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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研学声喧,桃林藏趣(1 / 1)

西部营地的初秋,是被桃香和欢笑声泡软的。漫山遍野的桃树挂满了红通通的果子,像一串串小灯笼坠在枝桠上,风一吹,果子晃悠着撞在一起,发出“砰砰”的轻响,甜香混着泥土的清新,裹着秋风飘得满山谷都是。铁轨被秋阳晒得暖烘烘的,烫得不那么灼人,反而透着股舒服的温度,每天进出的火车里,除了拉着罐头桃子酱的闷罐货车,还多了些漆着绿漆的客车车厢——那是联盟教育部组织的首批研学团,一百多个半大孩子,专门来学生态种植技术,顺便尝尝这“西部桃花源”的味道。

澜泽最近比收桃子的时候还忙,却半点不见疲态,腰板挺得笔直,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花,逢人就念叨“咱营地也有研学团了”。自打示范基地挂牌,营地的名气就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蹿,先是省内外的客商挤破头来订桃子酱,订单排到了明年春天,现在又有研学团找上门,这可是三十年前开荒时想都不敢想的事儿。陈阳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前几天就领着壮劳力把知青林的羊肠小路拓宽成了能走板车的大道,又在路边插了一溜木牌,上面写着“生态种植示范带”“知青林历史沿革”,还把澜泽家的小院拾掇出来,当成临时的“研学课堂”,堂屋里摆上了三十年前的锄头、粪筐、陶制浇水壶,还有这些年用的不锈钢剪枝刀、电子测糖仪、土壤检测仪,新旧物件挨挨挤挤摆了一屋子,看着就透着一股子岁月沉淀的故事感。

小石头也跟着忙前忙后,比谁都上心,提前好几天就把自己的作文本翻出来,里面那篇《我的爷爷和桃林》得了联盟作文大赛一等奖,他攥着作文本,胸脯挺得老高,非要当着研学团的面,讲讲爷爷三十年种树的故事。每天放学,书包一扔就跑到村口的老槐树下望,踮着脚尖瞅着铁轨的尽头,嘴里念叨个不停:“研学团咋还不来?我都练了八遍了!”

谁知道,离研学团来还有三天,营地却先出了个让人揪心的小岔子——知青林里那棵最老的桃树,叶子突然蔫了大半,枝桠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耷拉着,果子也皱巴巴的没了光泽,整棵树透着股病恹恹的死气。这棵树是澜泽和老郑当年种下的第一棵桃树,三十多年的树龄,比小石头的爸爸年纪都大,是整个营地的“镇林之宝”,平时澜泽都舍不得碰它一根枝桠,浇水施肥都要亲自来。

发现这事儿的是老周头,他一早扛着锄头去桃林溜达,想着给自家桃树松松土,老远就看见老桃树的叶子黄得刺眼,吓得脸都白了,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澜泽家跑,嘴里喊着:“老澜!老澜!不好了!出大事了!知青林那棵老桃树,快不行了!叶子都蔫成咸菜干了!”

澜泽正坐在院子里擦他那口搪瓷缸子,听见喊声,手里的缸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他顾不上捡,拔腿就往知青林跑,脚步快得不像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风刮得他的衣角呼呼响。苏玥在后面追着喊:“老头子!慢点跑!别摔着!你腿脚不比年轻时候了!”他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只顾着往前冲,心里头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疼得发慌。

跑到老桃树下,澜泽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往日里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老桃树,如今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叶子黄的黄、卷的卷,挂在枝头的几个果子皱巴巴的,风一吹,几片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来,飘在他的脚边。他蹲下身,颤抖着手摸了摸树干,树皮干巴巴的,没有一点往日的湿润劲儿,又扒开根部的土,土壤硬得像石头,扒了半天才抠出一小块,一点潮气都没有。

“咋会这样?”澜泽喃喃自语,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棵树陪着他走过了三十年的风风雨雨,山洪暴发时,他和老郑抱着树干挡了半宿的洪水,它没倒;蝗灾肆虐时,全村人守着它喷草木灰驱虫,它没枯;怎么偏偏在研学团要来的时候,变成了这副样子?这可是营地的脸面啊!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全村,乡亲们都涌到了知青林,围在老桃树周围,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李娟蹲在树底下,摸着发黄的叶子,眼圈红红的:“这可咋整啊?研学团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来看这棵‘知青第一树’,这要是让他们看见这副样子,多丢人啊!咱示范基地的脸,都要丢光了!”

