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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昆仑墟秘境(1 / 1)

南郊祭天,狼卫现踪

南郊祭天大典,大明宫内外旌旗招展,礼乐齐鸣。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分列丹墀两侧,气氛庄严肃穆。李治立于圜丘之上,冕旒垂珠,神情庄重地望着眼前的燎坛与苍穹,祈求国泰民安。

武如意与王皇后并肩立于内侍省官员之后,两人的目光却都若有若无地扫视着四周。武如意腕间的狼头刺青在宽大袖袍下隐隐发热,她能感觉到,一股源自太液池方向的阴冷气息,正如同潜伏的毒蛇,悄然逼近祭坛的核心——龙脉眼。

“阿武,你看那边。”王皇后压低声音,指向观礼台一角。那里,几个身着契丹胡服的狼卫混在各国使节中,他们的目光不像其他使者那般敬畏,反而带着审视与贪婪,尤其落在李治与武如意身上。

武如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中一凛。她认得其中一个狼卫首领的臂膀上,纹着与翠环一模一样的狼头刺青,只是更为狰狞。这正是柳氏与翠环的同党,他们并未被一网打尽。

“他们在等时机。”武如意的声音冷了下来,“祭天之时,阳气最盛,但也是天地灵气交汇最紊乱的时刻,最适合行厌胜之术,引动地脉。”

就在此时,负责点燃燔柴的官员高举火把,准备执行仪式。突然,一名狼卫猛地撞开人群,手持弯刀,嘶吼着扑向祭坛!“大唐气运,归于突厥!”他的目标直指李治!

“护驾!”金吾卫统领尉迟敬德反应极快,一声暴喝,率众武士将其团团围住。然而,那狼卫却状若疯癫,悍不畏死,刀法刁钻狠辣,竟一时让金吾卫无法近身。

混乱之中,另一名狼卫悄无声息地从另一侧攀上祭坛基座,手中握着一柄淬了狼毒的匕首,眼看就要触及李治的袍角!电光火石间,一道青色剑影如闪电般掠过,精准地斩断了狼卫的手腕。匕首“当啷”落地,狼卫惨叫着跌落。

众人循剑望去,只见沈沧溟不知何时已出现在祭坛一角,他身着玄镜司的劲装,腰间悬着弑神剑,右眼下的朱砂痣在阳光下妖冶如血。他并未看那受伤的狼卫,而是目光如炬地望向祭坛中央那尊象征龙脉眼的青铜鼎。

鼎中升起的香烟,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丝丝缕缕,如同活物般向李治缠绕而去。

“不好!”武如意与王皇后同时失声。

弑神剑鸣,魔纹初显

沈沧溟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暗红色的香烟中蕴含着极其精纯的魔气,正是魔渊的气息。他体内的弑神剑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剑身未出鞘,却已散发出凛冽的杀意。

“沧溟!”霜华的声音从观礼台传来。她不知何时也混入了人群,此刻正焦急地看着沈沧溟。她看到沈沧溟后颈处,那道血色咒印正随着魔气的侵扰而变得愈发鲜艳,仿佛要从皮肤下挣脱出来。

沈沧溟没有理会霜华,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青铜鼎吸引。他能感觉到,鼎下镇压的并非凡物,而是连接着地脉与魔渊的一个薄弱节点。柳氏一伙的厌胜之术,并非要直接伤害李治,而是要借助祭天的龙脉之力,将这个节点彻底打通!

“阿武,用圣女血脉!”王皇后急声喊道,同时将手中的车师玉符高高举起。玉符在接触到暗红香烟的瞬间,爆发出璀璨的金光,暂时阻隔了魔气的蔓延。

武如意会意,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扯开衣袖,将腕间的狼头刺青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淡金色的圣女血脉之力如同温暖的溪流,从刺青中涌出,化作一道光幕,笼罩住李治。

“以我车师之血,净化此界邪秽!”武如意清叱一声,指尖在空中划出繁复的车师古咒。金光与圣血之力交融,与暗红香烟激烈对抗,空气中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沈沧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身形如鬼魅般掠至青铜鼎旁。他右手并指如剑,体内魔气与弑神剑的力量被他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引导着,一掌拍在鼎身之上。

“镇!”

“轰隆”一声巨响,青铜鼎剧烈震动,鼎身上的饕餮纹仿佛活了过来,张开巨口,将周围的暗红香烟尽数吞噬。那名试图行刺的狼卫首领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沈沧溟反手一剑,剑气贯穿了他的胸膛。他倒在祭坛上,眼中满是不甘与惊骇。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就在青铜鼎被镇住的瞬间,祭坛下方的地面突然龟裂开来,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浓郁的魔气喷涌而出,直冲云霄!

