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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血引真经,假凰现形(1 / 1)

凤鸾宫的密室里,灯火被压得很低,豆大的火苗在铜鹤嘴里缩成一团,昏黄光晕如凝固的蜜糖,缓慢流淌在斑驳的朱砂墙皮上;铜鹤喙尖偶尔“噼”一声轻爆,溅出几点猩红火星,撞在墙上,倏忽拉长又骤然坍缩的影子,真像一只蹲伏着、正缓缓张开利爪的墨色巨兽。

苏烬宁面无表情地摊开那卷残破的竹简,右手虎口处那道被划破的口子还在往外渗着细小的血珠——温热、黏稠,带着铁锈味的腥气,在逼仄空间里打着转,每一次呼吸都像含着半粒干涸的血砂;她指尖微颤,竹简边缘刮过掌心老茧,发出沙沙的、近乎朽纸撕裂的微响。

这竹简的质地像极了风干千年的咸鱼,又硬又脆,稍一用力便听见内部纤维绷紧欲断的“咯吱”声,仿佛指骨在耳道里被无形之手缓慢碾磨。

苏烬宁心一横,左手捏住右指根部使劲一挤,一颗饱满的暗红色血珠精准地砸在了枯黄的竹面上——触感微烫,随即被吸噬殆尽,只余一点湿痕,泛着油亮而诡异的暗光。

草,真疼。

这种靠自残来触发剧情的设定,简直是对她这种精致利己主义者的公开处刑。

没等她在心里吐槽完,异变突生。

那滴血像是落进了高温油锅,“滋啦”一声轻响,腾起一缕几不可察的焦烟,瞬间被竹简吞噬得干干净净。

紧接着,原本灰扑扑的竹面像被泼了熔金,一层极其复杂的金色脉络顺着裂纹疯长——不是浮于表面的描画,而是自竹纤维深处透出的灼灼光丝,每一道都微微搏动,如活物血管;线条转折处迸出细碎金芒,粗细变化毫秒级跃迁,与她白天在太庙看到的新律碑纹路完美卡位,严丝合缝得令人心悸,就像两枚齿轮咬合时,齿尖与凹槽之间连一发丝都容不下。

苏烬宁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不是轰鸣,而是一阵高频震颤,仿佛有千万根银针同时刺入太阳穴,又在颅内共振——原本凌乱的信息碎片在这一秒被强行打包、压缩、重组,汇成一道冰冷清晰的指令流。

这哪是什么修仙秘籍,这玩意儿分明是某种大型程序的“密钥”。

所谓的“凰诏”,就是一种以特定血脉作为生物识别码、强行激活律法共鸣的交互体系。

难怪沈家那帮老登怎么烧怎么拜都没用,因为他们没有“开机密码”。

“别动,让我看看。”

一道清冷得不带半点活人气的声音从阴影里飘出来,音色如冰珠滚过青玉案,尾音未落,已裹挟着一股凛冽寒气拂过苏烬宁后颈——那是雪窖深处封存十年的松脂冷香,混着极淡的苦艾药息。

林墨一身素缟,像个刚从冰窖里钻出来的阿飘,步履悄无声息地晃到了案前;她鼻翼微动,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指尖悬停半寸,未触竹简,却已能感知到那抹血痕蒸腾出的、微弱却锐利的律频波动。

“林大夫,大半夜的,进门前能不能先摇个铃铛?我这末世之眼(律纹预警模式)虽然能预知危险,但预知不了心脏骤停。”苏烬宁手一抖,差点把竹简甩飞——竹片边缘刮过小指指腹,留下一道细微火辣辣的刺痛。

林墨压根没理她的烂梗,反手从腰间的百宝囊里抠出一只通体半透明、像是由极品羊脂玉雕成的蟾蜍。

这小东西一落到案几上,就贪婪地凑向那抹血痕,长长的舌头一卷,像吃果冻一样把残余的血迹舔了个干净——舌尖掠过竹面时,竟发出“嗒”一声湿软轻响。

“呱——!”

