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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地脉断流,律卫反戈(1 / 1)

这股不对劲的味道在次日清晨变成了结结实实的“事故”。

苏烬宁站在太庙新立的律碑前,晨露还没来得及从衣角滑落,就被那股阴冷干涩的石灰味激得打了个喷嚏——那气味像细盐刮过鼻腔,刺得喉管发紧,连眼尾都泛起酸涩水光。

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尖,袖口微扬,一枚边缘蚀刻着细密律纹的玄铁棋子自腕间滑出,在晨光下泛着冷铁与旧血交织的暗哑光泽——那是三日前从沈家祠堂密格中取出的“律枢残件”。

看着眼前原本流光溢彩的石碑——此刻它就像是被泼了一层过期墨汁,表面浮着一层油腻腻的灰膜,符文凹槽里积着陈年阴翳,折射出死鱼肚皮般的惨白反光,连指尖拂过时都渗出一股滞涩的凉意。

“主子,出大事了。”青鸢快步走来,靴底踏在青砖上发出急促的“啪嗒”声,鞋跟敲击声短促而绷紧,像绷到极限的弓弦;她脸色白得像刚从面缸里爬出来,怀中名册纸页边缘已被汗浸得微微卷曲,怀里死死抱着一卷名册,“城西律卫营三百号人,全废了。”

苏烬宁挑眉,指尖拂过石碑粗糙的表面,冰凉的触感顺着指甲缝往里钻,像是某种细小的昆虫在啃食骨头,指腹擦过符文裂隙时,还蹭到一点微不可察的、带着铁锈腥气的灰粉。

她压下这种反胃感,淡声问道:“集体中毒?”

“不,是失忆。”青鸢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轻颤,气息扑在耳畔,微凉而急促,“他们不记得番号,不记得职责,甚至不记得家里人,满脑子只剩下三个字——‘律母’。属下刚才去巡视,那场面……三百个壮汉跪在操场上,对着西方一边磕头一边小声念叨,那声音细细密密的,像春蚕啃食桑叶,又似无数蛛丝在耳道里来回刮擦,听得人天灵盖直冒凉气。”

律母?这称呼听着就像是某种传销组织的头目。

苏烬宁闭上眼,左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那股熟悉的硫酸灼烧感再次炸裂。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开启“末世之眼”,左眼眶内似有烧红的针在搅动,温热的液体顺着颧骨滑下,滴在碑基青砖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猩红。

视野瞬间撕裂了皇城的地面。

在她视网膜呈现的半透明三维图像中,地脉深处原本奔流不息的金色能量流被强行截断了。

一根根比腰还粗的玄铁重链死死锁住了主脉的关隘,链条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沈家的夔龙家徽。

那些家徽在地下阴气的滋养下,正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混合了铁锈与腐肉的暗红色光芒——那光晕沉滞粘稠,仿佛凝固的血痂,在意识深处投下嗡嗡的低频震颤。

好家伙,物理断网加逻辑洗脑,沈家这波操作简直是打算把大邺的后台服务器直接格式化。

“去查查这三百个卫兵的履历。”苏烬宁睁开眼,视线边缘残留着几丝血红的蛛网,左眼干涩灼痛,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咸涩。

她忍着脑中如针扎般的虚脱感,扶着碑身缓了口气,“不要查功勋,查他们进京前接触过什么人,尤其是那种……所谓的‘善人’。”

青鸢效率极高,不到两个时辰便捧着一叠泛黄的旧档跑了回来。

“查到了。这三百人虽来自不同州郡,但入京述职前,都在慈安桥附近的施粥棚领过半年的粮。负责施粥的是位慈安嬷嬷,在京中名声极好。”青鸢说到这,指尖无意识地在纸缘上用力,划出一道深刻的白痕,“主子,您进冷宫的第一年,除夕夜差点冻毙,也是这位嬷嬷送了一碗姜汤……”

苏烬宁摩挲着手里的玉螭佩,指尖触碰到玉石凹槽里的一点寒意,那凉意顺着指骨窜上小臂,激起一阵细微战栗;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慈祥到近乎虚假的脸。

那碗姜汤的味道她记得,很暖,带着股浓郁的红糖味,甜香蒸腾时还裹着灶膛余温的焦气——但这会儿回想起来,那股甜腻底下分明藏着丝丝缕缕的土腥,像雨后翻出的陈年棺木屑,悄然爬上齿龈,泛起一阵发麻的锈味。

“嬷嬷本名沈慈,乃沈昭仪乳母,二十年前‘病逝’于浣衣局。”青鸢翻开底页,声音抖得像筛糠,“档案里夹着一张私密批注:此人善蛊,能活死人、控人心。”