地脉逆转,龙脉告急

地底传来的剧烈震动让整个圜丘都在摇晃,文武百官惊慌失措,乱成一团。李治被金吾卫护在中心,脸色煞白,紧紧抓住龙椅的扶手。

“是地脉!地脉被强行逆转了!”一名钦天监的官员跌跌撞撞地跑来,声音颤抖,“龙脉之气正在被疯狂抽取,若再不想办法,不出半个时辰,大明宫乃至整个长安的气运都将枯竭,大唐……就要亡了!”

沈沧溟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能感觉到,地底深处,一股强大而古老的意志正在苏醒,那股意志充满了毁灭与贪婪,正是魔渊之主的化身。柳氏一伙的计划,远比他想象的要疯狂,他们不仅仅是想窃取气运,而是要彻底摧毁大唐的龙脉根基!

“必须找到地脉逆转的源头,将其重新归位!”武如意大声说道,她的圣血之力消耗巨大,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

“我知道源头在哪。”沈沧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指着祭坛下方龟裂的地面,“地脉逆转的节点,就在大明宫的太极殿下方,那里是真正的龙脉之心。柳氏一伙在祭坛动了手脚,只是为了制造混乱,掩护真正的行动。”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太极殿!”李治强作镇定,下达了命令。他知道,此刻已容不得丝毫犹豫。

一行人迅速撤离祭坛,在金吾卫的护卫下,向着大明宫疾行。沈沧溟走在最前面,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弑神剑与那股地底的魔气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后颈的咒印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他仿佛能看到,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在地脉深处对他冷笑。

“父亲……这就是你的宿命吗?”沈沧溟在心中默念,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决绝。

太极殿下,父子对峙

太极殿内,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大殿中央,一个巨大的法阵正在缓缓运转,无数条由魔气构成的锁链从地底伸出,缠绕着殿内的蟠龙金柱,将整个大殿拖拽得微微倾斜。

法阵的中心,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珠子,正是那颗能逆转地脉的“噬魂珠”。珠子周围,站着三个身穿黑袍的身影,为首之人,赫然是柳氏!她此刻已不再是雍容华贵的国丈母,而是一名狂热的邪教徒,脸上画着诡异的油彩,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而在她对面的地底深处,一个巨大的青铜棺椁正缓缓升起,棺椁上同样刻满了饕餮纹,与沈沧溟在深谷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柳氏,你勾结突厥,祸乱朝纲,就不怕遭天谴吗!”李治厉声喝道,尽管心中恐惧,但帝王的威严依旧让他挺直了脊梁。

“天谴?”柳氏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大唐的气运,本就是我们柳家的!我祖父柳承业,为了守护玄甲军布防图而死,却被你们诬陷为叛国贼!今日,我便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用你们大唐的气运,为我柳家殉葬!”

她猛地一挥手,三名黑袍人立刻催动法阵。噬魂珠爆发出刺目的黑光,更多的魔气锁链从地底伸出,目标直指李治与武如意!

“休想!”沈沧溟与武如意同时出手。沈沧溟的弑神剑化作一道青色匹练,斩向魔气锁链;武如意则再次催动圣血之力,化作一道金色光盾,护住李治。

然而,魔气锁链的数量实在太多,且源源不绝。金吾卫虽然拼死抵抗,但在绝对的魔气面前,显得杯水车薪。

就在此时,地底深处的青铜棺椁轰然打开,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手掌伸了出来,抓住了棺椁的边缘。紧接着,一个身影缓缓坐起,他披散着长发,面容英俊而苍白,双目紧闭,后颈处,赫然有着与沈沧溟一模一样的血色咒印!

“父亲……”沈沧溟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身影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完全漆黑的眼眸,没有眼白,只有无尽的黑暗。他看着沈沧溟,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的儿子,你终于来了。来,完成我们未完成的事业,让魔渊的光辉,照耀这片大地。”

血脉相连,魔心难抑

“父亲”的声音直接在沈沧溟的脑海中响起,充满了诱惑与威严。他能感觉到,对方体内的力量与自己同源,却又强大了千百倍。那是流淌在血液中的魔族本源之力,是他身为逐影司传人,一直试图压制的禁忌。

