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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夜色疑踪 旧忆难寻(1 / 1)

迷雾林深处,篝火噼啪作响。

屠苏将晴雪轻轻放在铺好的干草上,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孙清玄喂她服下第二枚回春续命丹,又为她施针疏通经脉,可效果甚微。

“她损耗的是本源修为,非寻常丹药所能补。”孙清玄收针叹息,“若非娲皇血脉护体,此刻早已香消玉殒。”

屠苏跪坐在晴雪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那只曾经温暖柔软的手,此刻冰凉得让他心慌。

“前辈,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九转还魂草。”孙清玄沉声道,“唯有此物能修复受损的本源。可此草只生长在药王谷最险要的‘断魂崖’上,三十年一开花,三十年一结果。上一次结果,是在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屠苏喃喃,“那下一次结果,还要五年?”

“原本如此。”孙清玄眼中闪过异色,“但三年前,药王谷的‘灵植园’发生异变,一株九转还魂草竟提前开花结果。那一株,如今就在药王谷的‘藏珍阁’中。”

陵越眉头紧皱:“可药王谷现在……”

“内忧外患。”孙清玄苦笑,“我师兄认定我与欧阳少恭勾结,谷中弟子也人心惶惶。更可怕的是,有内鬼潜伏,至今未查出是谁。此时回谷取草,无异于自投罗网。”

“那也要去。”屠苏斩钉截铁。

“屠苏师弟……”芙蕖担忧道,“你的身体……”

“我没事。”屠苏摇头,看向陵越,“师兄,麻烦你照顾晴雪,我去药王谷取草。”

“你一个人去?”陵越断然拒绝,“不行,太危险。我与你同去。”

“还有我。”芙蕖也道。

孙清玄看着他们,忽然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三人同时看向他。

“药王谷的内鬼,我虽不知是谁,但大概能猜到他的目的。”孙清玄缓缓道,“藏珍阁中除了九转还魂草,还有一件宝物——‘神农鼎’的残片。那是上古神农氏炼药的神器,虽已残缺,却仍有不可思议的威能。雷严寻找玉横,炼制噬魂丹,若再得神农鼎残片,便能炼制出真正的‘不死药’。”

“不死药?”屠苏一怔。

“那是传说中能让人长生不老的禁药。”孙清玄神色凝重,“需以九十九个纯阴命格的童男童女为药引,配合玉横、神农鼎炼制。若让雷严炼成,后果不堪设想。”

“前辈的意思是……”陵越若有所思。

“内鬼的目标,很可能是神农鼎残片。”孙清玄道,“而九转还魂草,只是顺带。我们若能抢先一步取走残片,不仅能阻止雷严的计划,还能以此为筹码,与药王谷谈判,换取还魂草。”

“可我们连内鬼是谁都不知道,如何抢先?”芙蕖问。

孙清玄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那玉佩形如太极,一半黑一半白,此刻正微微发光。

“这是‘阴阳同心佩’,与药王谷的护山大阵相连。”他解释道,“三日前,护山大阵出现异常波动,我暗中调查,发现有人试图篡改阵法核心。虽未成功,却在阵法中留下了痕迹。这枚玉佩,能感应到那种痕迹。”

他将玉佩递给屠苏:“持此玉佩进入药王谷,若靠近篡改阵法之人,玉佩便会发烫。那人,就是内鬼。”

屠苏接过玉佩,入手温润,但心中却沉甸甸的。

既要取九转还魂草,又要找神农鼎残片,还要揪出内鬼……此行,可谓是步步杀机。

“前辈,”他忽然问,“您为何要帮我们?您与欧阳少恭……”

“我帮他,是因为他师父雷严欠我一条命。”孙清玄眼中闪过痛色,“三十年前,雷严叛出青玉坛前,曾来药王谷求药,为他病重的妻子续命。我师兄怜悯他,破例赐药。可谁曾想,他取药之后,竟暗中盗走谷中至宝‘三清丹’的配方,导致药王谷损失惨重。师兄因此自责多年,闭关不出。”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关注欧阳少恭。他虽是雷严的弟子,却与他师父截然不同。他盗轮回草,必有苦衷。而且……我怀疑,此事与雷严有关。”

“前辈是担心,少恭兄被雷严利用?”陵越问。

“不只如此。”孙清玄望向南方,“我总觉得,这一切的背后,还有一只更大的手在操控。鬼面人,雷严,欧阳少恭,甚至药王谷的内乱……所有的事,都像是棋盘上的棋子,被人精心安排。”

屠苏心中一动,想起那个在安云镇出现,又消失在琴川的鬼面人。

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好了,时间紧迫。”孙清玄站起身,“你们即刻出发,前往药王谷。记住,进入山谷后,先去‘百草园’找我的弟子孙半夏,她会接应你们。至于风姑娘……”

他看向昏迷的晴雪:“就留在此处,我会设下阵法保护她。三日之内,你们必须回来。否则,回春续命丹也护不住她的心脉。”

屠苏深深看了晴雪一眼,将她冰凉的手贴在脸颊,轻声道:“等我回来。”

