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乔迁新居(1 / 1)

周六一大早,天色刚蒙蒙亮,王延宗就揣着两包“经济”烟出了门。他特意选这个时间,就是想趁着院子里大多数人还没起床,悄悄把事办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刚打开院门,杨瑞华就出来了,平时阎埠贵上班她做饭也没这么早,早晨醒了听到院门响,就出来看看。

“哟,小王,这么早这是要去哪儿啊?”杨瑞华那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上下打量着王延宗,最后定格在他手里那两包烟上。

王延宗脚步不停,含糊地应了句:“出去办点事。”

等他带着四个板爷回来时,杨瑞华已经在院子门口“等”着了。她手里拿着个鞋底纳着,眼睛却时不时朝胡同口瞟。看见王延宗身后跟着四个五大三粗、肩上搭着麻绳拉着排子车的汉子,她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站了起来。

“小王,你带的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杨瑞华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前院东厢房的窗户后探出几个脑袋。王延宗眉头微皱,这女人显然是故意在这儿堵他。他也不停步,硬邦邦地甩出两个字:“干活。”

“干活?干什么活?你家有什么活要这么多……”

话还没说完,王延宗已经带着人径直穿过前院,往自家那间西厢房去了。杨瑞华站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冲着王延宗的背影撇了撇嘴:“德行!问问都不行?”

四个板爷都是常年在外头卖力气的老实人,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姓赵,大家都叫他老赵。老赵看这架势,低声问了句:“同志,咱们这是要搬什么?”

王延宗掏出钥匙打开自家房门,侧身让四人进去。

指着家里的东西说:“搬家,新家就在隔壁,从大门走。”王延宗指着那些家当,“这些东西,全搬过去。”

老赵环顾四周,有些疑惑:“同志,从中院那个月亮门过去不是更近吗?”

“从大门走。”王延宗语气坚决,没再多解释。

他心里清楚得很,要是从中院走,非得惊动那两尊“神”不可。贾张氏那张嘴,虽说上次挨了揍老实了一阵,可你要从她门前过,她不念叨几句“有钱搬家了就是不一样”“也不知道接济接济困难邻居”才怪。还有秦淮茹,那女人自打嫁进这95号院,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说来就来。这要是被她撞见搬家,保不齐就红着眼框凑上来,说些“延宗兄弟真有本事”“我们家都半个月没见荤腥了”之类的话,烦人。

“行,听您的。”老赵看出主顾不想多说,也就不再问。干他们这行的,最要紧的就是少问、多看、多干。

“这两口缸,轻拿轻放。”王延宗嘱咐道。

“您放心。”老赵应道,转身招呼另外三人,“先把这两口缸抬出去,小心着点。”

四人分工明确,两个人一前一后抬一口缸,脚步又稳又快。

动静不小,很快就惊动了院里的邻居,先是中院贾家窗户“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接着后院也传来了开门声。等老赵他们抬着第二口缸出来时,前院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二大妈刘氏端着碗稀饭,一边喝一边瞅,阎埠贵眼睛跟着板爷们转;几个半大孩子更是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这是要干什么。

杨瑞华这下可得意了,她提高嗓门:“我说小王,你这是要搬到哪里去啊?怎么也不跟院里人打个招呼?”

王延宗正指挥着板爷搬那个木箱子,头也不回:“隔壁。”

“隔壁?哪个隔壁?”杨瑞华一愣,这胡同里谁家能有空房子?

