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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崩坏的序曲——直树的坠落(1 / 1)

新学期开始后的日子,对一年b班而言,并非时间的线性流逝,而是一种螺旋向下的沉沦。咸鱼看书 已发布最辛蟑結维特老师每日依旧带着他那不合时宜的“元气”试图点燃课堂,却只让那凝固的空气显得更加讽刺。班级内部的裂痕,并未随时间愈合,反而如同被某种腐蚀性液体不断侵蚀,变得愈发深邃和狰狞。

下村直树的状况,是这种沉沦最触目惊心的刻度尺。

他几乎不再与任何人有眼神接触,总是缩著肩膀,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占据的空间更小,更不引人注目。他的课桌上常常空空如也,连课本都经常忘记带,或者,是故意不带。老师提问时,他要么像受惊的蚌壳一样紧紧闭着嘴,浑身发抖,要么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破碎的音节,然后在一片死寂和几道压抑的窃笑声中,将头埋得更低。

他成为了班级里一个活动的幽灵,一个所有人都看得见,却都选择性忽视的悲惨符号。体育课上的集体活动,他永远是被剩下的那个;小组讨论,没有人愿意和他一组,最终往往是由好心的维特老师强行安排,或者他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那种无形的孤立,比直接的辱骂更令人窒息。

秦朗默默地观察著这一切。他无法像其他人那样彻底漠视,也无法像维特老师那样天真地试图“帮助”。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被一种复杂的情绪裹挟——有同情,有无奈,也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明了:这是森口老师复仇计划中,预料之内的一环。她在下村直树本就脆弱的神经上,放置了一颗名为“hiv”和“杀人犯”的巨石,他的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而关于下村家的情况,也开始通过隐秘的渠道,如同渗漏的污水般,一点点在班级内部扩散。信息的源头,多半来自于住在下村家附近,或者父母与之有交集的同学。

这天午休,秦朗去卫生间。刚走到隔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几个男生的议论声,是体育委员和他那几个跟班。

“真的,我妈昨天去他家便利店买东西,看到他妈了,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一个声音说道,带着一种分享秘闻的兴奋。

“啧,肯定是那小子又发疯了呗。”这是体育委员不屑的声音,“听说他现在连门都不出,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何止不出门!”另一个声音压低了些,却更显神秘,“我妈跟他妈聊天听说的,他现在跟有洁癖一样,一天到晚不停地洗手,把手都快搓掉皮了!还动不动就尖叫,说水脏,说牛奶里有毒”

“哈哈哈,牛奶?他还在想那件事啊?真是疯了!”

“可不是嘛!听说他晚上睡觉都睡不好,一做噩梦就喊‘不是我推的’,‘别过来’之类的吓死人了。”

隔间里传来一阵压抑的、混合著恶意和猎奇的笑声。

秦朗站在门外,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洗手?牛奶?噩梦?这些细节像一块块拼图,拼凑出下村直树在地狱中煎熬的清晰图景。森口老师的心理暗示,结合他自身的懦弱与负罪感,正在从内部将他彻底摧毁。那个“玩笑”的防盗钱包,那次愚蠢的推搡,以及最终渡边修哉那致命的一推所有这些记忆,一定像永不愈合的伤口,在他脑海里反复溃烂、流脓。

他没有进去,默默地转身离开了。那些议论声像粘稠的污秽,粘在他的背后,让他感到一阵反胃。这就是他身处的环境,恐惧滋生出恶意,而恶意又加剧著恐惧,形成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轮到秦朗和班长北原美月,以及另外两个女生一起值日。放学铃声一响,大部分学生如同逃离般迅速消失。教室里只剩下他们四人,沉默地打扫著。

夕阳将教室染成一片暖金色,却无法驱散那份惯常的阴郁。两个女生负责擦黑板和整理讲台,秦朗和美月则负责清扫地面和倒垃圾。

“那个下村同学,好像一直没来上学了。”一个擦黑板的女生,似乎是为了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小心翼翼地开口,目光却瞟向北原美月。

美月正在将散落的垃圾扫进簸箕,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听说”另一个女生接话,声音更小,像怕惊动什么,“他家里人好像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了。情况好像很不好。”

美月直起身,将簸箕里的垃圾倒入秦朗撑开的垃圾袋里。她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有些紧绷。

“维特老师前几天去家访了。”美月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回来之后,脸色很不好看。他说下村君的状态非常糟糕,可能需要长期休养。”

“长期休养?”第一个女生惊讶地重复,“那不就是退学了吗?”

