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催熟空间里的人参，如今也不确定年份。
前些天尝过一片，全身暖洋洋的，就是吃多了上火。
老头，这是秘方，外人不能看。”
怪老头很守规矩，就像他练武也不让人旁观。
何雨柱主要是要从空间取人参，这次用的和上次不同，不能被发现。
处理虎骨花了四十多分钟，何雨柱用最大锅熬了满满一锅。
新鲜虎骨不耐存放，他索性熬了一半。
嘱咐妹妹何雨水看火，他要去饭店请假。
走出厨房，那怪老头仍在门口恪守规矩地等候。
“老先生，汤还得炖一会儿，我妹妹照看着，您稍坐片刻，我去单位办点事就回来。”
“去忙你的，老头子我有的是时间等。”
“师妹，给这位老先生沏杯茶，我去推车。”
“好。”
谭映茹转身走进堂屋准备茶水。
赵国凯本想说要杯白开水就行，转念一想又觉不妥。
他素来对茶极为挑剔，寻常茶叶入不了口。
一个厨子能有什么好茶？
他正暗自琢磨，院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哟！这小子居然有摩托车？”
这年头能弄到摩托的可不简单。
何雨柱推车出门时，引得全院邻居纷纷侧目。
“茶泡好了搁在堂屋桌上，我们赶着上班先走了。”
“忙你们的。”
其实何雨柱早查过这怪老头底细。
知道老头身份后，何雨柱才放心让他留着——否则绝不敢让妹妹单独跟陌生人相处。
待摩托车驶远，赵国凯踱进堂屋。
“什么茶？”
走近八仙桌，他盯着那杯刚沏好的茶水。
可端起茶杯瞧见零碎的茶沫和欠佳的火候时，老头顿时兴致缺缺。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还是吹开浮沫抿了一口。
预想中的涩味并未出现，喉间反倒涌起透彻心脾的清冽。
闭目回味时，恍惚置身新雨后的松林。
“妙啊”
他正欲续水，何雨水撩帘而入。
大茶壶这东西如今很少见了，老一辈人才有印象。
何雨水抓过吃饭的碗，从壶里倒了半碗茶，仰头就灌。
“吨吨吨”
一口气喝完，那叫一个痛快。
赵国凯在旁边看得直皱眉——这也太粗鄙了。
“老先生，您那小杯不够劲，要不给您添一壶？”
“不用，我喜欢这杯里的。”
“杯里和壶里是一样的茶叶。”
她家待客向来实诚，哥哥何雨柱从不会拿次品敷衍人。
赵国凯一愣，这么好茶居然用大茶壶糟蹋？他心疼得直抽气。
“拿碗喝才够味！”
茶是早上泡的，现在正凉快，夏日喝刚好。
赵国凯皱眉接过碗，小啜一口，忽然眼前一亮。
紧接着——
“吨吨吨”
他也干了一碗。
“痛快！这茶哪来的？真香！”
“我哥买的。”
“买的？”
“再来一碗？”
“那必须的！”
“丫头，力气大不？”
“大得很！”
“有多大？”
何雨水二话不说，单手揪住桌角，轻轻一提，直接悬空半米多，稳稳停了一分多钟才放下。
脸不红气不喘。
赵国凯看呆了：“你练过武？”
“天生的。”
何雨柱嘱咐过妹妹，若是有人问起她的力气为何这么大，就说是天生的。
但何雨水心里清楚，事实并非如此。
她的力气莫名增长也不过是最近的事，至于原因，她自己也不明白。
不仅她如此，她嫂子的力气也大得惊人。
上回掰手腕，她甚至输给了嫂子！看来这家人骨子里都藏着怪力。
丫头，想学武吗？赵国凯忽然眯起眼，笑得像只老狐狸，只要你点头，我亲自教你。
学武？何雨水愣住了。
刚要拒绝，赵国凯就抢过话头：如今讲究男女平等，学会功夫当公安，往后谁敢欺负何家？他滔滔不绝说了半小时，硬是把何雨水绕晕了。
灶上的汤早凉透了。
赵国凯雷厉风行，直接带她去派出所填了警校申请表。
副校长亲自出马，流程快得像阵风。
该行拜师礼了。”
何雨水可不傻。
收徒成功的赵国凯浑身舒畅。
在他眼里，十五岁的何雨水可比二十五岁的何雨柱有潜力多了——骨骼未定型，天生神力，简直是练武奇才。
现在他端着茶杯的姿态都理直气壮起来：这可是徒弟家。
徒弟啊，家里就这一种茶？他随口一问，不料何雨水眨眨眼：还有红茶，要试试吗？
红茶不是他的心头好，但飘来的香气让他忍不住深吸一口。
一口入喉，老茶客的瞳孔猛地收缩。
家里还有什么好东西？他声音发颤。
何雨水认真想了想，有酒。
赵国凯差点笑出声：酒厂老板求酒？徒弟你这牛吹大了。”
何雨水二话不说，从柜底摸出个空酒瓶——瓶口还沾着最后一滴琥珀色的酒液。
那时的空酒瓶子用处可不少。
既能装散酒也能打酱油。
二锅头瓶子装的散酒？赵国凯皱了皱眉。
但想到何家有好茶，他对这酒又生出几分期待。
何雨水取来酒瓶和酒杯，倒出的酒还不到一两，约莫五六钱。
师父，酒都锁在我哥屋里，只剩这些了，您先尝尝。”
她双手将酒杯递给赵国凯。
赵国凯平日饮酒豪爽，一口就是一两。
这五六钱的酒，他半口便饮尽了。
酒刚入喉，他猛地站起身：这是什么酒？五十多年从未尝过如此佳酿！
他激动得近乎失态，连声赞叹。
徒弟，还有吗？再来一杯。”
有是有，但都在我哥屋里何雨水小声回答。
其实门未上锁，可她不敢进去。
前几日哥嫂早起买菜，她想去打扫房间，
却见满地的内衣裤，羞得她当即退了出来。
好好等他回来赵国凯嘴上说着，却已按捺不住，
在屋里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约莫半小时后，何雨柱骑车带着谭映雄回到院里。
车后挂着行李，二人准备直接出发寻人。
方才去饭店时，何雨柱特意没把车停门口——
若寻到杨灵儿，这车收下便收下；
若寻不到，他打算将车还给杨久，自己实在不好意思要。
刚进院，何雨柱先去厨房查看汤的进度。
雨水，汤还没好？按时间推算早该煮好了。
还还没。”
何雨水答得心虚。
拜师和报考警校都没跟哥哥商量，他不会生气吧？
都两个多小时了，怎会没好？何雨柱眉头紧锁。
哥，我拜了师父她声音越来越低。
跟钱大妈学裁缝？挺好，日后嫁人能用上。”
他以为是隔壁那位经常提起收徒的裁缝师傅。
何雨水摇了摇头，目光瞟向堂屋。
何雨柱心头一紧：学武？
见她点头，他先是怔了怔。
这年头的姑娘家习武，难免招来闲话。
但转念想到后世也有女警，便不再多言。
只是心疼妹妹要吃这份苦。
“雨水，你真的决定要习武？”
“想好了，习武以后能成大事。”
她心思缜密，自家哥哥每日带些不寻常的东西回来，必定藏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