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早有准备,手腕一翻便稳稳攥住韦秀儿蹬来的冰凉小脚,顺势在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带着几分的纵容。
张锐轩抬眼瞧着韦秀儿气鼓鼓的脸蛋,眉梢挑得愈发戏谑,嘴里却故作无奈地叹道:“又发什么神经?我看你这个小娘皮就是欠揍。”
韦秀儿闭上眼睛说道:“你打呀!你打呀!打死我算了,一尸两命,你也不用向汤丽交代了。”
张锐轩手指微微用力,沿着脚踝处的软肉轻轻捏了捏:“怀着身孕还这么毛躁,万一动了胎气,吃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张锐轩俯身将韦秀儿的脚放回榻上,手掌依旧覆在小腿上缓缓摩挲着,“寻什么花问柳?我这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那闲工夫?再说了,有你这么个醋劲儿大的小祖宗在,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韦秀儿被张锐轩摩挲得心里暖阳阳的,怒气消了大半,却依旧嘴硬地别过脸:“谁是你小祖宗?我看你就是嘴甜,心里指不定打着什么鬼主意。”话虽这么说,却没再推开张锐轩的手,反而微微放松了身子,任由张锐轩顺着小腿往上揉捏着酸胀的肌肉。
张锐轩低低笑出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我要走了,去海州一带巡视一下。
韦秀儿心里一紧,“要去多久?”
“怎么也得秋汛之后回来吧!”新术河修通了,张锐轩想要在秋汛前巡视一遍,同时这些良田的分配,也需要张锐轩去坐镇。
以前是沼泽地无人问津,如今修通了水利就不一样了,都是良田了。
韦秀儿闻言猛地睁开眼,心头的暖意瞬间被不舍冲散,不等张锐轩直起身,便撑着榻沿扑过去,双臂紧紧环住张锐轩的腰,脸颊贴在温热的背脊上,声音带着几分急促的软糯:“带我一起去!”
韦秀儿的手攥得紧紧的,语气里藏不住慌张:“你别想又把我一个人扔这里,我怀着孩子也能坐车,不添乱,就想跟在你身边看着你。”
“这怎么能行,你挺着一个大肚子,哪里能行,我要四处巡视,居无定所。”张锐轩掰开韦秀儿的手说道:“听话,过两天绿珠要从天津回来了,到时候我把绿珠留下照顾你,你放心,你生的孩子时候我一定赶回来。”
张锐轩这次是要去掀桌子的,怎么可能带上一个孕妇去。
韦秀儿被他掰开的手还悬在半空,闻言眼睛一亮,先前的委屈不舍瞬间被几分戏谑取代,韦秀儿仰头望着张锐轩,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真的把绿珠那个丫头给我使唤?汤丽那个死丫头都不曾有的待遇吧!”
张锐轩被韦秀儿这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逗笑,指尖刮了刮挺翘的鼻尖,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宠溺:“汤丽哪用得着绿珠?她身边有你亲自挑的陪嫁丫头伺候,一个个精明能干,把她的日子打理得妥妥帖帖。”
张锐轩顺势将韦秀儿揽进怀里,手掌轻轻抚过隆起的小腹,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堂堂侯府世子夫人,身边从不缺人伺候,哪像你这个小祖宗,离了人就毛躁,还得我特意把最得力的人留下才放心。”
韦秀儿往张锐轩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衣襟,嘴角扬得更高:“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话虽傲娇,手臂却悄悄环住张锐轩的脖颈,声音软了下来,“那你可得让绿珠快点回来,还有你到了海州,记得给我捎信,不许断了消息。”
张锐轩叹了一口气:“万里奉王事,一生何所求。”
韦秀儿闻言嗤笑一声,伸手在张锐轩胸口轻轻捶了一下,眼底满是促狭的嘲弄:“不学无术的小贼,连诗句都记不全——是‘万里奉王事,一生无所求’,可不是你说的‘何所求’。”
韦秀儿仰头望着张锐轩,嘴角扬得更高,语气带着几分得意的显摆:“亏你还整日里说自己心怀天下,连这般浅显的诗句都能念错,说出去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张锐轩被韦秀儿怼得朗声大笑,伸手捏住韦秀儿的下巴轻轻抬了抬,眼底戏谑与宠溺交织:“无所求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诗人,何所求的才是踏踏实实的俗人——我啊,就愿意做个俗人。”
张锐轩俯身将额头抵着韦秀儿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混着笑意拂在韦秀儿脸上:“求国泰民安,求良田千顷,更求你和孩子平平安安,求你和汤丽母女和解。这些俗事,可比空泛的‘无所求’实在多了。我求的太多了,怎么可能无所求。”
张锐轩手指轻轻摩挲着韦秀儿的唇角,声音放得柔缓:“再说了,若真无所求,我何必费尽心机修水利、推化肥?又何必这般惦记你?是不是呀!岳母大人。”
韦秀儿脸颊腾地泛起红晕,伸手拍开张锐轩摩挲唇角的手,眼底带着藏不住笑意:“叫我娘子!不准拿这称呼打趣我!”
韦秀儿往张锐轩怀里又缩了缩,手指轻轻掐了下张锐轩的腰侧,语气带着几分娇嗔:“再胡叫,我就不理你了,连信都不给你捎。”
张锐轩低笑出声,顺势将韦秀儿搂得更紧:“好,听娘子的,不打趣你。”
张锐轩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发丝,语气里满是郑重,“娘子放心,到了海州,我定然三日一信,让你知晓我的安危,也让咱们的孩儿听听为父的声音。”
“要是工作忙,五日一封也是可以的。”韦秀儿并不纠结这个。
张锐轩看了一下钟摆说道,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韦秀儿往榻内侧挪了挪,拉过锦被裹住自己,下巴微扬带着几分俏皮的挑衅:“今天我可不伺候你了,你去别的房间睡吧!”
张锐轩看着韦秀儿隆起的小腹和故作强硬的模样,低笑出声,语气带着几分揶揄:“也不能日日宣淫,偶尔也要禁欲几天,才能养生,今天就睡你这里了。”
韦秀儿闻言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戳了戳张锐轩的胸膛,语气里满是促狭的调侃:“原来我们张大公子是身体虚了,怕了女人折腾了?”
张锐轩闻言压在韦秀儿身上去扒韦秀儿衣服:“你要不要试试,看看你夫君到底虚不虚?”
“不虚,不虚,我错了,不该质疑夫君。”韦秀儿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