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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凰灰凝律,民声为刃(1 / 1)

凛冽的山风卷着纸灰打在脸上,带来细微的磨砂感,像是谁在耳边低声叹息;灰粒簌簌钻进领口,贴着锁骨冰得人一颤,又迅速被体温烘出微痒。

苏烬宁伸手接住一片未燃尽的碎屑,指尖捻动,那种粗糙的颗粒感顺着神经末梢一路传到心口,有点堵;碎屑边缘还带着灼热余温,烫得指腹微微发红。

“青鸢,去把那些寒门学子捐来的麻布拿来。”苏烬宁的声音不大,被风吹得有些散,但语气里的笃定却像钉子一样扎实,“再提一桶井水,要浑的。”

青鸢没废话,转身就办。

片刻后,粗瓷大碗里盛满了浑浊的井水,那水面上还飘着几根枯草茎,看着就牙碜;水腥气混着土腥直冲鼻腔,舌尖泛起一股陈年井壁苔藓的微涩。

苏烬宁却并不嫌弃,她将凰诏最后那捧余温尚存的灰烬,一点点撒入水中。

“呲啦……”

灰烬遇水,没有溶解,反而像沸油锅里进了水珠,激起一层细密的白沫;水汽蒸腾而起,裹着焦糊味与湿泥腥气扑上脸颊,睫毛瞬间挂上细密水珠。

空气中那股子焦糊味瞬间被湿润的泥土腥气冲淡,甚至泛起一股类似墨汁发酵后的微酸;那酸气钻进鼻窦,竟让后槽牙隐隐发麻。

苏烬宁挽起袖口,露出一截如玉的小臂,直接抄起一卷粗粝的素麻布,狠狠浸入那浑水之中。

并没有什么金光大作的神迹,只有布料吸饱水份后变得沉重、压手;粗麻纤维吸水膨胀,勒进掌心,发出极轻微的“吱嘎”声。

她将湿漉漉的麻布抖开,“啪”的一声脆响,水珠四溅,冰凉砸在手背与脖颈上,激得皮肤瞬间绷紧。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原本灰扑扑的麻布面上,竟随着水渍的晕染,缓缓浮现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名字。

赵铁柱、李二丫、王大麻子……这些名字土得掉渣,字迹也歪歪扭扭,有的甚至只是个黑乎乎的指印,但此刻挤在一起,却比那翰林院学士写的簪花小楷还要力透纸背;墨色在湿布上洇开,像活物般微微搏动,指尖拂过,能触到字痕凸起的微糙。

“律不在天,不在血。”苏烬宁看着那些名字,眼底的红血丝还没退,声音有些哑,“它是在这几千张嘴里嚼出来的,是在这几万双脚板下走出来的。”

她把湿布递给青鸢:“发出去。让皇陵外那些流民一人拿一条,告诉他们,这是他们自己按的手印,如今老天爷给他们‘回执’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地宫外原本嘈杂的人声突然静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了海啸般的诵读声。

“第一条!凡贪墨赈灾粮者,杀无赦!!”

几千人的嗓门凑在一起,没什么音律可言,纯粹就是吼;声浪撞上石壁反弹回来,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连牙齿都跟着发颤。

那声浪顺着地宫的通气孔倒灌进来,震得穹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落,掉在苏烬宁的肩膀上,积了薄薄一层灰白;粉尘簌簌滑进衣领,搔得后颈一阵刺痒。

被软禁在偏室的太后,此刻正死死抓着心口处的衣襟。

那诵读声每高一度,她体内的血管就剧烈搏动一下。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条细小的蚂蟥顺着血管壁在往心脏里钻,又痒又疼,还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皮肉下面蠕动、翻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四道月牙形的血痕。

“啊……!”太后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蜷缩成一只煮熟的大虾。

那扇厚重的石门被推开一条缝,萧景珩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那枚骨簪,脸上挂着那一贯懒散的笑意,只是眼神凉得像地宫里的穿堂风;簪尖偶尔刮过指腹,带起一道细微的刺痛。

“母后,听听外面的动静。”他漫不经心地吹了吹骨簪上的浮灰,“律蛊这东西,最是讲究‘名正言顺’。如今万民认了那块麻布做真律,您身体里这只靠‘旧皇权’养着的虫子,怕是以为自己这是遭了天谴,正急着在您心口里打洞逃命呢。”

太后疼得满脸冷汗,那是真疼,五官都扭曲挪了位。

“朕这里有一碗‘断蛊汤’。”萧景珩语调轻飘飘的,像是在谈论今天晚膳吃什么,“只要您肯说出沈氏那老妖婆把蛊源藏哪儿了,朕保您死个痛快。”

太后死咬着牙关,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风箱声,眼珠子瞪得快要脱眶而出,却依旧不肯松口。

苏烬宁站在回廊阴影里,没说话。

她闭了闭眼,试图压下左眼深处那股针扎般的锐痛;眼皮沉重如铅,每一次眨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跳动。