老周头蹲在一旁,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着他的脸,半晌才叹了口气:“是啊,这可是咱营地的根!不行就多浇点水,施点肥,说不定能缓过来!死马当活马医呗!”

说着,几个急性子的乡亲就扛着水桶、拎着粪肥跑了过来,撸起袖子就要往树根下倒,却被匆匆赶来的林帆大喊一声拦住了。

“别浇!快住手!”林帆挤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蹲下来,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先是仔细检查了树干和叶子,又掏出随身的土壤检测仪,插进土里测了测,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凝重,“澜泽爷爷,这树不是缺水缺肥,是得了根腐病!你看这土壤,板结得都不透气了,根部肯定烂了,再浇水施肥,只会加重病情,把它彻底害死!”

“根腐病?”澜泽心里咯噔一下,他种了一辈子桃树,见过叶斑病、蚜虫病,还真没遇到过根腐病,他抓着林帆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那咋办?小林,你快想想办法!这树能治好吗?”

林帆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老桃树,眼里满是惋惜:“能治,但是时间太紧了,研学团后天就到,就算用最好的生物菌剂,也来不及让它恢复原样,顶多保住它的命。”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安静了,连风吹过桃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刺耳。澜泽看着老桃树蔫蔫的枝桠,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这棵树,哪里是一棵树啊,它是他和老郑青春的念想,是全村人三十年奋斗的见证啊!

“要不”陈阳犹豫着开口,声音低低的,“把这棵树围起来,用草帘子遮上,跟研学团说暂时不让看?等过阵子治好了,再让他们来看?”

“不行!”澜泽立马否决,声音斩钉截铁,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神格外坚定,“咱西部营地不搞那些弄虚作假的玩意儿!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藏着掖着算啥本事?孩子们来研学,学的是技术,更是做人的道理!”

他看着围在身边的乡亲们,又看着林帆:“小林,你说咋治,咱就咋治!就算赶不上研学团来的时候恢复,咱也得让孩子们知道,这棵树的故事,还有咱治树的法子!这比啥都重要!”

林帆看着澜泽眼里的光,心里一阵感动,他重重地点点头:“澜泽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

说干就干,林帆立马安排分工:“年轻力壮的跟我去山上挖腐殖土,要那种松松软软的落叶土;懂技术的跟我配生物菌剂,按比例稀释;年纪大的帮忙把树根周围的板结土刨出来,注意别伤着主根!”

乡亲们立马行动起来,扛着锄头、背着背篓往山上跑,没人喊累,没人抱怨。优品晓说徃 吾错内容澜泽也没闲着,他拿着一把小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蔫掉的叶子和皱巴巴的果子,每剪一刀,心里都疼得慌,手都在抖。小石头也跑过来帮忙,蹲在树底下捡落叶,小脸上满是认真,一边捡一边说:“爷爷,老桃树一定会好起来的!它那么坚强!”

夕阳西下的时候,老桃树周围的板结土已经被刨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松松软软的腐殖土,稀释好的生物菌剂也顺着树根慢慢渗了进去。看着修剪过后光秃秃的枝桠,澜泽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他蹲在树底下,轻轻摸着树干:“老伙计,挺住啊!咱还得一起见那些孩子呢!”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澜泽就揣着搪瓷缸子往知青林跑,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比揣了只兔子还慌。远远看见老桃树,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走近了才发现,枝头竟然冒出了几片嫩绿的新芽!小小的,嫩嫩的,像是一个个小拳头,攥着满满的希望。

“活了!活了!老伙计活了!”澜泽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在发颤,他连忙喊来林帆,指着那些新芽,眼里闪着泪光。林帆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遍,松了口气,笑着说:“澜泽爷爷,您看,老桃树的底子厚,生命力强着呢!这些新芽就是最好的证明!只要好好养护,不出一个月,就能枝繁叶茂了!”

