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筒木辉夜静静地听着，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既然是清司起的，听起来也不错，她便点了点头。
“好，我便为“卯之女神”。”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降临，繁星开始点缀苍穹。
木屋内，三个婴儿不知何时已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细微的呼吸声。
木屋外，清司与大筒木辉夜并肩而立，望向东方无垠的黑暗。
“走罢。”
清司道。
现在该去传播查克拉的种子了。
清司在这里留下飞雷神坐标。
然后两人一同飞往了远方。
因为清司没有其他国家的坐标，所以就只能这样查找。
……
数个小时后。
祖之国，位于大陆东方沿海的丰饶平原之上。
当清司与大筒木辉夜抵达时，正值清晨。
太阳从海平面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将整片平原染成温暖的色调。
平原上河流纵横，稻田联绵，远处可以看见以木石建造的城墙轮廓，炊烟从城中袅袅升起，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已经是这个时代相当发达的文明了。
清司与大筒木辉夜并肩立于云端，俯视着下方这座初具规模的城邦。
大筒木辉夜纯白的眼眸扫过那些低矮但规整的建筑、忙碌的人群、耕作的农田，眼中闪过一丝评估的神色。
“比沙漠聚落发达许多。”
她评论道，语气平淡如陈述事实。
“所以更适合作为起点。”
清司说。
“文明的种子在肥沃的土壤中才能更快生根发芽。”
两人降低高度，在城外一片无人的树林中降落。
清司换上了一身较为庄重的深色长袍，背后焰团扇的图案被他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以查克拉凝聚出的，像征“始祖”的简化图腾，一轮被藤蔓缠绕的太阳。
大筒木辉夜依旧穿着她那身简洁的白色长袍，蓝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腰间和胸脯上。
清司看了她一眼，尤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等会儿见到人类，你可能需要……收敛一些气息。”
大筒木辉夜转过头，纯白的眼眸中浮现疑惑:
“收敛？”
“你现在的查克拉波动太强了。”
清司解释道。
“对于这些没有力量的普通人而言，就象站在火山口边缘，会本能地感到恐惧甚至窒息，我们需要的是信徒，让他们去进行查克拉的修行，而不是被吓破胆的奴隶。”
大筒木辉夜若有所思，随即点了点头。
她闭上眼，周身那股浩瀚如海的查克拉波动开始缓缓内敛，从喷发的火山变为深不见底的湖泊，虽然依旧庞大，但不再给人直接的压迫感。
当她重新睁开眼时，整个人看起来平凡了许多，如果不看那双非人的纯白眼眸和绝世容颜的话。
“这样可以吗？”
她问。
清司感受了一下，点头:
“可以了。”
两人走出树林，沿着夯实的土路向城门走去。
城门口的守卫原本正懒散地靠在墙边，当清司和大筒木辉夜走近时，他们立刻挺直了身体，眼中露出警剔与惊艳混杂的神色。
警剔是因为这两个陌生人衣着气质不凡，明显不是普通旅人，惊艳则完全是对大筒木辉夜，她那超越人类想象的美貌，让这些见识有限的守卫几乎看呆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
为首的守卫勉强收回心神，上前一步拦在路中央，手中的长矛指向地面，这是表示戒备但不主动攻击的姿态。
清司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们来自远方，听闻祖之国文明昌盛，特来拜访。”
“远方？”
守卫上下打量着他们，眼中怀疑未消。
“有何凭证？祖之国不欢迎来历不明之人。”
清司没有争辩，只是缓缓抬起右手。
掌心向上，五指微微张开。
下一刻，一团柔和的查克拉光球在他掌心凝聚，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光球内部，五种基础查克拉性质依次显现，火焰跳跃，水流旋转，土壤凝结，微风流转，电弧闪铄。
守卫们瞪大眼睛，张大了嘴，手中的长矛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这……这是……”
为首的守卫声音颤斗，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去。
他这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神迹。
这……这一定是远方过来的仙人！
是仙人降世啊！
不止是他，路过的民众也是大为惊异。
“这是查克拉。”
清司的声音清淅，在查克拉的辅助下传遍整个城门局域。
“我们此行，便是为传播查克拉种子而来。”
他收起光球，看向那些目定口呆的守卫:
“烦请通报祖之国大名，就说有要事相商。”