昨夜强开“末世之眼”的后遗症还没过,现在的她,看东西都带着重影,嘴里全是那种熬夜过度的铁锈味;舌根发苦,唾液黏稠得难以吞咽。

但等不起了。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刺入掌心,用痛觉压住视网膜撕裂感;左眼睑不受控地抽搐了三下,才终于撑开一道血线,猛地睁开左眼。

那一瞬间,原本彩色的世界在她眼中迅速褪色,变成了黑白灰三色的线条构图;剧痛像凿子一样凿进太阳穴,她身形晃了晃,强行稳住,单膝跪地,五指深深扣入冰凉的地砖缝隙中;指甲缝里瞬间灌满冰冷的石粉,刺得指腹生疼。

感知力顺着地脉疯狂延伸。

不是皇宫,不是沈府……那股让人作呕的、带着腐烂甜腥味的黑气,源头竟然在皇城最西角,那个早就断了香火的慈恩寺!

“西角,慈恩寺,废弃地窖。”

苏烬宁猛地收回手,指尖因为用力过猛而渗出了血丝,她大口喘着气,像是刚从深水里浮上来,声音极低地对青鸢耳语,“别走正门,翻墙进,地窖口压着一尊断头的罗汉像。”

青鸢眼神一凛,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暮色再次降临时,地宫里的空气已经凝滞到了极点。

青鸢回来了。

她怀里抱着一个黑黝黝的陶瓮,那陶瓮看着不起眼,但封口处却糊着一层厚厚的黑泥,散发着一股子经年累月的霉味和……尸臭;那臭气沉甸甸地压在舌根,令人喉头本能地收缩。

她左袖撕裂,腕骨处渗着新鲜血珠,慈恩寺西墙的碎瓦割的;怀中陶瓮边缘沾着半片枯槐叶,正是皇城西角那棵百年老树的落叶

瓮底,赫然刻着一个暗红色的“沈”字。

当着太后的面,苏烬宁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并指如刀,狠狠削开了那层封泥。

“啵”的一声轻响,一股肉眼可见的黑烟冒了出来;烟气擦过鼻尖,带着陈年棺木与腐土混合的窒息感。

众人都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只有苏烬宁面不改色。

她将陶瓮倒扣,哗啦啦倒出一堆干瘪的虫卵。

那些虫卵虽然干瘪,表面却裹着一层暗红色的碎布片,那是先皇后的旧衣;布片边缘毛糙,蹭过指尖,留下细小的静电刺痒。

“好手段。”苏烬宁冷笑一声,将那些虫卵扫到了尚未清理干净的凰诏灰烬之上。

像是干柴遇到了烈火。

原本死寂的干瘪虫卵,在接触到那蕴含万民愿力的灰烬瞬间,竟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就像是过年放的鞭炮;每一声炸响都震得耳道发麻,余波在颅骨内嗡嗡共振。

每一颗虫卵炸开,都腾起一股青烟;烟气升腾时带着灼热气流,燎得睫毛微微卷曲。

那些青烟在半空中没有散去,而是像有灵性一般,歪歪扭扭地凝成了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

蛊种源于沈氏,饲于华氏,噬于苏氏。

那字迹每多一笔,太后喉间便涌上一股腥甜;萧景珩捏着骨簪的手指关节泛白;苏烬宁右脚无意识碾碎了地上一粒凰诏灰烬,粉末簌簌落进她自己的鞋袜里

铁证如山,再无抵赖的余地。

她盯着青烟凝成的“沈”字,瞳孔骤然缩成针尖……三十年前,她亲手将同样的暗红朱砂,点在沈昭仪初入宫时的庚帖上

太后那原本还要死撑的一口气,彻底散了。

她瘫软在地,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打磨过:“是沈昭仪……那是前朝的巫蛊……若我不应,华家满门都要给先帝陪葬……那是死局啊……”

真相大白,但这并不是终点。

就在太后话音落下的瞬间,地宫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如雷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守卫被强行冲撞的闷哼。

“什么人!”

呵斥声还没落地,一道清冷得如同高山雪水般的女声便穿透了重重回音,直接砸进了大殿。

“不想让她变成活尸,就都给我滚开!”

苏烬宁抬头,只见一个身着素色布衣的女子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她发髻微乱,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但手里捏着的那根三寸长的银针,却在昏暗的烛火下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针尖掠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切开一道细微的凉意。

林墨到了。

她根本没看其他人一眼,几步跨到太后面前,两指搭上太后的手腕,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结。

“蛊虫受惊,已经钻进心脉了。”林墨的声音冷得掉渣,抬头看了一眼苏烬宁,“若不立刻剜心取虫,不出三日,这老太婆就会变成只知道吃人的怪物。”

萧景珩挑了挑眉,刚要说话,就见林墨手腕一翻,从袖中取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瓷瓶,瓶塞一拔,一股浓烈到刺鼻的药香瞬间溢满全场;那香气霸道地冲开尸臭与霉味,直钻脑仁,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按住她。”林墨眼神锐利如刀,“我要下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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