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老者逃脱后,林墨等人并未放弃追查。他们在苏州城及周边仔细打探,终于从一个曾为前朝余孽效力的小喽啰口中得知,独眼老者极有可能逃往了城外三十里的“废弃窑厂”。
“那窑厂是前朝官窑,后来废弃了,里面四通八达,据说有通往城外的秘道。”小喽啰战战兢兢地说,“独眼教主以前常去那里,说是留着有大用。”
林墨等人立刻动身前往废弃窑厂。窑厂位于一座山坳中,断壁残垣间长满了杂草,几座破败的窑炉矗立在荒草中,透着一股荒凉诡异的气息。
“这里看着不像有人来过。”王冲踢了踢脚下的碎石,“会不会是那小喽啰骗我们?”
苏晴却指着一处窑炉的入口:“你们看,那里的杂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很新鲜。”
众人走近一看,果然如苏晴所说。林墨示意大家小心,率先走进窑炉。窑炉内部漆黑一片,弥漫着一股焦炭和尘土的味道。借着林墨手中火折子的光芒,能看到里面堆放着许多废弃的模具和瓷器碎片。
穿过窑炉,后面竟是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留有火把灼烧的痕迹,显然经常有人走动。
“这就是秘道。”秦越道,“看来独眼老者真的逃到这里了。”
众人沿着通道前行,通道蜿蜒向下,越来越潮湿。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还有隐约的说话声传来。
林墨示意大家停住脚步,悄悄靠近。只见通道尽头是一间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独眼老者正与几个黑衣人商议着什么。
“……聚宝盆计划失败,我们损失惨重,必须尽快撤离江南,前往北方与大部队汇合。”独眼老者的声音沙哑,“这秘道能通到运河边,今晚就动身。”
“教主,那林墨等人会不会追来?”一个黑衣人问道。
“哼,等他们发现这里,我们早就远走高飞了。”独眼老者冷笑,“况且这秘道中布满机关,他们敢进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林墨等人在暗处听得真切,心中一凛。看来这秘道不仅是逃生之路,还是个陷阱。
“不能让他们跑了!”林墨低喝一声,带人冲了出去。
石室中的黑衣人猝不及防,顿时乱作一团。独眼老者见状,怒喝一声:“找死!”他挥舞着拐杖,率先向林墨攻来。
拐杖上镶嵌着锋利的刀片,招招致命。林墨静尘剑迎上,金光与刀片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秦越和王冲则与其他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石室中顿时刀光剑影,碎石飞溅。
激战中,独眼老者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转身向秘道深处逃去。“启动机关!”他大喊一声。
随着他的喊声,石室两侧的墙壁突然射出无数毒箭,地面也开始塌陷。
“小心!”林墨大喊,一把拉过身旁的丫丫,躲过毒箭。苏晴迅速取出解毒粉,撒向空中,化解了毒箭上的毒素。
秦越和王冲也及时避开塌陷的地面,解决了剩下的黑衣人。
“追!”林墨带头向秘道深处追去。
秘道深处更加狭窄,机关重重,不时有滚石落下,或是地面弹出尖刺。林墨等人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默契的配合,一一化解危机,紧追不舍。
追出约莫数里地,前方出现一丝光亮,隐约能听到流水声。独眼老者正跳上一艘停靠在岸边的小船,准备离岸。
“休想走!”林墨运起内力,将静尘剑掷出。长剑如一道金光,精准地刺中了小船的船桨。
船桨断裂,小船在水中打转。独眼老者见状,怒不可遏,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就要跳回岸边与林墨拼命。
就在这时,运河上游驶来一艘官船,船头站着几名官差,为首的正是苏州新任知府——李大人。李大人是朝廷派来彻查前朝余孽的,接到线报后,特意在此等候。
“拿下逆贼!”李大人一声令下,官差们纷纷跳下水,将独眼老者擒获。
独眼老者被押上官船,仍在疯狂挣扎,口中嘶吼着:“你们阻止不了我们的!复辟大业一定会成功!”
林墨看着被押走的独眼老者,心中并未感到轻松。他知道,独眼老者只是前朝余孽中的一员,他的落网,并不意味着这场风波的结束。
秘道中的机关已被官差清理,林墨等人跟随官船返回苏州。途中,李大人对他们感激不已:“多亏各位少侠相助,才能擒获此等逆贼。朝廷定会重重嘉奖。”
林墨摆手:“为国除害,是我等本分,嘉奖就不必了。只是还望大人彻查此事,清除余党,还江南百姓一个太平。”
李大人郑重点头:“少侠放心,本官定当尽力。”
他们的故事,在这独眼老者的落网与秘道玄机的破解中,又向前推进了一步。江南的危机暂时解除,但林墨等人知道,北方的前朝余孽大部队,才是更大的威胁。他们决定休整几日,便动身前往北方,将这场未完的较量,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