“你是谁?我父亲早就死了!”沈沧溟咬牙喝道,强行抵御着对方的精神侵蚀。他手中的弑神剑剧烈震颤,剑身上的符文忽明忽暗,仿佛在与那股魔气相呼应。

“死了?”被称为“父亲”的男人发出一声嗤笑,“我不过是将自己的元神封印在了弑神剑中,等待着与你血脉融合的那一天。柳氏这个蠢货,以为用厌胜之术就能打开魔渊通道,却不知,真正的大门,需要我儿你的血来开启。”

说着,他抬起手,指向沈沧溟的心口。沈沧溟顿时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传来,体内的血液仿佛都要被抽离出去。他脚下的阵法纹路逐一亮起,与他后颈的咒印遥相呼应。

“沧溟哥哥!”霜华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手中长剑直刺那男人的后心。然而,她的剑尖在距离对方身体三寸的地方,就被一层无形的气墙弹开。

“滚开,小丫头。”男人的声音冰冷无情,“你的双鱼玉佩,也该物归原主了。”他伸出另一只手,隔空一抓,霜华腰间的双鱼玉佩便飞了出去,落入他的掌心。玉佩一接触到他的手,便碎裂开来,化作两半,分别融入了他与沈沧溟的身体。

一股温暖而熟悉的感觉涌入沈沧溟的心田,那是霜华的血脉之力。但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气变得更加狂暴,理智正在一点点被吞噬。

“阿武,快阻止他!”王皇后见状,对武如意喊道。她知道,一旦沈沧溟被魔化,后果不堪设想。

武如意看着沈沧溟痛苦挣扎的样子,又看了看地底那个自称他父亲的男人,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她想起了车师古卷中的记载,圣女血脉不仅能净化魔气,更能唤醒被封印的记忆与良知。

“沈沧溟,看着我!”武如意飞身而起,放弃了防御,将自己的圣血之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化作一道纯粹的金光,直接射入沈沧溟的眉心!

圣血焚身,记忆复苏

圣血之力入体的瞬间,沈沧溟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那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能焚烧灵魂、净化魔性的圣焰。他体内的魔气在这股力量下发出凄厉的哀嚎,疯狂地冲击着他的识海。

“啊——!”沈沧溟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跪倒在地。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毒蛇在游走。

然而,在这极致的痛苦中,一些被遗忘的记忆碎片,如同被圣火烧开的坚冰,纷纷涌现出来。

他看到了自己的童年,看到了父亲沈傲天将尚在襁褓的他托付给师父时的不舍与决绝;他看到了母亲在火海中燃烧的背影,听到了她最后的嘱托:“记住,你是人,不是魔”;他还看到了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在父亲自毁肉身前,与他进行了一场交易……

“原来……是这样……”沈沧溟的眼神渐渐清明,那双暗金色的瞳孔中,重新恢复了理智的光芒。他明白了,自己并非魔族后裔,而是父亲用自己的元神和血脉,结合上古秘法,创造出来的“弑神者”。他的使命,便是封印魔渊,而非成为魔渊的傀儡。

“父亲……不,你不是我父亲!”沈沧溟缓缓站起身,眼中的黑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悯与坚定,“你被魔气侵蚀了神智,忘记了为人父的责任,也忘记了守护天下的誓言!”

他手中的弑神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剑身上的血色符文不再狂暴,而是变得温顺而明亮。“今日,我便要以我之血,斩断你与这世间的一切联系,让你安息!”

话音落下,沈沧溟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没有攻击那个自称父亲的男人,而是将弑神剑缓缓举起,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你疯了吗!”霜华失声尖叫。

“只有用弑神者的心头血,才能彻底净化这魔渊的化身,并将其重新封印。”沈沧溟的声音平静而决绝,“这是我身为逐影司传人,也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最终使命。”

以身祭剑,封印魔渊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吗?天真!”地底的男人发出愤怒的咆哮,他没想到沈沧溟竟然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他拼命催动法阵,想要阻止沈沧溟。

然而,一切都晚了。

沈沧溟闭上眼睛,猛地将弑神剑刺入自己的心口!

“噗嗤!”

鲜血喷涌而出,但并非鲜红的血液,而是散发着柔和金光的圣血。这圣血一接触到弑神剑,便被剑身吸收,剑身上的符文瞬间被点亮,爆发出万丈光芒!

“以我之血,祭我之剑!以我之魂,镇彼之渊!”

