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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镜海市的蝉蜕重逢(1 / 1)

东方龢的中药铺藏在镜海市老城区的巷尾,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雨后泛着深灰的光。铺子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匾,“康仁堂”三个字被香火熏得发黑,檐下悬着的铜铃在穿堂风里叮当作响,声音清脆却带着股陈年的沉郁。

入夏的雨来得急,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顺着瓦檐汇成水流,在门槛前积成小小的水洼。东方龢正坐在柜台后碾药,黄铜药碾子在她手里转得平稳,药槽里的蝉蜕和甘草被碾成细细的粉末,空气中弥漫着苦涩却安心的药香。她穿着件藏青色的对襟褂子,袖口磨出了毛边,头发用根乌木簪子挽着,鬓角有几缕碎发垂下来,随着碾药的动作轻轻晃动。

“康”字药柜就立在她身后,樟木的柜体被虫蛀出了细密的纹路,抽屉上贴着泛黄的标签,用毛笔写着“蝉蜕”“当归”“甘草”等药名,有些标签边角卷起,露出下面更深的墨迹——那是她儿子小时候用蜡笔涂画的痕迹。最底层的抽屉里,藏着个小小的锦盒,里面装着儿子的乳牙和一捧晒干的蝉蜕,那是他小时候在院子里爬树时捡的,说要留给妈妈当药引。

突然,铺子的木门被推开,一股潮湿的风裹着雨丝涌了进来,铜铃发出一阵急促的响声。东方龢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个纸箱子,裤脚湿了大半,贴在腿上。男人约莫三十岁年纪,戴着副细框眼镜,镜片上沾着水珠,他有些局促地抹了抹镜片,露出一双温和却带着疲惫的眼睛。

“您好,请问是东方大夫吗?”男人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像是长途跋涉后还没缓过劲来。他身后跟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件蓝色的小衬衫,领口系得整整齐齐,手里攥着个奥特曼玩偶,怯生生地躲在男人身后,好奇地打量着铺子里的一切。

东方龢停下手里的药碾,用围裙擦了擦手,点点头:“我是东方龢,请问您有什么事?”她的目光落在男人怀里的纸箱子上,箱子上印着“镜海市儿童医院”的字样,边角被雨水泡得有些发软。

男人把箱子放在柜台上,轻轻喘了口气,说:“我叫陆明远,是市儿童医院的儿科医生。这是我儿子陆晓阳,”他指了指身后的小男孩,“我们是来来求您帮忙的。”

晓阳从爸爸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了东方龢一眼,又赶紧缩了回去,小手把奥特曼玩偶攥得更紧了。东方龢注意到,孩子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没有血色,说话时气息也有些不稳。

“孩子怎么了?”东方龢的声音柔和了些,她从柜台下拿出两个小板凳,放在门口,“先坐吧,外面雨大。”

陆明远拉着晓阳坐下,把纸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病历和几张ct片子。他抽出最上面的一张病历,递给东方龢:“孩子得了哮喘,一直在治疗,但最近总反复发作,药也不太管用了。我听医院的老教授说,您这儿有个偏方,用蝉蜕和和一些老药材配的药,对哮喘有奇效,所以特意带孩子过来问问。”

东方龢接过病历,指尖划过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目光落在“支气管哮喘急性发作”几个字上,眉头微微蹙起。她抬起头,看向晓阳,发现孩子正盯着柜台上的铜铃,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蝉蜕确实有疏散风热、利咽开音的功效,对哮喘有一定的辅助治疗作用,”东方龢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但这药引需要些特殊的东西。”她想起锦盒里的蝉蜕,那是儿子当年为了保护一个哑童,和几个调皮的孩子打架时,从树上摔下来,在草丛里捡到的。那天儿子的喉咙被打伤,说不出话,她就是用这些蝉蜕,配着其他药材,一点点治好他的嗓子。

陆明远的眼睛亮了起来:“不管是什么特殊的东西,我们都能找到!只要能治好孩子的病,多少钱都可以。”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沓现金放在柜台上,“这是定金,您看够不够?”

