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末世毒妃:冷宫嫡女的逆袭之路 > 第407章 凰诏燃夜,招魂引血

第407章 凰诏燃夜,招魂引血(1 / 1)

烛火在青玉案上跳出一簇焦红,那是灯芯燃尽前的挣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松脂香与宿墨交织的味道,微苦的焦气在舌根泛起一丝铁锈般的腥甜。

苏烬宁将摊开的凰诏缓缓合拢,粗粝的纸面划过指腹,带起一阵细微的、如同砂纸磨过皮肉的轻响,指腹瞬时浮起微刺的灼麻感。

她眼前的视界由于过度使用“末世之眼”而残留着些许重影,那些万民指印在昏黄的火光下,竟像是一颗颗搏动的心脏,隔着纸背传出沉闷的震颤,每一次搏动,都让左眼球后方传来一阵如钢针攒刺般的锐痛;每次痛楚加剧,视野灰度便深一分,这是它在吞噬她的寿命,兑换天道的凝视。

主子,太后那边动了。

青鸢悄无声息地从屏风后的阴影里走出来,她的靴尖沾着清晨的冷露,走动间带出一股潮湿的泥土气,鞋底碾过青砖缝隙时发出极轻的“咯吱”声,像冻土裂开的第一道缝。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股利刃出鞘的狠戾:太后调了三十六名守陵老卒,皆是先帝亲手提拔的旧部。

那些人常年待在阴冷的墓穴里,指甲缝里都透着股陈年腐肉的腥气,最擅长‘镇魂钉’之术。

今夜子时,他们就要封棺了。

苏烬宁没有抬头,视线落在案几旁那一叠尚衣局送来的素麻布上。

她伸手抚过布料,触感并不是寻常绸缎的顺滑,而是带着一种极度的干燥与坚韧,指尖刮过经纬线时,能清晰感知到纤维断裂的微涩阻力;布料里掺进了律令纸芽烧出的灰烬,鼻翼微动,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类似古籍发霉却又透着纸浆清香的味道,那气息钻入鼻腔深处,竟微微发痒。

苏烬宁将凰诏覆于其上,右手按住那枚隐隐发烫的律印,金光流转间,布面上竟诡异地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

那是《安民十六条》的全文,墨色深重得仿佛要渗透进布料的纹理,字迹边缘泛着幽微的暗红光晕,如未干涸的血丝。

他们想用华氏之血唤醒真律,以为那是开启萧氏江山的唯一咒语。

苏烬宁眼帘低垂,感受着左眼球后方传来的一阵阵如钢针攒刺般的锐痛,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就让他们以为,这凰诏也需要一场血祭。

这世上最香醇的祭品,从来不是死人的血。

午时一到,坤宁宫的宫门被叩响。

内侍送来了一坛密封的“冷宫井水”,坛口糊着厚重的红泥。

苏烬宁指尖轻扣坛身,冰凉的触感让她略微清醒了些,指节与陶胎相击,发出空洞的“笃、笃”两声。

泥封开启的刹那,一股阴冷、滑腻且带着铁锈味的井水气息扑面而来,勾起了她脑海深处最肮脏的记忆;那腥气直冲喉头,舌尖霎时泛起浓重的金属腥甜。

但在那浑浊的水底,静静躺着一个防水的蜡丸。

剥开蜡衣,是半卷已经发黄、边缘焦黑的先帝手札。

指尖在残页上摩挲,那种风干已久的纸质感像是易碎的枯叶,纸面微糙,每一道折痕都硌着指腹;(袖中残页背面,一行朱砂小字几乎被摩平:双生子脐带同埋皇陵东柏)

上面只有一句话,字迹狂乱而决绝:招魂需双生血引,一阴一阳,方可逆天。

苏烬宁轻轻呵了一口气,这萧景珩,果然连冷宫枯井里的那点家底都翻出来了。

华贵妃与太后,同母所出的双生姐妹。

这哪里是招魂,分明是为太后准备的葬礼。

让青鸢放风出去,就说凰诏被昨晚那场火熏了灵气,本宫需亲赴皇陵‘补律’。

苏烬宁将残页投进香炉,看着火舌瞬间将其吞噬,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重点是,本宫身子虚,需请太后同行,以这‘双凤’之气镇压地宫阴气。

暮色四合,皇家的銮驾在宫道上碾出一串沉闷且有节奏的“嘎吱”声,车轮碾过青石接缝时,震得车厢内铜铃嗡嗡低鸣。

太后的车辇就在苏烬宁前方。

空气中,一种甜得发腻、让人喉咙发紧的香气顺着风钻进车帘,那甜香里裹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樟脑冷意,吸入肺腑时,喉管竟微微发痒、发紧,似有细丝在黏膜上悄然缠绕。