沈沧溟的声音响彻整个太极殿,他的身体在金光中变得透明,生命气息正在飞速流逝。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片安详与解脱。

“不!”地底的男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他疯狂地挣扎着,想要逃离。但弑神剑的金光已经化作一道牢笼,将他牢牢困住。

“父亲,安息吧。”沈沧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声说道。

弑神剑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剑尖从沈沧溟的心口抽出,带出一滴蕴含着他全部生命精华与圣洁力量的金色血液。这滴血,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精准地射入了地底男人(或者说,魔渊化身)的眉心。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响彻云霄。那男人的身体在金光中迅速消融,黑色的鳞片剥落,狰狞的面容恢复成沈傲天生前的模样,只是充满了痛苦与不甘。最终,他连同地底的青铜棺椁一起,化作点点光尘,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太极殿下的法阵停止了运转,噬魂珠“啪”的一声碎裂,魔气锁链也尽数断裂。被逆转的地脉,在圣血的滋养下,重新开始正常运转。大明宫上方的天空,乌云散去,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下来。

沈沧溟的身体缓缓倒下,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霜华流泪的脸庞,看到了师父欣慰的笑容,也看到了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对他露出了一个释然的表情。

尘埃落定,新的棋局

南郊祭天的风波,以沈沧溟的牺牲而告终。

消息传到宫中,举国哀悼。李治下旨,追封沈沧溟为“忠勇公”,厚葬于皇家陵园。玄镜司在他的遗物中,找到了那半块双鱼玉佩,以及一本他亲手所着的《奇门遁甲与地脉探源》,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武如意与王皇后联手,彻底清除了柳氏的余党,包括被俘的翠环。柳氏在狱中畏罪自杀,临终前写下了一份供词,将自己与突厥可汗、契丹细作勾结的证据和盘托出。李治震怒,下令与突厥断交,并加强了边防。

王皇后因在祭天中护国有功,地位更加稳固。她将那枚车师玉符交还给武如意,从此收敛野心,一心辅佐李治。姐妹二人冰释前嫌,共同守护着大唐的江山。

至于苏墨卿,他在江南开了一家名为“忘尘书斋”的书院,教孩子们读书识字。钱庆娘与陈默时常去看他,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早已随风而逝,只剩下一份淡淡的君子之交。苏墨卿偶尔还会收到玄镜司的邀请,请他协助破解一些奇门疑案,他都欣然前往,仿佛是在弥补前半生的遗憾。

一切似乎都已尘埃落定,长安城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安宁。

然而,在玄镜司最高层的密室中,陈默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地图沉思。地图上,标注着长安周边的山川河流,以及几个用朱砂圈出的地点。

“大人,您找我?”一个黑衣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查得如何?”陈默头也不回地问道。

“沈沧溟大人的死,确实彻底摧毁了魔渊的化身。但是……”黑衣人顿了顿,“我们在清理太极殿废墟时,发现了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金属碎片,上面刻着我们无法理解的文字。而且,据钦天监观测,魔渊虽然被暂时压制,但并未完全消失,它在更深的地方,积蓄着力量。”

陈默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着,最终停在了一个名叫“昆仑墟”的地方。“看来,沈大人的牺牲,只是暂时的胜利。真正的敌人,还在暗处蛰伏着。”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传令下去,重启‘逐影计划’,召集所有能找到的奇人异士,我们要赶在魔渊再次苏醒之前,找到彻底消灭它的方法。另外,密切关注一切与‘青铜面具’有关的线索。”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

密室重归寂静,只有地图上的烛火,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悄然酝酿。而大唐的守护者们,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昆仑墟影,古道蹄声

半年后,一支由玄镜司精锐、江湖奇侠与方士组成的队伍,秘密离开了长安,向着西北方向的昆仑山脉进发。为首的,正是陈默与钱庆娘。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探寻黑衣人所说的“昆仑墟”,寻找传说中能彻底封印魔渊的上古神器——“乾坤定界盘”。

昆仑山脉,终年积雪,云雾缭绕,自古便是仙神传说之地。队伍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不仅要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还要提防山中潜藏的野兽与心怀不轨的盗匪。

这一日,队伍行至一处名为“一线天”的峡谷。两侧峭壁高耸入云,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最窄处仅容一人通过。钱庆娘走在队伍中间,她如今的武功已大有长进,一手“奇门步法”使得出神入化,能轻易避开各种陷阱。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斥候发出一声示警的哨声。众人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望向峡谷深处。只见前方不远处,倒着几具尸体,看服饰,似乎是商队的护卫。尸体周围,散落着一些货物,以及一个破碎的马车车轮。

“是马贼。”一名玄镜司的校尉判断道,“看样子,他们刚得手不久。”

陈默走上前去,仔细检查着尸体。他发现,这些马贼的死状极为怪异,每个人的眉心都有一个细小的红点,像是被某种尖锐的器物瞬间洞穿了头颅。

“不是马贼。”陈默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是‘血影楼’的人。”

