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喝了一口，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远处轰鸣的车间中，面色疲惫却眼神坚毅的工人们。
这些，才是国家的根基。
现在自己位置更高了，权力也更大了，是不是该让全厂更多的工友，都实实在在感受到一点好处？
毕竟，后勤工作做得好不好，工人兄弟的饭碗和满意度是最直接的体现。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成型。
他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食堂负责人老贾的号码。
“喂，老张，我何雨柱。”
“何厂长，你有什么指示？”
“是这样，上次给我送山货的那个乡下亲戚，他们村里组织围猎，又弄到了一头大野猪。
知道我在厂里管食堂，就问我要不要。
我想着，工友们最近生产任务重，辛苦，正好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就按正常收购价，让老乡送过来了，现在野猪肉就在厂后门外，你们去了直接拿就行。”
老张在电话那头听得一愣。
野猪？
这年头野味可不好弄，尤其是整头的野猪，更是稀罕，何厂长这“乡下亲戚”可真够意思。
也真够有本事的。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何厂长要给全厂工人谋福利，也是新官上任烧的第一把“实在火”！
“哎哟，何厂长！这可是大好事啊。”
老张的声音都兴奋起来。
“工人们要是知道中午有野猪肉吃，非得乐疯了不可，我这就安排人去接……不不，我亲自带人去接，保证安排得妥妥当当。”
“嗯，你办事我放心。”
何雨柱嘱咐道，“野猪送到后，通知各个食堂，中午就全做了。
大锅炖上，红烧也好，和土豆萝卜一起焖也行，油水给足，分量一定要够。
让每个工友至少都能分到几块实实在在的肉。”
“是！何厂长，保证完成任务，工友们肯定念你的好。”
挂了电话，何雨柱微微一笑。
什么“乡下亲戚”、“围猎所得”，自然是他为空间里取出的肉类找的合理借口。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之前的功劳，偶尔能弄到些计划外的紧俏物资，不会有人深究。
反而会觉得他有门路、有本事。
至于后门的野猪在哪儿？
当然是他立马偷偷去放出来。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
老张兴冲冲地跑来汇报，一头膘肥体壮、已经处理好的野猪送到了后厨。
各个食堂的主厨都分到了相当不错的肉量，正在加紧处理，中午肯定能让工人们吃上。
何雨柱点点头，起身道：“走，老张，跟我去各个食堂转转，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也给大家鼓鼓劲。”
“好嘞！”
老张连忙在前引路。
何雨柱作为分管后勤的副厂长，巡视食堂本就是职责所在。
他先是来到了一食堂，这里是他起家的地方，马华等人看到他格外亲热。
“师父，您看这肉，多肥实。”
马华指着案板上大块的红白相间的猪肉，满脸喜色。
“嗯，不错，好好做，味道弄香点。”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正在翻滚着炖肉的大锅旁，看似随意地用大铁勺搅了搅，舀起一点汤汁尝了尝味道，点头赞许：
“火候差不多了，再入味些更好。”
趁人不注意，一丝微不可察的灵泉水，顺着他的指尖悄然滴入沸腾的锅中。
接着是二食堂、三食堂……何雨柱每个食堂都走到了，询问肉量是否够分，查看卫生情况，品尝一下味道，给出一点指导性意见。
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每个食堂炖肉的大锅里，都加入了一点灵泉水。
这灵泉水效用神奇但温和，主要提鲜增香，激发食物本味，并附带一丝微弱的滋养效果，
吃下去只会让人觉得这肉格外香，汤汁格外鲜美，吃完浑身舒坦有劲。
临近中午，
随着各食堂大锅灶火的猛烈舔舐，混合了灵泉水的野猪肉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着。
浓郁的、勾人魂魄的肉香，率先从各个食堂的烟囱、窗户飘散出来，迅速弥漫整个轧钢厂区。
“嚯！什么味儿？这么香。”
“肉！是炖肉的香味，我的老天爷，这也太香了。”
“哪儿炖肉呢？这味儿……勾得我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是食堂，肯定是食堂，今天食堂做啥好吃的了？过年都没闻过这么香的肉味。”
还在岗位上忙碌的工人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肚子里开始唱起空城计。
一些年轻的小学徒，更是忍不住偷偷咽着口水，眼巴巴地望向食堂的方向。
香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勾人。
终于，有消息灵通的人开始传播内幕：
“听说了吗？今天中午食堂有硬菜，野猪肉。”
“废话，还需要你说，我都闻出来了。”
“野猪肉？真的假的？哪来的？”
“是何副厂长，咱们新来的何副厂长，弄来的，说是他乡下亲戚打猎打的，专门便宜卖给咱厂食堂，给咱们改善伙食。”
“何厂长？食堂以前何主任？他现在是副厂长了还惦记着咱们吃喝？”
“那可不！
“何厂长仁义啊。”
“乖乖，副厂长给咱们弄肉吃，这领导，没得说。”
“以前何主任在食堂，咱们伙食就不错，现在当了副厂长，更惦记咱了。”
“这肉闻着就香，今天中午得多吃两碗饭。”
中午吃饭时间一到。
工人们涌向各个食堂时，那窗口飘出的肉香，让所有人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眼里只剩下对美食的渴望和对何副厂长的由衷感激。
食堂里打饭的师傅嗓门都比往常洪亮：“别挤别挤！人人有份！何厂长交代了，都有。”
何雨柱没有去食堂和工人们一起吃饭，他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
看着厂区里涌动的人潮和各个食堂窗口排起的长龙，听着夸赞自己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
食堂这把“火”，烧得正是时候。
既收买了人心，稳固了地位，又不会显得过于突兀。
工人们吃得满意，干起活来自然更有劲，生产任务完成得好。
他这分管后勤的副厂长，脸上也有光。
这是一举多得。
至于那一点点灵泉水，就当做是他给这些可敬的工友们的福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