澜泽看着那几片嫩绿的新芽,眼眶又红了,这次却是高兴的。他知道,这棵树,挺过来了;就像当年的他们,挺过了风沙,挺过了饥荒,挺到了好日子。

第三天上午,太阳升到半山腰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火车的汽笛声,悠长而响亮。研学团的火车,终于开进了西部营地的小站。汽笛声一响,村口就炸开了锅,乡亲们都涌到了站台,手里拿着小红旗,脸上挂着笑容,小石头更是举着自己的作文本,站在最前面,眼睛瞪得溜圆,手心都攥出了汗。

绿皮车厢的门一开,一百多个穿着统一校服的孩子涌了下来,一个个背着画板、拿着笔记本,眼睛里满是好奇,叽叽喳喳的声音像一群快乐的小麻雀。带队的王老师是个和蔼的中年人,戴着副金丝眼镜,看见站在最前面的澜泽,连忙走过来握手,笑着说:“澜泽老先生,久仰大名!我们这些孩子,早就盼着来您的桃林看看了,都想听听您三十年种树的故事!”

澜泽握着王老师的手,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皱纹挤成了一团:“欢迎!欢迎!孩子们一路辛苦啦!快进村,尝尝咱刚摘的桃子,甜着呢!”

孩子们跟着澜泽往村里走,一边走一边发出阵阵惊叹。看着漫山遍野的桃树,看着沉甸甸的红果子,有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发出一声惊呼:“哇!这桃子好大啊!比我拳头都大!”还有人掏出画板,唰唰地画了起来,生怕错过这美丽的景色。

走到知青林的时候,孩子们一下子被那棵老桃树吸引了,纷纷围了过来。虽然它的枝桠还是光秃秃的,但枝头那几片嫩绿的新芽,却像星星一样耀眼。

“老师,这棵树怎么了?它是不是生病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皱着眉头,好奇地问,眼里满是心疼。

王老师正要解释,澜泽却摆摆手,笑着说:“孩子们,都过来,爷爷给你们讲讲这棵树的故事。”

他领着孩子们围在老桃树下,苍老的声音带着岁月的厚重,从三十年前他和老郑扛着树苗,在漫天风沙里种下第一棵树说起,讲到山洪暴发时他们抱着树干挡洪水,讲到蝗灾时全村人用草木灰驱虫,讲到前几天发现树生病,大家怎么一起松土、换土、灌菌剂,讲到昨天枝头冒出的那几片新芽。

孩子们听得入了迷,一个个睁大眼睛,小嘴巴张得圆圆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刚才提问的小姑娘,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举起手,声音软软的:“澜泽爷爷,您太了不起了!这棵树也太了不起了!它就像您一样,特别坚强!”

“是啊是啊!”另一个小男孩高高举起手,“爷爷,这棵树就是西部营地的英雄!”

澜泽看着孩子们真诚的眼神,心里暖洋洋的,比喝了蜜还甜。他指着枝头的新芽,声音洪亮:“孩子们,你们看,这就是希望!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不放弃,齐心协力想办法,就一定会有新芽冒出来,就像咱的西部营地,从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变成了现在的桃花源!”