血影楼,是近年来崛起于西域的一个杀手组织,行事诡秘,手段残忍,据说背后有神秘势力支持。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钱庆娘不解地问。

“或许,他们也在找昆仑墟。”陈默站起身,目光望向峡谷深处,“看来,我们不是唯一的访客。”

就在这时,峡谷两侧的峭壁上,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数十名身着黑衣、面戴修罗面具的杀手,如同鬼魅般从岩壁上滑下,将队伍团团围住。他们的手中,都握着一种奇特的血色短刃,刃身上刻着与柳氏狼头刺青相似的纹路。

“交出‘乾坤定界盘’的线索,饶你们不死!”为首的一名杀手头目,声音嘶哑地说道。

陈默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些鼠辈?”

“杀!”

杀手们如同潮水般涌来,血色短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一场恶战,在狭窄的一线天峡谷中爆发。

定界盘现,宿命轮回

一线天的战斗异常惨烈。血影楼的杀手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而且人数众多。玄镜司的精锐虽然武艺高强,但在狭窄的空间里难以施展,一时间竟陷入了苦战。

钱庆娘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奇门步法,在敌群中游走,手中的软剑每一次挥出,都能带走一名敌人的性命。但她很快就发现,这些杀手的实力远超普通马贼,他们的动作迅捷,且仿佛能预判她的走位。

“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陈大哥!”钱庆娘心中一惊,她看到一名杀手绕过了战斗的中心,正悄悄向陈默靠近。

“陈大哥,小心!”她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用身体挡在了陈默的面前。

那名杀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狞笑,手中的血色短刃毫不犹豫地刺向钱庆娘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的剑光从天而降,精准地斩断了杀手的脖颈。杀手的头颅冲天而起,无头的身体缓缓倒下。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峡谷上空,悬浮着一名青衣女子。她手持一柄古朴的长剑,面容清丽,气质出尘,正是霜华。她的身旁,还站着一名身穿道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是沈沧溟的师父,逐影司当代掌门——清虚道长。

“师父!”陈默又惊又喜。

“陈默,你们来得倒是挺快。”清虚道长的声音平淡无波,“魔渊虽被暂时封印,但其根源未除,昆仑墟下的‘乾坤定界盘’是最后的希望。血影楼受魔渊余孽指使,前来阻挠,你们大意了。”

说话间,又有数十名血影楼杀手从峭壁上出现,将众人包围得更紧了。

“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了。”清虚道长叹了口气,手中拂尘一挥,一道金光射出,瞬间将几名杀手击飞。霜华也长剑出鞘,青色剑气纵横捭阖,所向披靡。

有了两位高手的加入,战局瞬间逆转。血影楼的杀手虽然悍不畏死,但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还是节节败退。

战斗接近尾声时,那名杀手头目见势不妙,转身就逃。霜华哪里肯放,青色剑光一闪,便追上了他。

“想走?问过我的剑了吗!”霜华的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

杀手头目面露绝望,他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以为杀了我就完了吗?魔渊的意志是无法被彻底消灭的!等着吧,当星辰移位,黑暗降临之时,便是它重临之日!昆仑墟下,才是真正的地狱!”

话音未落,他竟引爆了身上的火药,与霜华同归于尽!

爆炸的冲击波引发了峡谷的塌方,巨石从山顶滚落,堵住了峡谷的出口。众人被困在了里面。

“不好,我们被困住了!”一名玄镜司校尉惊呼道。

清虚道长却不慌不忙,他走到峡谷中央的一块巨石前,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路。“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一个阵法。”他喃喃自语道,“看来,昆仑墟的入口,就在这里。”

他伸出手指,在巨石上按下一个特定的位置。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巨石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古老而磅礴的气息,从洞中扑面而来。

“这就是昆仑墟的入口。”清虚道长看着洞口,神色凝重,“乾坤定界盘,就在下面。但我们必须小心,里面不仅有守护的神兽,还有……我们不愿面对的过去。”

陈默与钱庆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无论前方有什么样的危险,他们都必须走下去。因为他们知道,守护大唐的重任,已经落在了他们的肩上。

他们整了整行装,毅然走进了黑暗的洞穴。身后的洞口,在他们进入后,缓缓关闭,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昆仑墟的秘密,即将揭晓。而他们的命运,也将迎来最终的考验。