他起身,对陵越和芙蕖点头:“师兄师姐,我们走。”

三人离开迷雾林,向着药王谷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群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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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屠苏等人赶往药王谷的同时,琴川城内的暗流,也正悄然涌动。

方如沁从长青医馆回来后,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她反复回想与巽芳的对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个女子,表面温柔,言辞得体,可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尤其是当她说“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他”时,眼中闪过的不是感激,而是一种……近乎占有的光芒。

这不像她想象中的巽芳。

不,应该说,这不像一个历经生死、失而复得的人该有的表现。

真正的巽芳,经历了蓬莱天灾,漂流孤岛,重伤失忆……她应该更脆弱,更不安,更需要依靠。可医馆里的那个巽芳,太从容,太镇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方如沁决定,必须查清楚。

她找到了寂桐,将心中的疑虑和盘托出。

寂桐听完,沉默良久,最终从怀中取出那枚发烫的玉佩。

“二小姐,老奴怀疑……那位巽芳小姐,并非真人。”

“不是真人?”方如沁一惊,“什么意思?”

“这枚玉佩,是真正的巽芳小姐生前所佩,有辟邪之能。”寂桐低声道,“自从那位巽芳小姐出现后,这枚玉佩就一直在发烫。今日她靠近老奴时,玉佩几乎烫得握不住。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身上,有邪祟之气。”

方如沁脸色煞白:“你是说……她是妖?或者……是鬼?”

“老奴不敢妄断。”寂桐摇头,“但公子显然已经完全相信了她。老奴担心,若直接告诉公子真相,他不但不会信,反而会疏远我们,到时候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那怎么办?”

“我们需要证据。”寂桐眼中闪过决绝,“老奴观察了三天,发现这位巽芳小姐,每天子时都会离开医馆,前往城西的废弃祠堂,大约半个时辰后回来。老奴怀疑……她是去见什么人。”

“子时?废弃祠堂?”方如沁心中一凛,“今夜就是子时,我们去看看。”

“二小姐,这太危险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方如沁坚定道,“少恭对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欺骗,陷入危险。桐叔,你若担心,可以不去。但我一定要查清楚。”

寂桐看着她决绝的眼神,最终点头:“好,老奴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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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月黑风高。

城西废弃祠堂,年久失修,早已荒废多年。院墙坍塌,杂草丛生,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方如沁和寂桐藏在祠堂外的一棵老槐树上,屏息凝神。

果然,没过多久,一道白影飘然而至,正是巽芳。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推开残破的木门,闪身进入祠堂。

方如沁和寂桐对视一眼,悄悄从树上滑下,蹑手蹑脚地靠近祠堂。破败的窗棂透出微弱的烛光,两人透过缝隙向内望去。

祠堂内,巽芳正与一个黑衣男子说话。

那男子背对着窗,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看,十分魁梧。他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但巽芳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了出来:

“……放心,他已完全相信我。三日后,月圆之夜,我会带他去江边……到时候,你们按计划行事……”

“你确定他不会怀疑?”男子问。

“当然。”巽芳轻笑,“他现在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我说什么他都信。更何况,我这张脸,就是他最大的软肋。”

“那寂桐和方如沁呢?他们似乎对你有所怀疑。”

“两个凡人而已,不足为惧。”巽芳语气轻蔑,“若他们敢坏我好事,杀了便是。”

窗外的方如沁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嘴才没叫出声。

寂桐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

果然……这个巽芳是假的!她接近少恭,果然有阴谋!

两人正要继续听下去,祠堂内忽然传来一声厉喝:“谁在外面!”

紧接着,一道黑影破窗而出,直扑他们而来!

“不好,被发现了!”寂桐一把推开方如沁,“二小姐快走!”

他挡在方如沁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短棍,迎向黑影。

那黑衣男子身手矫健,几招下来,寂桐便落于下风。眼看就要被擒——

“住手!”

一声清喝从远处传来。

紧接着,一道剑光划破夜空,直斩黑衣男子!

男子大惊,急忙后退。剑光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带出一道血痕。

月光下,屠苏、陵越、芙蕖三人从天而降,落在祠堂前。

他们本是路过琴川,打算先来看看晴雪的情况,却感应到城西有异常灵力波动,便赶了过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屠苏公子!”方如沁惊喜道。

屠苏对她点点头,目光转向祠堂内。

巽芳缓缓走出,看到屠苏等人,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屠苏公子,陵越道长,你们怎么来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屠苏冷声道,“深夜在此私会,鬼鬼祟祟,不知巽芳姑娘有何要事?”

巽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露出委屈的神色:“我……我只是来此祭拜一位故人。这位……这位是我在孤岛时遇到的恩人,他救过我的命。今夜他来琴川办事,我特意来感谢他。”

“哦?”陵越看向那黑衣男子,“不知这位恩人尊姓大名?深夜来访,为何不走正门,反而约在废弃祠堂?”

黑衣男子沉默不语,忽然身形一闪,就要逃走。

“想走?”