原本晶莹剔透的蟾蜍在吞下血后的零点一秒,通体爆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赤红,紧接着发出了一声如同婴儿啼哭般的凄厉尖叫——那声音尖锐得能刮擦耳膜,苏烬宁鼓膜一阵发痒,耳道深处仿佛有细针在反复横跳、搅动,连带着牙根都微微发酸。

“双凰血。”林墨脸色惨白,盯着那只不停呕吐血沫的蟾蜍,语速极快,“药王谷那本都要烂成渣的古籍里提过,这世上有一种血脉,交融了青氏血脉断骨七日自愈的韧劲,与萧氏律令出口即刻凝霜的霸道。百年前青氏九公主嫁入萧家,那本该是两朝血脉融合的起点,却被沈昭仪那个疯女人用伪造族谱的手段生生掐断了。”

她抬起眼,看向苏烬宁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胎:“你身上流着的血,既是前朝的余晖,也是现世的枷锁。末世之眼选你当宿主,不是因为它看你顺眼,是因为你是这世上唯一的‘法度之钥’。”

苏烬宁只觉得天灵盖仿佛被人掀开了,凉意顺着脊椎骨一路烧到脚底板——那不是风,是无数细密冰晶在骨髓里簌簌生长,又沿着神经末梢炸开微麻的静电。

这种强行被剧本安排成“救世主”的戏码,让她胃里翻起一阵阵微酸,喉头泛起胆汁的苦味。

“啪、啪、啪。”

一阵极其敷衍的掌声从密室门口传来,三声,节奏拖沓,像枯枝敲打朽木。

萧景珩依旧那副没骨头的死样,斜靠在门框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一枚通透碧绿的玉螭佩。

那玉佩在昏暗的光影里划出一道道绿莹莹的弧线,像极了林间飘荡的鬼火;每次翻转,螭吻双目便幽幽反光一次,冷而锐,仿佛活物在暗处眨了眨眼。

“精彩,林大夫这记性,药王谷没让你去考状元真是屈才了。”他嗓音慵懒,带着股宿醉未醒的沙哑,听得人耳朵发酥,却又心尖发颤——那声音像裹着绒布的薄刃,轻轻一划,便割开耳道里最敏感的绒毛。

苏烬宁盯着那枚玉佩,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她幼年在冷宫,为了从野狗嘴里抢个馊馒头时,在枯井边捡到的唯一念想。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苏烬宁的声音像是在冰水里浸过,带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佩原是先帝赐予青氏遗孤的免死金牌,沈昭仪当年把它锁进密库的时候,朕才十五岁。”萧景珩漫不经心地走过来,他指尖一划,冷得像铡刀开锋时迸出的寒星——

“朕奉旨巡查冷宫墙根的时候,看见你在雪地里抱着个冷硬的馍,一边啃一边对着月亮笑得像只偷了腥的野猫……那时候朕就想,这么好玩的小猫,若是直接救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所以,你看着我在那个鬼地方困了十年。”苏烬宁冷笑一声,手中的竹简被她攥得咯吱响,指尖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看着我像条狗一样在泥潭里爬,看着沈党用律蛊篡改刑律条文,把这天下搅成一锅烂粥,就为了看我怎么‘逆袭’给你助兴?”

萧景珩微微低头,桃花眼里那层常年笼罩的慵懒笑意像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墨色。

他的呼吸拂过苏烬宁的耳廓,气息微凉,带着龙涎香与一丝极淡的、新墨未干的涩气;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若不让你尝透这世间的腌臜气,不让你亲手撕碎他们布了二十年的局,这江山……你怎会真心实意地,替朕守着?”

苏烬宁正要回怼一句“守你大爷”,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违和感。。

那一瞬,青烟不再盘旋而上,而是颓然地砸落在地,发出“噗”一声闷响,散作一缕灰白雾气;原本清雅的龙涎香气,在这一秒像是被什么利刃从中劈断,只余下一种被灼烧过的、焦糊的甜腻。

这种感觉,就像是这块土地下原本有序跳动的脉搏,突然漏掉了一拍——苏烬宁左眼那种被烈火灼烧的刺痛再次隐隐作祟,视网膜上竟浮现出半帧崩解的碑文残影——‘赦’字最后一捺,正在寸寸剥落。

她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那是墨汁被泼进沸水里,那种绝望而又浑浊的腐朽气味,还混着一丝……新凿石碑的石灰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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