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上京总统府。
“总统,倭国外务省正式照会,请求派遣高级代表团来上京磋商赔偿事宜。”
秘书拿着电报,嘴角忍不住上扬,“他们迫切希望早日达成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龙少华正在批文件,头都没抬:“告诉他们,时间定在三天后。”
“明白。另外,艾奇逊发来电报,表示‘理解并尊重夏国的正当诉求’,还邀请温部长下月访美。”
龙少华放下笔,笑了:“你看,刀子递过去,知道疼了,说话就好听了。”
“兔子的那篇文章,还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秘书感慨道。
龙少华说道:“这可不是无缘无故的,这算是还了我们的人情,顺带还将了我们一军,真的是老谋深算。”
港岛的容藿两家,暗中从夏国买了大量的医疗物品,特别是盘尼西林等药品。
龙少华暗中指示,可以用文物来支付。实在是怕后面那几年,将太多好东西都给糟蹋了。
“不过我们真的要去北边访问?”秘书有些顾虑道。
龙沙化眼中闪着精光:“你记住,人情归人情,利益归利益。咱们和北边,将来该争的还得争。只不过现在,先让小鬼子把债还了再说。”
“总统说的是!”秘书给龙少华重新倒了杯茶。
“通知下去,南海和安达曼海的‘安全检查’照常进行。在赔款协议没签订之前,该收的费用一分不能少。”
“明白!”
“总统,鹰酱还是看的出来兔子这耍的把戏,他们就爱玩这种手段。”
“嗯,说的没错。鹰酱知道夏国不可能真倒过去,咱们的工业体系、武器装备、甚至技术人员培训,全绑在鹰酱的链子上。但他们就这么一说,鹰酱人就慌了。为什么?”
龙少华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
“是因为鹰酱人自己心里清楚,他们给咱们的这些东西,咱们真消化了,真变成自己的了。要是咱们真带着这些家当加入兔子,那位杜总统,估计要立马下台了。”
秘书认可的点头:“所以现在鹰酱人宁可压小鬼子低头,也不敢逼我们。”
“对。所以这次谈判,我们腰杆要硬,不可心慈手软。告诉温世珍,赔偿底线不变,但支付方式可以灵活。
比如,第一期可以少要点现金,多要点设备和技术。日本人现在穷,逼急了对咱们也没好处。”
“还有,文物清单上那些东西,一件不能少。尤其是当年从抢走的国宝,必须还回来。这是脸面问题。”
龙少华想了想,继续吩咐道:“另外,谈判的时候,让我们的记者旁听。拍点照片,写点报道。
咱们要的是钱和东西,也要个名声,或许还能当一个带头大哥,让其他国家也向樱花国索赔。”
秘书一一记下,悄然退出了办公室。
消息当天晚上就传开了。
晚间七点广播新闻里报道:“樱花国政府将于三日后派代表团来上京,就两国间历史问题举行磋商。”
就这么一句话,整个上京就炸了。
茶馆、酒馆、街头巷尾,全在议论。
“听见没?小鬼子认怂了,送钱来了!”
“真赔二十亿?我的老天爷,那得是多少钱啊!”
“不止钱!听说还要还抢走的文物!”
“该!早该这样了!当年我爷爷就是死在小鬼子枪下的!”
南洋回来的侨胞更激动。
他们不少人亲历过日占时期的暴行,听说夏国政府硬逼着日本低头赔偿,好些人当场就哭了。
“值了值了”一个老侨商在茶馆里抹眼泪。
“当年在南洋,看见小鬼子欺负咱们,英国佬不管,荷兰佬也不管现在咱们有自己的国家了,能逼着小鬼子认账这辈子值了!”
第二天,《上京日报》头版整版报道,标题粗黑体:
《正义终得伸张:樱花国代表团即将来京就战争赔偿问题进行谈判》
副标题更提气:“昔日血债,今日清偿;夏国儿女,昂首而立!”
报纸一出,半小时抢光。加印三次,还是不够卖。
街头开始有人自发挂国旗。
金穗飞龙旗从商店、住户窗口挂出来,满街飘。
学校里,老师拿着报纸给学生讲:“同学们,这就是弱国无外交,强国才有话语权。咱们夏国现在强了,所以能替当年的受害者讨回公道!”
连军营里都在传。训练间隙,士兵们围在一起,听识字的念报纸。
“听见没?咱们海军在南海拦小鬼子的船,收过路费!哈哈哈,真他妈解气!”
“早该这么干了!当年他们怎么欺负咱们的?”
“这回赔了钱,咱们是不是能换新装备了?”
“那肯定的!到时候一人一把新枪,揍他丫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民族自豪感,像野火一样烧遍全国。
原来,国家强大了,真的可以这样。
可以把当年的侵略者叫到面前,让他们低头,让他们赔钱,让他们把抢走的东西吐出来。
原来,这就是扬眉吐气。
三天后,东京羽田机场。
日本代表团一行十八人,默默登上飞往上京的专机。
外相吉田茂走在最前面,脸色灰败,脚步沉重。
机场没有欢送仪式,只有几个记者在远处拍照。闪光灯亮起时,吉田茂下意识别过脸。
他知道,这些照片明天会出现在全世界报纸上。
标题大概是:“樱花国低头认错,外相赴夏签署赔款协议”。
这是耻辱,但不得不去。
飞机起飞,穿过云层。吉田茂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四国列岛,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
父亲当年喊着“为天蝗尽忠”,死在了太平洋的小岛上。
现在,他这个儿子,要飞去另一个国家,签下屈辱的赔款协议。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讽刺。
与此同时,上京机场。
夏国外交部礼宾司的官员已经等在停机坪。不远处,十几家国内外媒体的记者架好了相机。
温世珍没有亲自来,来的是外交部温世珍的副手,外交部副部长。
“等会儿人到了,态度要礼貌,但不用太热情。咱们是债主,不是请客吃饭。”副部长对身边人说道。
“明白。”
远处传来飞机引擎声。一架涂着富士山航空标志的客机,缓缓降落,滑行,停稳。
舱门打开,吉田茂第一个走出来。
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像暴雨一样。
吉田茂眯了眯眼,艰难抬起脚步,缓缓走下舷梯。
夏国副部长上前两步,伸出手,微笑:“欢迎吉田外相来访。”
握手,简短寒暄。记者们围上来,问题一个接一个:
“吉田外相,日本是否准备接受夏国的全部赔偿要求?”
“这次谈判预计会达成协议吗?”
“贵国政府如何看待夏国在南海的航道管控措施?”
吉田茂一言不发,在警卫护送下快步走向礼宾车。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
窗外,上京的街道宽阔整洁,行人神色从容,路边店铺招牌上写着汉字。
有些是他能看懂的中文,有些是简化过的汉字。
这个国家,两年前还不存在。
现在,它逼着日本低头。
礼宾车驶向国宾馆。
吉田茂睁开眼,看见远处一栋大楼上悬挂的巨幅标语,红底黄字:
“不忘历史,振兴华族!”
他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这双手,马上就要在一份屈辱的协议上签字。
而他别无选择。
因为他的国家,输了,不是在战场上,是在牌桌上。
而赢家,正在等着收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