昆仑墟秘境

冰窟壁画,上古盟约

洞穴内并非漆黑,而是被穹顶垂落的冰晶折射出幽蓝微光。陈默与钱庆娘踏过及膝的积雪,脚下传来“咯吱”的脆响,每一步都惊起细碎的冰碴。洞穴四壁的冰层中,冻结着色彩斑斓的壁画,描绘着上古神只与魔渊之战的场景:头戴青铜面具的神明手持“乾坤定界盘”,与一条黑鳞巨龙对峙,巨龙口中喷吐的魔气被定界盘化作金光镇压,最终缩回地底深渊。

“这壁画……和沈沧溟大人的遗物笔记里描述的一样。”钱庆娘指尖拂过壁画上神明的面具,那面具的饕餮纹路与沈沧溟后颈的咒印如出一辙,“他说魔渊之主是‘被封印的创世神残魂’,看来所言非虚。”

陈默的目光落在壁画角落——那里刻着一行小字,因年代久远而模糊不清,仅能辨认“玄鸟卫、逐影司、车师族,共守定界盘”十二字。“玄鸟卫……陈广嗣的死士营?”他心头一震,想起长安旧案中陈广嗣的“玄鸟卫”令牌,竟与这上古盟约有关。

突然,钱庆娘脚下一空,冰层塌陷处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冰洞,寒气裹挟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小心!”陈默一把揽住她的腰,两人一同坠入冰洞,下落时瞥见洞壁上刻着“生门在坎,休门在离”的奇门口诀——正是苏墨卿教她的步法。

冰洞底部,竟是一片开阔的地下湖。湖水呈墨绿色,水面漂浮着发光的水母状生物,照亮了湖中央一座白玉祭坛。祭坛上,静静躺着一面直径三尺的青铜圆盘,圆盘边缘刻满星图,中心镶嵌着一块流转着七色光华的宝石——正是“乾坤定界盘”!

湖心祭坛,应龙试心

“定界盘……”钱庆娘喃喃道,刚要迈步走向祭坛,湖面突然掀起巨浪,一条生着鳞片的巨爪破水而出,拍向岸边!陈默拔剑格挡,剑刃与鳞片相撞迸出火星,巨爪的主人缓缓浮出水面——竟是一条缩小版的应龙,体长不过三丈,却生着三对翅膀,额间独角泛着金光。

“守护神兽‘三翼应龙’,上古盟约的见证者。”陈默认出这异兽,玄镜司古籍记载,应龙以“心性”为食,只认可心怀苍生者触碰定界盘。

应龙张开巨口,喷出墨绿色的毒雾,陈默挥剑斩开毒雾,拉着钱庆娘后退。钱庆娘却突然松开他的手,从怀中掏出苏墨卿留下的奇门罗盘,指尖在罗盘上飞速拨动:“休门位在东南,坎水位在祭坛下!”她按苏墨卿教的步法,踩着湖岸的浮冰跃向祭坛,每一步都精准避开应龙的攻击范围。

应龙见状,三对翅膀猛地扇动,掀起狂风巨浪。钱庆娘在浪尖上如履平地,奇门步法与罗盘指引完美结合,竟在应龙的攻击间隙,成功踏上祭坛。她将手掌按在定界盘上,七色宝石骤然亮起,映出她眼底的坚定——没有私欲,唯有守护大唐的执念。

应龙发出一声低吟,缓缓低下头颅,额间金角与定界盘遥相呼应,湖面恢复平静。陈默松了口气,踏上祭坛,与钱庆娘并肩而立,定界盘上的星图竟自动旋转,指向北方一处星位。

地宫暗门,血影余孽

定界盘指向的星位,在祭坛北侧冰壁上映出一个模糊的门影。陈默用剑鞘敲击冰壁,回声空洞,显然是空心结构。钱庆娘再次动用奇门术,在冰壁上找到“开门”位的隐秘凹槽,嵌入从晚来轩带出的青铜钥匙(苏墨卿所留),冰壁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

阶梯尽头,是一座圆形地宫。地宫中央矗立着一尊青铜巨人像,巨人手持长矛,矛尖指向穹顶的“定界盘星图”。而在巨人脚下,散落着数十具尸体——皆是血影楼杀手的装束,尸体胸口插着青色剑气所化的冰锥,与霜华的剑法如出一辙。

“霜华的剑气……”陈默蹲下身,从一具尸体怀中摸出半块血影楼令牌,令牌背面刻着“昆仑墟分舵”字样,“血影楼果然在此设了分舵,他们想抢定界盘,却被神秘人截杀。”

钱庆娘的目光被巨人像底座吸引——那里刻着一行新刻的字迹,墨迹未干:“青铜面具人,下一个就是你!”字迹狰狞,与柳氏狼头刺青的狂草风格一致。

突然,地宫顶部传来碎石滚落声。两人抬头,只见穹顶裂开一道缝隙,数十名黑衣人顺着绳索滑下,为首之人戴着半张青铜面具,露出的右眼竟与沈沧溟的朱砂痣位置相同!

