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追捕赵平安(1 / 1)

暮色象一块浸了墨的粗布,慢悠悠地往四合院里罩下来。墙根下的蛐蛐儿刚扯开嗓子叫了两声,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得噤了声。阎解成攥着那封皱巴巴的信,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连带着后槽牙都咬得发酸。

他是从于家那间低矮的小西屋出来的。于莉的弟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被他连哄带吓,才磕磕绊绊地描出了送信人的模样,大高个,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肩膀挺得笔直,走路步子迈得大,落脚却轻,长得跟大姑娘似的,皮肤特别白,比大姐的皮肤还好。

阎解成没再搭话,转身就扎进了胡同深处的暮色里。这信上的内容,象一根毒刺,狠狠扎在了他的命门上,信里白纸黑字,写着他阎解成不能生养的隐疾。这事儿,别说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不知道,就连他自己和爹都不知道,本人都不清楚的事情,凭什么一个外人就知道了。

他是谁?他怎么会知道?

阎解成揣着一肚子的火气和疑窦,在路灯昏黄的光晕里转了大半个晚上。他先是找了在街口摆摊修鞋的老王头,又去敲了副食店张掌柜的门,傍晚回到家坐在门口,阎解成闷闷的坐在台阶上抽烟。

赵平安从门外回来,手里提着一条五花肉,他出去转了一圈从空间取出来的。

阎解成听到脚步声烦躁的抬头,看到赵平安的脸,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了,蓝布褂子,白脸,长得好看,大高个,几个特征都对上了。

阎解成只觉得一股血“嗡”地冲上头顶。他跟赵平安没什么交情,顶多是在院门口照过几次面,这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戳他的痛处?一股憋屈的怒火直窜嗓子眼,他咽不下这口气,转身就往派出所的方向冲,步子迈得又急又重,踩得地上的碎石子咯吱作响。

阎解成见过赵平安抽贾张氏,一巴掌抽脸上,贾张氏被抽的打着旋飞出去,一耳光下去贾张氏差点被抽死,自己万万不是对手,那就去找他的领导说理去。

派出所的灯还亮着,阎解成进门就要找所长,被值班警察带到所长办公室,陈所长正坐在办公桌前,在昏黄的灯光下看文档。

陈所长是军转干部,肩膀上的担子沉,看人看事都带着股军人的锐利。他见阎解成一头汗地冲进来,拍着桌子喊冤,先是皱了皱眉,等听完阎解成的哭诉,又看了那封信,原本平和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陈所长食指轻敲桌面,凝神思索,太奇怪了,他皱着眉头问:“你说你都不知道自己的隐疾是吧?”

阎解成脸上有羞恼有痛苦,被别人当面问及男人的隐痛,是个人都不高兴,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要不是今天去协和检查,我一点也不知道。”

陈所长若有所思,把笔录推到阎解成跟前让他签字按手印,

“行,事情我知道了,赵平安既然是所里的警察,所里肯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复。你先回家等消息。”

阎解成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憋了一肚子气走出派出所,不过阎家人胆子小,他也不敢在派出所闹。

陈所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傍晚的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带着几分凉意,吹得煤油灯的火苗晃了晃,在墙上投下两道晃动的影子。

阎家报警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连夜传遍了四合院。街坊邻居们凑在路灯下窃窃私语,阎埠贵急得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嘴里不停念叨着“造孽啊造孽”。没人知道,这看似寻常的一封匿名信,竟会牵扯出一连串的惊天秘密。

第二天一早,派出所的院子里就多了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他们都穿着挺括的藏青色行政夹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神锐利如鹰,一看就不是寻常的办事人员。陈所长见了他们,立刻起身敬礼,嘴里喊着同志。

两人是调查部派来的,一进门就直奔主题,要找赵平安谈话。

赵平安被带到派出所的时候,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模样。他站在屋子中央,脊背挺直,双手自然垂在身侧,面对连珠炮似的提问,脸上看不出半分慌乱。可当被问到“你怎么知道阎解成的隐疾”时,他却微微蹙了蹙眉,沉默了。

这一沉默,就是破绽,人被羁押在临时拘留室,等待调查结果。

国家要调查一个人,小时候哪天尿床都能给你查出来,顺着这条线往下深挖,越查越心惊。先是查到何雨水前阵子突然跑去乡下找爹何大清的事,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是何雨水一时兴起,可现在才发现,竟是赵平安在背后暗中引导。他不仅知道何大清当年离开京城的隐情,甚至连易中海截留何雨水生活费的事儿,都一清二楚。

易中海截留生活费的事,做得极为隐蔽,就连何雨水都以为是她老爹不要自己兄妹俩了,赵平安又是怎么知道的?

