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屠夫？”
曹阳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老板椅缓缓转了过来。
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看着他。
那张脸，曹阳很熟悉。
不是什么满脸横肉的“屠夫”。
而是本该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那个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天机阁高层——天权！
天权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猩红的酒液顺着杯壁滑落。
他看着曹阳，脸上挂着他熟悉的笑容，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曹阳。”
“好久不见。”
“或者我该说，我们又见面了。”
办公室里没了声音。
天权晃动酒杯，杯里的酒液撞击着杯壁。
他看着曹阳，笑了。
“曹阳。”
“我们又见面了。”
林晚晴和秦般若的身体瞬间绷紧，她们一左一右，向曹阳靠拢半步，目光锁定天权，身体微微弓起。
阿朵攥紧衣角，向后缩了半步，她看着那个笑眯眯的男人，手心冒出冷汗，大气不敢出。
曹阳身体后靠，迎着天权的目光，对着他挑了挑眉。
他伸手拉过旁边一张厚重的椅子，自顾自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天权。”
他看着对方，扯了扯嘴角。
“你这出场方式，挺别致啊。”
“从京城追到缅甸，费这么大劲，就为了给我一个惊喜？”
天权笑了，他站起身，缓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张开双臂，面对着窗外的夜景。
“惊喜？”
他转过身，目光从曹阳的头发一路扫到脚尖，舌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不，我亲爱的曹阳，这不是惊喜。”
他停顿了一下，手指轻敲着自己的嘴唇。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后的处刑场。”
他打了个响指。
办公室里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只有窗外的灯火，勾勒出他站立的轮廓。
随即，他对面的一整面墙壁亮了起来，变成一块巨大的显示屏。
屏幕上，是孙清邈苍白的睡颜。
她的胸口只有微弱的起伏，旁边的生命监测仪器上，
一条红色的倒计时，显示着时间剩下不到十二个小时。
林晚晴的呼吸停了一下，她的手下意识地攥成了拳头。
天权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语调比之前更慢，每个字都拖着长音。
“从她中毒的那一刻起，游戏就已经开始了。”
“京城的追杀，边境的埋伏，丛林里的毒蛇，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路标。”
“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你，精准地引到这里来。”
他用昂贵的皮鞋尖，轻轻点了点脚下的波斯地毯。
“引到我的面前。”
曹阳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看着屏幕上孙清邈的脸，眼神沉了下来。
“为了我？”
“当然。”
天权走回吧台，又倒了一杯酒，缓步走到曹阳面前，将酒杯递给他。
“准确的说，是为了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
“那种能让万蛊臣服，能让枯骨生肉，甚至能逆转生死的，神的力量。”
他俯下身，凑近曹阳，压低声音，呼吸变得粗重，瞳孔因为兴奋而放大。
“【上古蛊母】，我说的对吗？”
曹阳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收缩了一下。
这个秘密，连他身边最亲近的女人都不知道，天权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它在你的身体里，我不方便直接取。”
天权直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带，又变成了那个优雅的男人。
“所以我为你准备了一个赌局。”
他指了指办公室深处的一扇厚重的暗门。
“这扇门后面，是屠夫真正的游乐场。解药七彩龙涎，就在最深处的医疗核心，由他亲自看守。”
“我给你十二个小时。”
天权举起自己的酒杯，对着曹阳遥遥一敬。
“拿到解药，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你和你的女人们，都可以安然离开。”
“如果失败……”
他没说完，林晚晴和秦般若却感到胸口发闷，呼吸变得困难。
“听起来，我没得选。”
曹阳端起天权递来的那杯酒，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确实没得选。”
天权拍了拍手。
办公室的灯光重新亮起。
旁边一扇小门打开，一个穿着紧身护士服的金发女人，推着一辆银色的餐车走了出来。
餐车上，是刚煎好的牛排，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一路奔波，想必你们也饿了。”
天权微笑着说。
“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免得别人说我胜之不武。”
那个金发女人走到曹阳身边，弯下腰，拿起醒酒器，为他面前的空杯倒酒。
她弯腰倒酒，身体过度前倾。
护士服的领口敞开，露出大片皮肤，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几乎要送到曹阳的嘴边。
她倒酒的手，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红色的酒液泼出，溅在曹阳的裤子上，迅速染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啊！对不起，先生！”
金发女人发出一声惊呼，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
她立刻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伸出手就要去擦拭曹阳腿上的酒渍。
她的头越埋越低，金色的长发垂落，发丝拂过曹阳的手背，她的呼吸喷在了曹阳的裤腿上。
林晚晴的脸色瞬间沉下，手下意识地按向腰间，却摸了个空。她这才想起，自己的配枪早就丢了。
秦般若则是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那个女人白皙的后颈上，一动不动。
“林警官，”她用极低的声音说，话里带刺，“你看你家男人，到哪儿都不缺主动送上门的野食，花样还挺多。”
天权端着酒杯，嘴角翘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曹阳却笑了。
他没有躲，也没有发怒。
就在那女人的手即将碰触到他的时候，他伸出手，准确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金发女人的身体僵住，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曹阳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女人站立不稳，惊呼一声，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
一股香水味冲进曹阳的鼻子里。
曹阳顺势伸出另一只手臂，搂住她柔软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
女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他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和传来的心跳。
他嘴上说着“毛手毛脚的”，搂着她腰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他从她手里拿过手帕，抬起手，擦拭着她额角的汗珠。
他的指腹划过她的皮肤，女人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金发女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呼吸都变得急促，脸颊泛起诱人的红晕。
她以为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调情，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林晚晴和秦般若看着这一幕，都愣住了。她们完全没料到曹阳会这么做。
曹阳凑到金发女人的耳边，嘴唇几乎要贴上她泛红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身体发软。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
“这种货色，给我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