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指尖点在心口,那股浓郁的香水味仿佛化作实质,直冲陆阳的面门。
这味道……太呛了!
陆阳的呼吸为之一滞,脑海中警铃大作。
“该死,这么主动,不会又是个魅魔吧?”
压下心中的悸动,他不动声色地朝后撤了半步,拉开了两人间过分暧昧的距离。
“您稍等。”
转过身,走向一旁挂着的针灸包,利用这个间隙心念电转,《太初剑诀》运转!
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流遍四肢百骸,眼前的世界随之变得清淅通透,悄悄向女人望去。
视野中,这个女人气血充盈,比寻常人旺盛得多。
体内的经络线条清淅通畅,就是个活生生的正常人类。
“难道是我太敏感了?”陆阳压下了戒心。
“小陆师傅?”女人见他半天没动静,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娇嗔。
陆阳转过身,手里已经捏起了一根消过毒的银针。
他恢复了专业的模样,话语里却带上了几分调侃:
“小姐姐,咱们可得先说好。我这里是正规中医馆,只提供‘扎针’服务。”
故意拖长了音调:“可不提供那种‘打针’的特殊服务喔。”
女人闻言,非但没有半点恼怒,反而“咯咯”地娇笑起来。
胸前那惊人的弧度随之起伏,波涛汹涌。
“哎哟,姐姐我还以为你是个害羞的小师傅呢。”
她顺势趴在了针灸床上,掀起自己的t恤,柔软的腰肢和光滑的后背毕露无疑,两侧挤出来不少。
居然还是用的隐形贴……
女子侧过脸,那双丹凤眼媚眼如丝:“我最近皮肤不太好,睡眠也差,你可得给我好好扎扎。”
“要是没效果……”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
“姐姐我……可是要‘吃人’的哦!”
“吃人?”
陆阳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嘴上依旧占着便宜:
“那可是本店的vv高级服务,得另外加钱。”
心里却在嘀咕:“又是一个‘妖精’,可惜,不是真妖精,不然倒是能给我的《诛邪手册》贡献新藏品。”
“小陆师傅,你这么年轻,手艺就这么好,是家传的吗?”
女人趴在床上,声音隔着床单,显得有些发闷。
“听你这口音……不象是本地长大的abc哦?”
陆阳随口应道:“恩,我刚来美国呢,这是爷爷传下来的手艺,专治各种‘痒’。”
他一边应付聊天,一边示意女子放松,准备在她脖颈后的“风池穴”施针。
就在他俯身靠近的刹那,在那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之下,竟还有一丝极其隐蔽、若有若无的异香。
这味道……和香水味截然不同。
不似草,不似木,反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腻感。
“小姐姐,你这香水……是混合型的?”他不经意地问道。
“除了本来的气味,好象还有股淡淡的甜香,很好闻。”
女人闻言,得意地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
“小师傅鼻子还挺灵。这是我自己特制的熏香,可不是那些大街货能比的。”
她微微侧过脸,吐气如兰:“怎么,想仔细闻闻?”
“不了不了,您放松。真贴那么近,我怕自己手一抖,扎错了地方。”
陆阳赶紧收敛心神,手中的银针稳稳刺入“风池穴”,同时渡入了一丝微弱的剑元。
一套针法下来,女人只觉得一股暖流在面部游走,无比的舒畅。
“哇哦……”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怪不得都说你的手艺厉害!”
缓缓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觉得皮肤紧致光滑,神清气爽。
她忍不住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
“小陆师傅,你这手艺比那些上万美金的护肤品都管用!”
随后站起身,扭动着那纤细的腰肢下了床,临走前还风情万种地给了陆阳一个飞吻:
“姐姐很满意。记住,我叫穆尘荷,下次还来找你‘扎针’。”
陆阳脸上挂起了职业的微笑:“欢迎光临,包您满意。”
穆尘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陆阳走出了针灸房。
黄德彪正翘着二郎腿看报纸,一见他出来,立刻投来鄙夷的目光。
“顶你个肺!搞咩啊这么久?”
“衰仔,我警告你啊,这里是正规医馆!”
“你要是敢在里面搞其他地方那种‘happy endg’的服务,我打断你的腿轰出去!”
“师叔!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正人君子!”陆阳没好气地反驳。
“正人君子?”了,放下手里的报纸:
“那你同我解释下,你的元阳是怎么亏空的?在飞机上背《道德经》背到走火入魔啊?”
“我……”
陆阳正要说话,门楣上的铜铃突然“丁铃——”作响。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汉子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黄德彪面前,躬敬地一鞠躬:
“黄师傅,道哥让我来请您和陆先生。您托办的事,已经妥了。”
黄德彪闻言,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日历,眉毛一挑:
“哦?老陈办事效率几高喔,还提早了一天。”
他站起身,将“今日休息”的牌子挂了出去。
“走啦,衰仔,带你去领证。”
两人轻车熟路,再次来到福家海员会馆。
还是那间雅室,陈本道依旧盘着那两颗核桃,正泡着功夫茶。
“黄师傅,陆先生,坐。”这位大佬抬了抬手,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
没有多馀的寒喧,直接从身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文档袋,摆在桌上。
“陆先生,你的东西。全套的护照、ssn、驾照,还有……”
陈本道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托人帮你把艺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办了,还有两周就开学,记得按时报道!”
黄德彪对福家帮的效率很满意。
他从随身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三万美金,推了过去:
“老陈,多谢。这是讲好的数。”
没想到,陈本道却用手掌按住了那个钱袋,没有去接。
“黄师傅,钱的事情晚点说。”
他的脸色严肃起来,不再是那副生意人的和气模样。
“后院那个脏东西……真的不能再处理一下吗?”
看着黄德彪,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陆阳,沉声道:
“如果可以……这三万美金我不但不收,陆先生在旧金山读书的学费,我们福家帮也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