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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骨簪泣血,律蛊认嫡(1 / 1)

风里裹着一股子快要凝固的血腥气,铁锈混着陈年尸蜡的微甜,在鼻腔深处留下黏滞的凉意;在那句极轻的话语飘过耳畔时,苏烬宁感觉到左眼球深处像被谁扎入了一枚带钩的冰针,针尖旋转刮擦着视神经,牵得右眼眼角不受控地抽搐,疼得她眼皮猛跳。

地宫深处的龙吟声终于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牙根发酸的“滋滋”声,细密、高频,像百只毒蝎同时啃噬朽木,又似烧红的烙铁猝然浸入冰水,蒸腾起一缕缕带着焦糊味的白气。

那枚落在玉砖上的骨簪,尖端的黑血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收缩,凝聚成那几颗名为“律蛊认嫡”的小字,随即像被蒸发的墨迹般消失不见;血渍退去处,玉砖表面浮起一层蛛网状霜纹,指尖拂过,竟发出细微的“噼啪”脆响。

苏烬宁俯下身,伸出纤细且有些苍白的手指,稳稳地捏住了那根蜡黄的骨簪。

指尖刚触碰到那抹尚未完全干涸的残血,一股足以让心脏停摆的冷意顺着指神经瞬间炸开,那不是寒潭的沁凉,而是冻土深处千年玄冰的死寂,皮肤表面瞬时泛起细密颗粒,汗毛根根倒竖,舌尖无端泛起一股浓烈的铜腥味。

这种感觉,就像在大冬天下意识舔了口铁栏杆,黏腻、冰冷,还带着某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邪性。

左眼金线毫无征兆地暴涨,视野里的地宫石壁瞬间扭曲,画面像坏掉的胶片一样疯狂跳帧:

那是冷宫灰扑扑的偏殿。

年幼的华贵妃,那张脸虽然还透着少女的青涩,眼神却像毒蛇一样阴鸷。

她蹲在地上,将一颗散发着紫黑色微光的药丸塞进一个乳母手中;药丸离手刹那,逸出一缕淡紫色烟气,萦绕指尖三息不散,带着蜜饯裹砒霜般的甜腻假象。

乳母的手在抖,却还是把药丸塞进了襁褓里那个婴儿的嘴里。

那个婴儿,正是她自己。

苏烬宁心头一凛,指腹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骨簪粗糙的表面,骨质纹理如枯树虬根,刮过皮肤时发出近乎无声的“沙…沙…”震颤,仿佛那簪子本身在呼吸。

原来这蛊,从她还没记事起就开始在身体里种草了。

这种“陈年老酒”般的毒计,还真是符合沈昭仪那帮人的审美。

她不动声色地将骨簪滑入宽大的凤袍袖口,掌心紧贴着那一寸冰凉,袖内暗衬的云锦金线刺着掌心,与骨簪的寒意形成尖锐对峙,一热一冷,脉搏在交界处突突狂跳。

“封棺!给哀家封棺!”

太后的声音在空旷的地宫里显得格外凄厉,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锯木头,锯齿卡进木纹的每一次顿挫,都震得人耳膜嗡嗡发麻,余音里还裹着痰音撕裂的“嗬嗬”杂响。

她那身华贵的织金长袍此刻皱巴巴地贴在身上,保养得宜的脸上血色褪尽,每一道皱纹里都填满了惊恐,额角渗出的冷汗滑过法令纹时,拖出一道亮晶晶的湿痕,在幽微烛火下泛着青灰光泽。

守陵老卒们对视一眼,刚要抬起沉重的楠木棺盖,一阵整齐划一的金属碰撞声便在石阶处炸响,甲叶铿锵,腰刀撞鞘,靴跟叩击青石,三重声浪叠成一道肃杀的鼓点,震得人脚底板发麻。

青鸢带着一队律卫,像是一柄黑色的重剑,生生插在了地宫唯一的出口。

“太后娘娘,这戏还没唱完,急着收场可不吉利。”青鸢冷笑一声,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剑尖微颤,嗡鸣声不绝于耳,那嗡鸣并非单频,而是七道不同音高的颤音交织,如蜂群悬停,刺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眼神里满是嘲弄,这幅“您老人家心里有鬼”的表情简直写在了脸上,“先皇后薨逝多年,案子一直悬着,如今这枚骨簪自己跳出来‘伸冤’,您若无心查明真相,莫非是怕那地底下的旧人,上来找您叙旧?”

“放肆!你个贱婢,竟敢对哀家僭越!”太后怒极,指着青鸢的手指像秋风里的残叶,抖个不停,指甲盖泛着病态的青紫,指尖悬停处,空气因高频震颤微微扭曲,映出细碎的虹彩光斑。

苏烬宁没理会老太太的跳脚。

她缓步走上前,每一步都踏在回声的节点上,靴底与石砖摩擦出的细微碎响,在死寂中异常清晰,鹿皮靴底碾过砖缝里凝结的盐霜,发出“咯…吱…”的绵长呻吟,余音被穹顶吸走一半,另一半却在耳道里反复弹跳。

她从怀中取出那卷尚未燃尽的凰诏,动作慢条斯理,像是对待一件绝世珍宝。

“母后,有些东西,火是烧不掉的。”

当凰诏轻柔地覆盖在真律印残片上的刹那,整个地宫的空气仿佛被瞬间点燃。

布面上的《安民十六条》像是活了过来,每一个墨字都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光芒并非灼热,反而带着雪原初阳的凛冽,照在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瞳孔本能收缩,视野边缘泛起彩虹状光晕。

