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苏州前,李知府已根据独眼老者的供词,在江南展开了大规模清查,前朝余孽的残余势力遭到沉重打击。百姓们终于能过上安稳日子,街头巷尾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林墨等人站在码头,望着往来的商船,心中却无半分轻松。
“独眼老者说北方有大部队,看来前朝余孽的主力都在北方。”秦越望着北方的天际,“那里怕是比江南更凶险。”
“越是凶险,我们越要去。”林墨握紧静尘剑,“总不能让他们在北方积蓄力量,再南下为祸。”
苏晴取出地图,指着上面的路线:“从苏州北上,经徐州、济南,再到燕京,沿途多是平原,便于行军,想必也是他们活动的主要区域。”
王冲拍了拍腰间的短刀:“正好去见识见识北方的风光,看看那些余孽有多大能耐。”
几人雇了一辆马车,踏上北行之路。刚出江南地界,气候便渐渐变得干燥,沿途的风光也从烟雨朦胧的水乡,变成了开阔的平原。
这日,他们途经徐州城外的一个小镇,镇上却异常萧条,店铺大多关门,街上的行人也神色匆匆,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这镇子怎么回事?”丫丫掀开车帘,好奇地问。
林墨让车夫停下马车,找了个在门口晒太阳的老者打听。老者叹了口气:“前几日来了一群当兵的,说是要征粮,抢了不少东西,还抓了几个反抗的年轻人,现在没人敢出门了。”
“当兵的?是朝廷的军队吗?”苏晴问道。
老者摇头:“不像,他们穿着破烂的铠甲,说话凶巴巴的,还打着‘复明’的旗号,不知道是哪路兵马。”
“复明?”林墨心中一沉,“看来是前朝余孽的散兵游勇。”
他们决定在镇上住下,看看情况。客栈老板见他们不像普通人,偷偷告诉他们:“那些人就驻扎在镇外的破庙里,领头的是个姓赵的将军,据说以前是前朝的副将,脾气暴躁得很。”
入夜,林墨等人悄悄来到镇外的破庙。破庙周围有士兵巡逻,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天。庙内传来喝酒划拳的声音,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声,显然是抢来的民女。
“太过分了!”王冲怒不可遏,就要冲进去。
林墨拉住他:“别冲动,他们人多,硬拼讨不到好。”
他们绕到破庙后方,翻墙而入。庙内的士兵大多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正殿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搂着一个女子喝酒,想必就是那个赵将军。
“将军,咱们什么时候回北方大营啊?这里的日子太憋屈了。”一个士兵问道。
赵将军灌了一口酒:“急什么!等抢够了粮草和钱财再走。林墨那伙人在江南闹得凶,正好给咱们争取了时间。等教主他们的大计成功,咱们就是开国功臣!”
林墨等人在暗处听得真切,心中怒火中烧。
“动手!”林墨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静尘剑金光闪烁,瞬间将几个醉酒的士兵击倒。秦越和王冲也立刻出手,解决了巡逻的守卫。赵将军见状,酒意顿时醒了大半,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子,拔出腰间的大刀迎了上来。
“又是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赵将军怒吼,大刀带着劲风劈向林墨。
林墨侧身避开,静尘剑直刺他的胸口。赵将军的武功不弱,刀法刚猛,但酒后反应迟钝,几个回合便落入下风。林墨看准时机,一剑挑飞他的大刀,反手将其制服。
庙内的士兵见状,纷纷拿起兵器反抗,却被林墨等人轻松解决。被抢来的民女们哭着向他们道谢,林墨让她们赶紧回家,又将士兵们搜刮的钱财分发给镇上的百姓。
赵将军被捆在柱子上,恶狠狠地瞪着林墨:“你们杀了我也没用,北方大营有十万兵马,很快就会南下,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十万兵马?”林墨皱眉,“你们的大营在什么地方?”
赵将军冷笑:“休想从我口中套话!”
苏晴走上前,取出一枚银针:“这是‘醒神针’,能让人神志不清,你想试试吗?”
赵将军脸色微变,却依旧嘴硬。苏晴不再犹豫,将银针刺入他的穴位。片刻后,赵将军眼神迷离,开始胡言乱语,说出了北方大营的位置——在燕京城外的“狼山”。
“原来如此。”林墨点头,“看来他们是想以狼山为据点,伺机进攻燕京。”
他们将赵将军交给随后赶来的徐州官府,又在镇上停留了一日,确认百姓们平安无事后,才继续北行。
一路向北,他们又遇到了几股前朝余孽的散兵,都一一解决。这些散兵的装备和训练越来越正规,显然离他们的大营越来越近。
风雨欲来,林墨等人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狼山等待着他们。
他们的故事,在这北行的风雨与旧部残响中,一步步逼近前朝余孽的核心。狼山的十万兵马,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其事?林墨等人能否在他们南下之前,捣毁这个据点?一切都在向北的马蹄声中,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