守卫们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冲进城去通报。
剩下的守卫则敬畏地退到两旁，低头不敢直视。
消息像野火一样在城中蔓延。
当清司和大筒木辉夜在守卫引导下走向祖之国大名府时，街道两旁已经挤满了好奇的民众。
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目光在清司和大筒木辉夜身上来回移动，尤其是大筒木辉夜，她那不属于尘世的美貌和清冷脱俗的气质，让所有人都认定她必定是神女无疑。
当然，若不是清司刚刚展现了神迹，看着大筒木辉夜的双角和白眼，只为认为是妖女。
但往往，妖女和神女，只在一念之间。
祖之国大名府是城中最高大、最精美的建筑，以粗壮的原木和打磨的石块建造，屋顶铺着烧制的陶瓦，门口立着两尊石雕的异兽。
当清司和大筒木辉夜抵达时，祖之国的祖之国大名已经带着一众家臣在门口等侯。
祖之国大名是个年轻的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
他的目光在清司和大筒木辉夜身上扫过，尤其是在看到大筒木辉夜时，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艳。
“两位便是自称远道而来的客人？”
祖之国大名开口。
“正是。”
清司微微颔首。
“我们为传播知识、赐予力量而来。”
“力量？”
祖之国大名眯起眼睛。
“何种力量？又如何证明？”
清司知道，仅凭城门外的展示还不够。
他需要更震撼、更直观的证明。
“请借庭院一用。”
清司说。
祖之国大名尤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众人移步府中的中央庭院。
庭院宽敞，铺着青石板，四周种着些花草树木，中央有一口石砌的水井。
清司走到庭院中央，转身面对祖之国大名和聚集过来的家臣、武士、仆役。
大筒木辉夜静静站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
“查克拉，是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的完美结合，是驱动一切术式的来源。”
清司开始讲解，声音在查克拉的放大下清淅传入每个人耳中。
“而它的应用，千变万化。”
他双手结印，这是一个简单的火遁印式。
现在的清司不用结印也能用出忍术，但现在为了演示，还是进行了结印。
一团直径超过三十米的巨大火球从他口中喷出，炽热的火焰在空中翻滚燃烧，散发出的高温让离得近的人连连后退，惊呼连连。
火球持续了数秒后才缓缓消散，空气中弥漫着焦热的气息。
不等众人从震惊中恢复，清司再次结印。
庭院中那口水井的水面突然沸腾，一道粗壮的水流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条栩栩如生的水龙。
水龙盘旋飞舞，鳞片在阳光下闪耀，最后化作漫天细雨洒落，滋润了整个庭院。
地面轰然震动，一面厚实的土墙从地下升起，高达五米，宽十馀米，表面光滑如镜。
清司只是轻轻一吹，一股猛烈的旋风凭空生成，卷起庭院中的落叶尘土，形成一道小型龙卷，呼啸着升上天空。
他单手按地，蓝色的电流顺着地面蔓延，如同蛛网般扩散，所过之处青石板微微发黑，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庭院中一片安静。
所有人，祖之国大名、家臣、武士、仆役全都僵在原地，眼睛瞪大到极限，嘴巴无意识地张开。
他们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这已经不是力量能形容的了。
这是神迹！
“这……这……”
祖之国大名声音干涩，手指颤斗地指着清司。
“这是……仙术？还是……”
“这是查克拉的应用，名为“忍术”。”
清司收回所有术式，庭院恢复平静，只有那些被改变的痕迹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绝大部分人都可以学习、掌握，只要具备相应的天赋与努力。”
“绝大部分人？”
祖之国大名重复这个词，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芒。
“您是说……我的武士，我的子民，都可以学习这种……忍术？”
“是的。”
清司点头。
“但需要指导，需要传承，需要时间，而我们来此，便是为播下这传承的种子。”
他走到庭院中央，查克拉从他体内涌出，在掌心凝聚塑形。
那是一个立体的的封印术式，由无数微小的封印术式构成，闪铄着淡金色的光芒。
术式内部，清司注入了自己对查克拉提炼原理的理解、对五种性质变化的初步阐释、以及对“三身术”的完整信息。
更重要的是，他在术式内核留下了自己弱化后的查克拉。
任何接触这个封印术式的人，体内都会被动地产生微弱的查克拉反应，如同被点燃的火种。
这种反应会引导他们自发地尝试将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结合，大大降低提炼查克拉的门坎。
“此为“查克拉传承之印”。”
清司将完成的封印术式托在掌心，它看起来象是一个由光构成的、缓缓旋转的立体图案。