王延宗没再理她。老赵他们手脚麻利,几口缸、几个坛子、一箱子杂物,再加之那些木柴,不到半小时就全搬到了院子里。老赵看着那堆木柴,有些为难:“同志,这柴火我们一趟拉不完,得分两次。”

这时,四合院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更多人。中院的何雨水扒着月亮门往外看,后院的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也挤到了前院,刘海中背着手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穿堂门那里远远的看着,心中暗自高兴,这个刺头搬走了,易中海也无了,以后在院里我说话就好使了。

板爷们把东西往板车上装,老赵经验丰富,大件在下,小件在上,最后把四大捆柴火竖着靠在两侧,用绳子固定好。装完车,老赵走到四合院的大门前,蹲下身,熟练地把门坎两端的榫头卸了下来,将整条门坎取下来放在一边。

“走嘞!”老赵喊了一嗓子,四个板爷同时发力,板车轱辘滚过门坎位置,稳稳地出了四合院大门。

一群看热闹的人不由自主地跟了出去。杨瑞华走在最前面,她倒要看看,这个王延宗能搬到什么“隔壁”去。几个孩子更是跑在前面。

板车在胡同里走了不到二十米,停在了一处新院子门前。这院子明显是新建的,青砖灰瓦,门楼虽然简单,却透着股齐整劲儿。最让人眼红的是,这院子临街开了个独立的门,不跟任何院子共用。

王延宗掏出钥匙,打开门上那把崭新的铜锁。“嘎吱”一声,两扇木门被推开。

人群里响起一片吸气声,这院子先建的围墙,里面什么样谁也没看见过。

这院子可比他们想象的大多了!迎面是个宽敞的院子,青砖铺地,干干净净。三间正房坐北朝南,窗户敞亮,窗玻璃擦得透亮。西边靠墙搭了个棚子,看样子是放杂物用的。最扎眼的是院子东边,竟然规规整整地划出了四块菜地,每块都用砖头垒了边,土是翻过的,黑油油的,一看就是好土。

“这……这是你的房子?”杨瑞华的声音都变了调。

王延宗没接话,指挥着板爷们:“缸搬进西屋,其他的放东屋。”

板爷们开始卸车,围观的人却没人关心他们搬什么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粘在了这院子上。这房子占地面积大不说,建筑质量明显比四合院那些老房子好多了。墙是新砌的,瓦是新盖的,连门框窗框都还散发着淡淡的桐油味。

“这得花多少钱啊……”有人小声嘀咕。

“你看那菜地,过些日子就能种菜了,自家吃不完的还能拿去卖。”

“可不是嘛,这院子,啧啧……”

议论声嗡嗡地响着,每个人的眼神都复杂得很。有羡慕,有惊讶,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都是一个胡同住着的,凭什么他王延宗就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杨瑞华的眼睛都红了。她家六口人挤在两间房里,老大二十多了还跟弟弟挤一张床。这王延宗倒好,一个人住这么大院子!她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这院子要是她家的,三间正房自家住,西边那棚子收拾出来给老大当婚房,菜地里种上西红柿、黄瓜,夏天吃不完还能腌成咸菜……

秦淮茹也站在人群里。她没象其他人那样盯着新院子看,眼睛却一直盯着板车上来来回回搬的东西。当看到那两口被旧布蒙得严严实实的大缸时,她的眼神闪铄了一下。等最后一批木柴搬进院子,她悄没声地退出了人群,转身回了四合院。

贾家屋里,贾张氏躺在床上,她被揍得骨裂未愈,靠止痛片续命,见秦淮茹进来,头也不抬:“外头闹哄哄的干啥呢?”

“妈,王延宗搬家了。”秦淮茹压低声音。

“搬家?搬哪儿去?”贾张氏这才抬起头。

“就隔壁那个新院子,一个人住,三间大正房,还有菜地。”

贾张氏,“哎哟”一声。她顾不得疼一骨碌爬起来,瞪大眼睛:“他哪儿来的钱?那院子我听说可是街道刚盖好的,要分配的!”

“谁知道呢。”秦淮茹在炕沿上坐下,声音更低了,“妈,您说,他搬走了,他那间西厢房……”

贾张氏眼睛一亮:“对啊!他那间房可是咱们院的公房!他搬走了,这房不就空出来了?”

“我听说,这房是厂里分给他的,他要是不住了,厂里应该会收回去重新分配。”秦淮茹说着,观察着婆婆的脸色。

“重新分配?”贾张氏嗤笑一声,“咱们院还有谁比咱们家更困难?东旭一个人养着我们一家五口。这房,合该分给咱们家!”

