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王大典后的第七日,常州城万人空巷。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灯笼,灯笼上写着“鼎新盛世”“昊王万岁”的字样;商铺门前摆着免费茶水点心,招待来自各地的贺使与百姓。
李昊乘坐“自强号”蒸汽机车改造的御辇,缓缓驶过常州街头。御辇两侧是赵刚率领的龙骑兵卫队,卡宾枪的蓝汪汪枪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后面跟着王铁锤督造的“蒸汽仪仗队”,十台小型蒸汽机牵引着满载稻穗的货车,寓意“五谷丰登”。
“殿下!看那边!”狗儿突然指向人群。
李昊抬眼望去,只见常州孔庙前聚集了数千百姓。八十一岁的老翰林陈继儒正指挥工匠撑开一柄巨大的“万民伞”——伞骨是用缴获的清军火枪熔铸而成,伞面铺满十万百姓的指印,每个指印旁都用朱砂写着姓名籍贯。
“老朽代常州百姓请愿!”陈继儒颤巍巍走到御辇前,高举万民伞,“请殿下垂怜,早正大位,统一天下!”
李昊走下御辇,双手扶起陈继儒:“陈先生,朕已称王,建元鼎新。至于统一天下…”他望向北方紫禁城方向,“那是迟早的事。但朕要的不是‘统一’,是‘太平’——让天下百姓都能吃饱穿暖,安居乐业。”
陈继儒老泪纵横:“殿下仁德,老朽佩服!这万民伞,是常州百姓一点心意,愿为殿下遮风挡雨!”
李昊接过万民伞,突然发现伞柄上刻着一行小字:“民心所向,天命所归——常州百姓叩献”。他心中一暖,将万民伞交给狗儿:“好生保管,日后带回常州孔庙供奉。”
御辇继续前行,沿途百姓纷纷跪拜。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突然冲出人群,将一串糖葫芦高高举起:“殿下!这串糖葫芦送给您,祝您甜甜蜜蜜,国泰民安!”
李昊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初到常州时,也曾买过一串这样的糖葫芦,那时他还只是个被士绅轻视的“外来者”。如今,这串糖葫芦却成了百姓对新朝的祝福。
傍晚时分,御辇抵达常州府衙。李昊刚下辇,赵秀才便捧着一叠奏折迎上来:“殿下!各地贺表如雪片般飞来——苏州知府愿献城投降,松江富商愿捐银百万两助饷,杭州文人愿编《鼎新颂》诗集…”
“知道了。”李昊随手翻了翻奏折,“告诉苏州知府,让他维持现状,等待新军接收;松江富商的银两,一半用于赈灾,一半用于修铁路;杭州文人的诗集,可交由活字轮转印书机批量印刷,免费发给百姓。”
王铁锤匆匆走进来:“殿下!蒸汽机车‘自强二号’已试车成功,时速可达三十里!”
“好!”李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明日就让‘自强二号’拉着‘万民伞’巡游江南,让百姓们都看看新朝的‘铁马’。”
当晚,李昊独自站在府衙屋顶,望着满天繁星。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帝王气运buff进阶:民心值转化为统治力效率+50,敌对势力内部矛盾触发率+30】。
他想起多尔衮撕毁诏书的场景,想起索尼的劝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知道,清廷看似强大,实则内部矛盾重重——多铎与济尔哈朗不和,汉族官僚离心离德,加上新朝“均田免赋”政策的诱惑,江南各地反清势力必将蜂起。
“狗儿。”他突然开口。
“属下在!”
“传令赵刚,加紧训练新军;传令王铁锤,加速铁路修建;传令张老三,尽快稳定江南民心。”李昊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告诉所有人——鼎新元年,不是终点,是起点。我们的目标,是让这天下,再也没有饥饿,没有战乱,没有压迫!”
狗儿重重叩首:“属下遵命!”
李昊转身望向东方。那里,启明星正冉冉升起,照亮了江南的大地。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历史的车轮将不可逆转地向前滚动——而他,李昊,将成为那个推动车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