“不一定。”美月摇摇头,但语气并不确定,“但他现在确实无法正常上学了。”

短暂的沉默。只有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

“都是因为”那女生欲言又止,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了渡边修哉空着的座位(他通常一放学就立刻离开),又迅速收回,仿佛那座位也带着诅咒。“因为森口老师说的那些话吧。”

“那些话只是真相。”美月突然说道,语气变得有些生硬。她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那个女生,“如果不是那些话,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爱美是怎么死的。下村同学他他确实参与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那两个女生似乎被她的态度震慑住了,噤若寒蝉,不敢再议论。

秦朗默默地系好垃圾袋。他注意到,美月在说这番话时,手指微微攥紧了扫帚柄,指节有些发白。她并非冷酷,恰恰相反,她似乎在用一种坚定的“正义感”来压制内心的其他情绪——比如,对下村处境的同情,或者,对森口老师那种极端手段的复杂感受。她是森口老师忠诚的崇拜者,或许也是那个复仇计划无声的认同者。

打扫完毕,两个女生率先离开。教室里只剩下秦朗和美月做最后的检查。

“秦朗同学,”美月突然叫住他,语气缓和了一些,“你觉得森口老师做得对吗?”

秦朗愣了一下,没想到美月会直接问他这个问题。他沉默了几秒,看着窗外被夕阳染红的天际,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知道很悲伤。”

他没有评价森口老师的对错,也没有为下村开脱,只是陈述了自己最直观的感受。为死去的爱美,为被仇恨吞噬的森口,也为正在疯狂中坠落的下村,感到一种深沉的、无力的悲伤。

美月看着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在他的话里找到了某种共鸣。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锁好教室门,一起走下空荡的楼梯。在鞋柜处分别时,美月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听说下村同学不止是洗手。他害怕所有液体,甚至不敢洗澡。他妈妈都快崩溃了。”

说完,她匆匆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有些仓促。

秦朗站在原地,美月最后那句话在他耳边回荡。害怕所有液体这已经超出了对hiv的恐惧,更像是一种对“生命之源”本身的恐惧和厌恶,是内心巨大罪恶感的外在投射。水,曾经夺走了爱美的生命,如今也在象征性地吞噬著下村直树活下去的勇气。

他走出教学楼,却没有立刻回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想起开学第一天,下村像惊弓之鸟般冲进教室的样子;想起他被体育委员绊倒时那惊恐无助的眼神;想起那些男生在卫生间里充满恶意的议论

这一切,森口老师预料到了吗?当她将那份掺血的牛奶递给下村时,是否就已经看到了他今日的惨状?这精准而残酷的心理凌迟,就是她想要的“惩罚”吗?

秦朗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这不是法律意义上的正义,甚至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复仇。这是一种更为古老、更为原始的“以眼还眼”,用精神上的彻底毁灭来偿还生命的消逝。而他们这些同班同学,则在无形中成为了这场刑罚的围观者,甚至在某些时候,成为了推波助澜的帮凶。

他抬头望向天空,晚霞绚烂如锦,却无法温暖他分毫。下村直树的坠落,如同一声沉重而绝望的序曲,预示著这场由森口悠子主导的复仇剧,正朝着更加黑暗、更加不可预测的方向滑去。少年a,渡边修哉,那个更加坚硬、更加扭曲的存在,又会如何应对这场针对他灵魂的围剿呢?

秦朗不知道。他只知道,崩坏已经开始,而他们所有人,都身处在这片不断扩大的裂缝边缘,无人能够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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