面具人现,沈沧溟影

殿角的铜铃被山涧的阴风撞得叮铃乱响,廊下的残烛被吹得摇摇欲坠,把几人的影子在斑驳的青砖上扯得狭长扭曲。

“沈沧溟?”钱庆娘失声惊呼,指尖狠狠攥紧了月白锦袖,指甲掐进软肉里的钝痛才勉强压下喉间翻涌的惊惶,她杏眼圆睁,盯着那玄铁面具下露出来的半片冷白下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像是怕惊碎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梦。

那玄铁面具覆着大半面容的人,正扣向陈默肩颈的指节骤然收紧,动作顿了半息,紧接着喉间滚出一阵沙哑的笑声——那声音像是砂砾碾着冰碴,又冷又涩,带着浸了百年的怨怼:“小丫头,你认错人了。我叫‘沧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沈傲天的长子,被魔渊吞噬后,又被父亲用禁术捡回半条命的可怜虫。”

陈默瞳孔骤缩成针尖般的一点,指节因为攥紧了弑神剑的剑柄而泛出青白,剑鞘上缠的朱红绒布被他揉得皱成一团,连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你是沈傲天的长子?当年他自毁肉身封印魔渊,魂飞魄散之际连尸首都没留下,怎会有长子?”

“父亲从未告诉你们这些肮脏的真相。”面具人抬手,玄色袖摆扫过身侧落满尘埃的案几,掌心慢慢浮起一团翻涌的黑气,那黑气像是活物一般,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渗,裹着的沈沧溟的残魂是半透明的浅金色虚影,眉眼依稀是众人熟悉的清隽模样,只是魂体边缘正被黑气啃噬着,泛着细碎的微光,像是风中快要熄灭的灯烛,残魂的眼底还凝着化不开的茫然与痛楚。

“当年父亲为彻底封死魔渊的缺口,将自己的元神硬生生分裂成两份,一份洗去魔气封入弑神剑,成了你们认识的‘沈沧溟’;另一份丢去魔渊喂了魔气,成了我。”面具人说话时,玄铁面具的缝隙里漏出一点暗红的光,像是他眼底翻涌的恨意,“他以为牺牲我这半段残魂,就能保全天下,保全他那‘正道楷模’的名声,却不知,我们兄弟的命运,从元神分裂的那一秒,就死死绑在了一起。”

话音落时,他猛地挥手,掌心的黑气骤然炸开,化作数十道缠着倒刺的黑锁链,锁链上泛着冷森森的光,呼啸着缠向陈默与钱庆娘,风卷着蚀骨的魔气扫过两人的脸颊,带着腐臭的腥气:“今日,我便用定界盘的力量,让沈沧溟的残魂彻底消散在魔气里,也让你们这些守着虚妄真相的守护者,见识一下魔渊底下,连月光都照不到的真正恐怖!”

残魂共鸣,定界盘启

锁链缠住陈默的瞬间,钱庆娘怀中的奇门罗盘突然发烫。她想起沈沧溟牺牲前说的话:“定界盘需以‘守护者血脉’为引,方能发挥真正威力。”她毫不犹豫地割破指尖,将血滴在定界盘上。

七色宝石爆发出耀眼光芒,沈沧溟的残魂从面具人掌心挣脱,与钱庆娘的圣血产生共鸣:“阿庆……用奇门术,引星图之力!”

钱庆娘瞬间领悟,她将奇门罗盘按在定界盘上,口中念诵苏墨卿教她的车师古咒。定界盘上的星图疯狂旋转,与穹顶的星图重合,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笼罩住整个地宫。面具人发出惨叫,黑气被金光净化,露出沈傲天长子原本的面容——与沈沧溟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充满怨恨。

“弟弟……你终究还是赢了……”面具人(沈傲天长)的身体化作光点消散,临死前,他将一枚青铜面具扔给陈默,“这是父亲的遗物,里面有魔渊最深处的秘密……小心‘昆仑墟之心’……”

昆仑之心,时空裂隙

面具人消散后,地宫中央的青铜巨人像突然崩塌,露出下方一个旋转的黑洞。黑洞中传出时空乱流的呼啸声,隐约可见另一个世界的景象——那里魔气滔天,无数黑影在深渊中挣扎。

“昆仑墟之心,连接魔渊的时空裂隙。”陈默握紧青铜面具,“沈沧溟的笔记里提过,定界盘不仅能封印魔渊,还能修补时空裂隙,但代价是……”