“让所有愿意接受传承之人前来接触、感悟，接触者体内会被种下查克拉的种子，之后只需按照印中指引的方法修行，便可逐步掌握力量。”
祖之国大名几乎要跪下了。
他颤斗着上前，想要触碰那个光印，又不敢伸手。
“这……这伟大的恩赐……我们祖之国何德何能……”
他的声音哽咽了。
“这是我和“卯之女神”特地来感化苍生。”
清司看了一眼大筒木辉夜。
“那您是？”
“你可以称我为“查克拉始祖”。”
清司淡淡道。
“是！是！”
祖之国大名激动得语无伦次。
清司不再多言，转身看向大筒木辉夜。
大筒木辉夜一直站在一旁，纯白的眼眸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将他们的敬畏、狂热、渴望尽收眼底。
当清司看向她时，她微微点头。
“我们该走了。”
清司说。
“始祖大人！女神大人！请至少留下用餐，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祖之国大名急忙挽留。
“不必。”
清司拒绝。
“有缘时，我们自会再来。”
说完，他拉住大筒木辉夜的手，两人身形一晃，化作流光冲天而起，在无数道震撼、敬畏、崇拜的目光中消失在天际。
直到他们离开许久，庭院中的人群才逐渐回过神来。
“神……真的是神……”
“查克拉始祖……卯之女神……”
“我们祖之国……被神选中了！”
欢呼声、议论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
祖之国大名站在庭院中央，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温暖能量，眼中燃烧起熊熊的野心与希望。
一个新的时代，从今天开始了。
…………
神树附近，木屋前。
清司与大筒木辉夜的身影浮现。
离开祖之国不过半天，但对清司而言，那个文明的种子已经播下，剩下的就是等待它发芽、生长。
他松开大筒木辉夜的手，那触感冰凉而柔软，如同上等的玉石。
很快，数日过去。
清司也适应了体内的力量。
几天前还是婴儿模样的三个孩子，此刻看起来已经象是三四岁的人类幼童了。
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正在地上爬来爬去，互相追逐，发出咯咯的笑声。
大筒木羽羽子则安静地坐在垫上，手中把玩着一块光滑的石头，盯着石头的纹理。
当看着清司过来的时候，三个孩子齐刷刷地转过头。
短暂的沉默后，大筒木羽衣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奶声奶气地喊:
“父……父亲！”
大筒木羽村也爬起来，跟着喊:“父亲！”
大筒木羽羽子放下石头，静静地望着清司，没有喊出声，但那双眼睛清淅地倒映着清司的身影。
清司蹲下身，张开手臂。
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立刻扑进他怀里，小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大筒木羽羽子尤豫了一下，也慢慢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伸出小手拉住他的衣角。
大筒木辉夜站在门口，纯白的眼眸看着这一幕，那张冰雪般的脸上浮现出极淡的困惑。
她似乎不明白这种亲昵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但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却微微动了一下。
清司抱起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让大筒木羽羽子坐在自己腿上，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之前准备的糖果，那是他从千年后带来的，有封印卷轴进行封存，所以随着清司一起来到了这个时代。
都是用油纸精心包装的水果糖。
“给你们的礼物。”
他拆开糖纸，将三颗不同颜色的糖果分别递给三个孩子。
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好奇地接过，学着清司的样子将糖果放入口中，随即眼睛一亮，发出惊喜的呼声。
大筒木羽羽子则小心地舔了舔糖果，感受到甜味后，才慢慢含进嘴里，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享受的表情。
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模样，清司笑了笑。
他抬头看向仍站在门口的大筒木辉夜，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
他放下孩子们，站起身，将大筒木辉夜拉到了其他地方。
“关于之前说的……繁衍后代的事。”
大筒木辉夜转过头，纯白的眼眸看向他，表情平静:
“现在就可以。”
清司:
“……”
他再次被大筒木辉夜这种直白到近乎天真的回答噎住了。
这女人是不是完全不懂什么叫委婉、什么叫气氛？
“我的意思是……”
清司斟酌着用词。