那是苏烬宁耗尽三日心血、引万民愿力灌注的“律之根基”。

这种共鸣让地宫内的压力骤升,苏烬宁只觉得耳道内仿佛有无数只细小的飞虫在振翅,那是由于空气剧烈震动带来的高频嗡鸣那嗡鸣声渐次拔高,最终凝成一根细若游丝的银针,直刺向颅骨最薄的蝶骨部位。

那些文字脱离了布面,化作一颗颗指甲盖大小的金色篆字,围绕着真律残片盘旋、飞舞,仿佛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审判。

“这种动静,要是没个苦主出来解释解释,天道怕是都要看不过去了。”萧景珩那有些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威压的声音,从斜上方的石阶缓缓飘下。

他一身玄衣,几乎与地宫的阴影融为一体。

手中那个玄铁针匣已经被他顺手别回了腰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短促、冷硬,像冰锥坠地,余音未消,地宫四壁的烛火齐齐矮了半寸。

他走得不快,但每靠近一步,太后身上的那股气势就矮上一截。

“母后可知,先帝临终手札上其实多写了一笔?”萧景珩停在离太后三步远的地方,眼底那抹常年挂着的慵懒散去,深邃得像是一口照不见底的古井,“‘律蛊噬嫡,需双生血饲’。华氏姐妹这些年形影不离,共用这一只蛊虫,想必日子过得很是精彩。华贵妃这一死,原本两人分摊的蛊毒,可就得由剩下的一位,全盘接收了。”

他目光锐利如钩,死死盯住太后那只还渗着血的手腕,血珠沿着腕骨凸起处缓慢爬行,速度竟比常人慢了三倍,每移动一厘,表皮下便浮起一粒米粒大小的乌斑,像活物在皮下蠕动。

“您刚才割腕滴血时,是不是觉得伤口不仅不疼,反而有种像是有蚂蚁在吸吮的酥麻感?您以为是在唤醒真律,其实,您是在用自己的命,喂养那条快饿疯了的虫子。”

太后踉跄着后退,脚跟撞在棺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闷响之后,棺木内部竟传来一声沉滞的“咚”,仿佛有什么重物在漆层下缓缓滚动。

随着她的动作,半张泛黄的纸片从她那层层叠叠的袖褶里滑了出来,飘落在苏烬宁脚边。

那是“紫髓藤”的味道。

这种药草带着一股苦到发涩的草木气,中间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甜腥,那甜腥钻入鼻腔后,舌根立刻泛起苦杏仁般的微苦,喉头随之发紧,仿佛有无形之手扼住了气管。

苏烬宁指尖轻点,万民指印的金光往那纸片上一照。

原本用来粉饰太平的“养颜丹”配方,在金光的映照下,墨迹开始诡异地扭曲、重组,最后竟然在那张残页上生生凝成了两个硕大的红字:弑嫡。

这两个字鲜红欲滴,仿佛刚从心尖上取出来的血,血珠边缘微微凸起,似有生命般缓缓搏动,每一次起伏,都散发出温热的、带着铁锈与檀香混合的腥气。

“先皇后临终前七日,每日饮用的就是这所谓的丹汤吧?”苏烬宁的声音冷得像是在冰窖里浸过,“而最后那一盏送命的药,是您,亲手从沈昭仪手里接过来,端到她面前的。”

“不是我……是沈氏逼我的!”太后终于崩溃了,她跌坐在地,嗓音沙哑得仿佛被粗砂磨过,“她说若不除掉苏氏嫡女,华家满门都要给先帝陪葬!那是律令……是死律啊!”

话音未落,地宫深处忽地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咔……嚓……”

那是坚硬的楠木被从内部暴力撑开的声音,声音并非单次断裂,而是连续七次“咔嚓”,节奏精准如更漏,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沉、更钝,木纤维撕裂的纤维声清晰可辨。

在那具原本应该装殓华贵妃“尸身”的棺椁里,一双枯槁得只剩下皮包骨的手,猛地扣住了棺材沿。

指甲漆黑,在木头上划出刺耳的“嘎吱”声,那不是摩擦声,而是指甲盖与棺木桐油层反复刮擦、剥落、再刮擦的复合音,其间还夹杂着指甲碎屑簌簌掉落的“簌簌”轻响。

一个半腐的身影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动作僵硬得像被丝线牵引的木偶。

那眼眶已经凹陷成两个黑洞,里面却透出幽幽的绿芒,绿光并不稳定,明灭频率与地宫烛火同步,每次明灭,都有一缕惨绿色雾气从眼窝深处丝丝缕缕溢出,遇冷即凝成细小的霜晶,簌簌坠地。

“姐……蛊……还我……”

非人的低语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一股腥臭的水汽,直接往人的毛孔里钻,那水汽裹挟着尸液腐败的氨味、地底阴寒的土腥,以及一丝极淡的、类似新剖开的鳝鱼腹腔的滑腻腥气。

与此同时,半空中的凰诏无火自燃。

青灰色的灰烬在气旋的带动下,并没有消散,而是在苏烬宁面前的虚空中,缓缓聚成了一行苍劲的小字:

“律成于民,非血可篡。”

苏烬宁看着那行字,左眼的刺痛感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转过身,对身侧的青鸢低声吩咐了一句。

那些灰烬尚未散尽,地宫外的风声,似乎变得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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