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人的身体，猛地僵住。
她脸上的惊慌和魅惑瞬间褪去，血色从她脸上消失，变得一片惨白。
她看着曹阳的笑容，身体开始发抖。
曹阳松开手，轻轻将她推开。
女人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她看着曹阳，瞳孔缩紧，脚步下意识地向后挪动。
曹阳拿起桌上那杯被洒了的红酒，对着天权举了举。
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不错。”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看着天权。
“但你的待客之道，太廉价。”
天权嘴角的肌肉，僵硬了一瞬。
他看着曹阳，眉毛挑了一下，随即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更专注了。
他甚至轻轻鼓了鼓掌，掌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很清晰。
“有意思。”
“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那扇通往未知区域的暗门。
曹阳却没动，他看着天权，忽然笑了。
“在开始游戏前，我能不能先问问，给我提鞋的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天权听到曹阳的问题，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对着门口的方向，轻轻打了个响指。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走了进来，他们眼神没有焦点，径直走向那个瘫软在地的金发女人。
女人看到他们，瞳孔收缩，身体开始发抖。
她张开嘴，想要求饶，却发不出声音。
两个壮汉一人抓住她一条胳膊，将她从地上架了起来。
“不……不要……”
女人终于挤出一点声音，她拼命挣扎，双腿乱蹬，高跟鞋在地毯上划出两道痕迹。
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瘫软，只能被架着向外走。
在经过曹阳身边时，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看着曹阳，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曹阳的目光与她对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看着她，看着她被架出办公室，看着那扇厚重的门在她身后关上。
门关上后，办公室里没了声音。
林晚晴的手攥紧。
秦般若脸上的媚笑收敛，她盯着那扇门，眉头微微皱起。
阿朵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一缩，藏到了曹阳身后。
“现在，你满意了？”
天权的声音响起。
他走到曹阳面前，弯下腰，与坐着的曹阳平视。
“曹阳，你要记住。”
“在这里，我就是规则。”
“任何被你碰过的东西，都会被我亲手毁掉。”
他说完，直起身，对着那扇通往未知区域的暗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游戏，现在开始。”
曹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他没有再看天权，转身对身后的三个女人说了一句。
“走吧。”
他率先迈步，走向那扇漆黑的暗门。
林晚晴和秦般若立刻跟上，阿朵犹豫了一下，也快步跟了上去，紧紧地挨着林晚晴。
当他们四个人全部走进门后，那扇厚重的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地关上了。
门内是一片漆黑。
门关上的瞬间，脚下的地面一沉，带着他们向下移动。
脚下一空，阿朵喉咙一紧，身体失去平衡，直接向曹阳扑了过去。
林晚晴和秦般若也没站稳，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同时撞向曹阳。
一瞬间，曹阳的怀里塞满了温香软玉。
左边是秦般若，右边是林晚晴，正前方是撞进他胸口的阿朵。
三种不同的女人香气混在一起，钻进他的鼻子。
秦般若反应最快，她顺势伸出双臂，环住了曹阳的脖子，整个身体都挂在了他身上。
“老板，人家好怕哦。”
她用甜腻的声音说，身体却很诚实地在曹阳的身上蹭了蹭。
她凑到曹阳耳边，温热的气息吹进他的耳朵里。
“老板，你这左拥右抱的，是不是很享受呀？”
林晚晴撞在曹阳的另一侧，半边身体都贴着他。
她能感觉到曹阳手臂传来的热量，隔着薄薄的衣料，烫得她皮肤发麻。
她想退开，但空间太小，身后就是电梯壁，她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保持着这个姿势，耳根慢慢变红。
最无助的是阿朵，她整张脸都埋在曹阳的胸口，被挤在中间，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能清楚地听到曹阳沉稳的心跳，那声音透过胸膛，震动着她的身体。
曹阳的双手下意识地张开，护住她们，避免她们摔倒。
他的左手扶着秦般若柔软的腰肢，右手则按在了林晚晴紧绷的后腰上。
他的拇指，在林晚晴的腰上，摩挲了一下。
林晚晴的身体猛地一颤，那一下触碰，让她皮肤发麻。
“都站稳了。”
曹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电梯又晃动了几下，终于稳定下来，继续平稳地向下运行。
但怀里的三个女人，都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终于停了下来。
前方的黑暗中，一扇合金门缓缓向上升起。
门后射出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秦般若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曹阳，林晚晴也飞快地退后半步，拉开了距离。
只有阿朵，还红着脸，头埋得很低。
一股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夹杂着一丝血腥味，扑面而来。
曹阳第一个走了出去。
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极长的白色走廊里。
走廊的两侧，不再是墙壁，而是一块块巨大的单向玻璃。
从外面看，玻璃上映照出他们模糊的身影。
而玻璃的后面，关押着各种各样奇怪的生物。
曹阳的视线穿透了玻璃。
他看到一个房间里，关着一个四肢关节扭曲的男人，他的手臂和腿，比正常人多了一倍的关节，可以向任何方向弯折。
另一个房间里，一个女人的皮肤干枯，布满裂纹。
他们都还活着。
但他们的眼珠一动不动。
“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朵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不敢去看那些玻璃。
“屠夫的游乐场。”
曹阳淡淡地回答。
“也是他的实验室。”
秦般若却饶有兴致地走到一块玻璃前，看着里面那个皮肤干枯的女人。
“有意思。”
她伸出手指，在玻璃上轻轻敲了敲。
“这种细胞角质化的病变，我只在古籍上见过。”
“别看了，快走。”
林晚晴拉了她一把。
四个人沿着这条压抑的走廊，向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