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中临锁门,关灯,上床,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次,他一句话没说,直接干革命。
大干特干,昏天暗地
直至寅时三刻,暴动终于偃旗息鼓,一个阶级终于推翻另一个阶级,全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她枕在他的臂弯,累成一滩水,他也没好到哪去,骨头架子都散了。
两人闭着眼睛,耳鬓厮磨,轻声低语。
“季中临,在沉家庄的时候,你有没有对我产生不一样的感情?”
“有。”
“是喜欢吗?”
“是。”
“以前对别的女人有这样的感觉吗?”
“没有。”
“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
“是。”
“你骗我?”
“不骗你。”
“你当时是不是很喜欢我?”
“那倒没有。”
“哼!”
季中临笑了,“难道你那时候很喜欢我?”
“恩。”
“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内敛。”
季中临搂紧她,沉一凝合著眼,安安静静相拥,手足交叠,很快陷入沉沉睡眠。
年轻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眈误事。
“快起来!”沉一凝推一把季中临,“必须出发了,我可不想第一天围读剧本就迟到。”
他睡得比猪还香,翻个身,继续梦周公。
沉一凝穿上昨天的衣服,打开一条门缝,看一眼走廊,空荡荡没有人。她快速走出去关上门。
何维走了,门锁着,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暖水瓶里满满的热水,她拎到厕所洗澡。
昨晚上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黏糊糊的难受,累得不想动弹,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洗完澡,换一身干净衣服从厕所出来。脏衣服不打算带走,扔给季中临,让他洗干净收好。
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留给何维。
一切收拾妥当,门开了,何维提着两个包子回来。
“一凝,太好了,你还没走。”她跑过来一把抱起沉一凝,好轻的女人。
沉一凝一米六八的个头,比何维低十公分,垫脚抱住她的肩膀:“我还以为你去上班了呢。”
“我去给你买早饭了,怕你来不及吃。你怎么突然去你亲戚家了?”
沉一凝说:“我亲戚非要叫我过去,我就去了一趟,一来一回,把我累到了。”
何维让沉一凝坐下吃包子,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沉一凝吃了一个,留一个给季中临。
“一凝,你以后还会来吗?”何维问。
“我也不知道,只要有机会,我还来。”沉一凝说,“你给我留一个你家的地址,以后我给你写信。”
何维拿出纸笔,写下父母家的地址,交给沉一凝,“你一定要给我写信,你呢,住哪,我也给你写信。”
沉一凝想了想,说:“你写信寄到宁城大学,我爸收,然后转我,明年我就离开首都,去宁城工作了。”
“一凝,我真舍不得你。”何维忍住泪意,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友情岂能以天计?
沉一凝落泪,“维维,我期待有一天能在电视上看到你,看到你作为优秀中国女试飞员,受中央领导人接见,看到你成为中校,上校,大校,成为女将军。”
“千千万万的女孩儿将以你为榜样,克服重重困难,收获自己的一片蓝天白云。”
何维哽咽:“我也期待有一天在电视看到你,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你演什么我都爱看。”
说话间,何维一愣,“你脖子上怎么起疹子了,红红的。”
沉一凝摸了摸脖子,不痒啊,她起身走到镜子前一看,完蛋!
季中临这个混球!
以前他亲得狠了,她脖子上就会起红印子,不疼不痒,效果等同刮痧,拔罐。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自己皮肤敏感。
“没事,过敏。”沉一凝担心别人也问,打开箱子,找到一条丝巾系在脖子上。
何维说:“你怎么去市区?”
“我爸拜托季队长送我过去。”沉一凝看眼时间,再不走真来不及了,“我去叫季队长。”
何维拉住她,“季中临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可能跟媳妇吵架了,凶得要死,你悠着点。”
沉一凝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