屠苏早有准备,青霜剑出鞘,一道剑气封住他的去路。陵越和芙蕖也同时出手,三人合围,瞬间将男子制住。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屠苏上前,一把扯下男子的面巾。

月光下,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容,约莫二十岁,五官端正,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而看到这张脸的瞬间,晴雪忽然从屠苏身后走出——她其实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虚弱,一直由芙蕖搀扶着。

“是你?”晴雪惊呼。

“风姑娘认识他?”陵越问。

晴雪点头,神色复杂:“三日前,我在城南救过一个受伤的年轻人,就是他。他说自己叫黑曜,被仇家追杀,我见他伤势严重,便用娲皇神力为他疗伤。”

她看向黑曜,眼中满是失望:“我救了你,你却在这里做这种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曜看着她,忽然笑了:“风姑娘,你救我一命,我本该感激。但各为其主,恕难从命。”

他忽然转向欧阳少恭——不知何时,欧阳少恭也赶到了祠堂外,显然是听到了动静。

“欧阳公子,”黑曜大声道,“巽芳小姐为了找你,这些年来吃尽了苦头!她在孤岛重伤昏迷三年,醒来后记忆全失,却依然记得你的名字,依然记得要回来找你!你可知道,她这一路经历了多少磨难?你可知道,她为了回到你身边,付出了多少代价?”

他眼中含泪,声音哽咽:“现在她终于回来了,你们却怀疑她,监视她,甚至……甚至想伤害她!欧阳少恭,你对得起巽芳小姐的一片痴心吗?”

这番话,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欧阳少恭浑身剧震,看向巽芳。

巽芳早已泪流满面,扑到他怀中:“少恭……我没有……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只是……只是想感谢恩人……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欧阳少恭紧紧拥着她,眼中满是心疼:“我相信你,巽芳,我相信你。”

他抬头看向屠苏等人,声音冰冷:“诸位,巽芳是我的妻子,她做什么,自有我来判断。今夜之事,到此为止。若再有人监视她,怀疑她,休怪我不念旧情!”

说完,他拥着巽芳,转身离去。

黑曜趁机挣脱束缚,深深看了晴雪一眼,也消失在夜色中。

祠堂前,只剩下屠苏等人和方如沁、寂桐。

“屠苏公子,我们……”方如沁欲言又止。

“如沁姑娘,桐叔,你们先回去。”屠苏道,“今夜之事,不要声张。那个巽芳……确实有问题。”

“那少恭公子他……”

“他现在被感情蒙蔽了双眼,说什么都听不进去。”陵越叹息,“只能等他自己发现真相了。”

众人默默离去。

回去的路上,晴雪一直沉默不语。

屠苏察觉她的异样,轻声问:“怎么了?”

晴雪抬头看他,眼中带着迷茫:“屠苏师兄,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屠苏一怔:“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觉得……觉得那个黑曜,有些熟悉。”晴雪轻声道,“不是相貌熟悉,而是……他身上的气息,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看着屠苏,缓缓道:“八年前,乌蒙灵谷大火,你救我出来。那时候,除了我们,还有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他也在火海中救人。但我只远远看到一眼,他就消失了。后来我问你,你说你没看到。”

屠苏眉头紧皱。

八年前的记忆,对他来说是一片模糊的血色。他只记得大火,记得母亲的死,记得族人的惨叫……其他的,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雾,看不清,记不起。

“我不记得了。”他摇头。

“可是我记得。”晴雪握紧他的手,“那个少年……他的眼睛,和黑曜很像。而且,他腰间挂着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字……”

她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字的样子。

屠苏心中一动。

鬼面人,雷严,欧阳少恭,巽芳,黑曜……还有八年前乌蒙灵谷的大火。

这些看似无关的人和事,会不会……其实有着某种联系?

“晴雪,”他忽然道,“你刚才说,黑曜身上有让你熟悉的气息。那种气息……是什么感觉?”

晴雪闭目感应,许久才睁眼:“是……是死亡的气息。不是煞气,不是妖气,而是……真正的,属于幽冥的死亡之气。”

屠苏脸色一变。

幽冥之气?

难道黑曜是……来自地府的人?

不,不可能。地府之人,怎会插手人间之事?

除非……

他想起了一个传说——关于“阴阳使”的传说。

传说中,有一种人,能穿梭阴阳两界,替地府办事。他们身负幽冥之气,却能在人间行走,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

如果黑曜是阴阳使,那他接近巽芳,接近欧阳少恭,目的是什么?

而巽芳……一个死去八年的人,突然复活归来……

屠苏心中涌起一个可怕的猜想。

但他不敢说出口。

因为那个猜想,太过惊世骇俗,太过……残忍。

“师兄,”晴雪轻声道,“我们……一定要查清楚。不仅是为了少恭公子,也是为了……解开八年前的真相。”

屠苏点头,握紧她的手。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而在他们身后的琴川城内,欧阳少恭正拥着巽芳,站在医馆的屋顶,望着天上的明月。

“少恭,三日后,我们真的能去江边看月亮吗?”巽芳轻声问。

“当然。”欧阳少恭微笑,“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巽芳靠在他肩上,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三日后,月圆之夜。

一切,都将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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