东方龢把钱推了回去,摇了摇头:“不是钱的事。这药引需要的是是带着特殊记忆的蝉蜕,不是随便在药市上能买到的。”她走到“康”字药柜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拿出那个锦盒,轻轻放在柜台上,“这里面的蝉蜕,是我儿子小时候留下的,当年他也是因为嗓子受伤,我用这些蝉蜕给他做的药引。”

晓阳好奇地凑过来,踮着脚尖看锦盒里的蝉蜕,小声问:“阿姨,这些虫子壳壳能治好我的哮喘吗?”他的声音细细的,带着点孩子气的天真。

东方龢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或许可以试试。但这些蝉蜕太少了,还需要更多和它一样,带着带着善意记忆的蝉蜕。”她想起那个哑童,当年儿子为了保护他,被几个孩子推倒在草丛里,嗓子被树枝划伤,说不出话。那个哑童后来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听说现在成了配音演员,专门给动画片里的角色配音。

就在这时,铺子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录音笔。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留着一头短发,眼神明亮,举止干练。她看到铺子里的情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您好,请问是东方龢大夫吗?我是市电台的记者,叫林薇,想来采访您关于中药偏方治疗哮喘的事。”

东方龢有些意外,她从来没接受过采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陆明远却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站起来:“记者同志,您来得正好!东方大夫有个治疗哮喘的偏方,但需要特殊的蝉蜕,您能不能帮忙宣传一下,让更多人知道,帮我们找找这样的蝉蜕?”

林薇眼睛一亮,立刻打开录音笔:“您详细说说,什么样的蝉蜕算是带着善意记忆的蝉蜕?”

东方龢叹了口气,只好解释:“就是那些在充满善意的环境里蜕下来的蝉蜕,比如比如孩子们在院子里一起玩耍时,不小心落在地上的;或者是有人为了帮助别人,在做好事时捡到的。这些蝉蜕带着人的善意,入药时效果会更好。”

林薇点点头,认真地记录着:“我明白了。东方大夫,您能不能给我讲讲您儿子当年的故事?关于这些蝉蜕的来历。”

东方龢的眼神暗了暗,陷入了回忆。那年夏天,儿子刚上小学,放学路上遇到几个高年级的孩子欺负一个哑童,儿子冲上去保护哑童,却被推倒在草丛里,嗓子被树枝划伤,流了很多血。她带着儿子去医院,医生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以后说话会沙哑。她不甘心,四处打听偏方,终于在一本老药书里看到,用带着善意记忆的蝉蜕做药引,配合其他药材,可以治好嗓子的伤。

于是,她带着儿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捡蝉蜕,儿子一边捡,一边说:“妈妈,这些蝉蜕都是小蝉蝉留下的,它们是不是也在帮助别人呀?”她当时笑着说:“是呀,小蝉蝉蜕下壳壳,是为了长出新的翅膀,能飞得更高更远,就像我们帮助别人,也是在让自己变得更好。”

后来,她用那些蝉蜕配了药,儿子的嗓子渐渐好了起来,说话也恢复了以前的清亮。那个哑童后来也经常来铺子里玩,跟着她儿子一起在院子里捡蝉蜕,虽然说不出话,但每次看到她,都会露出灿烂的笑容。

林薇听完,眼睛有些湿润:“这真是个感人的故事。东方大夫,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宣传,帮您找到更多带着善意记忆的蝉蜕。”她关掉录音笔,说:“我现在就回去写稿子,明天就能在电台播出。对了,您知道那个哑童现在在哪里吗?如果能采访到他,这个故事一定会更有感染力。”

东方龢愣了一下,她已经很多年没有那个哑童的消息了,只知道他被收养后,改了名字,去了外地。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后来被一对夫妇收养,去了别的城市,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就在这时,晓阳突然指着“康”字药柜,大声说:“爸爸,你看!药柜在动!”