“可是……”秦淮茹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你不好意思说,我去说!”贾张氏来了精神,“等会儿我就去街道办,申请租房。”

贾张氏突然嘟囔一句,“易中海那个绝户给自己作死,现在家里有事连个帮忙的都没有。”

秦淮茹低下头,嘴角微微翘了翘,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顺的模样:“妈,您说得对。不过这事也不能急,得好好合计合计……”

婆媳俩在屋里商量得热火朝天,外头,王延宗的新家已经安置得差不多了。

东西不多,不到两个小时就全部搬完归置妥当。王延宗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两块钱递给老赵:“赵师傅,辛苦各位了。”

老赵接过钱,脸上笑开了花:“不辛苦不辛苦,您这儿活好干。”他转身给另外三人每人分了五毛,剩下的五毛自己揣进兜里。

王延宗又掏出那包“经济”烟,给每人散了一支。板爷们接过烟,有的别在耳朵上,有的当场就点着了,美美地吸了一口。

“谢谢同志!”

“您以后有活还找我们!”

四人拉着空板车,说说笑笑地走了。临走时,老赵还特意回身把四合院大门的门坎重新装了回去。

这一切,都被躲在门后的杨瑞华(快到上班点了阎埠贵去了学校)看在眼里,她眼睁睁看着王延宗掏出两块钱,眼睁睁看着那四个板爷每人分了五毛,气得心口疼。

“两块钱!两块钱啊!”她魔怔一样的碎碎念,“就搬那么点东西,不到两个钟头的活儿,就给两块钱!咱家老大老二要是去干,一块八,不,一块九就够了!

杨瑞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胸口剧烈起伏。她越想越亏,那两块钱要是给了她家,能买多少斤棒子面啊!

新院子里,王延宗送走板爷,转身关上了院门。

“咔哒”一声,门闩落下,外头所有的喧嚣、窥探、议论,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他站在院子当中,深深吸了口气。初春的空气还带着凉意,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屋檐下麻雀的叽喳声。

他走进西屋,那两口大缸已经摆在墙角。他掀开蒙布,打开缸盖,把里面的猪肉羊肉取出来,直接收进空间,明天做饭的时候再取出来。

其他东西也好收拾。那些坛坛罐罐,大部分是空的,只有两个腌着咸菜。王延宗把咸菜坛子留在厨房,空坛子都收进空间。木柴堆在棚子下,他从空间里又取出了三倍多的木柴,混在一起,看起来就象是他平时攒下来的一样。

做完这些,他拿起扫帚,把院子里板车轱辘留下的印子扫平,又把各个房间的地面扫了一遍。总共用了不到十分钟。

都收拾妥当,王延宗搬了把椅子放在堂屋门口,坐下来,点了支烟。

烟雾袅袅升起,他看着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院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在四合院那会儿,开门就是邻居,放个屁隔壁都能听见,干什么都有人盯着。现在好了,关上门,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

沉家十一口,宁家四口,加起来正好十六人。分两桌,大人一桌,小孩一桌,正好。幸好建房子时又打了一套桌椅,要不还得去借。

这是灾年,宴席不能太铺张,但也不能太寒酸。最重要的是肉多,量大管饱。至于那些花里胡哨的菜式,没必要。大家肚子里都缺油水,一碗实实在在的红烧肉,比什么都强。

堂屋里,两张八仙桌已经摆好。这是他建房时特意请木匠打的,木料用的是普通的榆木,但做工扎实,桌面刨得平整光滑。椅子有八张,还有四条长板凳,够用了,家里碗和盘子筷子不多,明天要到供销社买一些。

现在是灾年,虽说城里的情况比农村好点,但大家的日子也都紧巴巴的。请客吃饭,太丰盛了招人眼红,太寒酸了又显得小气。这个度,得把握好。

盘算完,时间刚刚好,去学校接媳妇回来,宁沐语还没看过新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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