“是献祭守护者的生命力。”钱庆娘接话,她想起车师古卷的记载,“以我之血开启定界盘,再以你之魂为引,方能永久封闭裂隙。”

陈默摇头,将定界盘背在身后:“我是玄镜司掌事,守护大唐是我的职责。你精通奇门术,比我更适合操控定界盘。”

钱庆娘却笑了,她拿出苏墨卿留下的“忘尘酒”坛:“还记得苏墨卿说的吗?‘平安顺遂,岁岁无忧’。可我们的‘平安’,从来不是独善其身。”她将坛中酒洒在定界盘上,酒液化作金色的丝线,与星图交织,“这次,我们一起走。”

时空逆行,魔渊幻境

两人踏入黑洞,时空乱流瞬间将他们卷入幻境。陈默看见自己身着逐影司弟子服,与沈沧溟、霜华在深谷中修炼;钱庆娘则看见苏墨卿在江南书院教书,孩子们围着他背诵《论语》。幻境中,青铜面具人再次出现,声音蛊惑:“留在这里,与亲人团聚,不好吗?”

“不好!”陈默与钱庆娘同时喝道。他们想起沈沧溟的牺牲、苏墨卿的赎罪、王皇后的悔悟——守护的意义,从来不是逃避,而是直面黑暗。

幻境破碎,他们来到时空裂隙的核心——一片由魔气与金光交织的混沌空间。这里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文德皇后的青鸾玉佩、柳氏的狼头刺青、沈傲天的弑神剑、还有……一个戴着完整青铜面具的身影,正在裂隙深处布置着什么。

面具之下,终极真相

“终于来了。”青铜面具人转身,声音与沈傲天长不同,带着沧桑与威严,“我是沈傲天的师父,也是逐影司的开派祖师——‘玄镜真人’。”

陈默如遭雷击:“你是……师父?”玄镜司历代掌事皆知,开派祖师在三十年前便已坐化。

“坐化?”玄镜真人冷笑,“我不过是借假死脱离肉身束缚,等待魔渊裂隙扩大的这一天。沈傲天以为分裂元神就能封印魔渊,却不知,他的每一次封印,都在让裂隙扩大一分。”他抬手,掌心浮现出完整的“乾坤定界盘”,“今日,我便用这定界盘与你们的血脉,彻底打开魔渊,让这个世界……回归最初的混沌!”

双鱼合璧,圣血封魔

玄镜真人的话音刚落,钱庆娘怀中的半块双鱼玉佩突然发烫。陈默这才想起,霜华的半块玉佩在沈沧溟牺牲时融入了他的身体,而钱庆娘的半块,正是苏墨卿从晚来轩带出的那枚!

“双鱼合璧,圣血封魔!”钱庆娘与陈默同时将玉佩按在定界盘上。双鱼玉佩化作两条金色的鱼,环绕着定界盘游动,七色宝石与双鱼光芒交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玄镜真人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金光吞噬:“不可能!我乃上古仙人,怎会败给你们两个蝼蚁!”

“因为你忘了,守护者的信念,才是最强大的封印。”陈默挥剑斩出,剑气中融入沈沧溟的弑神剑意、霜华的双鱼玉佩之力;钱庆娘则跳起奇门舞步,每一步都引动星图之力,将玄镜真人困在金光牢笼中。

雪落长安,新的守护

金光牢笼收紧,玄镜真人的身体化作尘埃。时空裂隙在圣血与定界盘的力量下缓缓闭合,混沌空间恢复平静。陈默与钱庆娘耗尽力气,倒在裂隙边缘,却看见裂隙闭合的最后一刻,映出长安的景象——雪落如初,大明宫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百姓安居乐业。

“我们……成功了?”钱庆娘虚弱地笑了。

陈默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安心:“嗯,大唐的守护,交给我们了。”

当他们再次醒来时,已身处昆仑墟洞口。身后的洞穴早已坍塌,只留下一块石碑,刻着“玄镜司、车师族、逐影司,永守昆仑”十二字。

回到长安,李世民亲自出城迎接。他看着陈默与钱庆娘,眼中满是赞许:“朕听闻你们在昆仑墟的壮举,特赐‘镇魔将军’与‘定界夫人’封号,世袭罔替。”

陈默与钱庆娘谢恩,却在转身时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封号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唐的雪,终于可以永远那么软和了。

而那枚青铜面具,被陈默藏于玄镜司密室。面具内侧,刻着一行小字:“魔渊未灭,守护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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