林帆也走过来,拿着土壤检测仪,给孩子们讲起了生态种植技术,讲怎么测土壤肥力,怎么剪枝才能让养分集中,怎么用生物菌剂防治病虫害,不用农药也能种出好桃子。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拿出笔记本记着,还有人围着林帆问东问西,问题一个接一个,热闹极了。

小石头也凑了过来,攥着自己的作文本,清了清嗓子,大声朗读起来:“我的爷爷澜泽,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用三十年的时间,把一片荒原变成了桃花源”清脆的童声,在知青林里回荡,听得乡亲们都红了眼眶,听得孩子们掌声雷动。

中午,澜泽家的小院里摆开了长长的木桌,桌上摆满了刚摘的桃子、软糯香甜的桃花糕,还有酸甜可口的桃子酱,都是乡亲们自家做的。孩子们吃得不亦乐乎,一个个捧着桃子,啃得满脸都是汁水,嘴角沾着酱渍,像一只只小花猫。

“太甜了!”一个小男孩抹了抹嘴,举着啃了一半的桃子大喊,“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桃子!比城里超市卖的好吃一百倍!”

李娟端着一盘子桃花糕走过来,笑着说:“喜欢就多吃点!待会儿走的时候,每人带一罐桃子酱,回家给爸爸妈妈尝尝!”

下午,孩子们分成了几组,有的跟着林帆去桃林学剪枝,有的跟着李娟去加工厂学做桃子酱,还有的跟着小石头,去喂院子里的小鸡、小兔子。整个营地,都回荡着孩子们的欢笑声,连空气里都透着一股活泼的味道。

跟着林帆学剪枝的孩子们,学得格外认真。林帆手把手地教他们怎么分辨徒长枝、病弱枝,怎么剪枝才能让桃子长得更大更甜。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拿着剪刀,按照林帆教的方法,剪完一根枝桠,兴奋地跳了起来:“我学会了!我会给桃树剪枝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研学团要走了。孩子们恋恋不舍地站在村口,手里拿着装满桃子酱的玻璃罐,还有自己画的桃林写生画。那个扎马尾辫的小姑娘,跑过来递给澜泽一幅画,画上是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桃树,枝头挂满了红通通的果子,树下站着一个笑眯眯的老爷爷,旁边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西部营地,桃花源。

“澜泽爷爷,这是我画的,”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的,眼里满是不舍,“希望老桃树快点好起来!明年我还要来!”

澜泽接过画,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声音哽咽:“谢谢你,孩子。爷爷等着,等它枝繁叶茂的时候,再请你们来做客,吃最甜的桃子!”

火车开动了,孩子们从车窗里探出头,挥着小手喊:“澜泽爷爷再见!林帆哥哥再见!西部营地再见!我们还会来的!”

澜泽站在路边,挥着手,看着火车越走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铁轨的尽头。风一吹,桃叶沙沙响,枝头的果子晃悠着,像是在跟孩子们挥手告别。

陈阳走过来,递给澜泽一杯水,笑着说:“澜泽爷爷,今天您辛苦了。”

澜泽喝了口水,看着满山谷的桃树,看着夕阳下泛着金光的铁轨,笑着说:“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看见这些孩子,我就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想起了老郑。咱的桃林,咱的营地,后继有人了啊!”

林帆也笑了,他看着知青林里的老桃树,看着枝头那几片嫩绿的新芽:“澜泽爷爷,今天这些孩子,都学到了很多。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把西部营地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落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落在沉甸甸的桃树上。远处的加工厂里,机器还在轰隆隆地响着,火车的汽笛声,偶尔从山那头传来,悠扬而绵长。

小石头跑过来,拉着澜泽的衣角,仰着小脸问:“爷爷,下次研学团来的时候,老桃树肯定长满了叶子,挂满了果子,对不对?”

澜泽蹲下身,摸着小石头的头,看着知青林里那棵老桃树,看着枝头嫩绿的新芽,看着漫山遍野的红果子,笑得格外灿烂:“对,肯定会的。”

西部营地的秋天,是甜甜的,是暖暖的,是充满希望的。

桃林里的欢笑声,还在山谷里回荡;枝头的新芽,还在迎着秋风生长;铁轨上的火车,还在来来往往,载着希望,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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