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开了荤,便有使不完的力气。
虞初墨精疲力竭,都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流逝的。
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散了架。
好在收集卡牌又有了进度。
不知过了多久,涂山溟才放过她。
最后似乎睡了过去,也可能是晕了过去。
涂山溟几乎是立刻就搭了脉。
确认虞初墨的灵力确实稍有好转后,他才彻底放下了心。
这条路能行。
与此同时,心中更多的无法言喻的欣喜。
嘴角弯起,眼睛发亮。
他看向已经疲惫到昏睡的人,虞初墨的脸颊还泛着情动后的红晕。
想起刚才的缠绵,涂山溟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草,真的是爽到脊背发麻。
意犹未尽。
等目光扫到她身上留下的各种痕迹时,涂山溟惊讶瞪眼。
“我好变态啊。”
下一秒又忍不住笑,变态就变态吧。
这谁能不变态!
他躺在床榻上,然后将熟睡的人揽进怀里。
他低头在虞初墨的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声音低沉而认真:“我说过,狐族一生只找一位道侣,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道侣了。
几分紧张,却难掩郑重。
两人并不知道院子里回来过人,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涂山溟准备把虞初墨送走,就去找长老炼灵力丹药。
可刚走出院子就看出了不对劲。
原本他们住的这座山头,前方应当是有一片竹林的。
那片竹林没了。
涂山溟瞪着眼,吃惊道:“这怎么回事???”
虞初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瞬间愣住。
原本他们住的这座山头,正前方应当有一片茂密的竹林,那片竹林几丈高,枝叶交错,平日里风吹过便沙沙作响,还能挡住山下的视线,让院子多了几分隐秘感。
可此刻,原本该是竹林的地方,竟变得光秃秃的。
“竹林 没了?” 虞初墨半张着嘴,难以置信。
要知道这片竹林不是普通的小竹林,它原本是佔据了半个山头的。
涂山溟蹙眉,这里除了他和他师兄,还有别人来过?
他师兄出去任务了,总不会是长老嫌这竹林碍眼吧?
昨日他太沉迷,确实是没舍得分一点注意力出来。
“没事,我先送你回去。”
反正这里是天清宗,也不可能出什么大事。
虞初墨没睡饱,打着哈欠走了。
送完虞初墨回来,涂山溟往竹林的方向探了探,很明显的灵力残留。
再仔细看看,除了这一大片竹林,似乎连着的几座小山丘也没了。
涂山溟眉头拧成疙瘩。
这股灵力十分熟悉,还没等他细想,就看到归来的师兄。
沉怀沙从洞府里回来,他面无表情的往院子里走。
“哎哎,师兄,你回来了。”涂山溟笑着迎了上去:“你快看看咱们这山头!”
“好好的竹林没了不说,旁边那几座小山丘也被剃得光秃秃的,你说到底是哪个兔崽子这么大胆,敢在咱们天清宗搞破坏?”
沉怀沙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他,没接话,反而先往那片空旷的土地瞥了一眼。
而后收回目光,薄唇轻启,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说 “今日天气不错”:“我干的。”
“什、什么?” 涂山溟震惊。
沉怀沙视线落在远方,不再看他,实在是被他那副餍足的模样刺到了眼:“修鍊,不小心。”
涂山溟或许自己都不知道,他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全是神采奕奕。
“不小心??”涂山溟瞪着眼,伸手比划着那空旷的大地:“师兄,这可是整整一大片的竹林,还有后面的山丘,就算是修鍊失控,也不至于这样吧?”
沉怀沙没再解释,转身往院子里走,只丢下一句:“那你就当是失控吧。”
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了,涂山溟反而更疑惑了。
他师兄该不会出去做任务碰到什么魔物了吧?该不会走火入魔了?
沉怀沙进了院子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瞟了眼跟上来的人,像是不经意的提到:“我听说你在找灵草?”
涂山溟正满脑子疑惑,被这话问得愣了一下,才挠了挠头。
走到石桌旁大马金刀地坐下,语气里带着几分苦恼:“是啊,这阵子找长老炼了几味灵药,想给大祖补补身子,可效果都不太好。”
提到 “大祖”,涂山溟的声音沉了下去,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才能助她突破修为,或者是找到什么别的办法。”
他转过身,看向石桌旁满脸愁绪的涂山溟,湛蓝色的眼眸里褪去了几分神采,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沉怀沙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或许我知道哪里有千年凝神草。”
涂山溟猛地起身,惊喜道:“真的?”
千年凝神草可是好东西。
在修鍊突破上有大大的助力。
若是能直接帮他大祖突破修为,可比炼灵药要好的太多。
称得上救命神草!
沉怀沙勾唇,笑意未达眼底:“真的。”
“还是师兄你厉害!” 涂山溟瞬间松了口气,往前凑了两步,语气里满是庆幸,“你从前总出去跑任务,秘境也闯过不少,知道的地方就是多。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帮大祖了。”
他说着,还伸手拍了拍沉怀沙的胳膊。
沉怀沙却忽然挑了挑眉,话锋陡然一转:“不过”
涂山溟脸上的笑僵住,蹙眉:“不过什么?”
“不过千年凝神草是在很古老的秘境,有很多修士都想要,竞争很是激烈。”
沉怀沙侧身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善意提醒:“而且,那株千年凝神草还没完全成熟,灵气只凝聚了八成,若是现在摘了,效果会大打折扣,恐怕顶多只能缓解,没法助她突破。”
“要等它彻底成熟,或许还要个一年半载。”
“一年半载?” 涂山溟脸上的雀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昨夜一夜未眠,沉怀沙从混乱的思绪里硬生生理出一条路 。
他拿虞初墨没办法,她倾心的人不是自己,所以他没有一点点都办法。
他来晚了,晚一步,满盘皆落索。
但他不服,这局棋他要赶走执棋人。
沉怀沙抬了抬眉:“对,要去一年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