“那是一件……需要准备的事情。而且，你现在这身衣服……”
他打量着大筒木辉夜身上那件简洁的白色长袍。
虽然很符合她清冷脱俗的气质，但说实话，过于朴素了。
“衣服？”
大筒木辉夜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怎么了？”
清司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件衣物，深红色为底，绣着金色的纹路，剪裁考究的旗袍。
“试试这个。”
他将旗袍递给大筒木辉夜。
“换上去会很好看。”
大筒木辉夜接过旗袍，纯白的眼眸中浮现出探究的神色。
她用手指摩挲着光滑的丝绸面料，感受着上面精细的刺绣纹路。
对她来说，衣服只是屏蔽身体的工具，样式、美感都是无关紧要的概念。
但既然是清司给的……
她点了点头，拿着旗袍走进里间。
清司在外面等待。
这里距离三个孩子很远，因为当时清司创建的时候，将住所建的很大。
几分钟后，里间的门被推开了。
大筒木辉夜走了出来。
清司抬头看去，然后愣住了。
红色的旗袍完美贴合著她的身材，勾勒浮凸的曲线。
旗袍的开衩处，隐约可见她修长白淅的小腿。
蓝白色的长发被她简单挽起，用一根木棍固定，几缕发丝垂落颈侧，更添几分慵懒。
但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她本身。
那张完美得不似凡人的脸，在旗袍的衬托下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属于女性的柔美与……诱惑。
她的身材原本就极好，只是被宽松的长袍掩盖，此刻在旗袍的勾勒下，丰腴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圆润的臀部曲线一览无馀。
清司感觉自己的呼吸微微一滞。
大筒木辉夜走到他面前，纯白的眼眸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惊艳。
她甚至轻轻转了个身，让清司能看到旗袍的全貌。
“这样穿对吗？”
她问，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对。”
清司收回心神，道：
“很好看。”
大筒木辉夜歪了歪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你的气息……变得急促了一些。”
清司摇头道:
“当然会，任何一个正常的男性，看到你现在这样，气息都会变得急促。”
大筒木辉夜眨了眨眼，纯白的眼眸中浮现出真正的疑惑:
“为什么？”
清司看着她那副完全不谙世事的模样，心中那股“反差可爱”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但这次混合了一些别的、更复杂的情绪。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拥有毁灭星球力量的“卯之女神”，在男女之事上可能真的是一张白纸。
一张等待被涂上颜色的白纸。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微微一动。
“因为吸引力。”
清司尽量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释。
“美丽的异性会引发本能的好感与渴望，这是生物繁衍的基础。”
大筒木辉夜若有所思:
“所以你渴望与我繁衍后代，是因为我美丽？”
“……不完全是。”
清司觉得这个话题再深入下去会变得很危险。
“总之，你现在这样……很好。”
大筒木辉夜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她走到清司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清司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冷香气。
“那现在要开始繁衍吗？”
她问，语气认真得象是在讨论学术问题。
清司:
“……”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方向。
“在那之前……”
他低声说，目光落在大筒木辉夜淡粉色的唇瓣上。
她的嘴唇型状完美，色泽如同初绽的樱花，看起来柔软而诱人。
“可以先亲我一下，”
大筒木辉夜再次露出困惑的表情:“亲？”
她显然不理解这个动作的含义。
清司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她的:
“就象这样，嘴唇轻轻碰一下。”
大筒木辉夜看着他，纯白的眼眸中闪过思考的神色。
几秒后，她微微踮起脚尖，她比清司稍矮一些，将脸凑近。
然后，她学着清司说的，将自己的唇瓣轻轻印在清司的嘴唇上。
那触感冰凉而柔软，带着她特有的香气。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碰，随即分开。
大筒木辉夜退后一步，看着清司，似乎在等待评价:
“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