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真是有……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须求,”
她脸颊微红,“我……我可以帮你。”
正好,也让我试试,身体……究竟是好是坏!
周小媚早在京城之时就听说过,林庸的身体是有问题的。
所以要不然为什么面对长乐的追求都是视若无睹。
林庸本想立刻动身,去探查黑水河那边的情况。
岂料,周小媚见他去意坚决,竟不再多费唇舌,直接唤来了玄墨。
“玄墨!”周小媚语气罕见地带上了命令的口吻,“世子又要去狄戎见那个女人!你来北境前,你姐姐是如何叮嘱你的?”
“是不是说要一切以长乐公主为重”
玄墨闻言,面露难色,看看一脸决绝的周小媚,又看看神色不豫的林庸,最终低头抱拳,对林庸低声道:“世子,得罪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出手如电,竟以巧劲瞬间制住了林庸!
林庸万万没料到玄墨会对自己动手,更没料到他身手如此之高。
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想到玄墨这小家伙竟然进步如此之快,看样子以后真的可以让他干一点别的事情了。
这小子现在力气真的大。
看到林庸被玄墨拉住,硬是带着林庸进了帐篷。
“你们……!”
周小媚随后跟进帐篷。
这个事情,自己私下也好奇过,刚开始以为是真的有问题,还和长乐公主有过交流。
长乐公主也告诉她,如果有机会可是试试,自己不在意。
不过林庸在这过程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奇特的闷响,在林庸的认知中,几乎可以断定是炸药爆炸的声音!
可自从他穿越至此,曾私下多方探查,确认这个朝代尚未出现成熟的火药技术。
制造火药的关键材料,硝石、硫磺等物,也并未在民间广泛流传与应用。
一个可怕的念头骤然浮现:难道盘踞在黑水河的那些遗族,竟然已经掌握了火药的炼制方法?
若真如此,他们利用火药在河道附近进行某种活动,无论是开采还是破坏,完全可能加剧甚至人为制造洪灾!
想到这里,林庸心头一震,寒意与紧迫感同时袭来。
他必须尽快查清此事!
不仅如此,若能顺藤摸瓜,找到硝石、硫磺的产地或来源,那对他而言,意义将远超治理水患。
那将是一张足以颠复许多局面的王牌!
强烈的念头驱使着他,林庸不顾身体刚经历一番折腾后的些许疲惫与酸软,挣扎着就要起身往帐外走。
刚走了两步,一阵虚浮感袭来,让他身形微晃。
周小媚看在眼里,脸上顿时露出不快,语气带着埋怨与关切:“世子!”
“您怎么这样?我……我都那样帮您了,您怎么还一心想着往那边跑?您看看您自己,虚成什么样了!”
林庸被她这么一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你……你懂什么!本世子真有十万火急的正事!”
“过两天你自然就明白了。你现在乖乖在营里等着,别添乱。”
林庸强撑着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与可能存在的火药相比,现在什么事情都可以往后靠一靠了。
林庸走出营帐,看了一眼早在外边守候着的玄墨。
玄墨的脸色十分奇怪,似乎带着一点做错事的局促。
没想到林庸并没有责骂他,只道:“牵上一匹马,跟我一块走。”
玄墨大喜过望,终于有活干了。
自己在正规军中可是学了不少东西,原本就是天纵奇才,终于可以派上用武之地了。”
周小媚虽被林庸稍加呵斥,心头微感委屈,但回想起方才那番亲密接触,初时的些微痛楚过后,心底却悄然漾开一丝甜意,嘴角竟不自觉微微上扬。
她定了定神,不再去想林庸匆匆离去的背影,转身走到案前,取出笔墨纸张,准备给长乐公主回信。
笔尖醮墨,略作沉吟,她脸上红晕未褪,却落笔沉稳,字迹清淅:
“臣女周小媚谨禀长乐公主殿下:奉殿下密令,已亲身体察。世子玉体康健,雄风……甚健,绝无外界所传隐疾之虞。殿下尽可宽心。”
随后说了一下北境的情况,至于第戎对于世子的威胁可以忽略不计。
写罢,她轻轻吹干墨迹。
看着雄风甚健四字,脸颊更烫,连忙将信缄折好,以火漆封缄。
林庸带着玄墨,快马加鞭再次赶到狄戎军营前。
因着他这段时日的频繁出入,营门守卫早已认得他,见他到来,甚至连通报都省了,只是例行公事般地点头致意,便直接放行,态度平淡得仿佛他是常来常往的自家将领。
玄墨跟在一旁,见林庸勒马停在营门外,并不进去,不由得疑惑:“世子,既已到了,为何不直接入内?”
林庸目光扫过戒备森严的营门和远处隐约可见的主帐轮廓。
淡淡道:“玄墨,你进去通禀一声,让耶律楚出来见我。至于我……就不进去了。”
玄墨更加不解,小声嘀咕:“您都进去那么多次了,现在才觉得里边危险?”
林庸瞥了他一眼,没有解释。
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身体虚弱实在是折腾不起来。
玄墨虽觉奇怪,但他性子单纯,对林庸的命令向来执行不误,闻言便下马入营通报。
不多时,耶律楚便匆匆迎了出来,脸上堆着热络的笑:“姑父!您怎么在门外站着?”
“快请进!姑姑还在里边念叨您呢,说您好些日子没去寻她叙旧了。要不……您先去见见姑姑?”
“反正黑水河那边咱们常去,最近除了水位涨了些,也没啥新鲜事。”
林庸一听他又想把自己往耶律燕红那里推,脸色微沉。
什么好些日子,这不昨天刚来过么。
直接打断他的絮叨:“少废话,赶紧上马,跟我走。有要紧事,去黑水河。”
林庸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急迫。
耶律楚见状,知道不是玩笑,连忙收敛笑容,正色道:“是,姑父!我这就去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