟妹妹,陪阿哲玩。”
正好,月嫂将孩子抱了过来。
“婶婶,你看阿哲是不是越来越象明彻小时候了。”
汪丛蓉笑了笑,“外甥像舅,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对吧阿鸢。”
司鸢看了看孩子,想到了向明彻的周岁照片,确实一模一样。
“恩,很象……”
司盈盈见几人聊得开心,语气酸溜溜的,“姐姐有没见过明彻哥哥小时候,怎么知道阿哲跟明彻哥哥长得象?”
司鸢淡淡的看向向明彻,“我见过,上午,汪阿姨给我看了你的成长相册。”
相册里面有向明彻十七岁打了石膏那张照片。
阿鸢肯定看到了那张照片,可看到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向明彻捏着拳头移开了视线。
“什么?”
司盈盈委屈巴巴地看向汪丛蓉,“汪阿姨偏心,只给姐姐看,不给我看?”
汪丛蓉得体一笑,“你想看,以后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