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色衬衫开了三颗扣子,季中临两只手拂过她的肩膀,衬衫就被他的手带下来,卡在两臂之间,露出白淅如瓷的大片肌肤。
修长的颈,月牙似的锁骨,一丝不苟盘起来的头发因为刚刚的挣扎,散落几缕发丝,垂在耳侧,映衬昏黄的光,清冷而神秘。
他又看见那件奇奇怪怪的衣服,两根肩带吊着爱不释手的饱满,半片叶子大小的布料堪堪盖住蜜桃尖,中间一条深深的沟壑,眼睛掉进去,再也爬不上来。
若隐若现,半露半不露,留白的美,才是美到极致。
他好奇地拽了拽右边肩带,有点弹性,“这衣服以前没见过,还有卖这种东西的?只有白色吗,没有红色,黑色?”
“我觉得你穿黑色更好看。”
沉一凝抬高骼膊,拉上衣服,心里吹进一粒沙子,极小极小,硌得皮肉不疼,但磨人。
说不清原因,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完美的人和事。
他抬手不客气地重新把她衬衫拉下来,解开剩下的几粒扣子,露出平坦光滑的小腹。
手掌复上去,肆意抚摸磨蹭,再往下,钻进布料里,强烈电流窜行在暴涨血管,迅速传遍四肢百骸。
沉一凝扭动腰肢,难耐地说:“季中临,你就不能正常一点?”
他眼底烧着火,太阳穴“突突”地跳,象一只无法无天的火鸡,“我还不够正常吗?我还不够正常??我他妈还不够正常??!!”
他拉着她手臂挂自己脖子上,利落起身,翻转,将她轻放在床上,手肘撑在她耳朵两侧,呼吸如喷火,“再磨蹭下去,我变态给你看。”
说完,埋首,舔吮细长的锁骨。
沉一凝偏过头,看见他因为手臂肌肉用力而血管喷张,她觉得这只燃烧的火鸡已经处在猝死边缘。
不太厚道的,想笑。
更不厚道的,她开始磨蹭:“你把灯关了呀。”
季中临抬起头看她一眼,“行。”
他一边走去门口关灯,一边没闲着,解皮带,脱裤子,到门口,拉灯绳前,直接把裤子脱下来扔地上。
灯灭,四周立即陷入漆黑。
季中临站在门口,眼睛适应一分钟,能看清了,麻利地跳上床。
年轻美好的两具肉体抱在一起,身体有本能的喜欢,迷恋对方的皮肉与气息。
“你还没锁门。”她又说。
季中临:“你刚刚怎么不说?”
他快速跑过去插上开销,回到床上继续啃桃。
过了一会儿 ,双方进入作战状态,开打之前,她又发话了:“你把窗户也关上,不然楼下能听见。”
他磨牙:“还有什么要关的,你一起说。”
“没了。”
季中临深吸一口气,下床关窗。
关上窗子,他刚摸回床边,她又说:“你把灯打开,戴上计生用品。”
“窝草!你有完没完!”他爆粗口,“我不想戴。我过敏。”
“必须戴,你现在让我怀孕,我死给你看。”
季中临:“”
他磨得没脾气了,下床开灯,拉开书桌抽屉,拿住纸袋子,走到床头前,把套全倒在床头柜上,随用随拿。
一切准备就绪。
沉一凝:“关灯。”
他一丝不挂走过去关灯,困难在毅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挥师北上前,他学聪明了,总结经验教训,“你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就说出来,过时不候。”
“没有了。”
季中临捞起她两根细长腿搭自己肩膀,抡腰还没到门口,“咚咚咚”,门口响起敲门声。
沉一凝像受惊兔子,扯开他床头毯子,把自己全身包起来,蒙住头,“别,别让人进来。”
“谁啊,妈的!”
今天干大事没看黄历。
季中临走下床,走到门口,拉开灯,隔着门,问:“谁啊?”
“季队,是我,何维。”
“你有什么事?”
“急事,你开下门。”
听声音确实很急。
季中临捡起门口的裤子套上,左右看了看,找到自己衬衫穿上,随便系了两粒扣子。
他打开一条门缝,门板挡住身体,只探出一颗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何维着急道:“季队,很晚了,一凝还没回来,咱们要不要去找找她?”
毯子底下的沉一凝听见了,很是动容,何维在关心她的安全。
季中临说:“不用,她去她亲戚家了,让我转告你一声,我忘了。”
“她在这里还有亲戚呢?”何维放心了。
季中临不耐烦,“赶紧走吧你。”
门一关,接着是插销合上的声音。
何维撇嘴,季中临这个人可太难相处了。
季中临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飞扑上床。
床抖了三抖。
沉一凝小声埋怨他:“何维关心我,你对她态度好一点。”
季中临埋头在她长发里汲取她的气味,随口道:“谁让她来的不是时候。王母娘娘来了,我照样拿扫帚把她扫出去。”
“你就只想跟我睡觉。”她翻身背对他,语气清浅,“说得那么好听,就是想睡觉,睡完了,你还是你,又对我没那么好了。”
他从后面粘贴来,手臂伸到她胸前,把她按贴在自己胸膛,“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吗?我他妈被你唠叼死的。”
话音刚落,门口又响起敲门声。
沉一凝“扑哧”一笑。
季中临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下床,走到门口,也不开门,问:“谁?”
门外说:“是额,张勇,额来问问,明天你要不要晒被子,很快降温了。”
季中临暴喝:“滚!”
门外,张勇一愣,无辜道:“额拱,额这就拱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