所有人都看向药柜,只见“康”字药柜的抽屉轻轻晃动了一下,里面的药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东方龢心里一惊,她守着这个药柜几十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她走到药柜前,仔细查看,发现最底层的抽屉在微微震动,锦盒里的蝉蜕和乳牙也在轻轻晃动。

“这是怎么回事?”陆明远紧张地站起来,护在晓阳身前。

林薇也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准药柜:“难道是是这些蝉蜕有感应?”

东方龢伸出手,轻轻放在抽屉上,震动突然停止了。她打开抽屉,发现锦盒里的蝉蜕和乳牙都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她松了口气,笑着说:“可能是外面的风吹的,没什么事。”

但她心里却有些疑惑,刚才的震动明明很有规律,不像是风吹的。她想起儿子小时候,总喜欢在药柜前玩耍,说药柜里住着药神,会保护他们。难道是儿子的灵魂在回应她?

就在这时,铺子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话筒。女人约莫三十岁年纪,长发披肩,气质优雅。她看到铺子里的情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是不是来晚了?我是市电视台的主持人,叫苏晴,是林薇介绍来的,想来采访东方大夫。”

东方龢彻底懵了,她一个小小的中药铺,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记者?陆明远却很高兴,他觉得人多力量大,更容易找到需要的蝉蜕。他连忙把苏晴拉到一旁,给她讲了需要特殊蝉蜕的事。

苏晴听完,眼睛一亮:“这真是个好题材!我们可以做一个专题节目,叫《寻找善意的蝉蜕》,邀请更多人参与进来,分享他们身边带着善意的故事,同时寻找这样的蝉蜕。东方大夫,您觉得怎么样?”

东方龢犹豫了一下,她从来没想过要出名,只是想安安静静地经营着这家中药铺,守着儿子的记忆。但看着晓阳苍白的小脸,她又觉得,或许这是一个帮助孩子的好机会。她点了点头:“好吧,但我有个条件,不能过度宣传,不能影响到铺子的正常经营。”

苏晴连忙答应:“您放心,我们会把握好分寸的。明天我们就来拍摄,您看可以吗?”

东方龢点了点头,转身去整理药柜。她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想要把锦盒放回去,却突然发现,锦盒里的蝉蜕和乳牙竟然在微微发光!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些蝉蜕发出淡淡的金黄色光芒,乳牙也泛着微弱的白光,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光团,在锦盒里轻轻旋转。

“你们快看!”东方龢惊呼出声。

陆明远、林薇和苏晴连忙凑过来,看到锦盒里的景象,都惊呆了。晓阳也凑过来,好奇地伸手去摸,就在他的指尖碰到光团的瞬间,光团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散落在药铺的各个角落。

光点落在药柜上,抽屉自动打开,里面的药材发出阵阵清香;落在铜铃上,铜铃发出悦耳的响声;落在青石板上,水洼里的雨水泛起层层涟漪。更奇怪的是,那些光点落在晓阳身上,他苍白的脸色竟然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陆明远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他摸了摸晓阳的额头,发现孩子的体温也正常了。

林薇连忙打开录像功能,把这神奇的一幕录了下来:“太神奇了!这简直就是奇迹!”

苏晴也拿出手机,不停地拍照:“这绝对是头条新闻!《中药铺的神奇蝉蜕,治愈哮喘患儿》!”

东方龢却陷入了沉思,她想起儿子当年说的话:“妈妈,小蝉蝉蜕下壳壳,是为了长出新的翅膀,能飞得更高更远。”难道这些蝉蜕真的带着儿子的善意,在帮助晓阳?