苏烬宁佯装不适地歪在软垫上,右手却精准地从袖中抽出一缕极细的火蚕丝,悄无声息地缠在了车辕的内侧;丝线微凉、柔韧,缠绕时在掌心留下蛛网般的微痒。

丝线微微震颤,那种频率顺着指尖直抵大脑皮层,耳中竟同步响起极细的“嗡……”声,如蜂群振翅。

她能感觉到,太后的呼吸在变快,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狂乱。

突然,左眼瞳孔骤然紧缩。

视野里的色彩在瞬间被剥离,变成了一片惨白的灰度空间。

那是末世之眼的警戒。

在太后那只枯槁、布满老年斑的手中,紧紧攒着一枚骨簪。

簪身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蜡黄色,那是用人心头骨磨制而成的禁物;簪体表面浮着一层油脂般的暗光,触之必黏手。

簪尖有一点不易察觉的黑芒,正对着苏烬宁所在的方位。

这簪子,苏烬宁死也不会记错。

当年生母临终前,颈侧那道深不见底的血槽,正是这东西留下的。

皇陵地宫的入口像是一只巨兽张开的黑洞,冷气混合着香烛味从地底倒灌而出,吹得百官的官服猎猎作响,衣袍鼓荡如帆,发出“噗啦噗啦”的闷响。

守陵老卒列队而立,黑色的铁甲在火把映照下闪着冷硬的光,那种金属碰撞的“锵锵”声,在死寂的陵区显得格外刺耳,余音在石壁间反复弹跳,震得人牙根发酸。

太后扶着华贵妃的棺木,指甲在那上好的金丝楠木上划出刺耳的抓挠声,“滋啦……滋啦”,木屑簌簌落下,带着新伐木材的微涩清香。

她眼中那抹疯癫再也藏不住,猛地割开手腕,那暗红色的、粘稠的血顺着棺盖的纹路往下淌,目标正是棺心那枚若隐若现的真律印残片。

就在血滴即将触碰残片的刹那,苏烬宁动了。

她猛地将怀中那卷裹着万民指印的凰诏掷入棺内。

凰诏边缘掠过太后腕间血线,未触即燃万民指印如活物吸吮,暗红光焰顺着血迹逆流而上,直扑棺心残片!

空气在瞬间被抽成真空,苏烬宁甚至能听到自己耳膜向内凹陷的闷响,耳道内压力骤升,鼓膜嗡鸣如擂鼓。

原本干枯的凰诏在接触到太后血液的瞬间,布面上的万民指印齐齐爆发出刺目的暗红光芒,光焰灼热,蒸腾起一缕缕焦糊的纸烟气息。

地底深处传来一声重浊的龙吟,那不是威严的嘶吼,而是一声充满绝望的悲鸣,声波撞在石壁上,激起层层回响,震得脚下青砖簌簌发颤。

残片龙首发出刺耳刮擦声,断裂处硬生生扭转九十度,那空洞的眼窝,第一次,死死盯住了凰诏上跳动的万民指印。

真律印残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那些断裂的龙首边缘竟发出了剧烈的金属扭曲声,刺耳如钝锯撕裂青铜。

它误认了凰诏上那股排山倒海般的民意,竟然生生转过方向,像一头贪婪的野兽,开始疯狂吞噬棺木内早已冰冷的、带着沈氏蛊毒的血脉。

华贵妃那具原本僵硬的“尸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干瘪,化作了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黑水,水汽蒸腾,带着浓烈的腐烂甜腥,直冲鼻腔。

那是我的!

太后惊恐地后退,脚下一滑,那枚骨簪“丁零”一声掉在地砖上。

簪身蜡黄纹路骤然亮起,似有无数细小脉搏在玉砖上同步震颤;

簪尖撞击在汉白玉上,竟诡异地渗出一股墨汁般的黑血,血珠滚落时拖曳出细长黑线,如活物爬行。

在那黑色的污渍中,几个扭曲的小字缓缓凝结,如同诅咒:律蛊认嫡,非贵即死。

苏烬宁站在风暴中心,凤袍的裙摆被气浪扯得笔直,布料紧贴肌肤,传来绷紧的微痛与灼热余温。

她盯着那枚骨簪,簪尖黑血蜿蜒,竟与记忆中母亲颈侧血槽的走向分毫不差。

指尖摩挲律印的力道,终于不再只是镇痛,而是将十年齿痕,一寸寸刻进掌心。

远处的皇陵孤峰上,一抹玄色的身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萧景珩指尖一挑,玄铁针匣发出一声轻灵的“咔哒”声,清越如冰裂。

他垂眸看着下方那片混乱与尘埃,眼底那抹慵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全局的冷冽。

该收网了。他的声音极轻,却在夜风中传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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