疑点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赵平安身上的谜团,已经不是一句“巧合”能解释的了。

当天下午,赵平安就被带走了,直接送进了调查部的审讯室。

审讯室里的灯光惨白刺眼,照得人头皮发麻。调查员们轮番上阵,从他的出身问到他的过往,可赵平安要么闭口不言,要么答得滴水不漏。

身上疑点多,面对审讯顽固抵抗,审讯员也失去了耐心,直接上大记忆恢复术,没有人能抗住大记忆恢复术,或者说能抗住的都是意志信念突破天际的神人,普通人挨上一顿,圆明园都是你烧的。

赵平安前世也不过是普通的牛马大军中的一员,意志力也就普通人水平,系统一颗洗髓易筋丹极大的提升了他的身体素质,可他本质上还是碳基生物,照样扛不住肉体的痛苦。

赵平安的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的想象。在他系统的衡量中是十柱之力,差不多是王延宗的两倍,水刑下三次濒死体验几乎让他精神崩溃。

“赵平安,现在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索命般的话语听起来象是从天边传来,赵平安急促的喘息,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审讯的男子没得到回答,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继续,另一个男子抬手就要把湿漉漉滴水的破布糊在赵平安的脸上,赵平安瞳孔紧缩,他再也不想体验窒息的感觉,“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

破布拿开,赵平安紧张的精神松弛下来,男人淡漠的看着被仰躺着绑在条凳上的赵平安,语气有点不耐烦,“看来你还没认清形势,狐狸继续,这次时间长一分钟。”

赵平安心中大骇,说话这段时间,他迷糊的脑袋恢复了一些清醒,知道不能再扛下去了,自己太大意了,留下老大的无法弥补的破绽,看来国内待不下去了,只能流亡海外,可惜自己的第一个主线任务都没有完成。

在湿布就要蒙住口鼻之时,赵平安身体猛然绷紧,双拳紧握低喝一声:“哈!”

随着他双臂屈起双脚相对膝盖外张,“嘣嘣”几声响,捆住手脚几道手指粗的麻绳齐齐崩断,绳头炸开,赵平安双脚落地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右臂横扫,拿湿布的审讯员稻草人般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软软的瘫倒在地面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

坐在桌后的审讯员大惊,闪电般从腋下拔出一把勃朗宁手枪对准了赵平安,大拇手指就要顺势打开保险,赵平安进步撩掌,掌缘切在他手腕上,“咔嚓”的骨折声中,枪还没落地就被赵平安接在手里。

审讯员张嘴大叫示警,“嫌……”

“砰!”下巴挨了一拳,立地通天炮,八极拳杀招之一,审讯员一个字没说完,头一仰,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赵平安手下留力,他没敢下杀手,打伤和打死公职人员绝对是两个概念,他可不想面对人山人海的搜捕,铺天盖地的弹雨。

八极拳的刚猛劲儿在狭小空间里爆发得淋漓尽致,手刀劈下,腰间绳子断裂,凳子落在地面,最后关头他留有一丝理智,没把绳子收进空间,而是凭蛮力崩断绳子,避免了切片的下场。

房门被他一脚踹开,厚重的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赵平安象一头挣脱了枷锁的猛虎,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前,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冲出了调查部的大院,背后哨兵的枪声更象是给他送行,转眼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

消息传开,整个京城的警察部门和调查部都动了起来。精英小队连夜集结,警笛声划破了夜的宁静。手电筒的光柱在暗巷里穿梭,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要追捕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嫌疑人,而是一个身手高强、心思缜密的危险人物。

夜色更深了,胡同深处的阴影里,一道矫健的身影一闪而过。赵平安贴着墙根疾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摸了摸腰间抢来的手枪,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场追捕,才刚刚开始。

夜色如墨,泼洒在京城纵横交错的胡同里。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的鸣响刺破了夜的宁静,惊得凄息在老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赵平安的身影如同鬼魅,在狭窄的巷弄里飞速穿梭。他脚下步子极快,却又轻盈得象踩在棉花上,落地时几乎听不到半点声响。身后的脚步声紧追不舍,手电筒的光柱在青砖墙上晃来晃去,光影交错间,能看到追捕队员们紧绷的脸。

“站住!赵平安,再跑开枪了!”