就在这时,铺子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公文包。男人约莫四十岁年纪,面容严肃,眼神锐利。他看到铺子里的情景,皱了皱眉头:“请问这里是东方龢的中药铺吗?我是市药监局的,叫张磊,接到举报,说你们这里使用未经批准的偏方治疗疾病,我来调查一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刚才的喜悦瞬间被紧张取代。陆明远连忙上前解释:“张科长,您误会了!东方大夫的偏方是有效的,刚才您也看到了,我儿子的哮喘好多了!”

张磊却不为所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有没有效不是你们说了算的,需要经过专业的鉴定。根据《药品管理法》,未经批准的偏方不能用于临床治疗,否则就是违法行为。请您配合调查,把相关的药材和偏方交出来。”

东方龢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知道,药监局的调查意味着什么,如果被认定为非法行医,她的中药铺可能就要关门了。她看着身后的“康”字药柜,看着柜台上的锦盒,心里一阵酸楚。这是她一辈子的心血,是她和儿子的回忆,她不能失去这里。

“张科长,这些药材都是正规渠道进来的,偏方也是我根据老药书改良的,没有危害,”东方龢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想帮助那些被疾病困扰的人,没有想过要违法。”

张磊却摇了摇头:“规定就是规定,不能因为你的善意就违反。请您马上把相关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我将采取强制措施。”

就在这时,晓阳突然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脸色又变得苍白。陆明远慌了,连忙抱住儿子:“晓阳,你怎么了?别吓爸爸!”

东方龢也慌了,她连忙走到晓阳身边,拿出听诊器给他听诊,发现他的支气管又开始痉挛了。她知道,刚才的光点只是暂时缓解了症状,并没有根治,如果不及时用药,孩子可能会有危险。

“张科长,求您先让我给孩子治病,”东方龢的声音带着恳求,“孩子现在很危险,等他稳定下来,我再配合您的调查,好不好?”

张磊犹豫了一下,看着晓阳痛苦的样子,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但你只能使用正规的药材,不能用那个偏方。”

东方龢松了口气,连忙转身去药柜拿药。她打开“康”字药柜的抽屉,拿出当归、甘草、杏仁等药材,放在药碾子里碾成粉末,然后用开水冲泡,给晓阳服下。晓阳喝下药后,咳嗽渐渐缓解了,但脸色还是很苍白。

东方龢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要想根治,还是需要那些带着善意记忆的蝉蜕。她看着柜台上的锦盒,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她走到张磊面前,说:“张科长,我知道您是按规定办事,但这个偏方真的有效。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市儿童医院调查,那里有很多孩子都受益于这个偏方。”

张磊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东方龢会这么说。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市儿童医院的电话,询问关于中药偏方治疗哮喘的事。电话那头的医生说,确实有一些哮喘患儿在使用中药偏方后,病情得到了缓解,但具体的疗效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张磊挂了电话,脸色缓和了些:“既然这样,我可以暂时不采取强制措施,但你们必须停止使用这个偏方,直到它经过专业的鉴定。同时,我会向上级汇报,申请对这个偏方进行评估,如果评估通过,你们就可以合法使用了。”

东方龢松了口气,连忙点头:“谢谢您,张科长,我们一定会配合的。”

张磊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中药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林薇连忙说:“东方大夫,您放心,我会在节目里好好宣传,让更多人知道这个偏方的好处,也让药监局的人知道,您是在做善事。”

苏晴也点点头:“明天我们就来拍摄,争取尽快播出,帮您找到更多带着善意记忆的蝉蜕。”

陆明远抱着晓阳,感激地说:“东方大夫,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晓阳可能”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东方龢笑了笑:“别客气,医者仁心,这是我应该做的。”她看着晓阳,又看了看锦盒里的蝉蜕,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她走到林薇面前,说:“林记者,你能不能帮我联系?”林薇眼前一亮,立刻点头:“您尽管说,只要能帮上忙,我一定尽力。”

东方龢的指尖轻轻拂过锦盒边缘,声音带着一丝期盼:“我想找那个哑童,就是我儿子当年保护的那个孩子。如果能找到他,或许或许这些蝉蜕的力量会更完整,也能让晓阳的治疗更有希望。”

林薇立刻拿出笔记本记下关键信息:“您还记得他当年的样子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比如胎记,或者常穿的衣服?”