苏烬宁冷笑一声。

这世上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连冷宫里的一碗姜汤,都是沈家二十年前投下的原始股,就等着今天来收割她这颗韭菜。

“告诉外面,就说本宫受惊过度,凰诏真经损毁,明日午夜,本宫将携凰诏残卷移驾西山别苑,祭天修复律源。”苏烬宁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指尖扫过那枚玄铁棋子,“既然他们想玩‘认祖归宗’,那我就给这位嬷嬷准备个盛大的接风宴。”

当晚,西山别苑。

夜风卷着松涛声,在空旷的山谷里呜咽——风穿过千针松林,发出持续不断的、低沉而绵长的“呜——啊——”,耳膜随之微微共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混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类似死鱼眼珠被捏碎后的腥甜,那气味黏腻滞重,吸入肺腑时舌尖竟泛起一丝微苦的金属回甘。

一道佝偻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避开巡逻,潜入了律卫营的营帐。

那老妇动作极其麻利,手中攥着一枚刻着沈氏族徽的玉符,正对着那群木然伫立的律卫低声吟唱——声音沙哑如砂纸磨陶,每个音节都拖着湿漉漉的尾音,像毒藤缠绕脚踝。

“小姐,老奴来接您回家了。”

当青鸢率领精锐将营帐围得水泄不通时,那老妇缓缓转过身。

她发丝银白,满脸褶皱深得像干涸的河床,手里竟然还攥着一只缺了口的粗陶碗——碗沿豁口参差,内壁残留着一圈早已发黑的褐渍,凑近时隐约能闻到十年前姜汤熬煮后沉淀的焦糖与陈年药渣混杂的微酸。

那是十年前冷宫里盛过姜汤的碗。

“小姐,老奴喂你喝汤那日,就在碗底下了‘认主蛊’。”嬷嬷泪流满面,声音嘶哑得像是在粗砂上磨过的旧锯,“沈娘娘说,唯有让你欠她恩,你才不会恨她夺你母后之位,才会甘心做沈家的傀儡……”

“看来沈昭仪对‘恩情’两个字有什么误解。”苏烬宁从阴影中走出来,九凤冠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刺骨的金芒,冠上垂珠相击,发出细碎如冰裂的“叮泠”声。

她嗅到了空气中陡然紧绷的杀意,那是银针划破空气时带起的焦灼感,像烧红铁丝掠过鼻尖,留下一线灼烫的虚影。

“小姐,既然不肯回头,那就还老奴一碗毒!”老妇突然面露狰狞,枯槁的手掌猛地一翻,数枚沾着紫黑色液体的银针从袖中疾射而出,直取苏烬宁咽喉!

“叮——!”

几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炸响,如寒泉击磬,余音在山谷间撞出细密回响。

萧景珩不知何时已立于侧方,他手中玄铁针后发先至,不仅撞飞了暗器,更顺势钉穿了老妇的手腕。

血花溅在草地上,发出极轻的“噗嗤”声,像熟透浆果坠地;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令人作呕的铁腥气——那气味浓烈而新鲜,直冲脑髓,舌根顿时泛起浓重的锈味。

苏烬宁一步没退,甚至微微前倾,任由那最后一枚断针擦着她的颈皮飞过,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皮肤灼痛,血珠滚烫,滴落在领口绣金云纹上,洇开一点暗沉的褐。

她俯下身,看着嬷嬷惊愕的眼睛,语速极快且冰冷:“你可知我母后临终前,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对我说了什么?”

老妇一怔,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杂音,像破风箱在抽搐。

苏烬宁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得如同地狱深处的私语,气息拂过嬷嬷耳廓,带着凛冽的寒意:“她说——‘告诉烬宁,别信眼泪,信律。’因为眼泪会骗人,但律法的因果,从不落空。”

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剧烈颤动起来。

那是地底深处传来的沉重崩裂声,如同巨兽挣脱了锁链,震得松针簌簌坠落,耳中嗡鸣不止。

苏烬宁能感觉到,那束缚主脉的沈氏玄铁链在这一刻被她强行调动的律力寸寸震碎!

远处,原本晦暗的律碑冲天而起一道金光,将整个太庙照得宛如白昼——强光刺目,瞳孔骤然收缩,视网膜上残留灼热的光斑。

苏烬宁抬眼看向皇城方向,左眼的灼热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

晨雾还未散去,皇城角楼的残瓦在微光中泛着冷硬的青色,瓦楞边缘凝着未化的薄霜,触手生寒。

而在那最高的飞檐之上,一抹残影正借着夜色,将一卷泛黄的物事飞速塞入信鸽的脚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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