一声大喝从身后传来,赵平安却头也不回。他猛地一个侧身,躲过一道扫来的光柱,脚下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前方的岔路口冲去。那里堆满了废弃的木料和瓦罐,寻常人走过去都要小心翼翼,可他却象是走平地一般,脚尖在木料上轻轻一点,身体便腾空而起,越过半人高的瓦罐堆,稳稳落在另一侧的地面上。

追在最前头的两个警察,一个没留神,被木料绊倒在地,另一个急着追赶,脚下打滑,重重撞在墙上,疼得龇牙咧嘴。

“这小子身手也太利索了!”有人低骂一声,咬着牙爬起来继续追。

赵平安知道,不能往人多的地方跑,越是偏僻的胡同,越是容易藏身。他拐进一条死胡同,身后的追兵眼看就要包抄上来,手电筒的光已经照到了他的背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墙根下的那棵老榆树。

树干粗壮,枝桠遒劲,离地三米多高的地方,有一根横生的粗枝。

赵平安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微弯曲,猛地发力一跃。这一跳足足有两米多高,他右手精准地抓住那根粗枝,手臂肌肉贲张,猛地一用力,身体便如同猿猴般荡了起来。借着这股力道,他左脚在墙上一蹬,整个人再次拔高,稳稳落在了墙头。

墙头不过半尺宽,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胡同。赵平安却如履平地,脚步飞快地朝着胡同深处跑去。身后的追兵冲到墙下,看着光滑的墙面和三米多的高度,急得直跺脚。有人试图爬树,可刚爬了半截,就被上面的赵平安一脚踹下来的碎瓦砸中了手背。

赵平安没有恋战,他知道拖延时间就是等死。他在墙头上一路狂奔,路过几户人家的院子时,顺手扯下晾在绳上的一件旧褂子,披在身上,又抓过一顶草帽扣在头上,瞬间改了装束。

快跑到城外的时候,赵平安越想越不甘心,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突然糟糕起来,这一走再难回到四九城,他的系统算是半废了,只有灵泉空间,难道后半辈子只能做个种田佬?

可惜灵泉空间不能真身进入不然躲在里边逃避追捕轻而易举,也许随着主线任务进度才能慢慢解锁其他功能,危急之下,赵平安突发奇想,聋老太太死了,易中海也被打靶了,他主线任务拯救傻柱只差一个秦淮茹了,如果给白莲花恁死,是不是傻柱就摆脱了被成为血包的命运,自己的系统可以继续解锁了?

富贵险中求,赵平安自认只要不被堵在死地突突,逃跑还是没问题的,十柱之力已经堪比美国队长了。

转身,往四合院的方向跑去,路上遇到追兵能甩脱就甩脱,偶尔开几枪火力压制,夜色中他的身影就象一只幽灵,向着95号院的方向急速前进。

指挥这场追捕的是共和国的传奇,公安部的副部长,从赵平安的行动路线中敏锐的察觉到什么,这是要回四合院杀掉阎解成或者阎家满门吗?

他心中一半焦急一半高兴,焦急的是万一制止不了,搞不好会造成轰动全城的惨案,高兴的是嫌犯没出城,以嫌犯的身手,钻进城外的山里,那真是虎入深山龙归大海,拉上几万人也未必找得到人。

急切间也不想着挖掘嫌犯掌握的秘密了,当机立断下达了就地击毙的命令,并命令95号院附近的人员赶紧支持,保证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此时的警察大部分是军人转业,经历过无数枪林弹雨,性格强势的彼彼皆是,总有几个不屑于被动防守的,稍微一组织就拉了一小伙人在回95号院的必经之地布下了埋伏。

赵平安没想到他被猜出了目的地,跑到南锣鼓巷的时候,附近静悄悄的没看到追捕人员,只有身后远远的脚步声不断逼近,如同阎王索命的枷锁,他心中暗喜,以为追兵被误导向城外追捕,前面转个弯穿过胡同就是95号院了,一想到要扼杀四合院世界的女主,亲手扭断秦淮茹的脖子,他脸上露出了嗜血的微笑。

对了,还有阎解成也不能放过,一个太监,就不能老老实实接受命运的安排,去所里告我的黑状,搞的老子的系统成了废物,如果不是时间紧迫,非得让他尝尝满清十大酷刑的滋味。

经历了大记忆恢复术,赵平安的心里已经有点扭曲,凡是得罪他的都想报复回去。

脚步声先他一步传进胡同,赵平安刚转弯进了胡同,前方不远处喷出十几条火舌,震耳欲聋的枪声爆豆般响起,赵平安大骇,脚下用力,原地火箭般蹿起老高,上半身超过了胡同的墙壁,就要翻进旁边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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