“他左手手腕上有个小小的月牙形胎记,”东方龢回忆道,“那时候总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小褂子,说话虽然发不出声音,但眼睛特别亮,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小虎牙。”她顿了顿,补充道,“他当年被收养时,大概七八岁,现在应该已经三十出头了。”

林薇认真记下,拍了拍胸脯:“您放心,我明天就把这条线索加进节目里,再联系民政部门和公益组织,扩大寻找范围。说不定他现在就在镜海市,听到广播就能找过来。”

苏晴也凑过来:“我们的专题节目可以设置一个‘寻人板块’,把您说的特征做成图文,在电视上循环播放。现在网络传播快,我们还能同步在社交媒体上发起话题,让更多人帮忙转发。”

晓阳这时已经缓过劲来,他拉了拉东方龢的衣角,小声说:“阿姨,那个小哥哥会回来吗?我也想和他一起捡蝉蜕。”

东方龢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会的,一定会的。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捡蝉蜕,听他讲这些年的故事。”

当天晚上,林薇就熬夜写好了稿子,第二天一早,《寻找善意的蝉蜕》专题报道就在市电台播出了。苏晴带着摄像团队来到中药铺,拍摄东方龢碾药、整理药柜的画面,还有晓阳在铺子里好奇张望的样子。节目播出后,立刻引起了强烈反响,不少市民纷纷打来电话,有的说自己家里有小时候捡的蝉蜕,有的提供了关于哑童的线索。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中药铺的铜铃再次响起,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些蝉蜕。男人约莫三十岁,面容温和,左手手腕上果然有个月牙形胎记。他看到东方龢,愣了一下,随即眼眶就红了:“东方阿姨,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阿默。”

东方龢手里的药碾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看着男人,嘴唇颤抖着:“阿默真的是你?”

阿默快步走上前,从包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小男孩,一个穿着藏青色小褂子,一个穿着蓝色小褂子,手里都拿着蝉蜕,笑得格外灿烂。“这是我当年临走前,您儿子帮我拍的,”阿默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您,这次听到电台的报道,就赶紧赶过来了。”他把密封袋递给东方龢,“这里面的蝉蜕,是我这些年在各地演出时捡的,每次捡到,我都会想起小时候和您儿子一起在槐树下捡蝉蜕的日子,想着这些蝉蜕说不定能帮到别人。”

东方龢接过密封袋,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打开锦盒,把阿默带来的蝉蜕放进去,就在这时,锦盒里的蝉蜕突然再次发出金黄色的光芒,这次的光芒比上次更亮,笼罩了整个中药铺。晓阳刚好从里屋走出来,光芒落在他身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呼吸也变得格外平稳。

阿默看着这一幕,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这就是您说的善意的力量吗?”

东方龢点了点头,擦干眼泪:“是呀,这就是善意的力量,它能跨越时间,治愈伤痛。”

后来,药监局对东方龢的偏方进行了评估,认定其具有一定的辅助治疗效果,允许在正规医疗机构的指导下使用。林薇和苏晴的报道也获得了奖项,更多人知道了“康仁堂”和善意蝉蜕的故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留意身边的蝉蜕,把带着善意的记忆封存起来,送到中药铺。

每到夏天,中药铺的院子里就会聚集很多人,有来送蝉蜕的,有来听故事的,还有来求医的。东方龢依旧坐在柜台后碾药,阿默偶尔会来帮忙,晓阳也会在周末过来,和其他孩子一起在槐树下捡蝉蜕。铜铃在穿堂风里叮当作响,这次的声音不再带着沉郁,而是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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